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当人当猫,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吉儿怎麼也没想到,当她一觉醒来,人已经不在巴黎,而是飞到英国,而她的头很量,身体沉得几乎使不出一点力。
她只记得她喝了牛奶,然后……然后就什麼都没了。
她不笨,这麼一想也猜到那牛奶有间题,吉儿的妈妈一定是在牛奶裡下药了。
可恶!人类果然很坏
吉儿气极了,她想回巴黎,想自去找主人,她不见了,主人一定很担心。
可是每天都有一堆保膘跟著她,监视她,她不是没试过逃过,可每被抓回来一饮,看守她的人就更多。
「吉儿。安德森,你别逼我把你关在房间」面对一再挑战她威严的女儿,凯萨琳的忍耐已到极限。
吉儿才不怕她,没有自由的日子,看不到主人的怒火让她快抓狂。「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你没有权利关我,我是人,我有人身自由,我会告你,会让你身败名裂,会让你被所有人耻笑」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气得把电视上看到的词汇都胡乱用上。「还有,会有人代替月亮来惩罚你」
「唉」站在一边的莱特。安德森忍不住喷笑,看到母亲射来的目光,他轻咳一声,忍住笑意,逼自己摆出严肃的表情。
凯萨琳气得浑身发抖,吉儿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激她,「吉儿。安德森你竟敢这麼对我说话?我是你母亲,你竟然说你要告我,让我身败名裂?好,很好
她气得笑了。
「你要跟我斗是不是?把小姐关进房间月她命令后面的保膘,「她没有求饶,没有跟我道歉,就不许她吃饭」
「道歉?」吉儿冷哼,很践地抬起下巴。「你等到死吧」别碰我!
最后一句是对接近她的保膘说的。「我自己会走」然后挺直背脊,像个女斗士,骄傲地离开。
一进房间,吉儿就听到房门从外头锁上的声音,而房间裡一扇窗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就是门。
这不是她本来的房间,是她企图从窗户逃出去失败后,凯萨琳让人将她送到这房间来,不给她再爬窗的机会。
吉儿咬著指甲,在房裡来回走著。
好吧,勉强冷静下来后,她有点后悔刚刚跟凯萨琳呛上了,在这裡她势单力薄,这样硬碰硬对她根本没好处,她应该放软姿势,让凯萨琳放鬆戒备,才好乘机逃跑。
可偏偏她一气起来脑子就一片晕,什麼理智阴谋的都飞走了,只想发洩满腔愤怒。
她离开那麼久,还不能打电话,主人找不到她怎麼办?
她好想主人……
「啊……fuck」吉儿气得踢门,叙出此生的第一句脏话。
然后,她听到开门的声音。
莱特站在门口,吹了一声口峭,他在门口就听到踢门声和裡头叙出的脏话。
「小妹,这麼粗鲁可一点都不淑女。」他笑著说,轻鬆不正经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方才在楼下的严谨。
吉儿瞪著他一她的二哥,「你要干嘛?」她的口气很冲,眼睛却忍不住移向莱特身后半开的门。
「别想。」看出她的意图,莱特用后脚跟踢上门,然后立即接收到吉儿恶狠狠的瞪视。
看来小妹很讨厌他,莱特挑眉,被自己的妹妹讨厌还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有个智能不足的小妹,也不是没想过关心,不过吉儿从小就不理人,总是独自待在房间,最后被父母送到巴黎,他根本没机会跟这个小他十岁的妹妹接近。
而回来的吉儿个性变得泼辣又不驯,跟以前差很多,听说是发生车祸撞到脑子,所以变正常了,
得知吉儿曾发生过车祸,而他这个当哥哥的却从来不知道时,莱特是有自责过的,他觉得自己太不关心小妹了。
也难怪吉」协寸他们这些亲人一点都不亲,看他们的眼神十分陌生,甚至充满敌意。
面对吉儿戒备的眼神,莱特心裡很是无奈。「吉儿,我是你二哥,不是你的敌人。」
吉儿的回答是冷哼,这裡的所有人她都讨厌。
别过头,她坐到床上,不理这个讨厌的二哥——他把门关上,就是站在凯萨琳那边的,是她的敌人:
莱特也知道自己关门的举动让小妹不高兴,「吉儿,别再想逃跑了,你赢不了母亲的。」他柔声劝她。「别跟母亲作对,饿肚子对你没好处,待会去跟母亲道歉,好吗?」
不好,不要——吉儿在心裡回答,她才不会对那个讨厌的女人屈服。
「饿肚子,你可没力气逃。」
咦?吉儿讶异地看莱特。
莱特朝她挤眼,「怎麼?终於肯看我了?」
吉儿眼裡有著狐疑,她上下打量莱特,仍是戒慎。「你们又想耍什麼诡计?」被阴过一次,醒来就在英国,所以她不会再轻易相信。
「哪有什麼诡计?」莱特叹气,被自己的妹妹怀疑实在让人沮丧,「吉儿,二哥是站在你这边的。」
或许是补偿的心理,莱特不赞同母亲这样对吉儿,对於母亲的门户观念他也不以為然,可他知道母亲的固执,也不想跟母亲争执,因此在母亲面前他
向来顺从,而吉儿敢当著母亲的面反抗,莱特是佩服的。
说真的,现在的小妹他很喜欢。
是吗?吉儿的脸上是毫不掩盖的怀疑。
这时房门又打开,一名穿著西装的金髮男人室著餐盘走进来,看到莱特也在时并不意外。
「口育,今天怎麼这麼早回来?」莱特朝大哥挑眉。
迪奥一脸淡漠,将手土的餐盘放到桌上,对吉儿道:「饿了就吃吧」他的声音冷淡,而且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和善。
吉儿看著盘上的食物,尤其是牛奶。
迪奥知道她在想什麼,「放心,没下药。」他知道母亲对吉儿下药强迫带她回来的事,当然也知道母亲这麼做的原因。
他和莱特一样都不赞成母亲的做法,可他们都明瞭母亲的顽固,因此也不说什麼。
今天回来就听到吉儿被禁足的事,而且不准她吃东西,因此他才端食物上来。
「别跟母亲硬槓,对你没好处的。」迪奥淡淡道,见吉儿想张口,又道:「你自己清楚,在这裡你赢不过母亲。」
吉儿闭口不语,恼怒地咬著唇。
「把姿势放软,口头上的赢不是赢,好好动你的脑,别失了理智。」说完这起了迪奥就转身离开。
「大哥说的对,小妹你乖,先吃饱,吃饱才有力气,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莱特轻揉吉儿的头髮,痞痞地对她眨眼。「放心,我和大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然后也跟在迪奥身后离开。
吉儿看著关上的房门,再看向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犹豫一会后,终於伸出手。
咬下三明治,再喝口温牛奶,吉儿默默咀嚼。
也许,这裡的人并不是全都讨人厌的。
柏尧一刚出机场就被堵了。
他提著行李,一手Сhā著口袋,挑眉看著眼前穿著黑西装的高大男人,而前方是黑头宾士车,他的后方和左右侧也都各站著相同打扮的黑衣人,而他则被包围在中间。
经过的人看到这画面都绕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柏先生,请上车。」站在前方的男人朝柏尧一做出邀请的手势。
做人要识情势,柏尧一也懒得做浪费力气的事,将行李丢给男人,就大摇大摆地上车。
他被载到一间还没开始营业的PUB,走进UB,裡头是黄|色的灯光,放著爵士乐,而吧檯旁则坐著一名金髮男人。
柏尧一走向吧檯,在金髮男人旁边落坐,朝吧檯裡的服务生点饮料。「一杯可乐,谢谢。」
服务生楞住了,PUB要从哪生出可乐?
迪奥朝服务生道:「你去买罐可乐。」
服务生看得出来他们想单独对话,点个头,帮柏尧一倒杯水,就离开PuB。
柏尧一室起水杯喝一口,然后懒洋洋地晃著水杯。「你怎知我会来英国,还在机场摆那麼大阵仗?」
他一开始还以為是安德森家的人,都有心理準备了,没想到却会见到这个许久没见的大学学长,
离开学校后两人偶尔会联络,不过倒没机会碰面,原因当然是柏尧一懒得出门。
多年没见,这个学长一样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就跟殭尸一样,
「你还是一样不碰酒,」迪奥穿著衬衫和西装裤,不过领带已解开,往后梳的金髮让俊美的轮廓显得凌厉,尊贵的气势让人不敢接近。
「酒后乱性。」柏尧一撑著脸,仪笑非笑地,「这点我相信学长最清楚,不是吗?」
迪奥没吭声,只是喝口酒。
柏尧一耸肩,没兴趣继续戳对方伤口,直接进入重点。「怎麼?这麼大阵仗迎接我,不会只是单独叙旧吧?若是,我现在没空。」他忙得很。
见柏尧一準备离开,迪奥开口。「想见吉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