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响起,还没等苏真来得及道歉,陈淑宁就抬起手狠狠的在苏真脸上扇了一耳光,一脸泪水咬牙切齿满目怨恨盯着他,怒吼一声:“你无耻!”
三个字出口,陈淑宁的泪涌得更凶,随之而来的,她再也忍不住,张嘴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苏真半边脸火辣辣的,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捂住,惊讶不已,两眼呆呆地看着陈淑宁,心中空空荡荡飘飘晃晃,没有觉得心疼,也没有觉得愤怒,只有一个念头:她扇了我一巴掌?
还记得小时候调皮,会时常讨父母的打,但也很少有扇巴掌的情况发生,现在居然被个女人扇了一巴掌!苏真胸膛一阵起伏,回过了神来,表情变得扭曲,牙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捏得青筋暴起,但到底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语气似寒冰地吐出一句话:“我无耻,到底是谁无耻你心里清楚!你要找野男人是不是?好啊,我不拦你,你去啊,你去啊!”
怒而出门
“苏真,你……”陈淑宁被气得没话了,你了半天也只你出一句来,“你畜生!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不要你管,找你的野男人去!滚!”苏真怒吼一声,手中的玻璃杯猛然向地上砸下,撞击声响起,碎片与水珠齐飞。
陈淑宁再不说话,带着哭腔转身,快走几步夺门而去,留给苏真的只有防盗门被用力剧烈关上时连墙壁都震动了一下的巨响。
电视里的肥皂剧还在播放着,男女主角地误会正到了关键时刻,苏真突然觉得十二万分地恶心,见着那男女主角就想吐。他没有砸电视机,因为那玩意儿是房东的,砸了要不少钱赔!随手关了电视,他看都没看自己祼露在外的小腿有没有被玻璃杯碎片划伤,双腿机械麻木地迈了几步,走到沙发前,无力地坐下,痴痴地平视前方。
两根四十瓦的日光灯将光线从洗好了重新装上去才五天的洁净玻璃中穿出来,配合着客厅中央莲花状三层吊灯所发出的亮度,将只是二十五平米大的客厅照得亮堂堂苑若白昼。壁挂式大彩电正对着沙发,关机后黑黑一大片在贴上淡灰色凹凸面墙砖的壁上显得分外压抑,再配合着下面地板上一溜儿排开的黑色柜子与音箱,总让人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傲然压抑扑面而来。
都说男人对女人的心态是从奴隶到将军地变迁,可苏真自问追求陈淑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在确定恋爱关系以及结婚之后,比之追求时候的热情和用心,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颗真心对她,不止一次的在心内发誓一生一世都只爱她一个人,不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他也一直都是信守着这一条。然而两年时间过去,他对她的热情不减关爱依旧呵护如昔,可她却似乎有些变了,虽然没争没吵过,但偶尔也会发一些牢骚。
而今天,更是闹得这般不堪,为了别的男人挥手扇了他一个耳光!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王总
全心投入的爱,换来的就是这一巴掌?两年的同床共枕欢笑喜乐,竟敌不过别人一个电话吗?难道那如海的深情,那暖心的誓言,那相拥的愉悦,那牵手的感怀,她都忘了吗?
一幕幕的往事还历历在目,一声声的爱吟尚在耳边回响,苏真想不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做错了什么?
……
……
陈淑宁没有忘记这两年来的感情,那些点点滴滴早已深入骨髓融于血脉,可正因为如此,在苏真那个“滚”字出口之后,她只觉得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下子崩溃了,没有了再和他理论的心思,满腹委屈地跑出来,不愿再见他。她呜咽着下楼,等到最后一级台阶走完,已然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快步走了出去,来到灯火辉煌的大路上,没有招手去拦出租车,而是一步步沿着路漫无目的往前行走着,紧咬下唇,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再一次涌现而出跌落尘埃。
走了不到一百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三五成群,大多都是男女夹杂,素手相执嘻笑打闹,此情此景令人恍惚,昨天晚上也和他这般一起散过步的,然而今天呢?她觉得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她,那眼神中带着嘲笑、可怜、得意、侵略等等各种乱七八糟说不清楚的情绪。
她心伤又心慌,顾不得人们异样的目光,就地蹲下,双手抱膝,头深深地埋入臂弯,眼眶发热发胀,泪水无声地涌出。路人多惊讶,指指点点,好在没人上前劝她什么,就这么流了几分钟泪,她心里地难过减轻不少,擦了擦眼睛,慢慢站起身来,目光涣散空洞洞地注视着前方,脚下落地生根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要何去何从了。
歌声唱起,带着呜呜地震动,陈淑宁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手机响了,从坤包中取出来,见着来电显示就是刚打电话过来的盛景连锁超市的副总经理王仁福王总,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但声音跟平时相比还是有了些细微的变化:“王总,您好。”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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