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说你要是进了厨房,那不有违天意吗?”苏真舌绽金莲花言巧语继续哄着,“老婆,来,让老公今天给你做顿好吃的,冰箱里还有什么菜?”
“不做了,我们出去吃,我请你吃饭。”陈淑宁摇摇头,从苏真怀抱里脱身出来说。
“嗯,行,好。今天你请我,下次我请你。”苏真点点头,歪着脑袋作思考状问,“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又是做饭又是请吃饭的……”
什么日子?今天这日子对苏真来说很平常,可对陈淑宁来说就相当不寻常了,虽然手机关了不怕王仁福打电话来,可她的心还是如同窗外那通过扩音器放出来噪杂不已极其难听的修冰箱电视洗衣机热水器的叫喊声一样没一分一秒能够安宁得下来。
“不是什么日子就不能请你了?”陈淑宁的心虚的回应了一句,没底气再和苏真站在一起,抬脚边往卧室走边说,“我去换身衣服……”
苏真张张嘴,又笑着摇摇头,搞不清她这是怎么了,换衣服你也不要把围裙还围在身上啊,那玩意儿是厨房用品,用不着戴到卧室里再脱下来吧?上了个厕所,再回到卧室,发现陈淑宁已经换好了衣服,上身一件领口有红色绣花的白衬衣,下穿一条黑色紧身长裤,颈胸腰臀腿的美感完美的展现了出来,怎么看怎么漂亮,如芙蓉出水秀色可餐。
苏真赞了她两句,随便找了件T恤往身上一套便算是打扮完毕。他在夏天的时候总是很方便,只要不是去什么重要场合,基本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
打开家门,苏真注意到陈淑宁没拿手袋,便不厌其烦的说:“看看,又忘了拿包了。”
“不拿了。”苏真摇摇头,“重,提着累。”
“那手机总要拿着,有人打电话来了怎么办?”苏真说。
陈淑宁心不受控制的一阵狂跳,强作镇定假装坦然以无所谓的语气道:“算了,这时候谁打电话啊。”
“你啊,就是懒。我给你取去。”苏真摇摇头,返回头到客厅沙发上从她包中将手机摸了出来,一看居然是关机的,顺手便按了开机键。
听着熟悉的开机音乐响起,陈淑宁只觉得两耳发麻呼吸加快,身体不由自主的高度紧张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谁来的短信?
把心一横,顾不上苏真会不会怀疑什么,陈淑宁折身也回了客厅,三步并两步迎着正走出来的苏真,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眼角的余光扫到手机屏幕,还在开机初始化,(中,国,移,动)四个字尚未显示出来。这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架式吓得苏真一愣,两眼茫茫然的望着她,不明所以不解其意。
手机拿到手后,陈淑宁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太鲁莽太冲 动太反常太急不可耐欲盖弥彰,这么做不是摆明了显得自己心虚手机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就算是要拿回手机,也应该温柔一点平和一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不改色直接问他要,他肯定会像以往每次帮自己取手机时那般毫不在意将手机给自己,不会有任何怀疑。
现在倒好,这么激烈的反应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难了,真是自找苦吃自寻死路!她后悔不已,自己平日里的稳重镇定冷静都哪儿去了?居然这么毛毛躁躁沉不住气!
然而事情做了下来,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陈淑宁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脸上堆出来的笑显得有些许不自然,用另一只手主动牵住苏真的手说:“我自己拿着吧,走啊,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苏真淡淡地答道,信步往前走去,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她手中抽出,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陈淑宁那异乎寻常咋咋呼呼的反应,联想到她昨天一夜未归,刚才在厨房里又是要做菜又是要哭的,自然而然的从心底涌起了些疑心,但想着昨天晚上才吵架,她又刚哭过,还是忍住了没问。
就算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也不可能留在手机里吧?世上就没那么蠢的人!或许她今天只是神经太紧张所以反应激烈了点吧。苏真这么自我安慰着,用这安慰和两年的感情做架子来支撑起对陈淑宁的信任。然而他的这个自我安慰还才刚刚冒出头来没两分钟,便遭到了外力接二连三的打击,纵然自欺欺人的苦苦支撑也显得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这外力便是陈淑宁手机连接不断的声响,这些声响表示有至少不下于十条的短信发送到了她才打开的手机上。苏真皱皱眉,扭头看了陈淑宁一眼。
陈淑宁条件反射般的将手机往外拉开一段距离,还将屏幕那面扭得朝向了楼梯间的墙以防被苏真看到,停住下楼的脚步,拇指动得飞快。
“谁啊?”这一下,苏真忍不住了,不耐烦的问了声,跟着停下来,还专门凑过去伸长脖子抢看,却只看到那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确定全部删除?”这么几个字。
不相信
“你干嘛啊?”陈淑宁似嗔似娇的轻呼了一声,身子歪了歪,脸上泛起一个略带讨好想要掩饰什么的复杂微笑。眼神躲闪中,拇指熟练的一动,点上确定键,手机屏幕上的汉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表示程序正在执行的上下反复翻动的沙漏形的图案。
“把手机给我。”苏真一脸严肃面若寒霜的站定身子,稳定坚决的伸出手,看着陈淑宁,努力压抑着心内各种复杂的负面情绪,不带丝毫感情语气冷冰冰地说。
陈淑宁秀美柔和的眉尖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见还没有删除完毕,沉默着不作声,自然也可能将手机递到苏真手上。她心中很是急躁生气,这什么破手机啊,删除个短信都那么慢!
“给我!”苏真语气加重了些,眉头轻拧两眼微眯,目光更见阴冷,望之令人觉得有股子刺骨的寒意,体内积压了许久气势磅礴的足以毁天灭地焚江煮海的怒火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而出。
这时候,手机里的短信刚好删除完毕,陈淑宁只觉得大松一口气,心中平静不少,一言不发的将手机递给了苏真。
苏真点开短信收件箱,里面清清白白空空如也,一条短信也没有。他抬起头,咬牙切齿的问:“全部删完了?你全部都删完了?”
“你什么意思啊?”陈淑宁猛然大叫一声,比用刚才在房里还激烈的手法一把夺回手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凶悍来掩饰自己不敢直面的心虚,“你不相信我?你怀疑我?你……你要看短信是吧?你不准我再发短信是吧?我以后不发了,都不发了!我手机都不用了,我不要了!”
语无伦次的说完这话,她猛然一扬手,便是啪的一声,手机砸在了楼梯上,蹦蹦跳跳的滚落几个台阶,在楼梯的拐角平台上碎成好几块,屏幕都裂了。
苏真冷冷的看着她,沉默着不为所动。别的事情,他都能够包容她,可是这红杏出墙被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住,他自然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如此,今天这时候依然!
两个人就这么在楼梯上保持姿势站着,苏真眼睛盯着陈淑宁的脸面,陈淑宁则平视前方,目光透过拐角平台护拦墙上的空间望着对面那栋刚刚建成尚未帖上外墙瓷砖的七楼高私人楼房。
妥协
这会儿还没到下班的时候,没人回家出门什么的,两个人堵在楼梯上的情景并没有被人看了热闹去。当然,就算有人经过,他们这时候也不会在乎那些了。面子是重要,可是跟很多事情相比起来,面子就没那么值钱了。比如生命,比如婚姻,比如感情。
在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陈淑宁发现自己居然很快冷静了下来,心中不再起什么大波澜,一种看透了这生活本质生命真谛的大彻大悟般的奇怪感觉油然而生,没有了大喜大悲,只是带着无限遗憾地想道,大不了离婚,大不了各走各路,难不成真的谁离谁还活不下去了?
一念及此,她觉得自己思想升华了境界提高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空空落落了无生趣呢?
“两年了,你从没这样怀疑过我。”陈淑宁自嘲地冷笑一声,“还以为我们真的会恩恩嗳嗳一辈子不红脸,真是可笑,都是我一厢情愿……”
“我不是怀疑你,可是你把短信都删了。”苏真语气急促地辩解。
“不怀疑我你为什么要看我短信?”陈淑宁转过头,两眼逼视着苏真,“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个人的空间?不能给我一点点最起码的尊重?你每次打电话发短信我看过你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昨晚上没回来……”苏真觉得很冤枉,明明道理在这自己这边的,怎么这话一出口就显得相当理亏呢?
“我昨晚上是因为什么没回来你比谁都清楚!”陈淑宁面现怒容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得理不饶人气势汹汹地说道,“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怀疑我了,不,不是昨天晚上,你早就在怀疑我是不是?啊?”
苏真心里坚定不移无比肯定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嘴上却委屈万分地否认着说道:“不是,我没有!好了,我们别吵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当没发生过?”陈淑宁又是一声冷笑,紧接着就是一声冷哼。
苏真眉头皱了皱,想想还是忍住了没再反驳。
陈淑宁也没有继续争吵下去的意思,默不作声地下楼,捡起地上的手机,一路看一路往下走,到楼下的时候,她取出里面的卡,将手机残渣随手扔进了垃圾堆。
苏真跟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所做地一切,没有任何言语。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和好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处,苏真开口说话了,他问:“去哪儿吃?”
“随便。”陈淑宁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不愠不火地回答。
“那去庆园吧,庆园的酸鱼片做得好。”苏真努力做出热情的样子,在脸上扯出个不算太虚假地笑,两眼直视着陈淑宁说。
“好。”陈淑宁点点头,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地回答道。
一阵无力憋屈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苏真脸上肌肉扯动了一下,对陈淑宁这个态度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过对她地怀疑却是减少了许多。或许,她真的没什么,只是自己多心,然后昨天晚上的话和刚才的举动伤到她的自尊了,所以她才反应那么激烈吧……
庆园就在前方一百米左右,过了马路走过去很快很轻松,都不用打车。这段路程里,苏真又主动找陈淑宁说了几句话,陈淑宁惜字如金随意敷衍着,基本上就是两三个字的简短语言来应付他,有时候干脆就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字。
这样的情况,苏真说了几次也就没心情了,到了庆园,点好菜两个人各自喝茶听着音乐与旁的食客们地高谈阔论傻等着。
好在庆园的上菜速度是出了名的快,尴尬地对坐并不需要持续多长时间。饭菜上来后,苏真细致温柔地帮陈淑宁盛了一饭,陈淑宁没说话,但看向苏真地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到吃饱之后,陈淑宁终于主动开口说话了:“今天的酸鱼片没做好,味道不正。”
“嗯,胡椒放多了。”苏真随口应答,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心里并不认为今天的味道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就这么着,两个人又开始说话了,结帐走出庆园的大门,陈淑宁更是主动牵住了苏真的手慢慢地逛着,一时间浓情蜜意格外恩爱。
路过迪信通手机城的时候,苏真停下脚步说:“进去看看吧。喜欢什么手机尽管挑,多贵我都给你买。”
陈淑宁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还在生我气啊?”苏真脸上露出个赔礼道歉的贱笑,低三下四低声下气地说,“老婆,领导,我的好领导!党的政策都说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犯了错,你总得给我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保证,下不为例,你的东西在没征得你同意之前,我绝不碰!呃,看都不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短暂安宁
“……现在搞活动,这一款联想01双网双待,还有移动电视,只卖两千零八十,绝对物超所值……”漂亮清秀的购导小姐拿出一款样机用甜美清脆极其标准的普通话向陈淑宁细心地介绍着,但目光很多时候却是看向了对陈淑宁表现得关怀备至疼爱有加的苏真,脸上职业性地微笑始终挂着。
“你别总是看我,看我也没用。”苏真回望着那美女,笑吟吟地打趣道,“虽然我对美女没什么免疫力,可我们家领导正在身边,我就是想买也作不了主。别看钱最终要从我这出,但决定权还是在我老婆手里,她点头签字,我这儿才划得出款子。所以啊,你得把注意力多往她身上集中。”
那美女被苏真这番话调戏调侃兼而有之的话弄得俏脸有点发热,她不是没遇到过口花花眼色色的顾客,但像这种跟老婆一起还不怎么老实色胆包天的男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她倒也应付得过来,笑容依旧不减,配合着那丝些许地羞意,清纯中透出妩媚,语速不变声调正常如同跟熟人开玩笑般地说:“那我就更得注意你了,回家去跟我男朋友说说,让他学学怎么样疼爱女人。”说到这儿,她又把脸转向陈淑宁,“美女,我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老公,多看两眼不介意吧?”
陈淑宁咯咯作笑,倒是没看出来这位卖手机的小妹妹说话还挺有意思,也为苏真能够在陌生人面前给足自己面子而开心,不想再到别的柜台去看了,决定就买这款手机。价格合适,也算是支持了国货吧。
接过手机,陈淑宁下意识的就准备拿出卡来装上,但手刚伸进包里,便想起出门时吵的那场架,又有些迟疑。
“我去缴钱。”苏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着说了这句话便叫这个嘴巴挺会说的女孩子开单子,然后拿着单子脚步轻快往收银台走去。
看着他健硕修长风度翩翩的背影,陈淑宁感动中带着愧疚,心情复杂地取出卡来装上,在心里一个劲地乞求着老天保佑不要再出什么岔子,要么就不要来短信,要有短信,就快点来,早来早删除。
不知道是收银台人多需要排队还是电脑速度慢影响缴费的进展,苏真足足去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才回到联想柜台来交收据。老天很给面子地保佑了一次,陈淑宁地愿望实现了,这么长的时间内,居然没有收到一条短信,不过这并不能令她彻底放松。
暂时的安静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没有觉得自己已经万事大吉可以高枕无忧了,苏真虽然在买手机之前说了以后不经她地同意绝对不会看她的手机,可男人地承诺,又有多少是诚心实意值得相信能够兑现的呢?
也不知道先前那些短信都是谁发过来的,她这时候后悔自己当时太过鲁莽了,一条未看就直接来个全部删除,若是有重要的客户找自己呢?应该不会的,客户有什么事情,一般都会打电话。她这么想着。
回到家后,陈淑宁连洗澡都只用了平时的一半时间,她实在是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总担心王仁福会神出鬼没搞突然袭击找上她。
相召与屈从
别的陈淑宁都不怕,就怕王仁福打电话。满怀担忧地过了一天又一天,预想中的意外并未出现,王仁福像是忘记了她一般,没有打电话也没发短信。这让她多少松了口气,回家给母亲过生日也显得很是精神,和苏真表现得极为恩爱。
父母地关爱,家庭地温暖使得她暂时忘却了那压在心头的巨石。
俗话说好该来的总是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在陈淑宁刚刚松懈下来不再专门去考虑王仁福的时候,王仁福却毫无征兆地找上了她。
这天中午,陈淑宁拜访一个客户完毕,从客户公司出来正准备找个地方简单对付一餐中饭,就接到了王仁福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她迟迟不敢接听,内心深处对王仁福特别憎恨,可更多的却是恐惧。她不想因为一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莫名其妙有钱好色的男人,而使得她和苏真之间刚刚经历了一些风雨的平静生活再起波澜。
眼盯着手机屏幕停止闪动,陈淑宁不敢马上收进包里,甚至都不敢关机,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着,如果他再打电话来,接还是不接?
这个想法尚未有个确定可行的结果,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王仁福发过来的短信:什么时候过来签合同?
陈淑宁胸口一阵气闷,暗恨自己,若不是为了他那个二十万的单子,现在哪儿有这么烦恼?心里对王仁福已经极其厌恶,自然不可能过去。她没回短信,咬咬牙强逼自己不去多想,惹不起你,我躲着你还不行吗?
然而事与愿违,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想躲就躲得了的,就像是附骨之蛆般没那么容易摆脱。她手机上很快又来了一条短信,照样是王仁福发的:我在电脑上看电影,拍得不错,动作精彩,很好看,你要不要看看?
脑子里马上跳出在那台被自己砸烂后扔进河里的电脑中看到的耻辱画面,陈淑宁羞愧难当,立即拨通了王仁福的电话,不顾风度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吼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跟谈业务啊,那笔单子不是谈得差不多了吗?这几天一直等着你过来签合同呢。”王仁福声音中带着笑意,人畜无害温文尔雅说道。
“你……你无耻!”陈淑宁恨恨地叫了一声,喘着气却是没再说什么,两眼里水雾弥漫,那不是伤心,而是被气的。
“给你半小时,我在办公室等你。”王仁福没有和陈淑宁过多地缠绵和理论,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便挂断电话,作派之潇洒气势之霸道足以令诸多见到美女就赔笑的男人汗颜自卑得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陈淑宁站在人来人往烈日当头的大街,脸上背上都出了层汗,从包里取出纸巾来擦了擦刚才滴了几滴泪的眼睛,又顺势在额头上抹了抹,下唇咬出了一排明显的齿痕,最终还是只得屈服于残酷的现实,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不得不去王仁福的办公室!
尽管知道这么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可她也得去。她怕,怕王仁福将他们两个人之间那醉酒后的视频让苏真看到!她冒不起那个险!书包 网 想看书来
送羊入虎口
王仁福昨天旅游才回来,玩得尽兴也玩得累人,上午上班开会的时候都还没调整过来状态,今天中午本有个饭局,他也推了。突发奇想心血来潮想到了好几天没联系的陈淑宁,打个电话看看她现在心态有没有调整好。可电话通了她不肯接,他觉得真是很没面子,便发了条短信过去,然后心中不知道哪根弦一下子被拨动了,等到她打来电话,听到她那紧张激动地声音,脑子里自然而然条件反射般地浮现出那晚在海天大酒店床上那畅快淋漓别有滋味的快活感受来。
他临时改变主意,原本只想打个电话问问她近况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让她过来。关好门,调低声音,看着电脑里自己和她欢好的情节,听着她的声声啼唤,他身体瞬时燥热难当热血沸腾。看了一眼那宽大柔软色黑如墨的真皮沙发,想象着陈淑宁*衣服后不甘而又无奈的任由自己摆布,便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急切,伸手扯着领带左右摇摆着松了松气。
限定的半个小时还没到,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不轻不重,能让里面的人听到却又不至于太过突然而吓着,显得敲门者很有素养,但声音响得没有规律,显然敲门者心里不平静。王仁福不用问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他把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门上,颇有威严地唤了声:“进来!”
陈淑宁推门而入,一颗心跳得自己都能听到“碰碰碰”的声响,看了眼一脸威风四平八稳坐在大班台后的王仁福,竟然两腿发抖迈不开脚步站在门口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来之前她就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身不由己啊。
王仁福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平时矜持酒后大胆的漂亮女人,忽然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沙发,如同春天般温暖的声音脱口而出:“来了?进来,坐。”
陈淑宁觉得自己牙关都在打颤,王仁福的笑脸在她眼里也变得如同饿了许久正欲择人而食的猛兽般面目可憎狰狞无比,还好听了他的话,腿终于能动了,往里走了几步,半边ρi股刚挨着沙发坐下马上又像装了弹簧般“噌”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所有的恨意圆睁双目盯着他,话无伦次地说道:“你,我,我来,你叫我来,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不要紧张,坐。”王仁福怎么也没想到陈淑宁居然怕成这样,一时间心里有些好笑,温和地说了句,便站起身子。
陈淑宁猛然退后一步,双手篡着拳头,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王仁福又笑着摇摇头,却没说话,从大班台后出来,径直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打好内锁。
听着关门关锁的声音,陈淑宁猛咽了几口唾液,回过身看着王仁福,满脸慌张胆颤心惊边往后退边说:“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王仁福咧嘴一笑,随手便把颈上的领带扯开丢到沙发上,然后一步步往陈淑宁面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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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对不住,这几天可能都是每天一更了,我尽量多抽时间,争取两更吧~请原谅我~)
任人拿捏
人这一生中有很多想法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明知道躲避不及阻止不了但却依旧还是会幻想着有奇迹出现的,哪怕结局早已注定无法改变也要试图挣扎一下。
陈淑宁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退到大班台旁,宽厚硬实的台沿碰着(臀,部),使她稍稍停了一下又绕道往后退去,张牙舞爪忐忑不安分外紧张地哆嗦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你过来。”王仁福笑得更是开心,声音里说不出的满足,右手食指点了点身旁的沙发道,“你退到那后面做什么?过来,到沙发上来。”
“你别过来,我要叫人了,我要报警了……”陈淑宁大叫了一声,如同刚刚狂跑了一公里般粗重地喘息着,慌乱心虚得声色俱厉,其外强中干之势一览无余。
王仁福皱了皱眉,虽然这间办公室隔音效果相当好,就算是大吵大闹,在外面听起来,也并没有多大的声响。但她这么个状态也不是事儿啊!毕竟,若让人听到了,影响不好嘛。再怎么说自己大小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私底下(放,荡,形,骸)那是个性,公开形象还是要多注意点为好。
一念及此,他脸色一正,副总的威严端出来,直盯着陈淑宁道:“你嚷嚷什么?我把你怎么样了?啊?”说着,他抬起那白皙的大手,指着台上的电脑道,“我叫你来是谈事情签合同的!你不想谈就算了,先看看电影吧,有什么事情看完了再说!”
这个话有点当头棒喝提壶灌顶的意思,陈淑宁那燥动不安狂乱如火的心瞬间就如同被泼了盆冰水一般,从头凉到脚完全冷静下来了,不止冷静,还打着冷颤。她终于注意到了这办公室里除了她和王仁福的对话之外,还有着一个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忽略了的声音。
那声音她不陌生,而且相当熟悉,这两年跟苏真在床上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就发出那声音来。
一抹羞红浮上脸庞,陈淑宁再不敢看王仁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夜糊涂倒也罢了,毕竟她对于醉酒的记忆并不清晰,可是听着这声音,再将眼睛扫过去,那没有屏保遮挡的激烈画面映入眼帘,冲击力实在大得吓人。
“好看吧?现在可以冷静下来谈谈吗?”王仁福在沙发上坐下,背往后靠着,一脸得意智珠在握地说。
“你想怎么样?”陈淑宁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有声无力回答道,脚下没有移动半分。
“你这个态度我们没法谈啊。”王仁福注视着她,再一次发出邀请,“过来坐。”
陈淑宁内心挣扎不已,最终还是咬着牙慢慢走到沙发前,隔着王仁福老远坐下。
“坐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王仁福脸上显现不悦的神色,伸手在(屁,股)边拍了拍,“坐过来!”
陈淑宁看着他,无声抗议。
“是不是要让你老公也看看电影?”王仁福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了句。
陈淑宁没办法了,只得起身,委屈又无奈地隔着王仁福半尺远试探着坐下半个(屁,股),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能蹦出去老远地防范架式。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死给你看
“你真漂亮。”王仁福脸上堆起了笑意,如同欣赏一件精美瓷器般看着陈淑宁,充满喜悦之情地赞叹着,“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我的!”
这话开始的时候还温情脉脉软言好语的颇有几分格调,但后面结尾时一股子凛冽悍然不容置否的霸气如九天闪电般光芒四射,击得陈淑宁外焦里嫩瞠目结舌,那装满了后悔、愧疚、痛恨、悲伤、恐惧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嘴唇蠕动着想骂要他一声无耻,终是忍下了,形态娇好的(胸,脯)起几个剧烈地起伏,将紧身束腰的衬衣带起层层波澜,好不壮观。
王仁福贪婪放肆地盯着猛看,咽了口唾液,没急着下手。
“王总,我求求你,放过我。”陈淑宁被他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两眼含泪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不要叫王总,要叫王哥。”王仁福那张男人气十足的脸上露出个很招牌的笑,右手竖起食指举到嘴前摆了摆,轻声说,“那天晚上叫王哥,不是叫得蛮好的吗?再叫声来听听,我喜欢!”
陈淑宁心里涌起一股冲着那张可恶的脸上吐口水地冲动,但强大的恐惧和小心又将这份恶心地冲动压了下去,她咬着嘴唇,没有叫他王哥,也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水却偏偏要跟她作对似的,不争气地往外涌。
看着身边这美人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王仁福身体更加不安分起来,一股异样的*在体内流淌欢腾,他抛开那伪装的温情形象,一把将陈淑宁拉进怀里,那双力道十足的大手猛虎下山催枯拉朽般便瓦解了她不自量力螳臂挡车形同虚设地抵挡,霸道地覆盖在了她柔软而又富有弹力的胸前,嘴里急促地说着:“叫王哥,淑宁,快叫王哥......”
陈淑宁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推着,脑袋胡乱地摆着,慌乱中,她在他手臂上狠咬了一口。
王仁福吃痛,松开了陈淑宁,在手臂上摸了摸,两排深深的齿痕,钻心地痛,还好没出血,若不是经常锻炼身体肌肉够硬够强壮,还不得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心里很是生气,但又有几分激动,他平时那些个情人都温顺得很,现在遇到这么匹小烈马,倒也新鲜!男人嘛,对于有挑战性的事情,总是会保持一种特别的(激,情)。若是能将这匹烈马训服得附首帖耳,也是件意义非凡极具成功感的事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王仁福看着面前斗志昂扬不肯屈服的小烈马,冷哼一声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你自己把衣服给我脱了,(脱,光)了!如果你不脱,我马上叫人把东西送给你老公,让他看看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叫,床)的!”
说完,他也不管陈淑宁有何反应,一脸傲然抬起手腕看着表。
陈淑宁牙咬得咯咯响,没说话也没动手。
“还有三十二秒,三十……”王仁福冷冷地说。
“你不要逼我!”陈淑宁狠盯着王仁福,目露凶光,“你再逼我,我死给你看!”
死了也不放过你
“死什么死?你以为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王仁福不为所动,冷冰冰地说,“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让你清白,照样给你老公看,还要给你父母看!发到网上去!给所有人看!”
陈淑宁泄气了,她不怕死后这段视频被老公看到,也不怕被所有人看到,但王仁福那一句给她父母看,让她彻底的绝望了,放弃抵抗了。垂下头,哭出了声。
“你也别哭了,事情都发生了,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你何必要那么执着呢?”王仁福一眨眼间又换了幅和蔼可亲和颜悦色的面孔,苦口婆心地劝慰着,“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也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我们就这么谈恋爱做朋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主动找你,就算要找你,也只在白天打个电话,如果你不接,那就算了,不打第二个。”
陈淑宁不为所动,依旧哭着。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说的都是真话。”王仁福显得极其委屈地叹了口气,扫了哭成泪人儿的陈淑宁一眼又继续说,“你想想这些天来,我给你打过电话没?发过短信没?就算是今天给你打电话,也是在中午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别人,包括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关系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怎么样?”
陈淑宁看都没看他一眼,更不用说回答了。
“陈淑宁,你是存了心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硬是觉得自己比别人贵气几分我也没办法!行,我不强迫你,啊,强扭的瓜不甜,你请自便吧,希望你不会后悔!”王仁福见陈淑宁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她连屁都没放一个,没那么多耐心了,便抬脚迈步,往大班台那边走去,边走边说,“我这人讲道理讲仁义,说一分钟,现在两分钟都过了,你还没脱,好,我叫人给你老公送东西去。”
这句话说完,他人已到了大班台旁,左手抓起桌上电话的听筒,右手便按下了个数子,清脆的按键音响起,悦耳动听。
“不要!”陈淑宁尖叫一声,看着王仁福转过来的身子,她面带撕心裂肺地绝望,两眼空洞而麻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我脱。”
衬衫的钮扣从下至上一粒粒解开,陈淑宁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片片碎裂,她任由珠泪长流,闭紧嘴唇,颤抖着的双手和时断时续急促地呼吸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别致而又更能刺激某些心里有着一点点特殊爱好之人的凄美。
王仁福注视着、欣赏着这份在他的压迫下所形成的独特凄美,在她衬衫离体的那一刻,再也受不了她那如乌龟爬行一样缓慢的速度,饿虎扑食般冲过去,搂住她跌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急不可待的亲自动手了。
陈淑宁闭上双眼,只当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一遍遍默念着苏真的名字,无尽的愧疚和罪恶感将她包围,带着耻辱印记地无情罪孽如狂风暴雨般肆虐而来......
玩味
“等下午上班,你去法务部把合同签了。”云收雨住之后,王仁福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抽着惬意的事后烟,吞云吐雾充满幸福快活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陈淑宁说道,“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直接过去报我的名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