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浪、张放、陆青儿、苏幕遮等人此时已扑到苏临渊身旁,也差点被这四道“紫幽魔指”所误伤。张放抱住苏临渊,这才发现,他全身冰冷,双目紧闭,面色罩霜,分明是离死也不远了。
此时,钟灵秀已扑上,她望着张放怀中的苏临渊的惨状,真是欲哭无泪,心中后悔极了。
小虫虫则扑向玄崖风,她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小疯子!你怎么伤了自己?”
众人望去,便见玄崖风口中狂吐鲜血,如苏临渊一般面无血色,摇摇欲坠,想不到他的伤,竟不在苏临渊之下。
小虫虫全力狂奔,她不想让玄崖风摔倒在地上。
玄崖风对她向来疼爱,她也十分热爱这个小疯子哥哥。如今见他身受重伤,她比谁都难受,甚至比自己受伤了都难受。
却有一个人比小虫虫更快,却是一个身材修长而面容俊雅的中年男子。他先小虫虫一步抱住玄崖风,小虫虫一掌拍向他后心,叫道:“什么人?休想伤我小疯子哥哥!”
却有一个人轻轻抓住小虫虫的小手,道:“小孩子,不要怕,我们没恶意。”小虫虫抬头,却见抓住自己的,是一个天仙般优雅纯净的中年女子。
小虫虫望着她不染半点尘烟的面容,怔怔地道:“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子呀?”
那中年女子微微一笑,道:“我是人,我叫寂无烟,是临渊的母亲。”她指着抱着玄崖风并开始为他运功疗伤的中年男子,道:“他是苏挽夜,临渊的父亲。”
场中所有人都怔住了,苏幕遮喃喃道:“您是清阳公主?”她想不到,世上竟还有别的女人,能和自己的母亲的绝世容颜媲美。“清阳公主”寂无烟和“星坛月主”苏挽夜,这些年来一直是神仙般的侠侣,也不知艳羡了多少江湖儿女。如今一见,果然神采照人。
那中年女子对苏幕遮微微一笑,道:“苏姑娘,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你母亲和父亲可好?”
苏幕遮怔怔地道:“公主您认得家父家母?”
寂无烟道:“何止认得,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她望向张放怀中昏迷不醒的苏临渊,道:“临渊在飞鸽传书中把你们都给我描绘了一遍,今日见面,果然是所言不虚。他能交到你们这些好朋友,我们作父母的,很是开心。”
李重浪讪讪道:“我们可惭愧死了,苏兄弟一路上帮了大家很多忙,还差点累得他死在九灯魔教总管尚生风的手下,现在又受了重伤,我们心里都不是滋味。”
陆青儿深有同感,连连点头道:“是呀是呀,苏大哥人最好了,可是却一再为我们受伤。”她刚才望见苏临渊苍白的面容,心中一酸,掉泪不止,心中既难过,又深深地为他担心。这一路来,她与苏临渊呆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儿,而苏临渊又是一个极好的听众,所以,在她心中,也早就把苏临渊当作师父之外最亲的亲人了。
寂无烟微微一笑,道:“陆姑娘,你不要担心,有观石长老出手,临渊不会有事的。”
陆青儿望去,果然,只见一个中年道人已从张放怀中接过苏临渊,并就地为他运功疗伤,而钟灵秀就跪在那道人的面前。那道人一面运气,一面骂钟灵秀:“你这孩子,竟好胜到这个程度,现在可好了,苏公子被你击伤了,我怎么向他父母交待?”
钟灵秀双目通红,道:“师父,求您老人家治好苏大哥,我做错了事,应当受到惩罚,只是求您老人家先治好苏大哥的伤。”
寂无烟扬声道:“观石道友,这事怪不了灵秀,小孩子,总是喜欢热闹的,也难免好胜一些。再说了,她也想不到临渊会中途Сhā入场中呀。”
中年道人正是黄山派太上长老观石道人,他恨声道:“小丫头一向心高气傲,她见胜不了玄公子,就使出了‘绿叶飞红花’。她却不知道,要不是玄公子手下留情,她早就死在那一招‘一花一世界’底下了。”他望着玄崖风,叹道:“这小娃子着实了得,在危急当头,竟还是激发出所有的潜能,后二指后发先至,硬生生地弹开前两指,端的是厉害非凡。”
寂无烟也叹道:“更难得的是,他是为了解开他人的危机而甘愿冒着被内火烧心反噬身亡的危险而弹出那惊天动地的两指。虽然他如愿救了临渊,并成功地将对自身的危害降到最低点,但这两指至少损耗了他大半年的内力。”她深深地打量着玄崖风,心中充满了感激。为人父母,一颗心当然是全系在儿女的身上。玄崖风救了她的儿子,她心中的感激真的是无法言表。就算是玄崖风救了她自己,她对他的感激都不会有现在的感激那么深厚。
观石道人望向苏挽夜,哈哈笑道:“苏先生,你的儿子你都不顾,你怎么做人家父母的?”
苏挽夜哈哈大笑,道:“这位小兄弟为救我儿子而受伤,我要是先救我儿子,那算什么话呀?再说了,是你徒弟打伤我儿子的,当然应该由长老来善后了。而且,只有你才能最快最好地治疗这‘绿叶飞红花’的剑伤,天下没有谁能抢得了你这份差事。”
观石道人大摇其头,道:“苏先生的一张嘴,那可是比当年九子魔宫九大魔主的武功都要高过十分呢。”他望着眼前苏临渊,道:“你儿子可比你好多了,天份过人,而且心地善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当真是天下少有的完美之人。我要是个年轻未婚女子,非嫁给他不可。”
苏挽夜哈哈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儿子的婚姻大事,就包在道友你的身上了。你这个月老,看来是做定了。”
观石道人望望苏临渊,又望望玄崖风,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呀。”叹声中他望向钟灵秀,又道:“你可比两位大哥差上一些了。”
钟灵秀不语,心中却是不很服气,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做错了。她虽好胜,却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观石道人道:“无忧一鹤排云上,万里白云独自愁。黄山幻影仙人舞,姑苏长剑自逍遥。想不到今日莲花峰上,这四人来了三个。要是那‘万里白云’杜自愁也来了,非闹得个鸡飞狗跳不可。”
苏幕遮冷冷地道:“‘万里白云’杜自愁要是来了,恐怕不是鸡飞狗跳那么简单。钟姑娘只是心存好奇,想看玄兄弟的武功到底如何高深,她好胜心切这才误伤了苏兄弟。而那‘万里白云’杜自愁却是想以手中长剑与玄兄弟拼得个你死我活。”
众人大惊,道:“为什么?”
张放道:“据我们魔宫所知,那杜自愁剑术极高,成名极早,他极度不满于‘无忧一鹤排云上’这七个字中的‘排云’二字,因为江湖人都说自从玄兄弟这只‘无忧鹤’一踏进江湖,杜自愁这一片‘万里白云’就只有被‘排开’的份。
这杜自愁心高气傲而心胸狭窄,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听说他这两年又练成了一两种绝技,正在找玄兄弟比个高下。要是玄兄弟败于他的剑下,很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苏挽夜叹道:“这个杜自愁为人凶残,他确实不是一个点到即止的人。”
观石道人摇头道:“利害人,名更害人。”他望向钟灵秀,道:“你也是不服玄公子,是不是?”
钟灵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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