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怀疑我,怀疑我跟你……”
原本陈淑宁是跟王仁福谈业务的,没有和他聊天谈心的意思,可苏真几个电话打过来,她将手机关掉之后,压抑出来的平静便再也保持不了,得王仁福轻巧的几句话一关心,几杯闷头酒下肚,话题便从业务聊到了人生,又从人生转到生活,再从生活过渡到了感情。谈现实理想,说过去未来,聊悲欢爱恨。王仁福谈吐不俗神态沉稳,时不时的穿Сhā几句安慰她的话,而且还帮苏真说说话,使得陈淑宁对他好感如同得到大基金入注的小盘股一般不断地攀升。
聊着聊着,在王仁福地坚持下,喝得脸红脑胀的陈淑宁只觉得他真是个谦谦君子,便听从了他的意思,把称呼由王总变成了王哥。
“淑宁,别喝多了。”王仁福劝了一句,满脸的情真意切关怀备至,但也只是嘴上这么说说,两只手静静地摆在台面上,没有去争夺或者盖压酒杯的意思。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桃花运来了
“王哥……来,我们喝……”陈淑宁用那双深渊般幽远的眼睛看着王仁福,口齿不清地说,单掌握住酒杯,微微晃动不太稳定地将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王仁福只是在唇边轻轻舔了舔,将自己那喝了好几次却依然还有大半杯的酒放下,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提起酒瓶,动作行云流水般往陈淑宁的酒杯中注满。
一个一门心思想喝个痛快,一个满腹心计推波助澜,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陈淑宁说话越来越含糊不清,在失手碰到了一只酒杯之后,她已然泪水涟涟地拉着王仁福的手,说他没良心,说她跟他这两年,从没对不起他,为什么今天要这么怀疑她?
“好了淑宁,你喝醉了。”王仁福顺势将陈淑宁拉起来,怀抱着她的腰坐到自己这边,见她并无反对,嘴里喃喃自语的还在将自己当成了她老公,心知时机已到,便将嘴凑到她耳旁说,“都是我不好,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回去……”陈淑宁嘴里喃喃低语,两眼迷离已经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她似乎正在悲伤,可脑子里却又极其兴奋,这悲伤居然还有快乐夹杂其间,飘飘浮浮地令让炫晕,好像失重那般天旋地转,却又不恶心,还有几分迷恋。
这时候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跟谁在一起,在干什么了。
王仁福一手拿着陈淑宁的包,一手搂着她,轻车熟路地出了酒吧来到电梯前按了上行键。在来酒吧之前他就已经在海天大酒店开了间豪华套房留作备用,对于陈淑宁他今天是打定主意志在必得,却没想到自己手段尚未用上她自己却由于心情不好喝多了。这还真是天意啊,桃花运来了真是城墙都挡不住。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如愿
进到整洁干净的房间,会客室与睡房所有的灯都完全透亮,踩着一尘不染的厚实地毯,王仁福满心激动地将陈淑宁放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看着她微微摆动着的头颅,听着她含糊不清近似呻,吟般地呢喃,觉得身体地反应愈加强烈,此情此景分外诱人啊!这世上,没有比这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醉美人更好的(春,药)了!
他迫不及待了,十秒之内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对着墙上那面两米高的穿衣镜站直,欣赏着自己还尚算健硕的躯干,不无得意。寸长的头发根根乌黑精神抖搂,坚毅的脸庞棱角分明成熟淡定,剑眉星目炯炯有神,只要不大笑,眼角都难寻到一丝皱纹。两块胸肌六块腹肌还是如年轻时那般明显,微微用力便似钢铁般坚硬。
再往下,男人的象征更是威武不俗雄壮万分,一如既往地满意。那些跟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都说是世间极 品食髓知味一辈子难忘,不需要花钱都总想着要和他保持来往。
男人的威风与满足,除了战场上,便是在床上。他自觉本钱十足气质不俗,从年轻时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身家非凡,他泡女人都是手到擒来畅行无阻,当然,他对女人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口味越来越挑剔。这个陈淑宁,原以为会很容易得手的,却出乎了他地意料,竟然还真的不为自己的钱财所动,将他地暗示置之度外恍若未闻。
有挑战性的事情,王总一向是不怕的,不止不怕,甚至还觉得很有意思。
哼哼,贞洁烈女?老子今天晚上就要让你变(淫,娃,荡,妇)!
他没有洗澡,直接上了床,很容易便将陈淑宁的衣衫褪尽,随后又下床将高高的小办公桌移了移位置,再拿出个摄像机立在上头,镜头对准了床上,从镜头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陈淑宁那张天生丽质的脸和未经雕琢却近乎完美在无意识轻微扭动着的躯体。
他嘿嘿一笑,重新上床,开始亲吻她。
酒醒后地震惊
清晨的阳光普照而下,遇着城市高低错落密密匝匝的楼群地阻挡,在地上投下一片片一块块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光斑与阴影,唇齿相依紧密结合着却又泾渭分明各不相干。
大马路上车流如织来往穿梭,载着赶去上班的男男女女奔向忙碌的一天,不分大小的早餐店生意红火人声鼎沸,苏真红着双眼打着明显睡眠不足的哈欠,要了一份绿豆稀饭和两只花卷心情压抑地吃得毫无滋味。
昨晚陈淑宁一夜未归,电话到现在还打不通,他担心得都要报警了。天刚亮他就出了门,在街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没有出现奇迹。一路走到公司楼下,见时间还早,便准备吃过早餐后等上班了就去请假,一时没有陈淑宁的消息,他便一时心神难安,上班都没心思。
如果到中午再没她的消息,他都有报警地打算。
陈淑宁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她一阵疑惑,眯着朦胧的睡眼只觉得这房间似乎不是自己家中啊!这个念头一起,她猛地惊醒,睡意全无,手掌在床上一撑便坐直了身子。
单薄的蚕丝被褥轻柔地滑向一旁,硕大的电视黑压压的正对着床头,床边的小办公桌上摆着一台小巧的黑色笔记本电脑,窗帘打得大开,往外看去是一片晴朗的天空,不见别的建筑物,头顶一颗如脸盆般大小的圆形灯罩里发散出柔和的光亮,在这阳光明媚的大白天里并不显眼。
这是……酒店!一瞬间,陈淑宁便醒悟了自己身处何地,双手环抱在胸前,(赤,祼)的身体让她恐惧莫名,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抓起被子裹在身上,这夏日的上午,一股股如寒冬冰雪天般的冷包围着她,血凝骨冻!
邪恶地问候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漂亮且对爱情忠贞除了丈夫之外没有跟别的男人上床的女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一 丝 不 挂地睡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除了惊慌恐惧,别的感觉都会来得慢一些的。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牙关不停地打颤,陈淑宁惊慌失措地问自己。
她勾下头,前额隔着被子点在弯曲起来的膝盖上,乌黑顺直的秀发丝一般散下,遮挡在脸的两侧,纵然睡了一夜未经梳妆,也不失那份天然的秀丽。双手已经放了下来,抱在小腿上,隔着被褥用力地抓,却觉得什么都是徒劳。
她记得昨天晚上在家和苏真吵架,记得到酒吧后跟王仁福谈那单业务,然后又谈理由谈人生,谈现实谈感情,好像喝了很多酒,最后好像还跟苏真……欢爱了一番?那美妙地颤抖,那激|情地冲撞,那放肆地欢呼,那灵魂地飞跃,朦朦胧胧似梦似幻,却又很有几分真实。莫非昨天晚上,真的跟人做了爱?
在这种清醒的情形下,她自然不会认为昨天晚上将自己弄到这个房间,将自己的衣服脱得精光,醉酒后还能让自己体会到男女情欢时那令人心悸地感触的人是苏真。若不是苏真,那会是谁呢?
答案呼之欲出!
一种屈辱地愤怒从心底升起,如电流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身。陈淑宁猛然掀开被子,跳下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会客室和卫生间都看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除了她之外,这个房间里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回到床边从包里拿出手机,呼吸急促手忙脚乱地开机,翻出王仁福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王仁福淡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点关心:“醒了?睡得还好吧?”
电脑
“你,我……你昨晚在哪儿?”陈淑宁声音颤抖地问,心中还有着那么一丝这是个梦的奢望。
“我在家啊,饿了吧?要不要我过来接你吃点东西?想吃什么?”王仁福笑了笑回答,显得漫不经心毫无诚意。
“你在家,那我?”陈淑宁这下心更慌了。
“哈哈哈……”王仁福一阵大笑,很是开心的样子,“我昨晚在哪儿,你真想不起来了?想不起可以看看办公桌上的电脑,哈哈哈……”
陈淑宁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得手机中传来了“嘟嘟嘟”的盲音。她转过头,愣愣地看着桌上那台笔记本电脑,一种难以名状地恐惧从心底一层层如波浪般铺开侵袭,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她很想知道又怕知道,心思早已扑到了电脑上,可身体却依旧坐着纹丝不动。
手机响起,吓了痴坐着的陈淑宁一跳,拿过来看到来电显示是王仁福的电话,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拍得还清楚吧?”王仁福的声音里带着点笑,一句话就让陈淑宁心里发寒。她没有再听他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也顾不上恐惧,匆忙打开桌上的电脑,两眼直盯着屏幕,从没觉得电脑的开机过程如今天这么折磨人的慢。
瘟豆丝桌面终于出现,陈淑宁一眼就看到了有个标着自己名字的文件,这时候,不用人提示,想都不需要细想,她直接点开,里面的内容跟她地预料惊人的一致。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那极致的动感画面,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放 荡地迎合,听着自己快活地呻 吟,她满脸通红羞愧万分。
那是自己吗?怎么会摆出那么不要脸的姿势做出那么多恶心的动作?怎么会叫喊得那么兴奋那么投入那么不知廉耻?
妹妹
她没有看完,手一扫,打开着的电脑直接就从桌上掉到了地毯上,两面背朝上,屏幕朝下地拱着ρi股趴着,却很意外的没有被摔关机,阵阵淫 声 浪 语还在欢快地流淌,分外刺耳。她冲上前,用那光鲜可人性 感娇 美的脚狠狠地踩在电脑上,一下、两下……
她将电脑当成了王仁福,直到踩得脚痛了才罢休,踩完电脑,她一ρi股坐在地毯上,失魂落魄脸色铁青,不止和他做了,居然还被录了下来!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黑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这人生,已经糟糕透顶了,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手机响了起来,陈淑宁听到了,却懒得起身去接,她在想着如果现在从这间窗户飞身跃下,会不会摔得一塌糊涂血肉模糊?打电话的人很执着,歌声停止了又再次响起,陈淑宁在走到窗台边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听出这铃声的不同,电话是妹妹打来的。
她的电话对身边亲近的人设置了不同的来电铃声,只听歌声就知道是谁打来的。拿起手机,有气无力地接通,沉闷地说了声:“嗯。”
“姐,你在哪儿?”陈玉芙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急促。
陈淑宁收拾了一下心情,以尽量平稳的语气说:“我……在有事……”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没什么事吧?”陈玉芙迟疑了一下,却也没有深问,就这么将所有关心都融入到这最平常也最体帖人的问候之中。
“我没事,你没去读书?”陈淑宁淡淡地反问,声音略带低沉。
“现在下课了,下个星期六妈生日,你回不回去?”
有些东西洗不掉
“啊?哦。回,回去。”陈淑宁机械麻木的心居然因为妹妹这句话而情绪波动起来,眼前浮现出母亲那淡淡的笑脸,几十年苍桑的眼中那深深的母爱似乎已经隔空传来,她咬紧牙关,快要控制不住了,匆匆道,“我有事,挂了。”
挂断电话,她再也忍不住,趴到床上将脸埋在枕头上失声痛哭起来,声音凄惨悲凉,整个身子都随着哭泣而无规律地抖动。她想到了死,也差点就死了,可是妹妹一个电话,就将她拉了回来,现在她又不想死了,自杀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而且在那股勇气过后,发现自己还有许多值得珍惜的东西,还有许多深爱着的人的时候,便再也鼓不起那份勇气了。
手机又响了,这回是短信,她拿着手机,边哭边看,透过眼前的泪水,模糊中看到短信的内容:姐,你给真哥回个电话吧,他昨晚等你,一夜没睡。
看着这条短信,想到苏真平日里对自己的好,陈淑宁更是心碎成了一片片,她扔下手机,冲进卫生间,没有进那看上去洁净无暇白得耀眼的冲浪式浴缸,直接打开淋浴间里的水,任由莲蓬头出来的雨花喷得满头满脸都是。这急促的水流分得散,但近距离地直冲而下依然会让人有痛感,而且呼吸难受。可是她不在乎,她还希望这水流地冲击力能够更大一些更猛一些,最好冲击得她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冲刷掉她身体上所有王仁福的痕迹,甚至冲洗掉她体内那已经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地被侵犯的事实。
确切的说,不是被侵犯,毕竟,他没有用强,她也没有反对,而且还在迎合着,享受着。 txt小说上传分享
消息
就是因为这样,她反而觉得比被侵犯更难以接受,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以前跟苏真未婚同居是因为爱,深入骨髓的爱。在昨天晚上之前,除了苏真之外,她再没跟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有过性关系,连接吻都没有,甚至连暧昧都没有过!最多只是握手拥抱,那都是跟客户跟同事之间的礼节问题,与性无关,也与爱无关。
已经分不清还有没有泪水流出来,心中被悔恨和自责填满,她往身上一遍一遍地涂着沐浴液,使劲地搓揉,却总觉得不够干净,每一个毛孔里都充斥着王仁福那恶心的气息,搓着搓着,她蹲下了身子,然后干脆一ρi股坐在地上,勾着头任由水淋,背靠在冰冷的墙上,手无力地垂在体侧,表情冷淡两眼无神。
……
……
苏真请好假刚回到家,便接到陈玉芙的电话,说姐姐的电话打通了。他喜出望外心花怒放,没跟陈玉芙道再见便急吼吼地挂断,随后满怀期待兴奋难耐地拨通了陈淑宁的电话,熟悉的彩铃响起,听在耳中比什么都开怀激动,只觉得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便是如此了。
这种感觉,大抵相当于*困难的人吃了粒伟哥,然而他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歌声虽然一直在吟唱,但效力显然没有伟哥那么强,总是响着不但不再如初次那般给人惊喜,相反还会令人沮丧。
他又开始担心了,电话响着无人接听比关机更让人着急!
不停地拨打,歌声一遍遍的已经让他渐渐麻木,终于,在不知第几十次电话无人接听之后,他放弃了,心灰意冷地靠着沙发,鼻子微微发酸。
她还是在生气,还是不肯接电话!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手机便毫无预兆地响了,他吓了一跳,听着铃声就更是心跳,将手机举到面前睁大双眼看着。没错,是她,宁宁!
决定
激动的接通电话,苏真语无伦次的哆嗦:“宁宁,你在哪儿?对不起,你别生我气了,你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我……我……”手机里传来陈淑宁低沉且不稳定的声音,“你在哪儿?”
“在家里,你在哪儿,我来接你。”苏真继续执着的重复着自己的关心。
陈淑宁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等了几秒才说:“我……我自己回来,在家等我。”
说完这句话,他不等苏真有什么反应,便迅速挂断电话。而后泪水再一次涌出,咬紧牙关从鼻子里嗯嗯了几声,便生生止住那悲伤,扯过纸巾对着镜子细细的抹去脸上的泪痕。
手机响起,她挂断,然后发条短信过去:在家等我,马上回来。
将手机放在床上,开始一件件的穿衣服。她穿得很慢很细致,有种将无限屈辱一层层往身上涂抹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比先前被水流冲得呼吸不畅还令人厌恶,然而她忍着,到衣服完全穿好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感,连眸子都只见冷漠。
手机有信息传来,她没理会,甚至连看都没看就直接关机,然后塞进了包里。
从地毯上捡起那被踩得出现了裂纹的笔记本,陈淑宁悲愤厌恶的看着,想了片刻拿定主意,将电脑合上,抱在手上往门外走去。她没有关房门,自然也没有拿房卡,这间房不是她开的,退不退房都跟她没关系。就算是她开的房,心神经历了这么大的震荡,她也无心再管这些了。
出了酒店大门,坐上一台出租车直奔河堤,在河堤上挑了个人少的地方,陈淑宁将那台笔记本电脑砸了个稀烂,随后把残渣碎末的全部使劲丢到足有一百多米宽水面的河中,对旁人怪异的目光不作理会,打车回家。
面对
“回来了,吃早餐没?”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苏真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冲到门口,看着刚刚打开家门的陈淑宁,伸手去接她的包,带着一脸讨好的问,“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从认识到现在,只要是自己做饭吃,都是苏真动手,陈淑宁是不下厨房的。
“吃过了。”陈淑宁很勉强的笑了笑,将包放到苏真手上,不敢看他真挚的眼神,心慌意乱的摇摇头,“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哦,那你……”苏真本想问她要不要洗个澡,但话到嘴边,生生的忍住了,点点头顺着她的意思道,“那你休息吧。”
陈淑宁眯了眯定了定神,一言不发径直走进卧室,踢掉鞋子,连脱裙子的念头都没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毫无睡意。
不想发生不该发生不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再痛苦再思量也没什么作用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那说的都是屁话,一失足成千古恨才是人间至理。从卫生间洗澡出来她就已经明白这一点,对王仁福的恨不可能消除,但那需要暂时放下,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如何面对苏真,如何应付王仁福随时可能的骚扰!
并不是把那台电脑毁了就可以万事大吉高枕无忧,用ρi股都可以想得到在王仁福的手中,肯定还有昨天晚上那恶心耻辱的视频。
“来,把裙子脱了吧。”苏真走进卧室,见到陈淑宁合着衣服躺在床上,心疼又心疑,不知道她昨天一个夜晚是怎么度过的,看样子是喝了酒的,就是不知道喝了多少,是一个人喝的还是跟别人一起?
如果...
诸多的问题如沸水中的汤圆般滚动不停,可看着陈淑宁那张憔悴的脸,他想问也问不出口。
“就这么睡吧。”陈淑宁心里轻轻一颤,毫无征兆的想到电脑中的画面,一股寒意窜遍全身,她暗暗咬牙,眼睛都没睁,用轻得生怕惊醒了在某一处打瞌睡的坟子似的声音道,“你睡不睡?”
“睡。”苏真点点头,走到床的另一边,脱掉衣服躺下,侧着身子手抬了抬,想将陈淑宁搂住,可到半途,又作罢了。脑子里纷乱如麻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没一个念头是能让自己开心的,想着想着,抗不住睡意如潮,不多时便进入梦乡。
一个通宵的焦虑与担忧、自责与愤怒交织,对人的精神是个极大的考验与折磨,现在看到陈淑宁平安归来,纵有许多疑问,也止不住会放松心神入睡。
听着身边轻微的几不可闻的鼾声,陈淑宁睁开了眼睛。她睡不着,因为今天是睡到自然醒的,已经没有了瞌睡,也因为她心中藏着没法说出口的事情,有着不知道跟谁去诉说的担忧与烦闷,一夜之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原本幸福宽阔平坦得足以开跑车的人生道路,现在就算是开着台拖拉机过去也会挂底盘。
人生之起伏跌宕,莫过于此。
太阳渐升渐高,没有装空调的房间里,光滑的玻璃与厚实的窗帘隔得了风隔得了光却隔不了热,随着气温的升高,渐来渐热,闷热。
越是闷热,陈淑宁越是睡不着,躺在床上已经能够感觉到背上开始有汗意了,她轻轻翻了个身,扭头看着苏真睡着了还微微皱眉的脸,想到他昨天一个晚上没睡觉等自己回家,心中五味驳杂。
这是一个全心全意真心实意疼爱着自己的好丈夫,可是自己呢?
如果昨晚没有争吵那多好,如果昨晚没有喝酒那多好,如果昨晚没有挂断他的电话而是顺着他给的台阶回来了多好……
没有那么多如果,无法挽回的事实已经铸成,覆水难收徒余悔恨。
看了有一分钟的样子,陈淑宁抬起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但在将要挨着他脸皮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捏紧拳头,并不尖锐的指尖抠得掌心阵阵生痛却恍若无觉,心里不停的问着,老公,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要我吗?
土豆眼泪
苏真醒来之后,拿过手机看了看,下午四点三十二分,不算太迟,但也绝对不早。这会儿的他并不是睡饱了自然醒来,而是尿憋的。习惯性的翻身搭手,却扑了个空,老婆没睡在身边。听着那极有规律的呼呼声响,感受着空气流动带来的阵阵舒爽凉意,他疑惑的望了望不远处高脚凳子上转得正起劲的便携坐式小电扇,就在床上一个仰卧起坐,又扩了扩胸摆摆手臂,丝丝甜蜜涌上心头,老婆比以前懂得疼人了啊!
呃,她这应该算是为昨天晚上扇自己那一巴掌道歉吧?
双手在脸上使劲揉了揉,将那些还想诱惑着人继续躺在床上睡觉的瞌睡虫赶得消退下去,苏真很利索的起床,套上条大短裤,摆着脑袋出了卧室,摇晃着步子奔向卫生间而去。
苏真租的这套房子格局平常,属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时流行的类型,厨房与卫生间相对而设,中间隔了一小块洗濑用地,若不是两个门错开了,只怕是没人愿意住的。去卫生间的路上,听到厨房里的响声,他也没急着撒尿了,脚步一转,钻到厨房里去一探究竟。
“我的宝贝老婆。”看着厚厚的木砧板上那一片片足有筷子厚的土豆片,苏真禁不住摇头叹息,“这厨房里的事儿不是你干的,快去歇着吧,让我来弄。想吃什么?煎土豆片还是素炒土豆丝?”
“你再睡会儿吧,今天我做饭。”陈淑宁摇摇头,对苏真笑了笑,却小心翼翼不露痕迹的避开苏真的目光,低下头去继续对付那个由于苏真打岔而没有切完的土豆。
“还是我来吧。”苏真笑了笑,伸手便准备要接过陈淑宁那正好卡在土豆里切不下也不好扯出的菜刀。
陈淑宁胳膊一拐,手指用力,没有顺从的把刀让给苏真,而是另一只原本按着土豆的手缩了回来,拿刀的手抬起,往下用力一剁,土豆分成两半激射而出,落在地上还蹦了几蹦,而那菜刀则因为用力太猛,再一次卡住了。
卡在了砧板中,比刚才还紧。
“土豆不是你这么切的……”苏真说着便走开两步,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土豆,还没等他直起腰,便听到“咣”一声响,惊得他打了个颤,回头一看,原本竖立的菜刀已经直挺挺横躺在砧板上毫无动静,陈淑宁俏脸含怒,一双迷人的眼睛里雾气迷漫朦胧一片,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雾凝成了水珠,从她眼角渗出……
我要永远对你好
苏真拿着刚捡起来被切得不成形状的一小块土豆目瞪口呆,这又是怎么了?发的哪门子脾气啊?这柔软无助楚楚动人的模样跟她平时开朗坚强的性子格格不入反差极大啊。但马上的,他就作出了反应,将土豆放在台上,温柔体帖疼爱焦虑的捉住陈淑宁的手,满是关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切到手了?我看看。”
“没有。”陈淑宁身子扭了下,缩回手,撇撇嘴,带着哭腔回了两个字,掉着泪咬着牙开始缩鼻子,那声响一下一下如同鼓锤在苏真心上擂一样,闷痛。
“好了,别哭了,宁宁乖。”苏真不知道陈淑宁因为什么哭,只得如同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会看看电视,等我上个厕所冲个澡,咱们出去吃,不做了。”
陈淑宁没有回话,她猛然抱住苏真,肆无忌惮放声痛哭起来,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她要把所有的委屈、苦闷、烦恼、后悔、痛恨、不甘……这些原本不该由她承担的情绪都哭出来。她从酒店出来到现在为止,已经忍到了极限,她原以为自己能够继续忍下去保持不哭,可土豆的不听话和老公的温心话一结合,成了毁河堤的蚁|茓,如洪水般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老婆,没事了没事了,都有我呢。”苏真伸手在陈淑宁背上轻轻拍打着,也不问她怎么了,只是一个劲的安慰。
陈淑宁哭得更凶,边哭还边用手拍打他的肩边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这么好,为什么……”
“老婆,因为你是我老婆啊,我不对你谁对你好?我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呢?”苏真温言软语的柔情蜜意道,话出口,他便低下头,一遍一遍吻着陈淑宁脸上泪痕,略咸的味道在舌尖回荡,刺激着味蕾,他暗暗发誓,以后要让她每一天都快乐,再不流一滴眼泪。
良久,陈淑宁止住了哭,头搭在苏真宽厚坚实的肩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般惹人垂怜,睫毛上尚沾着泪珠柔声呢喃:“老公,我就想做一顿饭就给你吃,我是你老婆,可是我连饭都不会做……菜,菜都切不好……”
(姐妹们,兄弟们,来点收藏和投票支持一下哈。。。谢谢。。。)
开机
“不会做有老公的嘛,你看到哪个美女进厨房了的?上天让你长这么美,又让你嫁给我,就是让我来为你服务的,你说你要是进了厨房,那不有违天意吗?”苏真舌绽金莲花言巧语继续哄着,“老婆,来,让老公今天给你做顿好吃的,冰箱里还有什么菜?”
“不做了,我们出去吃,我请你吃饭。”陈淑宁摇摇头,从苏真怀抱里脱身出来说。
“嗯,行,好。今天你请我,下次我请你。”苏真点点头,歪着脑袋作思考状问,“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又是做饭又是请吃饭的……”
什么日子?今天这日子对苏真来说很平常,可对陈淑宁来说就相当不寻常了,虽然手机关了不怕王仁福打电话来,可她的心还是如同窗外那通过扩音器放出来噪杂不已极其难听的修冰箱电视洗衣机热水器的叫喊声一样没一分一秒能够安宁得下来。
“不是什么日子就不能请你了?”陈淑宁的心虚的回应了一句,没底气再和苏真站在一起,抬脚边往卧室走边说,“我去换身衣服……”
苏真张张嘴,又笑着摇摇头,搞不清她这是怎么了,换衣服你也不要把围裙还围在身上啊,那玩意儿是厨房用品,用不着戴到卧室里再脱下来吧?上了个厕所,再回到卧室,发现陈淑宁已经换好了衣服,上身一件领口有红色绣花的白衬衣,下穿一条黑色紧身长裤,颈胸腰臀腿的美感完美的展现了出来,怎么看怎么漂亮,如芙蓉出水秀色可餐。
苏真赞了她两句,随便找了件T恤往身上一套便算是打扮完毕。他在夏天的时候总是很方便,只要不是去什么重要场合,基本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
打开家门,苏真注意到陈淑宁没拿手袋,便不厌其烦的说:“看看,又忘了拿包了。”
“不拿了。”苏真摇摇头,“重,提着累。”
“那手机总要拿着,有人打电话来了怎么办?”苏真说。
陈淑宁心不受控制的一阵狂跳,强作镇定假装坦然以无所谓的语气道:“算了,这时候谁打电话啊。”
“你啊,就是懒。我给你取去。”苏真摇摇头,返回头到客厅沙发上从她包中将手机摸了出来,一看居然是关机的,顺手便按了开机键。
听着熟悉的开机音乐响起,陈淑宁只觉得两耳发麻呼吸加快,身体不由自主的高度紧张起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谁来的短信?
把心一横,顾不上苏真会不会怀疑什么,陈淑宁折身也回了客厅,三步并两步迎着正走出来的苏真,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眼角的余光扫到手机屏幕,还在开机初始化,(中,国,移,动)四个字尚未显示出来。这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架式吓得苏真一愣,两眼茫茫然的望着她,不明所以不解其意。
手机拿到手后,陈淑宁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太鲁莽太冲 动太反常太急不可耐欲盖弥彰,这么做不是摆明了显得自己心虚手机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就算是要拿回手机,也应该温柔一点平和一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不改色直接问他要,他肯定会像以往每次帮自己取手机时那般毫不在意将手机给自己,不会有任何怀疑。
现在倒好,这么激烈的反应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难了,真是自找苦吃自寻死路!她后悔不已,自己平日里的稳重镇定冷静都哪儿去了?居然这么毛毛躁躁沉不住气!
然而事情做了下来,再怎么后悔也于事无补,陈淑宁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齿,脸上堆出来的笑显得有些许不自然,用另一只手主动牵住苏真的手说:“我自己拿着吧,走啊,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苏真淡淡地答道,信步往前走去,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她手中抽出,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陈淑宁那异乎寻常咋咋呼呼的反应,联想到她昨天一夜未归,刚才在厨房里又是要做菜又是要哭的,自然而然的从心底涌起了些疑心,但想着昨天晚上才吵架,她又刚哭过,还是忍住了没问。
就算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也不可能留在手机里吧?世上就没那么蠢的人!或许她今天只是神经太紧张所以反应激烈了点吧。苏真这么自我安慰着,用这安慰和两年的感情做架子来支撑起对陈淑宁的信任。然而他的这个自我安慰还才刚刚冒出头来没两分钟,便遭到了外力接二连三的打击,纵然自欺欺人的苦苦支撑也显得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这外力便是陈淑宁手机连接不断的声响,这些声响表示有至少不下于十条的短信发送到了她才打开的手机上。苏真皱皱眉,扭头看了陈淑宁一眼。
陈淑宁条件反射般的将手机往外拉开一段距离,还将屏幕那面扭得朝向了楼梯间的墙以防被苏真看到,停住下楼的脚步,拇指动得飞快。
“谁啊?”这一下,苏真忍不住了,不耐烦的问了声,跟着停下来,还专门凑过去伸长脖子抢看,却只看到那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确定全部删除?”这么几个字。
不相信
“你干嘛啊?”陈淑宁似嗔似娇的轻呼了一声,身子歪了歪,脸上泛起一个略带讨好想要掩饰什么的复杂微笑。眼神躲闪中,拇指熟练的一动,点上确定键,手机屏幕上的汉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表示程序正在执行的上下反复翻动的沙漏形的图案。
“把手机给我。”苏真一脸严肃面若寒霜的站定身子,稳定坚决的伸出手,看着陈淑宁,努力压抑着心内各种复杂的负面情绪,不带丝毫感情语气冷冰冰地说。
陈淑宁秀美柔和的眉尖不由自主的跳了跳,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见还没有删除完毕,沉默着不作声,自然也可能将手机递到苏真手上。她心中很是急躁生气,这什么破手机啊,删除个短信都那么慢!
“给我!”苏真语气加重了些,眉头轻拧两眼微眯,目光更见阴冷,望之令人觉得有股子刺骨的寒意,体内积压了许久气势磅礴的足以毁天灭地焚江煮海的怒火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而出。
这时候,手机里的短信刚好删除完毕,陈淑宁只觉得大松一口气,心中平静不少,一言不发的将手机递给了苏真。
苏真点开短信收件箱,里面清清白白空空如也,一条短信也没有。他抬起头,咬牙切齿的问:“全部删完了?你全部都删完了?”
“你什么意思啊?”陈淑宁猛然大叫一声,比用刚才在房里还激烈的手法一把夺回手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凶悍来掩饰自己不敢直面的心虚,“你不相信我?你怀疑我?你……你要看短信是吧?你不准我再发短信是吧?我以后不发了,都不发了!我手机都不用了,我不要了!”
语无伦次的说完这话,她猛然一扬手,便是啪的一声,手机砸在了楼梯上,蹦蹦跳跳的滚落几个台阶,在楼梯的拐角平台上碎成好几块,屏幕都裂了。
苏真冷冷的看着她,沉默着不为所动。别的事情,他都能够包容她,可是这红杏出墙被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住,他自然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如此,今天这时候依然!
两个人就这么在楼梯上保持姿势站着,苏真眼睛盯着陈淑宁的脸面,陈淑宁则平视前方,目光透过拐角平台护拦墙上的空间望着对面那栋刚刚建成尚未帖上外墙瓷砖的七楼高私人楼房。
妥协
这会儿还没到下班的时候,没人回家出门什么的,两个人堵在楼梯上的情景并没有被人看了热闹去。当然,就算有人经过,他们这时候也不会在乎那些了。面子是重要,可是跟很多事情相比起来,面子就没那么值钱了。比如生命,比如婚姻,比如感情。
在胡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陈淑宁发现自己居然很快冷静了下来,心中不再起什么大波澜,一种看透了这生活本质生命真谛的大彻大悟般的奇怪感觉油然而生,没有了大喜大悲,只是带着无限遗憾地想道,大不了离婚,大不了各走各路,难不成真的谁离谁还活不下去了?
一念及此,她觉得自己思想升华了境界提高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空空落落了无生趣呢?
“两年了,你从没这样怀疑过我。”陈淑宁自嘲地冷笑一声,“还以为我们真的会恩恩嗳嗳一辈子不红脸,真是可笑,都是我一厢情愿……”
“我不是怀疑你,可是你把短信都删了。”苏真语气急促地辩解。
“不怀疑我你为什么要看我短信?”陈淑宁转过头,两眼逼视着苏真,“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个人的空间?不能给我一点点最起码的尊重?你每次打电话发短信我看过你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昨晚上没回来……”苏真觉得很冤枉,明明道理在这自己这边的,怎么这话一出口就显得相当理亏呢?
“我昨晚上是因为什么没回来你比谁都清楚!”陈淑宁面现怒容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得理不饶人气势汹汹地说道,“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怀疑我了,不,不是昨天晚上,你早就在怀疑我是不是?啊?”
苏真心里坚定不移无比肯定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嘴上却委屈万分地否认着说道:“不是,我没有!好了,我们别吵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当没发生过?”陈淑宁又是一声冷笑,紧接着就是一声冷哼。
苏真眉头皱了皱,想想还是忍住了没再反驳。
陈淑宁也没有继续争吵下去的意思,默不作声地下楼,捡起地上的手机,一路看一路往下走,到楼下的时候,她取出里面的卡,将手机残渣随手扔进了垃圾堆。
苏真跟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所做地一切,没有任何言语。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和好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处,苏真开口说话了,他问:“去哪儿吃?”
“随便。”陈淑宁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不愠不火地回答。
“那去庆园吧,庆园的酸鱼片做得好。”苏真努力做出热情的样子,在脸上扯出个不算太虚假地笑,两眼直视着陈淑宁说。
“好。”陈淑宁点点头,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地回答道。
一阵无力憋屈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苏真脸上肌肉扯动了一下,对陈淑宁这个态度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不过对她地怀疑却是减少了许多。或许,她真的没什么,只是自己多心,然后昨天晚上的话和刚才的举动伤到她的自尊了,所以她才反应那么激烈吧……
庆园就在前方一百米左右,过了马路走过去很快很轻松,都不用打车。这段路程里,苏真又主动找陈淑宁说了几句话,陈淑宁惜字如金随意敷衍着,基本上就是两三个字的简短语言来应付他,有时候干脆就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字。
这样的情况,苏真说了几次也就没心情了,到了庆园,点好菜两个人各自喝茶听着音乐与旁的食客们地高谈阔论傻等着。
好在庆园的上菜速度是出了名的快,尴尬地对坐并不需要持续多长时间。饭菜上来后,苏真细致温柔地帮陈淑宁盛了一饭,陈淑宁没说话,但看向苏真地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到吃饱之后,陈淑宁终于主动开口说话了:“今天的酸鱼片没做好,味道不正。”
“嗯,胡椒放多了。”苏真随口应答,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心里并不认为今天的味道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就这么着,两个人又开始说话了,结帐走出庆园的大门,陈淑宁更是主动牵住了苏真的手慢慢地逛着,一时间浓情蜜意格外恩爱。
路过迪信通手机城的时候,苏真停下脚步说:“进去看看吧。喜欢什么手机尽管挑,多贵我都给你买。”
陈淑宁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话。
“还在生我气啊?”苏真脸上露出个赔礼道歉的贱笑,低三下四低声下气地说,“老婆,领导,我的好领导!党的政策都说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犯了错,你总得给我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吧?我保证,下不为例,你的东西在没征得你同意之前,我绝不碰!呃,看都不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短暂安宁
“……现在搞活动,这一款联想01双网双待,还有移动电视,只卖两千零八十,绝对物超所值……”漂亮清秀的购导小姐拿出一款样机用甜美清脆极其标准的普通话向陈淑宁细心地介绍着,但目光很多时候却是看向了对陈淑宁表现得关怀备至疼爱有加的苏真,脸上职业性地微笑始终挂着。
“你别总是看我,看我也没用。”苏真回望着那美女,笑吟吟地打趣道,“虽然我对美女没什么免疫力,可我们家领导正在身边,我就是想买也作不了主。别看钱最终要从我这出,但决定权还是在我老婆手里,她点头签字,我这儿才划得出款子。所以啊,你得把注意力多往她身上集中。”
那美女被苏真这番话调戏调侃兼而有之的话弄得俏脸有点发热,她不是没遇到过口花花眼色色的顾客,但像这种跟老婆一起还不怎么老实色胆包天的男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不过这样的情况,她倒也应付得过来,笑容依旧不减,配合着那丝些许地羞意,清纯中透出妩媚,语速不变声调正常如同跟熟人开玩笑般地说:“那我就更得注意你了,回家去跟我男朋友说说,让他学学怎么样疼爱女人。”说到这儿,她又把脸转向陈淑宁,“美女,我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老公,多看两眼不介意吧?”
陈淑宁咯咯作笑,倒是没看出来这位卖手机的小妹妹说话还挺有意思,也为苏真能够在陌生人面前给足自己面子而开心,不想再到别的柜台去看了,决定就买这款手机。价格合适,也算是支持了国货吧。
接过手机,陈淑宁下意识的就准备拿出卡来装上,但手刚伸进包里,便想起出门时吵的那场架,又有些迟疑。
“我去缴钱。”苏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着说了这句话便叫这个嘴巴挺会说的女孩子开单子,然后拿着单子脚步轻快往收银台走去。
看着他健硕修长风度翩翩的背影,陈淑宁感动中带着愧疚,心情复杂地取出卡来装上,在心里一个劲地乞求着老天保佑不要再出什么岔子,要么就不要来短信,要有短信,就快点来,早来早删除。
不知道是收银台人多需要排队还是电脑速度慢影响缴费的进展,苏真足足去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才回到联想柜台来交收据。老天很给面子地保佑了一次,陈淑宁地愿望实现了,这么长的时间内,居然没有收到一条短信,不过这并不能令她彻底放松。
暂时的安静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没有觉得自己已经万事大吉可以高枕无忧了,苏真虽然在买手机之前说了以后不经她地同意绝对不会看她的手机,可男人地承诺,又有多少是诚心实意值得相信能够兑现的呢?
也不知道先前那些短信都是谁发过来的,她这时候后悔自己当时太过鲁莽了,一条未看就直接来个全部删除,若是有重要的客户找自己呢?应该不会的,客户有什么事情,一般都会打电话。她这么想着。
回到家后,陈淑宁连洗澡都只用了平时的一半时间,她实在是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总担心王仁福会神出鬼没搞突然袭击找上她。
相召与屈从
别的陈淑宁都不怕,就怕王仁福打电话。满怀担忧地过了一天又一天,预想中的意外并未出现,王仁福像是忘记了她一般,没有打电话也没发短信。这让她多少松了口气,回家给母亲过生日也显得很是精神,和苏真表现得极为恩爱。
父母地关爱,家庭地温暖使得她暂时忘却了那压在心头的巨石。
俗话说好该来的总是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在陈淑宁刚刚松懈下来不再专门去考虑王仁福的时候,王仁福却毫无征兆地找上了她。
这天中午,陈淑宁拜访一个客户完毕,从客户公司出来正准备找个地方简单对付一餐中饭,就接到了王仁福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她迟迟不敢接听,内心深处对王仁福特别憎恨,可更多的却是恐惧。她不想因为一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莫名其妙有钱好色的男人,而使得她和苏真之间刚刚经历了一些风雨的平静生活再起波澜。
眼盯着手机屏幕停止闪动,陈淑宁不敢马上收进包里,甚至都不敢关机,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着,如果他再打电话来,接还是不接?
这个想法尚未有个确定可行的结果,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王仁福发过来的短信:什么时候过来签合同?
陈淑宁胸口一阵气闷,暗恨自己,若不是为了他那个二十万的单子,现在哪儿有这么烦恼?心里对王仁福已经极其厌恶,自然不可能过去。她没回短信,咬咬牙强逼自己不去多想,惹不起你,我躲着你还不行吗?
然而事与愿违,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想躲就躲得了的,就像是附骨之蛆般没那么容易摆脱。她手机上很快又来了一条短信,照样是王仁福发的:我在电脑上看电影,拍得不错,动作精彩,很好看,你要不要看看?
脑子里马上跳出在那台被自己砸烂后扔进河里的电脑中看到的耻辱画面,陈淑宁羞愧难当,立即拨通了王仁福的电话,不顾风度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吼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跟谈业务啊,那笔单子不是谈得差不多了吗?这几天一直等着你过来签合同呢。”王仁福声音中带着笑意,人畜无害温文尔雅说道。
“你……你无耻!”陈淑宁恨恨地叫了一声,喘着气却是没再说什么,两眼里水雾弥漫,那不是伤心,而是被气的。
“给你半小时,我在办公室等你。”王仁福没有和陈淑宁过多地缠绵和理论,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便挂断电话,作派之潇洒气势之霸道足以令诸多见到美女就赔笑的男人汗颜自卑得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陈淑宁站在人来人往烈日当头的大街,脸上背上都出了层汗,从包里取出纸巾来擦了擦刚才滴了几滴泪的眼睛,又顺势在额头上抹了抹,下唇咬出了一排明显的齿痕,最终还是只得屈服于残酷的现实,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不得不去王仁福的办公室!
尽管知道这么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可她也得去。她怕,怕王仁福将他们两个人之间那醉酒后的视频让苏真看到!她冒不起那个险!书包 网 想看书来
送羊入虎口
王仁福昨天旅游才回来,玩得尽兴也玩得累人,上午上班开会的时候都还没调整过来状态,今天中午本有个饭局,他也推了。突发奇想心血来潮想到了好几天没联系的陈淑宁,打个电话看看她现在心态有没有调整好。可电话通了她不肯接,他觉得真是很没面子,便发了条短信过去,然后心中不知道哪根弦一下子被拨动了,等到她打来电话,听到她那紧张激动地声音,脑子里自然而然条件反射般地浮现出那晚在海天大酒店床上那畅快淋漓别有滋味的快活感受来。
他临时改变主意,原本只想打个电话问问她近况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让她过来。关好门,调低声音,看着电脑里自己和她欢好的情节,听着她的声声啼唤,他身体瞬时燥热难当热血沸腾。看了一眼那宽大柔软色黑如墨的真皮沙发,想象着陈淑宁*衣服后不甘而又无奈的任由自己摆布,便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充满了急切,伸手扯着领带左右摇摆着松了松气。
限定的半个小时还没到,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不轻不重,能让里面的人听到却又不至于太过突然而吓着,显得敲门者很有素养,但声音响得没有规律,显然敲门者心里不平静。王仁福不用问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他把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门上,颇有威严地唤了声:“进来!”
陈淑宁推门而入,一颗心跳得自己都能听到“碰碰碰”的声响,看了眼一脸威风四平八稳坐在大班台后的王仁福,竟然两腿发抖迈不开脚步站在门口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来之前她就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身不由己啊。
王仁福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平时矜持酒后大胆的漂亮女人,忽然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沙发,如同春天般温暖的声音脱口而出:“来了?进来,坐。”
陈淑宁觉得自己牙关都在打颤,王仁福的笑脸在她眼里也变得如同饿了许久正欲择人而食的猛兽般面目可憎狰狞无比,还好听了他的话,腿终于能动了,往里走了几步,半边ρi股刚挨着沙发坐下马上又像装了弹簧般“噌”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所有的恨意圆睁双目盯着他,话无伦次地说道:“你,我,我来,你叫我来,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不要紧张,坐。”王仁福怎么也没想到陈淑宁居然怕成这样,一时间心里有些好笑,温和地说了句,便站起身子。
陈淑宁猛然退后一步,双手篡着拳头,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王仁福又笑着摇摇头,却没说话,从大班台后出来,径直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打好内锁。
听着关门关锁的声音,陈淑宁猛咽了几口唾液,回过身看着王仁福,满脸慌张胆颤心惊边往后退边说:“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王仁福咧嘴一笑,随手便把颈上的领带扯开丢到沙发上,然后一步步往陈淑宁面前走去。
---
(真是对不住,这几天可能都是每天一更了,我尽量多抽时间,争取两更吧~请原谅我~)
任人拿捏
人这一生中有很多想法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明知道躲避不及阻止不了但却依旧还是会幻想着有奇迹出现的,哪怕结局早已注定无法改变也要试图挣扎一下。
陈淑宁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退到大班台旁,宽厚硬实的台沿碰着(臀,部),使她稍稍停了一下又绕道往后退去,张牙舞爪忐忑不安分外紧张地哆嗦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你过来。”王仁福笑得更是开心,声音里说不出的满足,右手食指点了点身旁的沙发道,“你退到那后面做什么?过来,到沙发上来。”
“你别过来,我要叫人了,我要报警了……”陈淑宁大叫了一声,如同刚刚狂跑了一公里般粗重地喘息着,慌乱心虚得声色俱厉,其外强中干之势一览无余。
王仁福皱了皱眉,虽然这间办公室隔音效果相当好,就算是大吵大闹,在外面听起来,也并没有多大的声响。但她这么个状态也不是事儿啊!毕竟,若让人听到了,影响不好嘛。再怎么说自己大小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私底下(放,荡,形,骸)那是个性,公开形象还是要多注意点为好。
一念及此,他脸色一正,副总的威严端出来,直盯着陈淑宁道:“你嚷嚷什么?我把你怎么样了?啊?”说着,他抬起那白皙的大手,指着台上的电脑道,“我叫你来是谈事情签合同的!你不想谈就算了,先看看电影吧,有什么事情看完了再说!”
这个话有点当头棒喝提壶灌顶的意思,陈淑宁那燥动不安狂乱如火的心瞬间就如同被泼了盆冰水一般,从头凉到脚完全冷静下来了,不止冷静,还打着冷颤。她终于注意到了这办公室里除了她和王仁福的对话之外,还有着一个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忽略了的声音。
那声音她不陌生,而且相当熟悉,这两年跟苏真在床上的时候经常会不由自主地就发出那声音来。
一抹羞红浮上脸庞,陈淑宁再不敢看王仁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夜糊涂倒也罢了,毕竟她对于醉酒的记忆并不清晰,可是听着这声音,再将眼睛扫过去,那没有屏保遮挡的激烈画面映入眼帘,冲击力实在大得吓人。
“好看吧?现在可以冷静下来谈谈吗?”王仁福在沙发上坐下,背往后靠着,一脸得意智珠在握地说。
“你想怎么样?”陈淑宁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有声无力回答道,脚下没有移动半分。
“你这个态度我们没法谈啊。”王仁福注视着她,再一次发出邀请,“过来坐。”
陈淑宁内心挣扎不已,最终还是咬着牙慢慢走到沙发前,隔着王仁福老远坐下。
“坐那么远干什么?怕我吃了你啊?”王仁福脸上显现不悦的神色,伸手在(屁,股)边拍了拍,“坐过来!”
陈淑宁看着他,无声抗议。
“是不是要让你老公也看看电影?”王仁福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了句。
陈淑宁没办法了,只得起身,委屈又无奈地隔着王仁福半尺远试探着坐下半个(屁,股),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能蹦出去老远地防范架式。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死给你看
“你真漂亮。”王仁福脸上堆起了笑意,如同欣赏一件精美瓷器般看着陈淑宁,充满喜悦之情地赞叹着,“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我的!”
这话开始的时候还温情脉脉软言好语的颇有几分格调,但后面结尾时一股子凛冽悍然不容置否的霸气如九天闪电般光芒四射,击得陈淑宁外焦里嫩瞠目结舌,那装满了后悔、愧疚、痛恨、悲伤、恐惧的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嘴唇蠕动着想骂要他一声无耻,终是忍下了,形态娇好的(胸,脯)起几个剧烈地起伏,将紧身束腰的衬衣带起层层波澜,好不壮观。
王仁福贪婪放肆地盯着猛看,咽了口唾液,没急着下手。
“王总,我求求你,放过我。”陈淑宁被他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背脊发凉,两眼含泪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不要叫王总,要叫王哥。”王仁福那张男人气十足的脸上露出个很招牌的笑,右手竖起食指举到嘴前摆了摆,轻声说,“那天晚上叫王哥,不是叫得蛮好的吗?再叫声来听听,我喜欢!”
陈淑宁心里涌起一股冲着那张可恶的脸上吐口水地冲动,但强大的恐惧和小心又将这份恶心地冲动压了下去,她咬着嘴唇,没有叫他王哥,也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水却偏偏要跟她作对似的,不争气地往外涌。
看着身边这美人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王仁福身体更加不安分起来,一股异样的*在体内流淌欢腾,他抛开那伪装的温情形象,一把将陈淑宁拉进怀里,那双力道十足的大手猛虎下山催枯拉朽般便瓦解了她不自量力螳臂挡车形同虚设地抵挡,霸道地覆盖在了她柔软而又富有弹力的胸前,嘴里急促地说着:“叫王哥,淑宁,快叫王哥......”
陈淑宁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推着,脑袋胡乱地摆着,慌乱中,她在他手臂上狠咬了一口。
王仁福吃痛,松开了陈淑宁,在手臂上摸了摸,两排深深的齿痕,钻心地痛,还好没出血,若不是经常锻炼身体肌肉够硬够强壮,还不得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心里很是生气,但又有几分激动,他平时那些个情人都温顺得很,现在遇到这么匹小烈马,倒也新鲜!男人嘛,对于有挑战性的事情,总是会保持一种特别的(激,情)。若是能将这匹烈马训服得附首帖耳,也是件意义非凡极具成功感的事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王仁福看着面前斗志昂扬不肯屈服的小烈马,冷哼一声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你自己把衣服给我脱了,(脱,光)了!如果你不脱,我马上叫人把东西送给你老公,让他看看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叫,床)的!”
说完,他也不管陈淑宁有何反应,一脸傲然抬起手腕看着表。
陈淑宁牙咬得咯咯响,没说话也没动手。
“还有三十二秒,三十……”王仁福冷冷地说。
“你不要逼我!”陈淑宁狠盯着王仁福,目露凶光,“你再逼我,我死给你看!”
死了也不放过你
“死什么死?你以为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王仁福不为所动,冷冰冰地说,“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让你清白,照样给你老公看,还要给你父母看!发到网上去!给所有人看!”
陈淑宁泄气了,她不怕死后这段视频被老公看到,也不怕被所有人看到,但王仁福那一句给她父母看,让她彻底的绝望了,放弃抵抗了。垂下头,哭出了声。
“你也别哭了,事情都发生了,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你何必要那么执着呢?”王仁福一眨眼间又换了幅和蔼可亲和颜悦色的面孔,苦口婆心地劝慰着,“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也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我们就这么谈恋爱做朋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主动找你,就算要找你,也只在白天打个电话,如果你不接,那就算了,不打第二个。”
陈淑宁不为所动,依旧哭着。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说的都是真话。”王仁福显得极其委屈地叹了口气,扫了哭成泪人儿的陈淑宁一眼又继续说,“你想想这些天来,我给你打过电话没?发过短信没?就算是今天给你打电话,也是在中午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别人,包括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关系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怎么样?”
陈淑宁看都没看他一眼,更不用说回答了。
“陈淑宁,你是存了心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硬是觉得自己比别人贵气几分我也没办法!行,我不强迫你,啊,强扭的瓜不甜,你请自便吧,希望你不会后悔!”王仁福见陈淑宁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她连屁都没放一个,没那么多耐心了,便抬脚迈步,往大班台那边走去,边走边说,“我这人讲道理讲仁义,说一分钟,现在两分钟都过了,你还没脱,好,我叫人给你老公送东西去。”
这句话说完,他人已到了大班台旁,左手抓起桌上电话的听筒,右手便按下了个数子,清脆的按键音响起,悦耳动听。
“不要!”陈淑宁尖叫一声,看着王仁福转过来的身子,她面带撕心裂肺地绝望,两眼空洞而麻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我脱。”
衬衫的钮扣从下至上一粒粒解开,陈淑宁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片片碎裂,她任由珠泪长流,闭紧嘴唇,颤抖着的双手和时断时续急促地呼吸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别致而又更能刺激某些心里有着一点点特殊爱好之人的凄美。
王仁福注视着、欣赏着这份在他的压迫下所形成的独特凄美,在她衬衫离体的那一刻,再也受不了她那如乌龟爬行一样缓慢的速度,饿虎扑食般冲过去,搂住她跌倒在宽大的沙发上,急不可待的亲自动手了。
陈淑宁闭上双眼,只当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一遍遍默念着苏真的名字,无尽的愧疚和罪恶感将她包围,带着耻辱印记地无情罪孽如狂风暴雨般肆虐而来......
玩味
“等下午上班,你去法务部把合同签了。”云收雨住之后,王仁福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抽着惬意的事后烟,吞云吐雾充满幸福快活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陈淑宁说道,“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直接过去报我的名字就行。”
这话显得得极其云淡风清随意洒脱,陈淑宁当初志在必得梦寐以求的二十万元的单子,对他来说简单得就如同抽过之后随手扔掉的烟头一般。他是盛景公司的副总,盛景公司除了他之外,另有三个副总,论职位级别是四个人是一样的,但说到权力,那三个人加起来都没他的大!
盛景公司目前就只搞一门产业,那就是连锁超市。在整个江关市来讲,盛景都是个大企业,江关市民营企业中,排前五那是没有问题的。江关市三区四县加起来,盛景超市总共有三十五家!是整个江关市超市行业名符其实的龙头老大。
最主要的是这三十五家超市全都是盛景的独资,没有跟外人合伙。
这么大个企业的副总,在江关市来讲,也是很有几分面子的,特别是王仁福这个副总又跟公司别的副总有所不同,那三个副总在盛景公司的股份加起来也只占到百分之五,而他一个人的股份就占了百分之二十。盛景的大股东,那个占据了盛景绝大部分股权的江关市市人大代表、盛景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是他一奶同胞的亲哥哥王仁德。
现在他的侄女和侄子,也就是哥哥王仁德的两个孩子尚在读书求学,一个在澳洲,一个在挪威,都没在公司任职管事。而公司的事务,王仁德已经基本上放手了,除非特大事情他都不过问。
这种情况下,盛景公司基本上就是他王仁福说了算,别说这么个二十万的单子,就算是公司想再发展,在哪个地方再开一家超市,他都有特别大的选址建议权。
他并不认为自己对陈淑宁做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觉得她有点不识抬举,自己这样的男人,多少女人投怀送抱送货上门他都懒得理会呢。以他的身份,虽然跟市里的头头脑脑们搭不上线,可是各相关职部门的正副局长主任之类的,也会时不时一起吃个饭打个牌什么的。等闲之人,哪儿入得了他的法眼?
不过这个女人确实与众不同滋味别致啊!这么想着,他又看着陈淑宁正色说道:“等这笔单子之后,我还有一些单子,除了我这里之外,盛景那么多的供货商,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出去旅游、买车、买房、保险等等什么业务都可以去做的嘛,我也不说什么大话,只要你聪明点,一个月收入六七万没问题,十几万也不是没可能!”
胡萝卜加大棒,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最普通也最有效果威逼利诱的方法,他认为不止对下属管用,对女人也相同合适。
陈淑宁静静地听着,利索地扣好最后一粒钮扣,伸手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再从包中取出纸巾来在脸上擦了擦,看着王仁福平静地说:“我希望你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王仁福微笑回望着陈淑宁,玩味地说。
人心不足
“你……”陈淑宁一脸愤慨地指着王仁福,胸膛剧烈地起伏,却觉得没什么话好骂的了,都怪自己傻,这种人的话也相信。
“好了,别激动,开个玩笑而已。我说话算话,不会打扰你的。”王仁福很认真地点点头,拍拍沙发,“坐一会儿,我穿下衣服,然后一起吃饭,下午我让人过来,就在我办公室把合同签了。想吃什么?”
“王仁福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的单子!你有钱就了不起啊?你以为什么都是可以用钱来买的吗?”陈淑宁吼了一声,她觉得王仁福这话简直就是对她莫大的侮辱,她是为了那个单子才委身于他的吗?她是那种为了钱连羞耻都不知道了的女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毕竟是我早就答应了的。”王仁福摇摇头,看着她花言巧语起来,“我其实也不想这样,我承认我很自私,可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内心里喜欢你。我知道你一个时候难以相信,难以接受,我不急,你慢慢想想,冷静冷静再回答我。”
“我不想用,现在就可以回答你!”陈淑宁气鼓鼓地说道,“你的任何东西,我都不需要!拿着你的钱哄别人去吧,我不需要,我讨厌!”
说完这句话,陈淑宁提着包几步奔到门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没有停留,她一往无前走到电梯前,手指在下行键上点了一点,可等到电梯门打开后,她又后悔了,觉得真不应该就这么跑出来。她不是后悔拒绝了那笔单子,而是怕王仁福对她的态度生气,然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比如,给苏真打电话!
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返回他办公室去。
望了一眼陈淑宁背影已经消失不见的门口,王仁福笑了笑,快走两步,将门重新锁好。这会儿他还没穿衣服呢,若是有人进来看到这模样也太不雅观了。衣服很快穿好,他扩了扩胸,扯了几张纸巾将在沙发上狠狠擦了一番,闻着空气中还有股欢爱过后那种独特的气味,又取出空气清新剂喷了喷,这才提起包,人模狗样地开门走了出去。
“在等我?”在电梯间看到陈淑宁,王仁福很意外地问,自己刚才在办公室穿衣服收拾也搞了那么长时间了,她不可能等个电梯还要等现在。
陈淑宁本不想和他说话,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思量,心态发生了些微的变化,不情不愿地回了三个字:“等电梯。”
“一起去吃饭吧。”王仁福再次邀请。
“不去。”陈淑宁回答一声,不想再跟他呆在一起,转身就走,往楼梯那边行去,边走边在心里暗骂盛景小气,这么大个公司,怎么就两台电梯?还都放在一块儿,就不知道弄个总经理专用电梯吗?
看着陈淑宁离去,王仁福也没叫住她,自己进电梯下去了,女人啊,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只要她在自己控制之中就行了,用不着太迁就。刚才还想用自杀来威胁人,真是没脑子,当我王某人没见过世面吗?要自杀那天早上醒来你早自杀了,等得到现在?
从学校出来才做了两年业务的小丫头,挣点钱刚够饿不死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就自以为对这社会理解透了吗?
想谈条件?装自杀?不签合同?装清高?可笑!幼稚!陈淑宁啊陈淑宁,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了,你老公叫什么来着?苏真?呃,还以为自己是陈真啊,真他娘的,那小子怎么够福份拥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哼,苏真!识相点放你一马,若是不识时务,这么大个江关市,恐怕也没你小子的容身之地啊!
出问题
苏真没有因为有人念叨自己而打个喷嚏什么的,他也不是无所不知的神仙能够掐指一算就晓得自己那个如花似玉的宝贝老婆在这阳光普照的大白天里还跟别的男人云雨了一番,自然更不知道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居然也会被人掂记上。
这时候的他已经六神无主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了,今天如同往常一样到公司上班,可没多久就开始有认识和不认识的外人陆陆续续出现在公司里,还没到中午,公司里便聚集了许多人,吵吵嚷嚷如同老家镇上赶集一般好不热闹。
这些人全是要债来的。
公司老板手机关机三天了!
前来要债的人群中传出个并不怎么悦耳动听的消息:公司老板没钱还债,跑了!
苏真脑子轰轰烈烈思想飘飘浮浮,没觉得这事儿有多么严重,也还考虑不到会对他的生活产生什么样改变和影响,他只是公司一个部门的副经理,是紧跟着公司一位副总的,这个副经理的职位,还是那副总赏给他的,跟老板之间距离远着呢。
苏真所在的公司是一家文化公司,老板据说是个农家子弟,白手起家勤劳致富开了这么家不大不小但也能够养活五十多个人的文化公司。
这公司业务比较杂,文体器材、教辅资料、市场畅销书、音像制品、商家开业庆典演出等等各类只要跟文化俩字沾边的产品,只要你想得到的有利润的,它都做!
以苏真的感觉来说,最近一段时间公司的业务都欣欣向荣健康发展,老板怎么会跑呢?而看着那么多的人,他又觉得奇怪,老板怎么就欠了那么多人的钱?
别的不说,就公司两位副总的座驾,一个是奥迪A4,一个是大众帕萨特,虽然他们除了在公司,还有别的收入,但这也从另一个方面显示了公司的赢利能力。
副总都这样,老板还需要问别人借钱吗?
公司两个副总和部门经理都不知道老板的去向,电话打到老板娘那儿,老板娘说她也几天没老公的消息,刚才已经报警了。
这下慌神了!幸好公司这边管事的还算机灵,见情况不受控制的时候就打了110,现在三个警察在公司,那些债主们虽然嘴里叫嚣着要搬东西抵债,但也没有一个人真正动手。
手机响起来,苏真看到是陈淑宁来电,赶紧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接通电话。
“你在哪儿?”陈淑宁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疲惫。
“在公司,怎么了?”苏真关切急促的大声问。
“怎么那么吵?”陈淑宁问。
这时候那副总叫了苏真一声,苏真回头望去,见副总正在招手,点头示意马上过去,边往那边走边说:“公司出事了,一时说不清,晚上回家再跟你说,我现在忙,挂电话了啊。”
“呃,好。”陈淑宁挂断电话,看着身前不远处的一家冰室,信步走了进去,随手点了两个形态不同色味相异的冰激凌,只觉得无限伤感。被王仁福欺负了,给老公打个电话,他居然只关心着公司的事情,也不问她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就挂断了。自从吵架之后,她就觉得苏真对她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现在这时候再细细一想,果真是那么回事。如果是以前,自己这么打电话过去,他肯定关怀不已地嘘寒问暖,生怕自己哪儿不舒服,怎么可能会像刚才这般三言两语就挂电话?!
看着面前的冰激凌,她无声相问,老公,这些天来,你虽然没再和我吵,没再摆脸色,可是你心里还是没有相信我,还是在怀疑我是不是?
夫妻小生活
警察在随口问话,没有正式做笔录,公司的管理人员都聚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上几句,苏真也不例外,被叫过去把他所知道的情况都讲了一讲。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苏真从进入公司工作之后跟老板面倒是见了不少,话说得可就不多了。所以面对着人民警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看着那庄严的警服,尽管没干啥坏事,而且这里人还挺多,他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紧张,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样子搞得像犯了什么事一样的,那位挺赏识他的副总都为他紧了一口气,生怕他一不小心被警察同志问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
还好苏真没惹祸,就算是想漏嘴,也没什么东西可漏。公司员工与外来债主就在公司里闹哄哄地说着,直说到再有警察过来,也实在见不着任何一个能够负责的人,只能陆续散去。是老板欠你们的钱,总不能把人家员工怎么着吧?员工还说这个月的工资和上班之前就交了的押金都没地方着落了呢。
当然,也有债主提出让公司副总带他们去老板家找老板娘去,两位副总都说自己并不知道老板的家住在哪里,这话不论真假,都是完全可以搪塞过去的。
苏真迷迷糊糊了一天,中饭都没吃,饿着肚子回到家,却见陈淑宁正斜躺在沙发上,电视没有打开,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真微笑着打招呼。
“中午。”陈淑宁在沙发上睡着了,刚才被他的开门声惊醒,揉揉眼睛,懒洋洋地回答。
“老婆,你老公我可能要失业了!”苏真没觉得陈淑宁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一ρi股在沙发上坐下,手掌在大腿上拍了两拍,感叹道,“我们老板跑了!”
“跑了?”陈淑宁这才惊讶起来,暂时把对苏真中午匆忙挂电话的不满抛开一边,坐直身子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苏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道听途说没经过实证的种种可能预测也都讲了出来,最后叹息一声:“明天再去公司看看吧,不过可能上不了班了,应该会封帐放假。如果老板最后还是没出现,我就得另找工作了。”
“啊……现在工作可不好找……”陈淑宁面露愁容颇为担忧地说。
“呃,也许还有转机呢。”苏真不以为意地笑笑,显得很是洒脱,“工作的事情不急,肚子饿了,我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