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叫我太太,好像我很老了似的。”她笑着说,“你们好。”
“对了,最近岛上有什么活动吗?”服部问道。
“明晚有烟火大会呦!”松人说。
“哇,太棒了!”我高兴地放下饮料,“我第一次参加哎!”
“今天呢?”
“去看看购物街吧,烟火大会之前大家都很忙,其他的活动都会推迟。”
“购物街……”工藤和服部对望一眼,叹了口气。
“唉,恋爱中的男人啊……”空昼摇摇头说。
“喂喂……”
“喂,服务生!”邻桌的一个男人喊道。我们回头一看,原来是和我们一起乘电梯的那个。
“来了!”松人从座位上跳起来走了过去。
“我要一瓶红酒。”那人冷淡地说,“最贵的。”
“真是讨厌的人,”空昼厌恶地说,“他叫什么来着?”
“田中佐一。”灰原说。
很快,松人拿来了一瓶包装十分华丽的红酒,田中佐一抱起红酒摇摇摆摆地向柜台走去。
“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还能走得动,这个人也够不容易了。”兴村太太用敬佩的口吻说。
“你们回来的挺早嘛。”我和小哀走到大厅落地窗旁。三位侦探正在那喝茶。
“终于回来了。”服部郁闷地说,“有什么好逛的?”
“啊啦,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小哀说。
“女人么……”
我可以理解,看见一个七岁小孩说这话是很诡异。
突然山本小姐急匆匆地从我们身边跑向总柜台:“把1029号客房的磁卡给我!”
“发生什么事了么?”我走过去问道。
“嗯,”她焦急地说,“刚才柜台有田中先生的电话,我去敲他的房门,可是没有回应。”
“会不会出去了呢?”
“没有啊,从午饭之后他就一直在房间里了。”
空昼皱着眉与我对望一眼,我们都明白,命案是免不了的。
几位侦探也站了起来,大概也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我们与山本小姐一起冲进电梯,我心里的沉重与电梯一起上升。我真不应该跟这几位瘟神一起出来!
十九层。山本束子用磁卡在1029号房门上划了一下,推开门叫道:“田中先生,您在吗?”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田中先生?”山本突然说。田中正躺在沙发上,嘴巴微张,脸色铁青,一瓶红酒放在茶几上,一个高脚杯打碎在地上,似乎是从他手中落下的。
山本正要走过去,被工藤拦住了。
“请你出去叫警察吧。”
“什么?这岛上没有警察?!”
“是的。”波利宾馆的经理夜久美惠子说,“这是私人的小岛,只有保安人员,没有警察。”
“那警察要到这座岛还需要两天时间?”我问道。
“嗯。”
我们阴郁地对视一眼。
现在我们正在宾馆的经理室。尸检工作不得已只能交给两位侦探,死者田中佐一,死于氰化钾中毒,没有警察,也无法检测毒是在酒里还是在杯子上,死亡时间大约在中午过后不久。
“午饭后就没有人看见田中了,”工藤说,“他从午饭后就没出过房间,似乎也没有人进去过。”
“从现场看起来是田中用高脚杯喝了酒之后毒发身亡的。”服部说,“酒是松人羽弥买的吧?”
“松仁玉米来了。”空昼走进来,身后跟着松人先生。
“酒是我买的,也是我拿给田中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谁也无法证明,现在没有警察,没法进一步找证据,”我说,“酒卖给田中之前放在哪里了?”
“红酒储存室。”
“我去看过了,”空昼说,“进去需要钥匙,只有松仁玉米有。”
“那个,”松人先生有些窘迫地说,“我叫松人羽弥,不是松仁玉米。”
“啊,都差不多。”空昼不在意地说。
“也可能是自杀。”我说,“现场发现了小玻璃瓶,可能是装氰化钾的。”
“嗯……”
服部和工藤紧蹙眉头思考着什么。
尸体仍然留在现场,第二天整整一天我们都在宾馆乱转,毫无头绪。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