这两组人的关系,类似于段明轩和侯宇辰的关系。
呼……好了,其实我挺满足现在这样的结局,不能了断的了断。我们很可怜,总是想要个说法,要个结果,要个定规,要个公道,哪里有!嘿嘿。
反正命就这么长,A到底算完,人生这么过,很他娘地热闹精彩!反正,谁也没占到便宜,善良,绝不是能彻底战胜恶劣的,而恶,从来都是善良旁边那虎视眈眈的媚眼,我们每个人都向往的偶尔放纵那么一下的念头,所以,我们不无辜,我们活该。然而善良仍然是值得向往的,那是我们永恒不变的期待。
我不喜欢那些彻底血肉模糊的东西,就像是我说的,要两个主题都存在,才是我。只有第一条没有第二条的文我是不会看的,
我觉得这个世界既然到现在还没有崩溃,还有一些值得珍视的美好,也就是说,世界不完全是黑暗的。
现实就是现实,他不太好,也不太坏……
这里有一棵桔子树,傻乎乎的,不太好,也不太坏……
我爱你们。
《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桔子树ˇ流光盛年ˇ
流光盛年
到最后,段明轩还是没有去成玛丽,进了一家私立诊所,专攻个人方面的运动伤害与骨科病。这其实是个很赚钱的行当,在这个世道上大家都知道运动员容易有伤,其实还有一类人也很容易伤,那就是艺人,演戏唱歌出通告,都是体力活,碰上拍动作片的那更是一身的老伤。段明轩有名牌学历出身很正,当然,即使他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他有陶锐这个招牌客户在,是个诊所都会抢着要他。
只不过坊间都是如此单纯只当他们是识于微时,从小到大的交情,居然也没有人会去想歪一点。大概刀锋少年陶锐包养段明轩这种想法太过离奇,而如果把包养方向倒过来的话,显然,就更离奇了。
当然段明轩长得不错,平和端正,放在哪里都是女孩子会倾慕的对象,只是如果往陶锐身边那么一站……
陶锐从小就长得漂亮,现在更是不得了,有足足一个团队在管理他的相貌身材穿衣风格,帅得简直有点妖异。前些年巿面上流行花样美少年,皮肤要白,下巴要尖,腿脚要细,刘海要长,样子要妖,修眉削骨戴黑轮。可是这两年大众的口味又转回来了,这风向转变的当口,陶锐正当赶了个巧。
他长相干净个性却妖利,再加上手上到底是有真功夫的,打扮得再中性也和别人家的小美男不一样,天生的一股子杀气就在,气场无敌。喜欢看纤细美少年的就说他腰真细啊,腿真长,坚持要说男人就得像个男人样子的则HC那宽肩膀和漂亮的腹肌,多MAN多酷多有型?
皇朝年终酒会,段明轩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经不住陶锐纠缠,而且现在他家诊所代理着整个皇朝上下的健康问题,作为重要的编外人员,出出场子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的场合总是他不喜欢的,穿着妥贴的灰黑色西服和白衬衫,同色系的领带、配套的领带夹子和袖钉站在灯火辉煌之下,会让人有种头重脚轻的错觉。这套衣服是陶锐让人帮忙订的,喜滋滋的拿过来给他穿,连声说好帅好帅,大大的圆眼睛里只差没冒出桃心。
男人嘛,总是有点虚荣心的,段明轩摸摸自己的脸,不可否认,陶锐那声好帅说得他心花怒放。
这是正式场合,人人都穿正装,男人们面目模糊,要出挑就更加难,段明轩其实挺乐意自己隐没人群的。可是陶锐永远不会,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配窄裤,胸口的黑色皮绳上挂着一个鲜红的荆棘,脸色平淡,眼神利得像兵器一样,一个略带忧郁的若有所思的人形兵器。
段明轩觉得好笑,冲着他招了招手,陶锐眼睛一亮走过来,脸上已经笑开了。
“嗨,注意形象。”段明轩调侃他,随手顺顺了他被发蜡固定的头发。
陶锐嘻嘻一笑:“没关系,我最近的公共形象叫做不羁的风,你说风有什么样子,随便我来。”
段明轩忍不住被逗笑。
陶锐停留了没多久就被经济人拉走,年终岁末,大打公关牌的日子,陶锐最近红得厉害,皇朝喜欢把他捧得地位超然,轻易不接片,要接也是走玩票路线,搭卖公司的艺人,不过圈子里的大佬那边面子还是要卖,虽说这年头出钱的人说话,可是人脉关系还是要紧的,东方社会嘛。
到整点的时候,侯宇辰上台做年终发言,他不是皇朝的行政人员,只是代表资方说话,谈峻不喜欢这种道貌岸然的场合,以前装装骨头也能自己上,现在全推给侯宇辰。
段明轩眯起眼睛看台上那个人,干净,清瘦,目光冷静而锐利,连笑容都非常的有分寸感,不远不近。
侯宇辰在台上注意到段明轩的目光,不落痕迹的微微点了下头,于是下台之后便拎了杯香槟走过去。
老远的,段明轩向他打招呼,说你好。侯宇辰往旁边让了让,大家走到角落里说话。
“不习惯?”侯宇辰察颜观色的水平一向高。
“还好吧,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只是呆着。”段明轩很有礼貌的笑了笑。
侯宇辰看他的视线,远远的像是有根线一样,若有若无的牵在陶锐身上,便笑了:“不放心陶陶一个人出来吗?算了吧,他对你已经够死心踏地了,没必要的。”
段明轩转头去看他,眸色浓黑沉着:“怎么?你觉得我妨碍了他的生活?”
“我没有这么说。”
段明轩想了一下,掏出手机来打电话,陶锐原本一脸沉静的站在某大导演身边做专心状,听到手机响翻开一看,脸上便漾开了一丝笑。段明轩跟侯宇辰站得偏,陶锐转头找了一会儿才找到方向,向身边的人告声别,急匆匆的走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陶锐只是用眼神向侯宇辰打了声招呼。
“没什么。”段明轩伸出手抚摸陶锐的脸颊。
“想我啦!”陶锐笑嘻嘻的,按住段明轩的手背轻轻的蹭,像一只猫。
“等会结束了我先回去,你跟他们玩?”
“啊……”陶锐露出失望的神色:“不是说好了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吗?”
“我有点累,太吵,明天还要上班。”
“就坐一会。”陶锐笑得十足讨好。
段明轩踌躇了一会:“真的累了。”
陶锐垂了头,捏着他的手掌不说话。
“这么想去啊?干嘛硬要拉上我,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段明轩笑道。
“就去看看嘛,对吧,不喜欢再走。”陶锐又看到了希望,圆眼睛眨得闪闪亮。
段明轩点点头,亲昵的拍拍陶锐的肩膀:“就一会儿。”
陶锐大喜过望,碍着人多不好做什么,只是挑着眉毛笑,转身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眨了一下眼。
侯宇辰一直沉默,半晌抬眸看了段明轩一眼:“你什么意思?”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么样?你不用在我面前证明你对陶陶有多大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他跟我没什么关系。”侯宇辰的声音的有点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可能在你看来,我对陶陶管得有点太多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可能也是他的期待,我其实从来没有给他比他想要的更多。”
侯宇辰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段明轩保持着沉默,冷静的对视。过了一会,侯宇辰轻轻叹了口气:“段医生,我对你的了解并不深,当时你选择放弃,后来又随波逐流,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软弱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所以……”
段明轩笑了笑:“我当时没得选择吧!我要是抓着他不放,恐怕会逼死他,陶陶……你们谈老板可以不管他的死活,所以只能我放松点,侯先生,我其实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吧!能帮的我一定会帮,我很欣赏你。”
“过去的事,我不想追究也追究不来,而现在的陶锐相信应该也没让你们亏本,我只希望将来你们能够放过他。”
“你是在担心谈峻吗?”侯宇辰若有所思:“你放心,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偶尔有点不清不楚的也最多是个惯性,而且你们家陶锐脾气那么大。你要还是不放心呢,就去跟谈峻说一声,他这人其实心也很软,熟人都不太好意思下狠手。”
“我不光是指这个……”
“别的啊,呵呵。有些事跟您说不清楚,其实不知道更好,但是你放心,就算你什么都不相信,也应该要相信陶锐的身价。其实有些事托你托我托谁都没有用,自己够狠就行了。陶锐嘛,我们现在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了。”侯宇辰笑眯眯的:“还指望着段医生帮我们好好管教小孩子。”
段明轩失笑,大约实在也知道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微微点了点头。
人生,在大酒店的大堂里是一种样子,在兰桂坊的包场夜店里又是另外一种样子,这家店是皇朝名下的产业,谈峻早就订好了这一天,关门清场,整箱的香槟啤酒搬出来随便开,辣妹小伙随便点,一年一次的狂欢,尽兴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有资格进这种场子的也不会是普通人,放浪形骸是自己人之间的专利。
灯光靡乱,DJ已经开始打碟炒气氛,谈峻随手抱了个身材火辣的女子跳上台去……
“Every body……”谈峻扶着话筒一个音一个音的滑出来,DJ聪明的一推键,全场狂躁的乐音嘎然而止,追光灯打过去,一寸一寸从下往上移,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谈峻嚣张的扫视台下,黑漆漆的眸子在暗处像流星那样的闪,他笑了笑:“享受你们的人生!”
轰的一声,音乐随着欢呼声一起推到了□。
“你就这么随他去?”陶锐偷偷摸摸溜到侯宇辰身后,看着台上与辣妹贴面热舞的谈峻老板唏嘘不已。
“陶陶,”侯宇辰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脑袋推开:“不要老是来挑拨离间。”
“谁让我就想看他倒霉呢?你说,谁让这天底下只有你能让他吃憋呢?”
“陶陶,别恨他,他其实也挺可怜的。”侯宇辰慢慢把头转过去。
陶锐看到他的镜片在一片迷离绯色中冷冷的闪着光,忍不住喉头一热,怒了:“他可怜?”
“他活到现在不容易,不会比你我的苦头吃得少,一出生就得靠自己,没名没份,身边有一半人想要他的命,就算是个有外公还算心疼,可是你也得想想,那也要他有办法讨到欢心。我十四岁认识他,那时候他才二十,九龙城的谈二少,做人不狠点,你让他怎么活得下去?”侯宇辰眼风一挑,又转了回去:“你觉得他这人恶劣,看到什么都想玩玩,掰碎了再扔掉,其实他是在害怕,看到什么难搞的都想上手试试,好证明自己功力还在,没人伤得了他。”
陶锐愣了一会,冷笑:“所以我就得这么着被掰碎了满足他的安全感?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他?”
侯宇辰失笑:“别恨他就行了。”
陶锐没点头也没摇头,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忽然笑了:“侯宇辰,你让我想起了一句老话。”
侯宇辰眉梢一挑。
“情人眼里出西施。”陶锐一本正经的。
侯宇辰再淡定还是忍不住一下子笑喷出来,随手抓了桌上的一杯啤酒往嘴里倒,就听得旁边有人哎呀惊叫了一声,他已经灌下了一大口。
“怎么了?”侯宇辰咽下去才尝出味道不对。
“我,我刚刚加了料!”那人怯怯的。
我操!侯宇辰在心里骂了一句,把整杯酒都砸了过去,那人惊叫着躲,还是湿淋淋被泼了一身,在这个混乱的夜晚这么小事根本算不得什么,一忽而就被音乐压了下去。
“热?”陶锐兴致勃勃的看到侯宇辰松领带。
“有一点。”侯宇辰仰起头,嗓子眼发干。
陶锐大乐,转身扯着喉咙吼:“你加了什么东西?不会是瑃药吧?”
侯宇辰抬脚踢过去,陶锐顺势跳进了舞池里。
DJ在打迷幻系的电子乐,全是妖妖怪怪的滑音,陶锐这人一直有点陌生人群接触障碍,一抬头看到谈峻和两个美女早已不见踪影,索性就跳到台子上一个人霸占高台,种种高难度的动作跳得让人心惊,他有功夫底子,身体灵活有力,一般人根本达不到这种水准。
烟火狂嚣,音乐全是闹哄哄的乱响,有人把冰啤拿在手上使劲晃,打开时一阵啤酒雨,陶锐在酒绿灯红的光雾中寻找段明轩的影子:一个人抱肩站在角落里,自成一体,格格不入,莫名其妙的安定。
陶锐眼眶一热,嘴角勾起来笑。
段明轩看着陶锐冲过来,猝不及防的抱了个满怀,热热的湿乎乎的一团。
“嗨,嗨……”段明轩扶住他的腰,陶锐抬起头,直接堵在他嘴唇上,舌尖辗转着就探了进去,段明轩吓了一跳。
“干什么?”
“没事,”陶锐指给他看:“大家都乱着呢,谁管你啊。”
段明轩捏他的脸:“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就想让你看看,”陶锐的眼睛亮亮的:“我偶尔也会过点这种日子,我觉得让我告诉你,总比别人告诉你好。”
段明轩左右看了看,倒是真没什么人注意这一角,一手按住了陶锐脖子吻上去,在人群中接吻总是有种特别的刺激,两个人在这狂欢的夜晚无人关心的角落里吻得忘乎所以。
恍惚中听到全场欢声大作,陶锐扭过头往池子里看,才发现音乐已经换过成了拉丁系,侯宇辰抱着一个男孩子在跳伦巴,他跳上半场的时候整个舞池里走了一半人,等他跳到下半场人都走光了就围着他看。
陶锐一阵惊叹几乎两眼发直,心想,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迷得那死妖孽五迷三道的。他一想到谈峻恶趣味就上来了,四下五地的找,看到谈老板身陷在几个身材喷火的辣妹中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舞池中央。陶锐心头大乐,拉着段明轩凑过去看好戏。
做DJ的当然最知情识趣,伦巴过后接着就是更火爆的桑巴,侯宇辰跳得妖娆,陪舞的男孩子脸上涨得通红,眼看着连骨头都要酥了。有人不知轻重的开香槟叫好,清冽的酒水泛着泡沫溅了侯宇辰一身,他大笑着把外套脱下砸了过去,陶锐看到谈峻蠢蠢欲动的,像是要站起来。
一曲又尽,侯宇辰抱着舞伴笑得直喘气,灯光追得紧,陶锐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男孩眼底一片春光水色,侯宇辰转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那原本就潮红的脸上更是红得滴血。谈峻到底慢了一步,等他站起身,侯宇辰已经拨开众人拥着人离开,全场哄笑着叫好,气氛热得能烧起来。
谈峻站着愣了一下,拔脚追上去,这等好事陶锐当然不会错过,段明轩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在旁边等,陶锐露齿灿然一笑,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
《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桔子树ˇ流光盛年(二)ˇ
大厅旁边曲曲折折的走道两边就是包厢,侯宇辰随便找了一扇门推开,把人拽了进去顶到墙上压着吻,男孩子上气不接下气,没有人扶着几乎站不住。
“什么名字?”
“裴俊。”
侯宇辰顿时笑了,舌尖探出来描他的唇线:“好名字,我喜欢。”
裴俊张了嘴想咬,侯宇辰一下就缩了,甩手把人推到沙发上,从他裤袋里把套子摸出来,裴俊有点不情愿,按住他的手说:“我没病。”
侯宇辰温和的笑了笑:“我有病!”
从后背位顶进去,裴俊抓着沙发垫子一阵阵的发抖,声音滑腻而哀怨:“你连衣服都没脱。”
侯宇辰抓着他的头发按下去:“专心点。”
年轻的身体,火热紧 窒,侯宇辰捉着他的腰往深处顶,汗水从额头上滑下来,滋味咸涩,裴俊叫得声音发甜,却不服气,拉着侯宇辰的衣领抱怨:“脱了吧,脱了吧!”
侯宇辰泄了一次,坐在沙发上顺气,抬高了手臂让裴俊帮他脱衣服,脑子里晕乎乎的,眼睛看出去,什么东西都带着一层毛边。
裴俊把头埋下去挑拨,侯宇辰胯 下一热,感觉又回来了,拉着那小子坐到自己身上,七手八脚的戴好套子又埋了进去,骑乘总是要比寻常体位更深一点,裴俊被撞得眼眸尽湿,抱着侯宇辰的脖子半是撒娇半是抱怨:“你慢点,我要受不了了。”
侯宇辰眼前一白,光影零乱中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一抹浓黑的影子,妖孽柔滑的嗓音失了本色,低低的呻吟:侯宇辰,我要受不了了!
蓦然间血热,心跳得像鼓点在打,侯宇辰甩了甩头,眯起眼睛在想,这TM叫什么事?我还非他不可了吗?
他心里一怒,掐着裴俊的腰用力往上顶,裴俊神魂颠倒的,叫声越来越响。
夜场要方便管理,包厢的门都是整幅的玻璃造,谈峻站在门边咬得牙根生血,就看到侯宇辰仰着头笑,淡淡一角背光笼了他一身的金黄,微微皱了眉,眸光含水,勾人魂魄的美。他忍到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推门进去,一把把裴俊从侯宇辰身上扯下来,随手抓了一团衣服砸到他怀里,吼道:“滚!”
一个字音还没落,猛然间头皮一痛,就被侯宇辰扯了过去。
裴俊神志离合的连站都站不住,陶锐赶了一步窜进去把小男生救了出来,谈峻这人睚眦必报,现在在火头上如果得罪了他,日后一定会遭殃。
侯宇辰正在要射未射的当口,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坏了兴致都得发飚,他连人都没看清,扯着谈峻的头发按到胯 下:“给我舔出来!”
谈峻愣了愣,把套子摘了,张口含上去。
侯宇辰本来就快到极限了,在谈峻嘴里撞了几下就射了出来,谈峻没防备,全被射到嘴里,一时间愣得更加彻底,僵硬着要吐不吐的样子。
侯宇辰撑过高 潮时那一阵炫白慢慢回神,便看到谈峻发着愣跪在自己身前,唇角边湿腻腻的闪着细微的光,忽然间闭了眼,把嘴里的东西全咽了下去。侯宇辰马上就慌了,谈峻从来不为人做口 交,谈峻连牛奶都不喝怎么会肯喝精 液。
“谈峻?”侯宇辰伸过手去,帮他擦嘴角的粘液。
“爽了吗?还要不要?我帮你。”谈峻探身过去,舌尖一撩,从侯宇辰性 器上划过。
侯宇辰连忙按住他:“生气了?”
“没……”
“谈峻,你怎么搞得,你那边一龙双凤的我也Сhā不上手,你姓州官的吗?就准你放火不许我点灯。”侯宇辰把衣服拉过来,慢条斯理的开始穿。
谈峻的脸色变了变,转头走了出去。
侯宇辰被他这么无理取闹的晾下心里也有火,可是忍了一下倒底忍不住,把衣服整理好追出去找,陶锐在转角处等着他,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指:“车库里去了。”
侯宇辰无奈的苦笑,在陶锐头上拍了一下。
午夜清寒,侯宇辰出了门才知道冷,香槟泼在身上还没有干,冻得直发抖。谈峻撑一辆车在吐,这一夜东西没吃多少,酒倒喝了不少,又灌下点自己会恶心的东西,冷风一激胃里就再也受不了。侯宇辰心头发软,开了自己的车子拿出一瓶水递过去。
谈峻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眼底有一点湿,侯宇辰忽然觉得热血冲头,比别人叫得怎么百转千回都管用。
我还真是非他不可了!侯宇辰心里苦笑。
谈峻拧开瓶口浇到脸上,一下子湿了半身,侯宇辰连忙拉他:“干吗?别自虐。”
“我操,滚!”谈峻甩手把瓶子砸过去。
侯宇辰闪身躲,慢慢的却笑开了,地下车库里多半有摄像头,侯宇辰索性拉着谈峻坐到车里去,谈峻静下来也觉得冷,倒没有怎么挣扎,侯宇辰看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副驾驶坐上,油门一踩,车子就滑了出去。
午夜的香江依然流光溢彩,侯宇辰汇到车流里往维多利亚港那边开,谈峻僵着脸看窗外,霓虹灯在他脸上变幻着色彩,过了一会儿好像是缓过来了,谈峻自嘲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刚才喝多了。”
侯宇辰刹车到底,看着远处辉煌的灯火,一字一字的问:“你爱上我了吗?”
谈峻笑了起来,抬手拍拍侯宇辰脸:“是啊,我爱你,好听吗?”
侯宇辰转身扑到谈峻身上,咬开他的嘴唇往里搅,谈峻忍了一会,呼吸变乱,抬手圈上去,侯宇辰捉住他的手腕绞到背后,抬起头冷冰冰的看着他。
谈峻暧昧的吹了口气:“要做吗?”
侯宇辰推开他坐回去:“好吧,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谈峻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没指望了。”侯宇辰从柜子里翻出烟来抽。
谈峻把打火机抢过来砸出去:“你耍我啊?”
“对!我耍你!”侯宇辰一按电键两排座椅全倒了下去,他隔着布料按到谈峻大腿上,一寸寸的往上摸,谈峻被他压得动不过,敏感的部位被制,呼吸渐渐急促。
侯宇辰一点一点的咬着他的唇,气声轻微:“我就玩你,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想要吗?求我啊?”
谈峻咬着下唇坚持沉默。
侯宇辰盯着他看了会:“你 他 妈够狠!我本来想谁也不是铁打的,总有一天你得动点心,都忘了你这人没心没肺……”
“别跟我演戏,”谈峻沙着嗓子:“侯宇辰,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们在拼是吧,拼谁比谁狠呢?”
“我没演戏。”侯宇辰捧着他的脸。
谈峻把头偏过去,眼眶渐湿:“你想我说什么?我爱你?这TM的什么东西我不懂。好,你赢了,我只知道我想要你,”谈峻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泪流下去:“别离开我。”
侯宇辰一时之间完全无措,指尖上沾着一点谈峻的眼泪,几乎不能相信这是现实。
“我知道你在装,咱们两个都在装,拼嘛,比谁撑得过谁,侯宇辰,我最近大概是被你养傻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谈峻转头看着他笑,漆黑的眼眸浸在水里,闪着细碎的光:“这就样,你还对我有兴趣吗?”
“有啊。”侯宇辰笑得眉眼都柔软了,贴上去抱着谈峻的肩:“你都不知道,我早就想这么抱着你,看你在我怀里哭。就记得小时候你给我买冰糖燕窝吃,你说我真乖,最懂事,从来不让你操心,你说咱们俩今后一条船,你不会亏待我。那时候我们还在香港,谈安逼你逼得紧,出事就扔给你,老头子脾气大嘛,生了气就请家法。你回来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你房里有摄像头,不知道吧,我装的。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世界真可怕啊,你那么厉害,都碰得头破血流。你看这些年我们都好了,我不再缺钱花,也没人对你动刀子了,就算了吧,让我抱着你好吗?”
谈峻偏头看窗外,一言不发,远处的海湾线上排着密密麻麻的金属森林,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光闪烁着,迷炫着世人的眼目,然而谈峻的视线却渐渐凝固,停在一道白光上。
很远很远的地方,水的那一边,高高的摩天大楼上竖着一个十字架,在说:耶稣是主!
谈峻莫名其妙的看了很久。
那天晚上谈峻看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后半夜忽然摇醒了侯宇辰问道:“你为什么要缠上我?”
侯宇辰偏过头,沉默的看着他,眼睛沉在如水的黑夜里,看不到一丝光亮,谈峻忽然觉得有点心慌。
半晌,侯宇辰叹了一口气翻身压到谈峻身上,沿着脖子一路往下吻,谈峻的呼吸声越来越轻微急促,在熟悉的挑拨中颤抖,侯宇辰分开他的腿,把手指埋了进去,谈峻呻吟了一声,有些意外的挣扎起来:“辰?”
侯宇辰强硬的按住他:“闭嘴,乖乖让我操!”
谈峻有点发懵,呆呆的看着侯宇辰,侯宇辰却忽然笑了起来,捏开谈峻的下巴把舌尖探进去重重的吮吸,谈峻在他身下挣扎着扭动,终于挣开时,又被侯宇辰拖了回去,他着谈峻在暗处闪着水色的眼眸和嘴唇,低低笑着含住谈峻的耳垂轻声道:“我高兴,闲着也是闲着。”
谈峻愣了一会,终于笑了起来。
生活这种东西其实是很无聊的,说到底,谁能改变谁呢?不过是如此。
有时候陶锐会和侯宇辰提两句,你看他现在,妖孽横行的,他现在真的跟你在一起了?
侯宇辰有时候很无辜的摊手:要不然怎么办?你还真相信浪子回头金不换?
据陶锐说谈峻最近打野食打得几乎有点疯狂,侯宇辰略有些挫败的思考着,难道说我还真的满足不了他?或者改天真的要去商量商量。
可是还没有等正式开始商量,突发事件就冒了出来。
基本上,这是一个乌龙事件,侯宇辰有点郁闷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一叠照片,画面上某个不算清晰的男人,当然化成灰他都认得,是谈峻,另外某个看来很是模糊的女人,有人给了他一个清晰版,于是,他也认得了,最近城中走红的潮流先锋,依稀记得谈峻说过最近要签她……这样,谈峻啊谈峻,你们皇朝挖墙脚,是要老板亲自卖身的么?
当然,必须要严正的指出的是,这是一个乌龙事件,作为一位狗仔队的宠儿,侯宇辰和各大八卦周刊的主编关系都相当好,照片出街之前都能拿过来让他挑一挑,看哪些想留做私家收藏的,还可以打个友情价,买回去慢慢看,于是在又一次兜售照片的过程中,某主编忽然想起,决定友情搭货。
“我那里,好像最近收到一批你们老板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侯宇辰顿时肃然起敬,由于这些年谈峻可着劲的败坏名声,再加上威胁媒体禁言,这年头还记得谈峻其实是他老板的人也不多了,就光光这一条,足以说明,此人资深。
主编拿了信封袋子过来:“估计是追Vickie的时候带到的,毛头青拍了什么都来交货,我一看这不是谈老板嘛,就给扣了,我们也联系不上他,所以就交给您了。”
侯宇辰笑眯眯的给支票本上又改了一笔数字,然后告诉他,以后再拍到什么,尽管来找他。
主编大人欢天喜地的去了。
其实侯宇辰知道这人什么心思,东西拍到了,就这么扔了好像亏得慌,真要去找谈峻,又没胆量,所以来探探他的口风,看是不是还能折个现。
谈峻啊,谈峻……
侯宇辰把照片一张张铺在茶几上,好歹你得把照片钱还给我吧?
(我发现我忽然开始萌谈少了……)
《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桔子树ˇ流光盛年(三)ˇ
这是一个正常的阳光灿烂的周末的下午,谈峻闸机入港,看看时间,发现去哪儿都是个不早不晚,似乎还是回家补个觉最实际,于是谈峻坐进车里,往巿中心走。
侯宇辰拒绝住进谈家大宅,于是只好谈峻住到侯宇辰的公寓里去,谈峻在这件事情上充分的体现出了自己的宽宏大度和高尚情操,可是归底到根不过是因为侯宇辰的公寓其实还蛮舒服的,而自己一个人住五十间房,怎么都有点糁的慌。
年终岁末,照理说是侯宇辰最忙的时候,谈峻悠悠然转着钥匙开门走进去,然后看到满桌子的花花绿绿。
这个……谈峻站在旁边瞄了一阵,从心底里挤出来两个字:我,操!
“哎呀!”侯宇辰听到门响,走出来看看:“回来了?”
谈峻苦着脸,指了指桌子:“谁干的?”
“不知道啊?估计是新手,拍得太糊了,角度都没抓好。”侯宇辰拎了张照片坐到沙发上细看,给出专业的评价,他与狗仔有丰富的作战经验。
“辰,是这样的,你要听我解释。”谈峻马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跨坐到侯宇辰腿上去,用身体挡住他所有的视线。
“啊?”侯宇辰非常配合的点头。
“你看啊,最近你很累,我也很累,但问题是你累的时候喜欢睡觉,我累的时候,比较……啊……”谈峻挑了挑下巴,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你又不肯让我在上面,所以造成的结果就是……”
谈峻闭上嘴,用表情写了四个大字在脸上:欲求不满。
侯宇辰摸了摸眉毛,陷入思考。
谈峻于是趁胜追击:“你看,好歹我现在都是找女人,我都这么久没打篮球了,手都生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其实很委屈……”侯宇辰做着手势,揣摩谈峻的话外音。
“哦,当然,我不是个意思。”谈峻马上否认。
“谈峻啊,”侯宇辰扶额:“其实我的意思只是想说,你记得把照片钱还给我,花了我三千块呢。”
谈峻顿时一愣。
“来让一下,既然你回来这么早,我们晚饭可以自己做点东西吃。”侯宇辰拍拍谈峻的腰让他让开。
侯宇辰从冰箱里拿排骨的时候听到谈峻在外面咬牙切齿的骂,可以想见通话的内容应该是:你给我去查一下,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拍老子的照片,还敢卖到侯宇辰手里去。
侯宇辰摇了摇头,相信很快的,谈峻的黄金守则上又会增加新的一条:偷吃的关键是,别让侯宇辰发现。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如果你养了一只没节操的豹子,那么除了平常努力把他喂得饱一点,应该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吧。
又不是在拍偶像剧,浪子回头还守身如玉不成?
谈峻打完电话,慢腾腾的溜到厨房里去。
侯宇辰正在切姜片,虽然他做得并不熟练速度也不快,但是每一片生姜都是标标准准的一个毫米厚度,这就是侯宇辰,任何事,如果他做,他都会做到极致。
当然,鉴于这个理由,如果想吃上侯宇辰一顿整饭也是件相当需要成本的事,一顿饭他能做上一个菜就很不错了。
谈峻犹豫了一会,从后面抱住侯宇辰的腰,鼻尖蹭着他的脖子,声音暧昧:“在干嘛?”
“排骨汤。晚饭还想吃什么?自己去打电话定。”侯宇辰把谈峻的手拉开一点,好不用妨碍他转身。
“哎,不生气吧,我可以道歉的。”谈峻想了想,继续抱紧。
侯宇辰把最后一刀切完,转过身去看着谈峻的眼睛:“说到底,你想为什么道歉?找人鬼混还是居然让我发现?”
谈峻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谈峻。”侯宇辰捧着他的脸:“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也不会幻想你忽然变成另一个人,所以你觉得我会需要你道歉吗?没这个必要,以后做干净点,啊。”
谈峻舔了舔嘴唇,忽然说道:“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的。”
侯宇辰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也是。”
“但是……”
“你不用跟我比,每个人都不一样,谁和谁都不一样,我现在不和别人做,是因为我对这种事需求不大,而且我只喜欢你,有你就够了。至于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怎么做,是你的问题。所以,就这样,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侯宇辰转过身去切菜,然后把刀切好的东西全都放进锅里烧开,撇去浮沫,倒进炖锅里。
“好了。”侯宇辰看了看表:“三个小时之后就能吃了。”
“那么……”谈峻马上揽住他:“接下来我们干嘛?”
“哦,”侯宇辰把头往后仰:“我四点半要去开个会,所以回来换衣服,你也可以列席参加,首席大股东好歹一年也要露一次脸。”
谈峻靠了一声。
“要不然,你现在去把衣服脱光洗干净趴到床上等我……我今天开完会就很空了。”侯宇辰笑眯眯的。
谈峻当然不可能会把衣服脱光洗干净趴到床上去等任何人,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堵上侯宇辰的嘴,手指带冬日里的微微凉意,Сhā入侯宇辰的发间,用很轻的力道按摩头皮。
手掌扶住脸,调整出最容易进入的角度,舌头顶进侯宇辰的喉咙,又被小心的绕开,于是换用牙齿轻咬。侯宇辰躲了一下,身体一晃被顶到冰箱上,后背挤贴着侧面安着压缩机的部分,感觉到些微的暖。侯宇辰有些恍惚的想,谈峻很像是冰箱,表面很暧而内心冰冷,而自己呢,大概就是烤箱,平常的时候里外都是凉的,可是一点火,马上就是800度。
谈峻就是他的火引子。
侯宇辰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强烈地回应这吻,滑腻的舌头灵活地翻搅着谈峻的口腔,卷了他的舌头缠绕逗弄,呼吸渐热,舌头滑入对方的口腔,又被压着顶回来,两个人在争夺着主动权,又在纠缠中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侯宇辰听到自己用鼻音哼出的细微吸气声,抓过谈峻正在摸索自己腰侧的手,分开五指Сhā进去,扭到他背后扣牢。
谈峻喘息,分开一些,舌尖舔过侯宇辰的嘴角。
这……真,真他妈的!
侯宇辰低头看了一下手表,还有34分钟司机就会来接他,留下4分钟洗澡换衣服,剩下的,抓紧点儿应该也够了。所以,唇边露出一点笑,侯宇辰叨住谈峻的嘴唇重重啃咬,没有章法地吸吮着他滑腻的舌头,舌尖在喉咙深处戳刺着,充满了情 色的幻想。
谈峻喘着气,在舌头飞快的纠缠搅动中,断断续续的说:“如,如果,迟到的话……”
唔?侯宇辰竖起耳朵,难得这家伙在发情的时候还想到公事!
“我是,不会扣你,工钱的……”
果然,侯宇辰闭上眼,专心品味谈峻丰润的嘴唇和口腔里细滑的质感,蠢动的手指已经焦躁的爬到了胸前,灵巧的翻动着飞快的解开那些细小的纽扣,谈峻配合的抬高手臂让他脱,侯宇辰放开了嘴唇,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转而去攻击谈峻的|乳 头。
先用舌尖上下挑,然后含进嘴里重重的吮吸,敏感的□迅速的充血挺立,侯宇辰感觉到谈峻的身体细微震颤,牙齿轻合,细细的磨。
“唔,轻点儿。”谈峻低哑的声音里带了浓重的鼻音。
侯宇辰抬起眼睛,看到谈峻仰着脸喘气,眼睛很爽的眯起来。侯宇辰衔着他的|乳 头微笑,忽然重重一咬,谈峻低呼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翻了过去,褪到手腕的衬衫被人拉住衣角绕了两圈,干净利落的绑了个死结。
“你?侯宇辰?”谈峻迅速的清醒过来,一条腿蜷起,挡在了身前,好像随时都会踢出去。
“时间不多了。”侯宇辰捧住谈峻的脸小心亲吻,手指从他的头发里Сhā进去,摩挲耳后的皮肤:“乖,不要乱动,让你动手就来不及了。”
侯宇辰柔腻着鼻音的诱哄,声音里带了浓浓的水汽,手掌往下滑,在胸口逗弄了一番,挑开皮带的扣子,灵活的钻了进去。
谈峻张大口喘气,慢慢放松下来,手上却用力绞,被绑着总是一件非常非常不爽的事,于是难耐的扭动:“快点放开。”
侯宇辰看得眼睛发绿,浓腻的吻从嘴唇漫延到下巴,手掌有节奏的抚过谈峻的背脊。
谈峻皮肤并不算光滑,微沙的,像亚麻一样的质感,摸起来非常的舒服。侯宇辰勾着他的脖子亲吻,右手灵巧的安抚着他下身,舌头被缠住,欲望的根源得到爱抚,一阵阵摩擦的快感窜进大脑,电击火撩般立刻冲击全身的细胞,谈峻的注意力逐渐转移,一路交换着唾液和呼吸的缠吻,跌跌撞撞的移出了厨房。
心痒!血热!
侯宇辰看到最近的单人沙发就把谈峻推了上去,腰跨顶在柔软的椅背上,就着双手背缚的姿势毫无着力点的弯下去,身体被折成曲尺形。
我靠!谈峻极度不爽这个姿势,还不及他开始挣扎,侯宇辰已经飞快的解开他的拉链,连同内裤一起扯了下来,凉飕飕的空气扑到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激凌凌的起了一层麻点子。
侯宇辰!?
谈峻脱口而出就要骂出来,勾起腿准备踹人,可是一抬头,眼睛里映进一片柳绿花红,谈峻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把那声抱怨咽到了肚子里。
知道他的野兽快要发狂了,侯宇辰立即贴上去安抚,牙齿轻咬着谈峻颈后的皮肤,火热的舌头舔过他的侧脸,然后含住耳垂用力的吮,身体紧贴着身体的摩擦,冷空气被挤得一干二净。侯宇辰掌心火热,沿着大腿内侧的皮肤摩挲,打着圈住中间移,握上去,上下滑动。
男人的身体总是最诚实的,快感从朦胧变得清晰,谈峻的呼吸渐渐急促,不肯发出声音,只能喘着气偏过头,用余光瞪过去。侯宇辰舔着牙尖冲他笑,像一只享宴中的猫,手上时轻时重的按压,掌心湿热,顶端有透明的液体渗出来,与汗水混在一起,粘乎湿滑。
“谈峻,谈峻……”侯宇辰小声的叫他名字,软软甜甜的糯米团子似的声音含糊着鼻音。舌尖沿着谈峻的脊柱滑下去,一节节的啃咬,谈峻终于舒服的轻哼出来,侯宇辰用唾液舔湿了食指,摸索到入口处,旋转着刺了进去。
谈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拼命压抑住,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侯宇辰看到他背上的肌肉泛起波纹,流线一样顺畅,肩胛骨透出性感的色 情诱惑,不受控制地用力咬一口,嘴里漫开淡淡的血腥味,而手指固执的往深处探索。
“侯宇辰,你他妈……”谈峻终于失声骂了出来,声音拔到高处忽然折断,尾音里分了岔,跌碎成短促的气声,侯宇辰准确的找到了他想要的地方,指尖带过,引起一阵惊颤。
灵活的手指抚平肠壁的褶皱,技巧地按压内壁,类似射 精的快感直冲脑门,一波接着一波,汹涌不绝,谈峻不自觉绷起身,脚背蜷起,大口的喘着气。
虽然不太喜欢被侵入,但对于谈峻来说,上下的确不是一个问题,反正都能获得很棒的快感,所以比起真正的做 爱,前戏才是最让他深恶痛绝的东西,手指的侵入比性 器更让他感觉到被玩弄,所以即使是在下面,扩张这种事也一定是自己动手,绝不会假手他人。做 爱是双刃剑,顶端的皮肤与肠壁一样的细嫩敏感,当他魂归天外的时候侯宇辰也同样在神魂颠倒,可手指不是性感带,如果侯宇辰想要的话,随时可以用手把他玩得精尽人亡,可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像这样失衡的惊恐让谈峻忍不住的扭动挣扎,弓起背,用脚尖勾着侯宇辰的腿打算把他绊倒。侯宇辰忽然整个的压到他背上去,舌尖在耳廓里打着转,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前端,而一直在体内轻柔的画着圈的食指忽然施力,重重按压下去搓揉搅动,谈峻差点叫出了声,全身顿时脱力,不自觉的收缩肌肉,身体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四肢无力可凭,连翻身都作不到。
“亲爱的,我弄得你不舒服吗?”侯宇辰在谈峻耳边昵喃,灼热的气息喷出来,烫伤大片的皮肤。
“你他妈……别这么肉麻,”谈峻咬牙切齿的挤出字:“要做……就快点,别弄这么深。”
侯宇辰不理他,闭上眼睛专心用指尖感受着谈峻身体的内部,手指继续地抽动,频率越来越快,皮肤与粘膜紧密相接触,快感通过手指传到大脑皮层。侯宇辰的呼吸开始急促,高热□的空间想象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带来些许的昏眩。
“谈峻……你里面好热……”侯宇辰像着了魔似的舔舐着谈峻的耳朵,滑腻的舌尖钻到耳洞深处去戳挠,谈峻终于崩溃,脑中一片空白,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哮喘一样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大段的字节拥堵在喉咙口,一个一个支离破碎的跳出来:妈的,快,快点进来……
侯宇辰顿时愣住,全身的血都往头顶冲上去,呆呆的看着谈峻的脸,血色高涨,丰润的嘴唇被唾液濡湿,闪着细微的光,眼神迷乱。
为什么一定要在上面,一定要做控制主动权的那个,什么不喜欢被Сhā入,什么后面没有感觉等等都是借口,只是因为他想看,想看到这个人,这具身体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模样,想看到谈峻因为他而呻吟喘息,扭动挣扎,欢乐苦闷都在他的手上,他的意念之间。
只因为这是谈峻,看着他□比自己还兴奋,似乎只有这个时刻才会真正觉得这个人是他的,被他拥抱,被他拥有。
抱着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动作,他在怀里,就像他的心脏。
《夭-竹马成行妖孽成双》桔子树ˇ流光盛年(四)ˇ
侯宇辰扳过谈峻的脸来与他深吻,一手顺着他的耳鬓Сhā入发根,扯住头发固定住后脑,压下去,没有办法喘气,这是个令人窒息的吻,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手指退出了一些,又加了一根旋着捅进去,卡在第二节。只靠唾液毕竟是不够的,谈峻哼了一声,表情扭曲,侯宇辰当机立断的撤了出来,冲去卧室里找润滑剂。
于是,虽然并非本意,虽然侯宇辰自己也早已经晕了头,可事实却是,谈峻就这么的被他晾着了。
被剥得精光的,以一种看起来相当脆弱的姿势,被挑逗到最高点之后,无情的晾在了那里,火热的人体离开,冷空气一下子包围上来,在后面蠢动的手指毫无预警的撤离,被继续刺激着前列腺延续着麻痹的快 感,以一种令人崩溃的折磨的方式绞动着空虚。
谈峻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异样的清醒过来,肌肉紧绷,皮肤敏感到非常,而心跳一瞬间变得沉重冰冷。
“侯宇辰?”
谈峻在喉咙口里叫了一声,却没有发出声音,扭动着身体往下滑,脚尖着地,顿时心安,他吐出一口气,准备要站起来。
“谈峻,你等我一下。”侯宇辰急促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呼啸着脚步零乱的又跑远。
谈峻的动作忽然顿住,足尖点着地,摇摇欲坠似的晃动着。
“我想要被他吞掉。”
“我相信他会照顾我的全部。”
“只要他看着我,我就可以试着不害怕。”
“因为我相信,因为相信着他……”
谈峻一直都困惑于陶锐和段明轩之间的引力,那种像魔术一样的牵绊,怎么可能会这样。这个世界上?
看着他们相拥,那种无所思虑的满足,是爱情吗?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谈峻踮着脚,脚尖绷直,身上已经浮出了一层冷汗,他咬了咬牙,足尖上忽然用力,身体往前挫了挫,终于双脚离地。
相信他,
相信着他,
试着不害怕。
像这样软弱的姿势,头埋在沙发里,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耳边一片空寂,四肢悬空无可凭力,而身体被打开,所有最脆弱的部位都被曝露出来,无所阻挡,任人侵犯。
谈峻用力闭着眼睛,侯宇辰留给他的高 潮的刺激还残留在身体里绞动,皮肤变得异常敏感,即使空气里最微小的波动都会引起惊颤,而思绪一片混乱。
恍惚间,他好像觉得侯宇辰找了把枪出来捅进他身体里,异常的冰冷,从身体的内部冻结出来,体温飞速的下降,而子弹激发左轮手枪的机枢卡卡作响,穿透了他的身体,在体内旋转……血液狂流,所有的力量都流失。
谈峻发现他必须要调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跳起来,而思绪飞起旋转,乱成一团。曾经,他生命中所有的敌人都向他走过来,冰冷的滴着血的手指拂过他的背脊,咬牙切齿的忍耐,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延,火上浇油。
相信他,
试着相信……
一个个细小的声音在脑海中叮当不绝,与他的思绪拉锯,这是自己与自己的战争,没有硝烟,一个谈峻要逃走,一个谈峻说再等等,痛苦的交错,几分钟的时间,走得像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
终于,一只温暖的手落到他肩膀上,侯宇辰的声音欣喜而急切 “我回来了……”
当侯宇辰跑到床边的时候,床头第二个抽屉,KY的瓶子拎出来居然是空的,侯宇辰郁闷之极,只能跑去储藏室里找备份,同时无比的钦佩自己未雨绸缪的好习惯,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有备份,连KY都是。
可是等他回到谈峻身边的时候,触手一片冰冷湿腻,指尖之下的肌肉痉挛似的在发抖,侯宇辰顿时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谈峻紧绷的肌肉在他的手掌下舒展开,缓慢的起伏着,沉闷的喘气似的说道:“把我翻过来,让我能看到你。”
侯宇辰醒悟过来,马上把他翻身拉起来,却看到嘴唇全被咬破,鲜血洇了半张脸,侯宇辰这次吓得不清,什么欲望都飞走了。
“我有点冷。”谈峻已经醒过神来,皱起眉,侧身蹭着侯宇辰的身体。
侯宇辰生怕地板太冰再硌着,收缩着四肢陷进沙发,把谈峻整个的圈在怀里,冰冷的身体在摩擦中升温,谈峻微闭着眼睛调整呼吸,侯宇辰伸出一根手指,探向他的脸,指尖上沾满汗水,仔细而缓慢地临摹着他的面容,然后指腹紧贴着皮肤顺着脸的轮廓往下,抵在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