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昔日种种,何时能回?
张小凡的目光静静落在桌前的油布伞上,恍惚中似是又回到了昨天晚上,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一个女子素手撑伞,静静凝望着自己的背影。几缕秀发被雨水打湿了,贴在她雪白的腮边,她嘴角轻轻笑着,仿如雨中盛开的百合花,清丽芬芳……
“一直以来,只因我和她长得一个模样,你才会那般对我,是么?”
恍惚中,似是又一次听到她低低的细语,伴着雨水轻轻传来,却似带着千钧重量,让人喘不过气来。那双灵动的眼眸里,又藏着多少期待和企盼呢?
一缕曾经淡忘的忧伤忽然自深心深处升起,原来久久不曾忘怀的,不只有从前。
她的眼神,忽然变成了针,变成了刺,在心底深处,扎了进去。
没有痛楚,却又是无比的沉重。
“如果我们之间的比试真的无法避免,你会对我出手么?”……
幽幽的话声,哀怨的眼神,分明便是当初那一个人,未曾离去,也不曾走远。
“呆子……”
“张小凡,你竟是连一眼都不愿看我么!”
……
往事如昨,向来萧瑟,几多欢喜几多愁,更哪堪回首?
张小凡缓缓闭了眼睛,轻轻拿过桌上的油布伞,转过身子,飞了出去。
“呜……”
幽咽的笛声从夜风中低低传来,仿如人细碎的低语——
世间种种的迷惑,都是因你而猜错。
水光月光相交融,不及你绝美的笑容。
登高一俯视才懂,始终在为你心动。
俯首对花影摇动,都是东风在捉弄。
……
兰亭水榭,素影流光。
是谁,在月下寂寞地抚琴?
悠悠琴声,指伤弦断。
一生怅惘,为谁而弹?
烛火微光,在墙上凝出一个蔓妙的影子,轻风吹过,烛动影亦动。
原来,我只是一个影子么?
幽幽地轻叹,如哀怨,似自怜。碧瑶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却是忽地愣住了。
月华之下,夜色正浓,昏黄的灯光隐隐映出窗外的场景,在那亭院之中,鸢尾花上,一把撑开的油布伞悄然挂着,宛如黑夜中盛开的花朵,等待它的美丽主人。
他,来过?
她的眼睛微微一动,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快步走了过去。窗台的屋檐还在不住地往下滴雨,远处打湿的树叶在黑夜中亮堂发光,紫蓝的鸢尾花已经凋零了不少。入目之处,除了那静静挂着的油布伞外,却是再无其他。
已经走了么?
她的心里,忽有淡淡的失落,幽深的目光在暗夜中搜寻了良久,终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有些失望地收了回去。那静静放置的油布伞,也是没有去管。
“哗啦啦……”
黑暗深处,树叶轻轻摇动,似有一个影子在夜空中一闪而逝。
“叮……铃……铃。”
轻风吹过,不知从哪里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在黑夜中传得很远,很远……
次日,天色微亮,便听得新月之城中钟鼎齐鸣。转眼间,便是迎来了五族大会的第二轮抽签比试。
昨日,五族大会完成了第一轮比试,本是万众瞩目,人人期待,不想却在平平无奇中早早结束,让前来观看的五族之民大失所望。不知是天意还是人愿,比赛双方大多实力相差悬殊,要么是提早放弃,要么是还才开始便已结束。唯一有点盼头的最后一场比赛,也因碧瑶姑娘的弃权而就此结束。
迟暮的钟声,让人唏嘘一片,摇头慨叹。却不知这晨曦的钟声中,有着多少的企盼?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铺泻下来,雨后的空气凉爽清新。昊天宫的庭院中,依旧是围得水泄不通,人们自是不会相信,二十年一次的盛会就会如第一轮比赛那般平平无奇,是以一轮比试过去,人们的期待却是有增无减。
今天,就要进行第二轮的抽签比试,四族参赛之人自是早已齐聚于此,主持人东荑族长明道也是早早到了,然而无相大师和碧瑶却是没有出现。
眼看天色渐渐晚了,明道坐在案台之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台下之人渐渐低声细语起来,张小凡凝神思忖,却是不小心将这些人的话一一听在耳中。
“为什么无相大师和碧瑶姑娘还没有到啊?”其中一人说道。
“不知道……”另一人应了一句,却是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昨天因为碧瑶姑娘无故弃权,无相大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那人立时附过耳来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无相大师修改了抽签和比赛的规则……”
“什么?修改比赛规则?……”那人大声疾呼,顿时引起左右相顾,一时尴尬无语,却又莫名其妙。
“咚……”
恰在这时,忽听得一声钟鼎长鸣,响彻九霄,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人群渐渐静了下来,明道站起身来,抬眼看了一下天色,缓缓道:“各位,今天开始五族大会第二轮抽签,为了确保大会的精彩性和神秘性,现已修改了抽签规则……”
此言一出,台下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明道重重咳了一声,缓缓道:“在这水晶盒子里共放着二十八张纸条,其中数字一到十四的纸条各有两张,谁如果抽到相同的数字,则为比赛对手,而那数字所代表的,便是第几场比赛……”
微微停了一下,明道又接着道:“今天共有十四场比赛,每个参赛的人拿到纸条后都不需要对外说明,也不能对外说明。如此,每一场比赛之前,你都无法预知你的对手是谁,只有站在了那擂台之上,你才有决定是否弃权的权力。比赛规则依旧不变,比赛双方谁先被轰出擂台之外并双腿着地或是自动弃权则为输,另一方则为赢!”
明道说完,台下顿时又是议论纷纷,闲言碎语,连绵不断。
“咚……”
又是一声鼎声长鸣,随着明道的大声宣布,第二轮的抽签却是已经开始了……
第十八章 约定
“第四场比试有人上台么?”第三人缓缓问道。
“有……”那名烈山战士想了想,缓缓答道。
“谁?”
“本族少主沈临风沈公子……”那人脸上颇有些自豪地道。
“额……”第三人重重应了一声,心中暗自庆幸,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贵族公子啊!沈公子的大名,那可是响当当啊!以他的实力,恐怕他的对手还没上场就吓跑了吧?”
“那是当然。”那人颇为受用地点了点头,道,“那人确实没上台,害得我家公子白白等了一刻钟……”
“那第三场是谁?”恰在这时,第二人忽然转过头来道。
那人脸上先是一愣,继而昂扬着头,缓缓道:“乃是本族大小姐沈傲霜沈姑娘……”
“啊?!”第二人额心一阵冒汗,心中不禁一阵暗自庆幸。
“那第一场呢?”这时,第一人也是耐不住好奇,转过头来问道。
“第一场?!……”那人脸上回味,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记起来了,第一场好像是东荑的明溪公子……他也和我家公子一样,白白等了一刻钟……”
“什么?!竟然是……”闻言,第一人不禁脸色一变,张大了嘴。
那人见他神色怪异,顿时奇怪道:“你怎么了?”
“没有没有……”第一人连忙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暗暗咂舌:“幸好忘记了,不然上台之后只有丢人的份……”
第二,三,四场比试之情况俱已明了,三人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是心领神会,笑而不语。惟独那一个烈山战士在一旁看得稀里糊涂,又不好发问,只得别转头去,将目光放在台上。那两名比试之人依旧打得火热,你来我往谁也不相让,倒是台下的观众,看这稀松平常的仿如小孩子家的决斗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一个个在台下开始抱怨起来。
台上两人也似是觉得再缠斗下去恐怕也是无什结果,于是各出绝招,互不避让,只听一声“轰隆”巨响,两人互相击中对方,却都是伤势极重,被轰落下台去。
“咚……”
一声钟鼎齐鸣,宣布着第五场比试的结束。比试两人俱皆重伤退场,恐怕是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比试了,按照大会规则,两人均以淘汰出局处理
接下来,便是进行第六场比试……
昊天宫,阁楼轩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日光渐渐西斜,窗影投射下来,在莫风雷的脸上映出分明的明暗轮廓。日光下,那只苍白的手似是微微动了一下,就那样轻轻的,动了一下。
脑海深处,像是有记忆的波浪在翻滚着。
就在去年……
昊天宫,麒麟殿,怀仁初见。
那时俱皆年少,意气风发,一见如故。
怀仁:“莫兄弟年纪轻轻,竟有此道行,当真是天资卓绝啊!“
莫风雷:“哪里哪里,比起怀仁兄弟,还是差远了呢!”
怀仁:“不敢当,莫兄弟客气了,你我道行,不过在伯仲之间,又怎能说差远了呢?不过比起我大哥怀朔,我却真是差远了……”
莫风雷:“哦?怀朔兄弟的道行如此之高吗?不知怀仁兄弟口中的差有多少呢?”
怀仁:“我为流萤,他为皓月。“
莫风雷:“怀仁兄弟谦虚了吧!”
怀仁:“若我与大哥交手,恐怕无丝毫还手之力……”
……
低低的呓语,仿如梦中的挣扎。
“差距,真的……就这么……大么?”
“我绝不……不能倒下!”
……
恍惚中,眼前云气缭绕,似是渐渐模糊成一个幻影,却是陌生得有些熟悉。那苍老的脸上,爬满了皱纹,惟一不变的是,那眼中从未消散的慈祥,那在记忆里反复出现,仿佛,一切就在昨天。
像是痛苦的悲伤,他缓缓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到那一个虚幻的身影,然而却是无能为力。颤抖的手停在了半空,再难寸进半步,苍白的脸上,是不甘的内疚。
“父亲,都……结束了么?”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托起那一个受伤的身体,像是全然没有重量一般,轻轻托在手中,叹了口气,缓缓道:“孩子,结束只是另一个开始……你还年青,路,还很长,很远!”
“可是,我……好累……好累……”
恍惚的双眼,似是承载了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却又倔强得不肯阖上。模糊的视角,迷离的眼前,还有那疲累的心……
“累了,就休息吧……”
老人慈祥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响,像是无尽的关怀,那一双始终不肯闭上的眼睛,渐渐柔和,眨了两下,终是缓缓阖了上去。
“呼……”
似是有风,轻轻吹过。云气离散,那苍老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一如之前那般静谧。只是床上的人,却是再无动静,仿如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长亭别院,几株青藤爬在墙上,开出紫色的藤萝花。老人的身影就在眼前,却又像是隔着一层薄雾,看不清晰。
“前辈……”张小凡缓缓走了过去,恭声道。
老人缓缓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张小凡,慈祥的目光中隐隐闪过几分睿智的光芒,却又似是在那最深处暗含着不为人知的沉重。
“前辈有何指教?”张小凡缓缓说道,却是低下头去,没有看老人的眼睛。肩头的小灰也似是察觉到什么,竟是异常的安静。
老人没有回答,张小凡刚才的话,似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用那般的目光看着,一会儿,却见他自顾自地点头称道:“好,好,好……”
张小凡:“……”
一会儿,老人脸上的神色渐渐变为正常,方见他缓缓地道:“小伙子,你参加五族大会真的只是为了拿神树之实去重塑肉身?”
闻言,张小凡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这塑身之法?”老人又问道。
张小凡脸上一愣,缓缓摇了摇头,道:“晚辈不知。”
“那你有找到懂这塑身之法的人么?”老人接着问道。
“……”
沉默了两秒,张小凡缓缓摇了摇头,答道:“晚辈不曾找到。”
“那你拿到了神树之实又有何用?”
张小凡脸上微一迟疑,缓缓道:“就算找遍柳洲神域,晚辈也一定要找到那塑身之法!”
“很好!”老人点了点头,看着张小凡,缓缓道:“小伙子,如果有人帮你达成了心愿,你是不是也会帮他一个忙呢?”
“前辈的意思是……”张小凡神色一变,看到老人脸上的神情,再难抑制深心的激动,躬身行了一礼,道:“前辈若能帮忙,晚辈定当感激不尽,凡力所能及,必然全力以赴!”
“那我们就立一个约定吧……”老人缓缓点了点头,道,“我帮你找到那懂得重朔肉身之人,你日后如果可以,也需帮我一个忙……”
闻言,张小凡微微一愣,心中不禁忖道:“以前辈之能,世间又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呢?”
老人似是知他心中所想,目光看向天空,那里白云飘飘,却又似是暗藏阴霾。但见老人轻轻叹了口气,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宿命啊,宿命!
第十六章 落败
那仿如用生命之火点燃的炎黄战戟,在漫天的日光下渐渐变成了金色,耀眼的强光辐射四方,仿如一轮曜日,绚丽夺目。人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那刺眼的光芒。
熊熊跳动的赤炎,将那一个摇摇欲坠的白色身影包裹在内,渐渐消失不见。一声来自远古洪荒的咆哮,仿如穿越了时空,在这擂台上突然出现,震慑全场。
“感觉到了吗?”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道。
“是啊,好像大地在震动……”另一人脸色惶恐,小心翼翼地道。
“对,我也感觉到地面在震,而且……”那人话说到一半,脚下的地面已是愈震愈烈,顿时面上失色,慌道:“怎么会……”
整个大地在脚下剧烈氈动,险些让人站立不稳,人群开始动起来,从最初的震惊渐渐变为恐慌,眼看就要乱作一团。恰在这时,又是一声来自远古洪荒的咆哮,令得所有人都是一惊,愣在了那里。
这一声咆哮,天崩地裂,仿如高高在上的天神降临人间,令人自深心深处生出一股畏惧感,卑微感。跳动的赤炎覆盖擂台方圆十丈,那金色的炎黄战戟早已看不到模样,只能依稀从赤炎中看到熊熊燃烧的一团金光,比太阳还要耀眼。
“吼!”
又是一声剧烈咆哮,自那熊熊的赤炎中传了出来。天地静,风云止,人们屏气凝神,用手遮住眼前,看向台上。那燃着的一团金光,仿如混沌初开,从中间缓缓裂了开来,自那金光之中,伸出一只巨大触角,却是鳞片横生,人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怎么会?”
张小凡望着那鳞片横生的触角,忽地脸上一愣,怔在了那里。
深心深处,像是有遗忘许久的回忆渐渐浮现……
在生死攸关的那一刹那,是什么拯救了自己?
玄火鉴!
整条右臂,忽然燃烧起来,那来自古老图案的灼热火焰,瞬间将整条衣袖化为灰烬。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灼热的疼痛印入肌肤,刻入骨髓,自深心底处忽然升起一种无名冲动,壮怀激烈,仰天长啸。
“啊!……”
这一声长啸,有如闷雷炸响,突如其来,立时震惊全场。无数人侧目而望,疑惑不解之余,亦有好奇惊叹之心。张小凡立于人群之中,状若疯狂,整条右臂被火光映得通红,而那火光恰好来自他手中的玄火鉴,古老的图案在火光中隐隐闪现,如烙印一般,渐渐没入他的肌肤之内,随着火光的渐渐转淡消失,玄火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张小凡的手臂上,却是赫然多了一个火红的龙形标记,看那图案形状,与玄火鉴上的却是一般无二。
阁楼之中,似是有幽深的目光在默默凝视,只是心中,为何希冀却又害怕?
手臂上的灼痛还没有消退,张小凡却似是已经回过神来,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不适。目光下落,不期然看到右臂上的龙形标记,却是心中闪过一阵疑惑,不明所以。
恰在这时,擂台上的战况已是再起变化。
那自金光之中伸出来的巨大触角,以及那来自远古洪荒的猛烈咆哮,都是震慑全场。纵是怀朔,脸上的神色也是一变再变,再不平静。在那来自远古洪荒的咆哮面前,一种弱小的卑微感油然而生。然而,就在那庞大的触角伸出一半之时,一切就仿佛这样停止了……
时间仿如在这一刻停止了,刺眼的金光,跳动的赤炎,鳞片横生的触角,还有那金光中微微现出的身影……一切的一切,像是突然定格,再没有动静。周围一片死寂,听不到半点声音。
“怎么回事?”人群中,忽有人低语的声音。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也只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沉默了……大约两秒。
擂台之上,怀朔忽然双手背负,浮上了半空。他的身体,离地面不过一尺,全身透亮,如梦如幻,竟是看不清晰。只是那一双眸子,却是冷漠得如寒冰一般。
“昆仑天光!”
怀朔一声轻喝,整个人顿时更加透亮起来,仿佛成了一个虚影,紧接着,便见一道白色光柱从他体出,重重地击在远处的赤炎之上。光柱不过一尺大小,却是耀眼夺目,威力十足。
跳动的赤炎立时消散,连同环绕在莫风雷周身的金光,也一同被光柱冲破了开来。那仿如携着撕裂一切力量的昆仑天光,重重地击在莫风雷的胸膛之上,只闻一声闷哼,人们还来不及反应,莫风雷已是从擂台上被击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仰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哥……”
“族长……”
莫风雪,韩千山及一干太昊战士纷纷围上前去,然而莫风雷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已是早已昏迷过去,又哪能听得到他们的呼唤?
怀朔刚才一击,台下观众看得清清楚楚,张小凡自然也不例外,凭他的道行,自是可以一眼看出这一击伤害极大,比之之前的昆仑天光远胜百倍,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也不知这昆仑天光是何招术,不仅可以伤人于无形,而且诸多变化,令人防不胜防,饶是自己遇上,恐怕也讨不到好处。
恰在这时——
“咚……”
一声钟鼎长鸣,将人们从刚才的战斗中惊醒过来。精彩惨烈的第一场比试,终以太昊族长莫风雷的失败落下帷幕。比试完毕,全场却是一片寂静,没有半点悲歌之语,亦没有半点喝采之音,仿佛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结束了。
太昊落败,而且莫风雷伤势严重,人们在惋惜之余,却也对接下来的比赛更加期待。
“哼……”
轻轻一声冷哼,怀朔缓缓往擂台下方走去,转身的那一刹那,却又是突然停住脚步,冷漠的目光往张小凡这方看来。两人目光相遇,张小凡陡见怀朔怀中似是有白光闪过,再去看时,他却已是转过身去,往擂台下方去了。
一丝疑惑凝聚心头,张小凡的心中再也无法平静。
“昆仑镜?”
恰在这时,忽听得“咚”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却是钟鼎鸣响,第二场比试已经开始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