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山圣女因为对我娘心怀愧疚,是以二度耗废自己的功力将我牵引回来,已是元气大伤,自是没办法帮太后掀什么风浪了!
“只是,那天山圣女为何如此甘心臣伏于太后脚下为她所用?”那个空灵的声音清冷似不染尘埃,想必那人也是如天人下凡,怎么会成为他人的权杖?
“是人,都会有欲望!”背后发出一声悠悠长叹,我心中莫名一紧。这个充满欲望的男人将自己的心事毫不保留。
我伸手将他的大手轻轻摩擦,一阵阵的暖意透了过来,我微一叹息,怅然道:“你不一样,那些,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不是吗?”最后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唇间,这个吻绵长却是十分的小心翼翼,所有的叹息便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后来大哥说了许多我都不记得了,只是临走的时候,他细细的交待:“这几日我会比较忙,可能没办法时常来看你,你自己小心些,待在这屋里不要随意走动!”
他的眼中露出坚定而热烈的眼神,我知道大事将近了。
绿竹怕我闷,替我买了些颜料回来,又让铁心给我做了个画架子,我便在床上画画,临到傍晚,终于画成了。莫湘云也正巧来了,身后跟着碧玉。
我浅浅的一笑了事,她也没做声,只是坐在了床边,看着我的画。良久才出声问道:“这女子是谁?”
“我大娘!”我搁了画笔,让绿竹收了起来。
“仲珩的生母?”她有些吃惊,拦在绿竹前面将画拿了过去仔细的端详,半晌才说:“果然很像啊!”
我闻言暗暗惊心,不由自主的瞄了过去,一直不曾在意,经她这么一提才发现,果然有几分相像。小的时候大家也便是这么说的,大哥长得一点都不像爹,倒是像他娘多一些。这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怎么会想到画婆婆?”她将画递给了绿竹,看似不经意的一问。
“大哥让我帮忙画的!”我如实回答。
“他自己不就擅丹青么?”她似是对我的话有所怀疑。
“我娘的画不也是大哥画的吗?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搪塞过去。
她登时就变了脸,低低的道:“你道我不知道你的本意吗?你知道仲珩思母心切,是以画了画像来讨好他对不对?你究意想怎么样?须知你的身份再怎么变,你终归是他的妹妹!若让世人知晓,那便是乱仑!你若待他是真心,便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他是生意人,若声名受累,怎么在商场上做生意?”
面对她的控诉,我倒不以为意,乱仑又如何,即便我现在已不是他的亲妹妹,便是以前不知道这一层关系时,我心里也是爱着他的,只是这话我未当她面说出来,只浅浅的挡了回去:“大嫂此话是何意?教人听不明白呢!我与大哥怎么了?你不也说了我是他妹子,他疼我爱我不是应当的吗?难道说他把我一人丢在一旁不闻不问才不会声名受累?”
“你!”她腾的站起,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两个丫头在外间站着呢,是以又坐了下去,只是换了地方,坐在了床边的圆凳上,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恢复成了千金大小姐的模样,慢悠悠地说道:“没想到小姑子这般的伶牙俐齿!那又如何?仲珩娶的人是我,我才是他的妻子!”
“我知道!”我淡淡的接了口,“你是大哥的妻子,我的大嫂!这事我知道啊,而且记得很清楚呢,大嫂不必特地跑来点醒我吧?”
“仲珩他不敢的!”她的声音仍然压得低低的,但是却充满了威胁的意思,“莫家的人他得罪不起!”
我内心一叹,原来大哥在她心目中不过如此而已。她既在我身上施下幻术,必是知道我与大哥之事,尤其这几日大哥均宿在宸曦居,更让她倍觉不安,今天来只不过是想知道我到底会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罢?
她见我不说话,便以为自己方才那番话起作用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话语也柔了许多:“莫家会帮助他得到他所想要的!”
我一震,颤声问道:“他所想要的?是什么?”
她突然便握住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富贵荣华!”
我整个人便如虚脱了一般靠在床边,惨淡的笑着:“没错,富贵荣华!你能给他这么多!”
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丝得意:“没错,别人不能给的,我能给他!我二叔下月便会回京述职,届时将会向皇上进言,替他要个官职!”
没错,以莫将军的实力,他说的话甚至比宫里的颐贵妃还重几分,她的话自然没有错。
“我大哥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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