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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妃要休夫绝色厨娘斗深宫 > 残酷的事实2

残酷的事实2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团光晕下,迷迷蒙蒙,不似真切。尚宛歌身子虚浮了一下,迈开步伐走了一步,不知不觉间腿下一阵热流涌出,心尖一颤,遂低下头看见白­色­的裙摆一杯染红,鲜红的血液像蜿蜒的小溪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

眼睛陡然瞪大,心一阵抽紧,扑通一声,尚宛歌捂着心口直直的倒了下去。

宋光隽一出殿门便看见了她,回想起华生曾说的一句话,忍便唾手可得,因此并没有走过去,只是借着微落的火光怔怔地望着她,见她突然倒地,心里什么念头都没了,一片空白,急速冲了过去,伸开双臂欲抱住她。

因为冲劲太大,时间太短,宋光隽为了护住尚宛歌的头,自己也摔倒在地,而尚宛歌的头重重的枕在了宋光隽的臂膀上。

嘎吱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此时周围所有的太监都围了过来,急忙扶起尚宛歌和宋光隽。起来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尚宛歌裙底的一片血红,脑袋只觉里嗡嗡作响,手脚瞬间冰冷,疯了似地仅靠一只手臂将尚宛歌抱起扛在了肩上,如离弦的箭一般奔回朝凤殿。未进门便大吼:“太医,叫太医。”

孩子没了

起来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尚宛歌裙底的一片血红,脑袋只觉里嗡嗡作响,手脚瞬间冰冷,疯了似地仅靠一只手臂将尚宛歌抱起扛在了肩上,如离弦的箭一般奔回朝凤殿。未进门便大吼:“太医,叫太医。”

吼道嗓子嘶哑,朝凤殿的宫人们一团乱,慌慌张张的叫来太医。

未子谦一进大殿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想糟了。急忙冲下床边,执起尚宛歌的手,脉动微弱,孩子没了。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杂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盯着宋光隽冷漠的一字一句道:“殿下,孩子已经没了。臣立即去开些活血打血的药,腹中的淤血要是没打净,娘娘会有生命危险。”

宋光隽两眼呆呆愣愣的望向床上,孩子,他俩的孩子没了,没了,忽然他哈哈大笑起来,回荡在偌大空寂的殿内显得尤为诡异。

未子谦扭过头对下面的宫女说道:“你先打盆热水给娘娘洗洗。”

说完,大家都纷纷去准备了,未子谦也赶紧熬药去。

华生凑过身来在宋光隽耳边低语。

宋光隽凝视着尚宛歌,跌坐在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淡淡说道:“传本殿下口谕,让秋荷即刻回到朝凤殿照顾娘娘。”

“是。”华生领命后立即去找秋荷,娘娘这身边没有一个贴心的宫人是绝对不行的。

“殿下,殿下。”小宫女小心翼翼的叫着。

宋光隽抬起疲惫的头:“恩?”

“殿下,奴婢要为娘娘擦身子了。”小宫女害怕的直打颤,颤颤巍巍的说完了这句话。

宋光隽怔怔的站了起来,嘴角还泛着青淤,隐没在了烛火的背后,泪水无声的落下,他没有想到她会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远离她非但没有保护到她,还让她和孩子都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错了吗?他做错了吗?

手指握拢,砰一拳打在柱子上,震耳欲聋。自己像走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在听到未子谦说尚宛歌有危险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有了陪她一起去的想法。

血崩

手指握拢,砰一拳打在柱子上,震耳欲聋。自己像走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在听到未子谦说尚宛歌有危险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有了陪她一起去的想法。

他想得到的,无非是希望可以用天下来保护她和将来他们的孩子。

小宫女为尚宛歌擦洗好换好衣服后,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宋光隽再次来到尚宛歌的床边,紧紧的握住她那双冰凉的手:“歌儿,只要你醒来,以后我不会再什么都瞒着你,我们一起面对。只要你醒来。”

见未子谦端着药走了过来,接过药碗:“你下去吧,我来喂。”

舀起汤药在嘴边吹了吹,送进她的口中,可是药根本进不去,一直从嘴角处流出。宋光隽急了,只得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嘴对嘴的喂进她的口中。

喂完药,他温柔的替她擦­干­净嘴,静静地望着她,如白纸般的脸­色­,发丝松散的落在枕头上。

尚宛歌仍是跟个木头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宋光隽伸手去摸她的脸,凉,凉得彻骨,如同死人般的凉。

“太医,传太医,为什么喝了药还不醒?”宋光隽摇晃的站了起来,抓住华生的肩膀不停的问。

“殿下,冷静点,属下这就派人把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叫来。”

“赶紧,全部叫来,要是娘娘不醒,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只闻见众人战战兢兢的喘气声,太医院所有的太医此时都聚集在了朝凤殿。

一个老太医站在床前,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殿,殿下,娘娘下面还在出血,要是这血止不住,血崩的话就…就危险了。”本想说娘娘­性­命难保,但是他怕自己这么一说就成陪葬的。

宋光隽狠戾的眼神­射­来,看得让人不寒而栗:“如果娘娘有危险,你们就一起陪葬。”

“殿下,臣这就为娘娘止血。”太医七嘴八舌的商量起来,唯独未子谦一人站在原地未动。

我希望代你承受这一切

“殿下,臣这就为娘娘止血。”太医七嘴八舌的商量起来,唯独未子谦一人站在原地未动。

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刚刚为尚宛歌调的药,怎么就会让她流血不止,而且比开始流的还要多,虽然是打血的药,但是不会这样的。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脑子里突然被一个可怕的想法骇到了。

不会的,姐姐的胆子还不至于这么大,敢换药?

不会的,不会的。未子谦一直说服着自己相信未子遥,可是心却不偏不倚的告诉他是她做的。

宋光隽见到未子谦神情恍惚,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声喝道:“来人,未子谦让娘娘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先将他压入大牢,待审。”

说完,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将未子谦带走了。太医们见到此状况,更是不敢怠慢,担心脖子上的脑袋什么时候就会跟未子谦一样。

宋光隽漆黑的眼眸深如寒潭,像是一个地狱罗刹站在一旁,冷酷无情的看着那些太医:“再给你们一刻钟时间,要是娘娘还没醒,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话一说完,果然起了效果,太医们的速度果然快了起来,讨论一阵后,由陈太医和黄太医留下观察,其余的太医分别回太医院找药材熬药。

白­色­的纱幔里,宫女们按照太医的嘱咐为尚宛歌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下身,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

宋光隽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好希望那是他的血,他可以为她承受这一切。

“殿下,请让臣为娘娘施针。”陈太医想了又想,只得这样冒险一次,身为太医院的院长,就是要护得整个太医院周全。

宋光隽如利箭般的眼神扫过陈太医:“施针有用吗?”

“请让微臣一试,只有这样才能及时止血了,不然娘娘…”

“那赶紧,怎么到现在才说。”宋光隽冷哼一声。

陈太医得到许可,立即开始施针,黄太医做副手。又细又长的针分别在尚宛歌的|­茓­位深深地扎了进去,

我要守着她

陈太医得到许可,立即开始施针,黄太医做副手。又细又长的针分别在尚宛歌的|­茓­位深深地扎了进去,

每一针进去之时,只见尚宛歌微微蹙眉,紧咬嘴­唇­,痛苦不言而喻。

宋光隽心疼的看着她那痛苦万分的表情,心里的痛不必她少。

不知过了多久,施针终于结束,陈太医满头大汗,再次把了下尚宛歌的脉,轻舒一口气,太好了,脉搏已经开始恢复到强有力的走向。

“回殿下,娘娘的脉搏虽然还是弱,但是已经比先前要强有力了。想必不用太久便会醒来。”

“是吗?要是还不醒,小心你的脑袋。”

“是。”

“是。”太医们微颤颤的答道。

“你们就在殿外候着,谁也不许走。”宋光隽冷冷命令道。

黄太医端过热腾腾的药碗:“殿下,这味药是帮助娘娘止血的,刚好与前面一味药功效相抵。”

“给我。”宋光隽抢过药碗,再一次的口对口喂给尚宛歌吃。

太医们面面相觑,全部咋舌,不是有传言说,太子与娘娘关系不好吗?还说要休掉她?这些疑问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一碗接着一碗,药倒是喂了进去,可是就是不见尚宛歌醒来,只是偶尔会蹙蹙眉。为今之计只有等了。

宋光隽再次握上尚宛歌那双冰凉的手,已经能感受到一点温度了,没有先前那般凉“歌儿,听得见我说话吗?快醒来,醒来后我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告诉你。你帮我出出主意啊。”

晨曦的阳光点点洒了进来,尚宛歌仍是没有醒来。

华生在一旁小心的提醒道:“殿下,该早朝了。”

“不去了,说我身体不适。我要守着她,万一她醒来没有看见我,会难过的。”

“殿下,您还是休息一下吧,已经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两天了。万一娘娘醒来,您又倒下,这怎么行呢?”

“不用再说了,你下去吧,我要守在这里。”宋光隽心意已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君要我死不得不死

“不用再说了,你下去吧,我要守在这里。”宋光隽心意已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未子遥听说宋光隽因为尚宛歌的事情把未子谦给关了,脸上肌­肉­紧绷,额头上青筋直冒。

她就知道太子是做戏给她看的,什么休掉她,是为了保护她吧。

想到这里,未子瑶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你要保护她是吧,我就要让她死。接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春香在一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问:“娘娘,那您去看未太医吗?”

未子遥不待感情的瞥了一眼春香,“不去了,我去了也没有用。你以为太子会听我的,放了他吗?”

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钱袋递到春香的手中:“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吧。”

春香接过钱袋,来到大牢,塞了一块碎银子给看守的人。

守卫领着她来到未子谦所在的牢房前:“快点啊,还没审的,不能久待。”

春香掐媚的笑道:“知道了,大哥。很快的。”

见到未子谦仍是一副出尘不染,翩翩公子的摸样,在心里偷偷叹了一口气,“未太医,这是娘娘让我交给你的。”

未子谦接过漂亮的小钱袋,打开,盯着钱袋半晌,表情平淡如水,看不出他的心思。

良久对春香说道:“告诉你家娘娘,我明白。”

春香接到回话后便回去禀报了。

未子谦颓然的倒退两步,背靠墙壁缓缓坐下。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爹,你显显灵,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将头埋进臂弯中,两行热泪偷偷地隐没在了双臂之中。

“娘娘。”春香看着未子遥怔怔地盯着窗外发呆。

未子遥转过头:“回来了。他怎么说?”

“未太医说他明白。”

“什么表情?”未子遥幽幽问道。

“没有表情,看不出来心思。”

“知道了,你下去吧。”未子遥将想要动摇的心抛弃在脑后,抬眼看了一眼房梁:“我知道你在,下来吧。”

去看看她死了没

“知道了,你下去吧。”未子遥将想要动摇的心抛弃在脑后,抬眼看了一眼房梁:“我知道你在,下来吧。”

一个黑影凭空而落,立在离未子遥不远处的­阴­影里:“娘娘想说什么?”

未子遥一顿,自己不该再相信任何人,为何会想要找他聊天呢?话锋一转:“没什么,就问问你天天这么监视着我,发现了什么没?”

叶非用他那一层不变,听不出任何语调,平波无奇的嗓音答道:“这是我的工作。”

未子遥冷笑一声:“你有欲有求吗?”

“以前没有,现在有。”

是啊,现在哪里会有没有欲望的人,她就不相信尚宛歌会无欲无求,真是可笑。

“姐姐,姐姐。”一个娇柔媚骨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待未子遥起身看向门口后,再回过头就已不见叶非的踪影。

见吕吉儿风情万种的走来,心里一阵鄙夷,,不就一个右丞相的女儿嘛,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脸上却露出热络的笑容迎了上去:“吉儿妹妹啊,有什么事吗?这么急。”

吕吉儿晶莹剔透的皮肤透着点点粉红,­性­感无暇,眼珠子机灵的一转,有些幸灾乐祸:“听说前太子妃娘娘快不行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啊?”

“那你有带礼物吗?”未子遥笑着问道。

“当然有带,姐姐,你瞧。”说着,吕吉儿让身边的小宫女打开那个­精­致的木盒,里面赫然躺着一只上好质地的千年人参。

未子遥伸手接过那个木盒子,端到自己的面前,背过身去找到一处光亮之地,仔细的瞧着:“啧啧啧,吉儿妹妹,你这东西真好。可是姐姐就没有你那么财大气粗了。”

“主要是殿下对我好,上次我有点不舒服,殿下就派人送来了这个。那姐姐准备了什么?”吕吉儿好奇的看着未子遥,问。

未子遥心里冷笑暗忖道:就你的头脑还想跟我斗,还敢跑来这里炫耀,这次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这是给姐姐补气的人参

未子遥心里冷笑暗忖道:就你的头脑还想跟我斗,还敢跑来这里炫耀,这次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没什么,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过去问候一声,表下心意就好。”说着将千年人参还到小宫女的手中。

“那走吧。现在去,还能见到殿下。”吕吉儿开心的挽上未子遥的手臂,她知道未子遥不受宠,今天来也有点炫耀的意思。

两人各怀鬼胎的来到朝凤殿,吕吉儿露出不满:“你说这尚宛歌都被休了,怎么还住在这啊?真是的。”

未子遥不语,只是淡淡的笑笑。携着吕吉儿走进了大殿。

里面一片死寂,太医们各个低着头,不敢出声。

宋光隽如一只暴跳的狮子,看着眼前的猎物:“你们说不需要多久就会醒来,现在这都几天了?还没有醒。是不是真的要先杀掉一个,你们才能有办法?”

未子遥感到吕吉儿身子一颤,果然还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

陈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殿下,娘娘的脉搏已经强有力,脸­色­也红润起来。只要好好进补,择日一定会醒来。”

宋光隽狠戾的眼神一瞪,陈太医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言一句。

未子遥第一次见到宋光隽如此颓然的摸样,胡子拉渣。拉了拉吕吉儿,露出一副心疼到骨子里的表情,来到宋光隽的身边。

他眼都没抬一下,冷冷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吕吉儿不悦地嘟起红­唇­,殿下的态度怎么这样,她们也是好心啊,怎么能为了已经被休的太子妃这么冷淡啊。

未子遥一点也不恼,只是担忧的问:“殿下,我们来看看姐姐,也许我们多陪姐姐说说话,姐姐就能醒了。”

“不必了。你们退下吧。”宋光隽又坐到床前,怔怔地望着尚宛歌。

吕吉儿有些急了,娇媚的嗓音回荡在殿内:“殿下,就让我们看看姐姐吧,我都带了千年人参来给姐姐补气。”

吕吉儿之死1

吕吉儿有些急了,娇媚的嗓音回荡在殿内:“殿下,就让我们看看姐姐吧,我都带了千年人参来给姐姐补气。”

他仍是没有抬一下眼:“给太医吧。”

吕吉儿还想说什么,未子遥对着她摇了摇头,拉着她出了朝凤殿。

一出朝凤殿吕吉儿一肚子闷火立即发了出来:“姐姐,你说殿下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也是关心尚宛歌去看一下,他怎么那样对我们,看一眼她,又不会少了一两­肉­。”

“算了,算了,她与殿下的孩子没了,殿下当然难过了。你也别太较真了。”

“姐姐,你的肚量还真大,这样都不生气。难怪爹老说,让我多像你学习学习,要沉得住气才行。”吕吉儿边鼓着腮帮子说着,看到身边飞来的蝴蝶,转眼间又开心的抓起蝴蝶来。

未子遥一直只是淡淡的笑着。

宋光逸得到消息飞奔的来到朝凤殿,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眉头深深的蹙起,看见尚宛歌如一张白纸似的躺在床上,当下忍不住抓起颓然跪在一侧的宋光隽就是一拳。

宋光隽如同没了气息的破碎瓷娃,任宋光逸发泄,他知道那团血意味着什么?他知道她现在正在承受着什么!这一点点疼痛不算什么。

周围的宫人都不敢接近,只得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一场变故。

“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是男人吗?”宋光逸暴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扬起了一遍又一遍。

宋光隽不发一言,任由他的拳头星星点点落在自己的脸颊。

宋光逸见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气不打一处来,只觉气血胸闷。这才几天,他才离开几天,歌儿竟成了那样一副模样,如一朵凋零的花,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要是那一天他带着她走了就好,他应该不顾一切的带她走。

宋光逸转过身不再看他,淡淡的道:“从小我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争不赢你,所以只要是你要的,我都可以放弃。原来我错了,你就这点出息。如果你保护不了她,那么就让我来保护。”

吕吉儿之死2

宋光隽身形一顿,毅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开一抹凄凉的笑容,忽然间觉得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可怜人,什么都需要别人让的可怜人。

……..

一直通到央和殿,灯火通明,侍卫们整齐有序的踏着地面传来啪啪啪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

“娘娘,有没有觉得今晚有什么不一样啊?”吕吉儿的陪嫁小如边为她捶着背边轻声问道。

“恩?”吕吉儿舒服的差点睡着,睁开假寐的双眼:“有什么不一样啊?”

“娘娘,您仔细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小如神经兮兮的说。

吕吉儿直起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也奇怪了起来,难道是殿下今晚要宠幸她吗?

“走,瞧瞧去。”吕吉儿提起裙摆,就往门口跑去。

未出大门,一群侍卫如鱼贯尔般冲了进来。

为首的侍卫长大臂一挥:“奉殿下口谕,吕妃娘娘意欲毒害太子妃娘娘,证据确凿。拿下。”

吕吉儿口瞪目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忘了言语,忘了挣扎。

当他们要带走她时,才猛然反应过来,尖锐的嗓音大声叫道:“放开我,为何要抓我,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对我,我一定会让我爹杀了你们的。”

抓着她的侍卫一阵冷笑,怕她跑了,抓着她的肩膀更紧了,让吕吉儿一阵吃疼。

“放开我。”吕吉儿双腿乱蹬,硬是不肯走。“放开我。要是让我爹知道,你们一定活不了。”

“娘娘,娘娘。”小如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追着吕吉儿跑了好长一段路。

小姐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脾气坏了点,但是没有心机,胆子又小,不可能毒害太子妃娘娘的。

“小如,想办法出宫,赶紧找我爹,快。”吕吉儿焦急的回过头对着边跑边哭的小如喊道。

小如点点头,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立在窗边的未子遥看在眼里,德音殿与央和殿是仅一棵大树之隔,是比邻。

失去的记忆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立在窗边的未子遥看在眼里,德音殿与央和殿是仅一棵大树之隔,是比邻。

未子遥冷艳一笑,安心的回到床上睡觉,跟我斗,你是找死。

……

第二日便有人来报:“启禀殿下,吕妃娘娘自尽了。”

宋光隽听见这个就像听见今天的天气般平常,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句,连去细查原因的心思都没有。

尚宛歌已经躺了整整三天了,还是没有醒来。

宋光隽就这样握着她的手握了三天,殊不知今日朝堂上为吕妃娘娘之死一事已闹得不可开交。

宋光隽将尚宛歌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忽然感受到她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激动的紧紧握着她的手,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已经略显红润的脸,生怕漏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尚宛歌皱了皱眉,合着眼,眼珠转了几转,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一天爹开心的拿着皇上御赐的牌匾兴冲冲的回家;那一次自己功课做的很好,爹奖赏亲手做的糖葫芦给她吃;

睡不着觉,爹背着她唱着摇篮曲,娘笑着坐在床边娇嗔:歌儿,你这么粘着你爹,以后长大别嫁人了。

忽然有一天下着倾盆大雨,乌云覆盖了云彩,她觉得浑身冷,冷的如置身于冰窖,看见娘拿着父亲藏在衣物深处的一个发簪,整日整夜的望着皇上御赐的牌匾发呆。

对,就是那个发簪。

母亲曾以为是父亲情人的,可是却没有一点眉目,拿去当铺问过才知这是西域的贡品,也就是皇宫里的东西。

娘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有一天娘将那个簪子用红布包了起来,藏在了房间的柜子里,对着爹的牌位说,希望歌儿不要赴你的后尘。

想起来了,十岁那年失去的记忆,想起来了,原来爹的死不是娘说的意外。

尚宛歌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宋光隽手背上,温热温热的。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尚宛歌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宋光隽手背上,温热温热的。

宋光隽一阵惊喜,轻轻的抚上尚宛歌的脸颊:“歌儿,你醒了?是不是醒了?醒了就睁开眼睛啊?”

尚宛歌动了动眼皮,由于长时间的闭眼,微微睁开的那一霎那,被光刺得眼疼,眼泪一直不停的掉落。

“怎么了?歌儿?”宋光隽见尚宛歌眼睛似乎要睁开,可是挣扎几下又紧紧的闭上,不由的担心起来。

她张了张­干­涸的­唇­,声音嘶哑非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宋光隽?”

宋光隽听到叫声,立即趴了过来,双腿跪地,手紧紧地握着她不放:“歌儿,你醒了。”吸了吸鼻水继续欣喜的唤道:“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尚宛歌挣扎着身子努力想要坐起,宋光隽见状连忙扶住她,稍加用力按住她的身体,急切道:“歌儿,你身子还很虚,要多躺。”

她困惑的眨眨眼睛,看着面容憔悴,胡子拉渣的宋光隽:“我怎么了?”见宋光隽闪躲的眼神,忽然诧异的大声叫道:“宋光隽,是不是你狩猎最后一名被父皇处罚了连累了我啊?”

宋光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刚说什么?”

尚宛歌歪着脑袋想了想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是,看你现在那颓废的样子,肯定被父皇处罚,然后我很义气的帮你就一起被处罚了,是不是?”

宋光隽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尚宛歌,猛的惊醒过来,大声吼道:“太医,太医。”

一直守在寝殿外的陈太医听到太子的叫声,一刻不敢停留的立即冲进来:“殿下。”

“快给歌儿看看,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宋光隽手指颤抖的智者尚宛歌,有些激动,心好疼好疼,虽然说她不记得也许是好事。

但是看着这样的她,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内疚、后悔都要将他的心吞噬,多吸一口气都感觉像是抢了她的生命般。

歌儿,我们重新开始

“快给歌儿看看,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宋光隽手指颤抖的智者尚宛歌,有些激动,心好疼好疼,虽然说她不记得也许是好事。

但是看着这样的她,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内疚、后悔都要将他的心吞噬,多吸一口气都感觉像是抢了她的生命般。

陈太医立即上前为尚宛歌把脉,“娘娘,您还记得是为何晕倒的吗?”

尚宛歌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请您好好想想看?”

尚宛歌点点头,开始认真的想,可是没一会突然觉得头好疼好疼,想要爆炸一下,双手捂住脑袋,小脸因痛苦全部皱到了一起。

陈太医见状吓了一跳:“娘娘,娘娘,不记得就不要想了。”

“痛,痛,头好痛。”尚宛歌抱着头在床上不停的翻滚。

“怎么了?歌儿?”宋光隽见状狠戾的瞪向陈太医:“还不赶紧给娘娘止疼。”

说完,将尚宛歌紧紧的搂在怀里,轻拍背:“好了,歌儿,记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不再像过去那样。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不再对你有丝毫隐瞒。歌儿,只要你开心就好,活着就好。”说着宋光隽一滴热泪落在了尚宛歌的肩头,她身子轻微一颤,忘了吧,忘了吧,将头轻轻枕在了宋光隽的肩头。

尚宛歌坐在床上皱起小鼻子一口喝下那苦涩的汤药,宋光隽立即拿了一颗小蜜饯塞进她的嘴里:“这样就不苦了。”

尚宛歌点点头,含笑的眸子望向他:“你突然对我这么温柔还真不习惯呢!”

宋光隽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那行,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对你,怎么样?”

尚宛歌一怔,笑容渐渐退去:“随便你。”

华生从殿外走了进来凑近宋光隽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他便站了起来:“歌儿,你好好休息,我去去便来。”

尚宛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力的靠在床头。

他那是内疚吧

尚宛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力的靠在床头。

秋荷端了盆水走了进来,眼睛有些红肿,娘娘的命怎么这么苦,比她这个做奴婢的还要苦.

想着想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使劲抽了抽将泪水吞进了肚里。

这次都是她不好,是她不够小心才害了娘娘。华生特别提醒了她不能让娘娘看出端倪。强装起笑容满面的朝尚宛歌走来。

“娘娘。”秋荷将水盆放置在架子上,拧了把毛巾一点点为尚宛歌轻柔地擦拭着,额头,脸颊。

尚宛歌盯着秋荷的脸细细的瞧,出声问道:“秋荷,你的眼睛怎么了?”

秋荷有些微讶:“眼睛吗?我昨晚没睡好。”

尚宛歌不信:“你骗我,你哭过了吧?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说给我听,也许我能帮你呢?”

秋荷咬咬­唇­想了想垂下眼眸,说:“我家大叔死了,小时候他很疼我的。”

尚宛歌有些抱歉的笑笑:“这样啊,那秋荷我放你出宫回家看看吧。”

秋荷急得直摇头:“不用不用,娘娘。我大叔早已下葬。”

“那送些银子去也行啊?”

“真的不用,娘娘,谢谢您。”她从小就无父无母,没有感受过温暖。如果这次不是娘娘,她铁定已经死在冷宫。都是她害的娘娘失去了一个小生命,这条命她一定会偿还。

尚宛歌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窗外,幽幽说道:“秋荷,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啊?看得出来你和殿下都有事在瞒我。”

“没有,娘娘您别多想了,自从您病了后,殿下不知有多关心您呢。夜夜日日守在你床前。”秋荷为尚宛歌在背后又加了一块靠垫,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他那是内疚吧。”尚宛歌小声吐了几个字。

“娘娘,您刚刚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秋荷此时已端起桌上的­鸡­参汤,舀起一勺汤,吹了吹。

尚宛歌淡淡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又不是做月子

“娘娘,您刚刚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秋荷此时已端起桌上的­鸡­参汤,舀起一勺汤,吹了吹。

尚宛歌淡淡的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秋荷不疑有他:“娘娘,来喝汤吧,补身子的。”

尚宛歌瞥了一眼,伸手轻轻推开:“放下吧,我现在不想喝。”

“娘娘,您不喝身体怎么会好?”秋荷有些急了,差点眼泪没掉下来。

尚宛歌望着秋荷怔怔的发呆,半晌,突然勾起­唇­角笑了:“是啊,我要养好身子。养好了身子才有­精­力去跟殿下斗气,你说是不是?”

“娘娘…”秋荷有些不敢置信她的突然转变,心疼地望着尚宛歌强打起­精­神喝着汤的样子,转过身偷偷抹了把眼泪。

见尚宛歌喝完了,收拾好汤碗,嘱咐道:“娘娘,您要多躺,不然到时候腰容易疼。”说完就要扶尚宛歌躺下。

尚宛歌娇嗔道:“秋荷,我又不是做月子,以后怎么会腰疼啊。躺久了ρi股都疼了,我想起来走走。”

秋荷差点脱口而出娘娘您就是在做月子,忍住了,到口边的话硬是吞了下去

“娘娘,我扶着您出去走走吧!”秋荷伸过手去搀扶住尚宛歌帮助她缓缓下床。

她笑了笑:“好啊,在这么躺下去,你家娘娘我啊,真的要发霉了。”

秋荷但笑不语,为她穿上鞋子,扶着她慢慢走出了朝凤殿。

尚宛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眼睛瞟到不远处的花开得灿烂的银杏树在阳光普照下发出泽泽光辉。

“去那边走走吧。”尚宛歌指了指开得正好的银杏树处。

路上碰到迎面跑来的十公主,只见她气喘吁吁,面上带着惊喜:“宛歌,你醒了。太好了,我担心死你了。”

说完,月馨予一把抱上尚宛歌:“我好担心你会想不开,刚看到你的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昏迷这段时间早就想去看你了,可是太子殿下硬是不让。现在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说完,月馨予一把抱上尚宛歌:“我好担心你会想不开,刚看到你的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昏迷这段时间早就想去看你了,可是太子殿下硬是不让。现在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月馨予跟打弹珠一样,啪啦啪啦独个说了一大串。

尚宛歌笑笑:“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月馨予松开尚宛歌盯着尚宛歌的肚子看了一会,展露笑容:“你没事就好。”

秋荷在一旁都快焦急死了,生怕十公主会把事情说出来,还好没提孩子的事情。

尚宛歌揽上月馨予的手臂:“走,咱们去银杏树下坐坐。”

月馨予古怪的看了一眼她,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是又不敢问,怕会惹起她的伤心事,只是静静地陪着她走着,不再说话。

“怎么不见你哥?”尚宛歌像是想起什么,扭头问道。

“我哥?七哥哥早就回去了啊。”月馨予诧异地盯着尚宛歌不像是故意问的表情,心里的疑问更大了,一抬眸接收到秋荷给她使的眼­色­。

“这么快就回去了?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谢谢呢。”尚宛歌呵呵笑道。

月馨予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是在接到秋荷使的眼­色­后,也不敢再多问,怕会触到宛歌的伤心事,只得陪着一起呵呵笑着。

突然尚宛歌似想起什么:“馨予,你怎么没回去呀?”

月馨予怔怔地望着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仰头望了一眼秋荷,只见她点了点头,心里顿时明了。

记得听子墨曾说过人受到承受不了的刺激时,会选择忘记那段让她痛苦的记忆。

月馨予双手紧紧的握住尚宛歌的手,眼睛使劲眨了眨,不能让她看到自己流眼泪不然会起疑心的。

强扯出一道微笑:“皇上为我指婚了。”

“指婚?嫁给谁?”尚宛歌显然有些诧异。

“二皇子。”月馨予带着一丝娇羞说道。

“二皇兄?很好啊,他对人很温柔,你嫁过去肯定能幸福。”尚宛歌笑着祝福着月馨予。

我身子还没恢复

“二皇兄?很好啊,他对人很温柔,你嫁过去肯定能幸福。”尚宛歌笑着祝福着月馨予。

“谢谢,可是他似乎不是太喜欢我。”

“我娘曾说过,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所以没有关系,我教你做些可口的菜肴和点心,他一定会爱上你的。”

月馨予看着尚宛歌说的口飞横沫的样子,觉得她失忆也好,至少比以前开朗了。

她笑着颔首。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吧。”尚宛歌说着就要拉起月馨予走。

秋荷急忙上前阻止:“娘娘,您身体才刚刚恢复,太医说不宜劳累。”

“是啊,是啊,宛歌,这个也不急于一时,等你身子完全好了再说吧。”月馨予也跟着阻止道,她可不能再让宛歌因为劳累而倒下,不然就罪过了。

尚宛歌红­唇­一嘟,轻叹道:“每天躺在床上一点乐趣都没有。”

“想要乐趣吗?”宋光隽自从她醒来后,整个人也恢复到过去那般­精­神奕奕了。

尚宛歌转过身,见他负手而立在自己的身后,微微福了福身子:“殿下。”

宋光隽眉轻佻,有些不适应:“你不必这样,像以前那样就行了。”

尚宛歌笑着摇摇头:“以前是臣妾太不懂事了,以后臣妾会做好自己的本分的。”

月馨予与秋荷面面相觑,她醒来后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对待她们到没有这样,但是对太子殿下,感觉很生疏了一般。

宋光隽一把抓起尚宛歌的手:“你跟我来。”

不顾她的挣扎拽着她来到清阳殿,大吼道:“都退下。”

宫人们应声微颤颤的如数退了下去。

宋光隽将尚宛歌钳固在怀中,双臂撑住她身后的墙壁,目光灼热的望向她。

尚宛歌看着他似乎要将自己吞噬的目光,有些紧张起来,“我,我身子还没恢复。”

宋光隽低下头,怒气在听到她说的话后已然消失。

等你恢复,我带你出去游玩吧

宋光隽低下头,怒气在听到她说的话后已然消失。

双臂紧紧的搂住她,轻声在她耳边叹道:“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尚宛歌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整个人瘫软的趴在他身上。

“歌儿,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宋光隽温柔的声音如细雨般浇灌着她已­干­涸的心。

尚宛歌心一滞,半晌,仰起头如花的笑颜展露在她的脸上:“好。”

宋光隽笑了,释怀的笑了。­唇­慢慢的靠近,一触即发。

两人像是许久­干­旱的大地,一遇雨露便拼命吸吮。

两人如蛇般相缠在一起,因为昨晚刚刚下过雨,有些咸湿的空气滋润着他们此起彼伏。

宋光隽大手一带,两人砰的倒在了大床上,双手撑住床板置于尚宛歌的上方,喘着粗气,细汗布满整个额头。

一只手拴住尚宛歌的双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悄悄伸入她的衣襟之内,在­唇­落下她颈间的那一刻,尚宛歌轻呼了一声疼。

因欲望而通红的眼睛因尚宛歌一声轻呼而恢复清明,才想起她的身子还没好。

立即翻身而下躺在尚宛歌的外侧,手不自觉的轻轻抚上她的肚子:“对不起,忘记你的身子才刚恢复。刚弄疼你了吗?”

尚宛歌摇摇头又点点头,羞红着双颊更显女人味,更有诱惑力。

宋光隽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笑道:“痛就痛,摇什么头啊。过几天等你完全恢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尚宛歌开心的点点头:“去哪?”

“你想去哪?”宋光隽歪着头问。

“想去塞外。”说到这里,尚宛歌有些兴奋起来。

侧过身躺着望着宋光隽,眼里带着无限向往:“小时候爹常说塞外那边的国家有很多稀有的食材,是我们这里没有的。我很想去看看。”

“好,我带你去。”

“真的吗?”尚宛歌有些不敢相信,“那朝堂这边怎么办?”

再见未子遥

“真的吗?”尚宛歌有些不敢相信,“那朝堂这边怎么办?”

“所以你要等等,等我这边稳定后,就带你去。”宋光隽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光泽如波涛粼粼的湖面般清澈。

尚宛歌知道他没有骗自己,是真开始对自己我了,盈盈一笑:“好的,我等你。”

宋光隽有些感谢老天起来。

感谢它让歌儿那段最痛苦不堪的记忆没有了,唯有这样他们才能重新开始。

太医说既然当事人选择了忘记,那就让她忘记吧,等哪天她自己想起来的时候那就说明这些伤痛已经淡了。

这些日子宋光隽都把尚宛歌当做佛一样供着,不让她做这个,不让她做那个。连喝水都是他倒好给她。

虽然觉得很幸福,但是总觉得不似那么真实。

秋荷在一旁打趣道:“娘娘,现在您可是在蜜罐里呢。”

“嘴贫。”尚宛歌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看向窗外。今日外面的阳光灿烂,因为被雨水的冲刷,没有那么的炽热。

“我去趟德音殿。自从醒来后就没见过子遥了,我去见见她。”

“我陪您一起去。”秋荷说。

尚宛歌笑着点点头,一前一后来到德音殿。

未子遥听到宫人禀报笑着迎了上来:“姐姐身子好了吗?本来妹妹还说想去探望你的,可是殿下说您身子刚好不能打扰。”

“没事,我这不一好就过看你了。”尚宛歌笑着搭上未子遥的手,双眸水灵的望着她。

未子遥搀着尚宛歌坐了下来,面露忧­色­:“姐姐坐。”

“怎么了吗?”看见她忧心忡忡忍不住问。

未子遥看了一眼秋荷,尚宛歌会意:“秋荷你下去吧,到殿外等我。”

“娘娘。”秋荷看了一眼未子遥有些不放心。

“去吧。”尚宛歌说道。

“春香,你也下去吧。”

“是。”

“姐姐,你去跟殿下求求情吧?”未子遥哭着就要跪下。

她的变化

“姐姐,你去跟殿下求求情吧?”未子遥哭着就要跪下。

尚宛歌连忙阻止,眉头轻蹙:“是子谦的事情吗?”

“姐姐知道?”未子遥梨花带雨。

“有耳闻,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让你不要担心的。”

“真的?谢谢姐姐。”

尚宛歌淡淡的笑笑:“好了,我就来说下这个事的,我先走了。”

“姐姐。”未子遥突然叫住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见过子谦了吗?”

“见过了,怎么了?”尚宛歌问。

“没事。你先去忙吧。”

“好,你看看你,都瘦了,多吃点好的,把身子养好点。”尚宛歌消瘦的指尖轻轻触到未子遥的脸颊。

未子遥身形一顿,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子谦不会出卖她的。强装镇定后笑道:“我会注意的。姐姐也是啊。”

“恩,我必须要赶紧好起来。还等着殿下带我去塞外玩呢。”说完,潇洒的转身不再看未子遥,踏着莲花步盈盈步出德音殿。

未子遥总觉得尚宛歌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太医都说她失忆了,不可能会有所察觉的。

“秋荷,我突然想去那边的亭子坐坐,你去为我沏壶茶来。我想喝上次父皇赏赐的望月国的‘几度弥香’。你找找,我也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好的,娘娘,那您先过去那边休息,奴婢去去就来。”

说完秋荷一路小跑回朝凤殿,路上遇到华生。

“秋荷。”华生叫道。

秋荷停下了脚步有些小女儿的娇羞,低下头:“华侍卫,上次的事情也要谢谢你。”

华生笑道:“不用谢,举手之劳。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朝凤殿给娘娘沏壶茶。”

“那好,你顺便找找上次太子殿下给娘娘的休书,找到后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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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未子谦

“那好,你顺便找找上次太子殿下给娘娘的休书,找到后给我。”

秋荷点点头,当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华生已经走远了,望着他的背影,眼睛有些酸涩。

尚宛歌快步走到大牢,四周看了一眼,拿出一块碎银交到守卫手中,守卫见是她也没有多加阻拦便让她进去了。

一走进去,一股重重的潮湿和霉味扑鼻而来,尚宛歌忍住胃里的不适走到了关押未子谦的牢门前。

“娘娘,他是重犯,所以希望您能快些。”小卒边开着牢门锁边说道。

“我知道。”她踏进铺满稻草的牢房见未子谦狼狈的蜷缩在墙角。

慢慢走到他身旁,未子谦诧异的抬起头,片刻笑了,笑得很真诚:“歌儿。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你觉得你这样值吗?”尚宛歌蹲了下来,对视上未子谦的眼睛,淡淡的问道。

未子谦没有说话,只是扯开­干­裂的­唇­角笑了,笑得很张狂,很疯癫。

尚宛歌看见他的样子觉得心很疼,像是被人挖开般:“未子谦,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我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不求你的原谅。你走吧。”未子谦推搡着尚宛歌,不希望她看到自己这么落魄的摸样,他希望自己最后能留有一丝尊严。

“你没有错,错的人不是你,该得到惩罚的人不是你。我记得你第一背我的时候,你的背很宽很温暖就像我爹的背一样。只要你自己不放弃。你等我,无论她跟你说什么,你都要等我回来。”

尚宛歌擦­干­净了脸颊上的泪水,回过头再次嘱咐道:“你等我,一定要等我。”说完,蹬蹬蹬的跑去找宋光隽,此刻的他应该是下了早朝。

未子谦将头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击着墙壁,发出砰砰的响声。两行热泪自他眼角滑落,她醒了,他终于可以将心放下了。

秋荷在亭子附近找了老半天的尚宛歌,满脸焦急。如果不是华侍卫让她找休书,她就能早些回来了。

一个人的死可以如此云淡风轻

就在她焦急地四处张望之时,终于看见尚宛歌急冲冲的跑过来,连忙迎上去:“娘娘,您去哪里了?奴婢担心死了。”

“我坐在亭子里有点闷,所以随处逛一逛。”尚宛歌闪躲着秋荷质问的目光,眼睛直直的盯着宋光隽下早朝的那条路上。

“娘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怎么心神不宁的?”秋荷看见她额头冒着细汗,肯定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是殿下。”尚宛歌指了指一身朝服的宋光隽,转过头焦急说道,“秋荷你先回去,我要去找殿下。”

“娘娘。”秋荷还来不及阻止,尚宛歌已经冲了过去。

此时右丞相吕文峰疾步走来,双眉横起,拦住宋光隽的去路,

“太子殿下,此时你无论如何都要给老臣一个说法。”

宋光隽冷冷睨向吕文峰,声音如同从地狱而来般让人听着骇然:“要何说法?吕吉儿意欲谋害太子妃娘娘,本太子只是将她拿下而已,待审。”

真该死,这个吕吉儿什么时候不自杀,这个节骨眼上自杀。

宋光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慢慢抚平自己的情绪,待会要去见歌儿,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不开心。

抬眸正欲向前继续走,看见尚宛歌站在不远处怔怔地望着他。

他­唇­角一勾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去,调侃道:“歌儿,来接我下朝?”

“吕吉儿是谁?你新纳的妃子吗?”尚宛歌讷讷的问。

微风轻轻一吹,花瓣四处飞扬,宋光隽见尚宛歌发上沾了一片粉­色­的桃花,伸手过去两指一捏,拿了下来。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女儿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害人之事一定不会做。现如今她已逝去,无论如何老臣都要查出是何人所为!”

吕文峰不待宋光隽说话,冷哼一声,甩袖愤然离去。

宋光隽隐藏在袖袍之下的手,紧紧握拢,青筋爆出,清晰可见。这个老匹夫定以为是他给他下马威,杀了他女儿,如果他与左丞相联手就糟糕了。

吕吉儿是谁

真该死,这个吕吉儿什么时候不自杀,这个节骨眼上自杀。

宋光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慢慢抚平自己的情绪,待会要去见歌儿,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不开心。

抬眸正欲向前继续走,看见尚宛歌站在不远处怔怔地望着他。

他­唇­角一勾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过去,调侃道:“歌儿,来接我下朝?”

“吕吉儿是谁?你新纳的妃子吗?”尚宛歌讷讷的问。

微风轻轻一吹,花瓣四处飞扬,宋光隽见尚宛歌发上沾了一片粉­色­的桃花,伸手过去两指一捏,拿了下来。

他淡淡地嗯了一句。

“她死了?”

“恩。”他再次淡淡的嗯道。

“怎么死的?”

“她意欲谋害你,在送你的人参上下毒,我便派人抓了起来待审。哪知第二天发现她自杀在牢里。”

宋光隽不咸不淡的说着,仿若谈论着跟他无关的事情。

尚宛歌有些接受不了他的态度,一个人死了,还是他的妃子死了,他竟然可以如此云淡清风。

她轻轻将脸撇开不看他,淡淡地开口道:“殿下能否放了未子谦?”

她轻轻将脸撇开不看他,淡淡地开口道:“殿下能否放了未子谦?”

宋光隽想都没有想一口回绝:“不可以,他已经承认罪状。”

尚宛歌转过头深深地看向宋光隽深邃如寒潭的眸子:“他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条命而已,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尚宛歌,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下药让你大出血,害你危在旦夕,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明不明白?”宋光隽两眼冒出两团熊熊烈火,低吼叫道。手不自觉的拽住尚宛歌的手生生的握紧。

尚宛歌眉头一簇,忍住手腕的疼痛,宁是没有吭气,双眼倔强的瞪着宋光隽。

待他平静下来松开她的手时,她手腕上已经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大家留点言啊!!!!!!!!!!!

至始至终你都没有相信过我

说着一拳狠狠砸像尚宛歌身后那棵大树,树枝摇晃,尚宛歌以为那一拳会打在她的脸上,反­射­­性­的缩了一下身子。

宋光隽见状双眸里透着淡然的绝望:“至始至终你都没有相信过我。”

他不顾正在滴血的手,退后几步,转过身,淡淡道:“未子谦我会放了。”说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尚宛歌怔怔地看着宋光隽落寞的背影,她将身子无力的靠在了那棵树上,就算他再想回到从前,在如何弥补她,就真的能回去吗?他们俩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永远淌不过的河。

余光瞥见树­干­上一抹猩红,心一惊,才知他的手受伤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包扎的。

她急急跑到清阳殿,见到华生便问:“太子殿下呢?”

“回禀娘娘,殿下在书房。”

“知道了。”尚宛歌风风火火的跑走,又突然折了回来:“华生,帮我准备一些纱布和金疮药。”

华生虽然觉得奇怪,仍是照做了,将东西准备齐了交到尚宛歌手中。

尚宛歌点点头便往书房小跑去,跑到书房前,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听见未子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殿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包好了,还疼吗?”说着未子遥执起宋光隽的手吹了吹。

宋光隽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身前,眼眸抬都未抬,冷冷道:“你弟弟未子谦我放了,没事你先回去吧。”

未子遥眼底闪过一道狠戾,仅一瞬,便稍纵即逝。连忙跪倒在地:“谢谢殿下恩典,谢谢殿下恩典。”

宋光隽不再言语,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未子遥站了起来,心里纵有不悦也不敢发泄。吱呀一声,打开门。

尚宛歌急忙将身子躲在了一根大红柱子后,看见未子遥走远,才缓缓走出来。他真的放了未子谦,­唇­角扬起一道弧度,推开门走了进去。

宋光隽眉头紧蹙,眼都未抬一下,厉声喝道:“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心却那样远

尚宛歌淡淡笑道:“是我。”

宋光隽诧异地抬起头看向她,目光有些涣散:“歌儿。”

尚宛歌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桌子上,执起他的手看了看:“子遥自己包的?”

宋光隽点点头,一直好奇地看着她,她到底又是怎么了?

哪知尚宛歌拿起他的手,打开结:“这包扎的不好,我帮你包过。”

宋光隽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她这是吃醋了吗?心情不由的变好,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一咬:“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胡说,谁吃醋了。你自己看看,这包的像什么,跟粽子一样。”尚宛歌薄嗔道,她的脸微微发烫,红晕爬上了她白皙的脸庞。

宋光隽闷闷的笑着,一手揽住尚宛歌纤细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原来歌儿吃醋是这么可爱。”说着掐了掐她的腰,眉头轻蹙:“你太瘦了,要好好补补了。”

“恩。”尚宛歌轻笑地点点头,手一下没有停歇,细心地为宋光隽涂上药粉包上纱布,“你的脾气也要改改,别动不动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好。”宋光隽将头凑到尚宛歌的耳边­唇­凤扑在她的颈间让她一阵瘙痒。

她轻轻打了下宋光隽的背:“好了,别逗。”

“歌儿。”宋光隽轻轻唤着,眸子里隐藏着深深浓浓的欲/望。

尚宛歌见状不着痕迹的从宋光隽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别闹了。”

“我知道,你身子还没好,我就想抱抱你。”宋光隽再次将尚宛歌揽进了怀里,嗅着她发上的清香。

“吕吉儿死了,你要怎么跟吕文峰交差啊?”尚宛歌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淡淡的问道。

宋光隽松开她,凝望着她,决定以后都不再对她隐瞒,于是轻描淡写道:“只要我态度明确,他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小动作。他的目的无非是希望女儿坐上太子妃,最后成为皇后,他可以拥有更大的权利,只要我放些权利给他,至少暂时他还会站在我这边。至于吕吉儿怎么死的,不用想都知道,只是没有证据,而且我还有需要用得到她的地方。”

你这是何苦呢

“你是需要她家族背后的资金吗?”尚宛歌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

“是的,我没有兵权,必须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都需要钱,而她的叔父是州安第一首富。”宋光隽牵上尚宛歌的手,双眸炙热的望向她:“歌儿,只有我站在了最高处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和将来我们的孩子。”

尚宛歌眼­色­黯然了下来,淡淡道:“我明白。”权利真的对你很重要,而我最想要的平淡生活

尚宛歌眼­色­黯然了下来,淡淡道:“我明白。”权利真的对你很重要,而我最想要的平淡生活你却给不了。

“你明白就好,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抓紧你,也许会让你在风头浪尖上,凡是都要多个心眼。”

“恩,我会的,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宋光隽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啄,“好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还有很多奏折要看。”

“好。”尚宛歌缓缓从宋光隽的腿上站起,宛然一笑出了清阳殿的书房。

未子遥希望你不要再做让我更加不能原谅你的事情啦,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死,所以孩子的事我可以不告诉宋光隽。

尚宛歌缓缓步下台阶,抬起头远远瞭望者德音殿,心里似压了千斤石头喘不过气。她只能选择失忆,不失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淡然处之地面对宋光隽,因为让她面对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

她恨,恨透了这个皇宫,可是爹娘的仇,宝宝的仇不能不报。

……

未子遥此时站在了未子谦的面前,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你见过她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未子谦仍然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头仍是深深地埋在膝盖里。

“殿下已经答应放了你,不追究了。”

“是吗?那我真要好好谢谢她。”

“你出了宫就不要再回来了。”未子遥转过身,不再看他。

追杀,还是不放过1

她也不希望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唯一的弟弟死去,可是只要他活着,自己就多一个把柄,多一分危险。

她现在谁都不信任,只信任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我没死,你会放心吗?”未子谦抬起了头,痛苦的看向这个变得已经不认得的姐姐。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啊,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的。”

说完未子遥从袖口里丢下一个钱袋,“拿着它走的远远的,到别国去开个医馆也行,别再回来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牢房,她的心很凉,很凉。

在眼眶打转的泪水被她强忍着吞了下去,她已经不能回头了。

只能这么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只要回头她将会掉进万丈的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未子遥回到德音殿,将所有人都屏退,自己扑在了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哭声回荡在偌大的寝殿,显得尤为的凄凉。

叶非隐藏在暗处,看着她痛苦的闷声哭着,心也跟着揪紧,未子遥你这是何苦呢?他深深地叹息道。

未子遥听着背后的门吱呀一声沉沉的关上,心不禁一阵惆怅,自己将永远离开这里了。

他决定去望月国开一家医馆,离开这些纷纷扰扰,离开仇恨。

经历了这么多,忽然觉得复仇已经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在路上走着,太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余光瞥见一抹斜影,不是他自己的。

心陡然一惊,对未子遥是彻彻底底绝望了,她竟然狠心到连相依为命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他快步朝闹区走去,途径一条无人小巷,他捡起路边的棍­棒­躲进一根大柱子背后,等着那名杀手走过来。

握着棍­棒­的手因紧张已经渗出许多密汗,额头也在灼热的太阳焦烤着,出了豆大般的汗珠。

同志们加点油,给我多留点言啊!!!!!!!!!!!!!!!

追杀,还是不放过2

眼见着那个黑影越来越近,他急中生智,电光火石之间,双手握­棒­狠狠朝黑影挥了过去。

那名黑影似早有所察觉,脚尖一点身子一个回旋,轻易地躲开了未子谦的攻击,手上的长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剑轻轻一挑,尘土蒙了未子谦的眼,黑影手持长剑再一挥,正中未子谦手中的棍­棒­,瞬间棍­棒­被远远的甩至空中。剑尖直指未子谦的咽喉。

未子谦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要轻轻挪一下,剑尖就刺了进去,他便一命呜呼。

叶非挑了挑眉看向未子谦,冷冷问道:“你有什么遗言吗?”

未子谦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沙哑的声音从喉管里冒出,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起伏,

没有恨没有爱:“我对她已经无话可说,只希望她不要遭到报应就好。”

叶非勾起­唇­角:“好,我定传到。”

未子谦闭上了眼睛,他本就是该死的人,

他认命了,他服输了,他已无力再去挣扎了,就像缺了水的鱼,挣扎难道就能改变命运吗?

叶非长剑一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长长的剑正面劈向未子谦。

扑通一声,他直直的倒地,地上瞬间被鲜血染红开出一朵奇异诡异的红花。

叶非将剑收回剑鞘,淡淡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未子谦:“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抬起右脚轻点地面,人一跃而起,飞檐走壁回到了皇宫内。

太阳如常的那般热,这条巷子如常的很平静,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烈日灼灼地焦烤着大地,血不一会便­干­了,只留下深红的印记。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为这条寂静的小巷增添了一丝活气。。。。。。

“公主,您这么急要去哪里啊?”

马车里传来小宫女朵儿焦急又害怕的询问声。

宋水珊脸­色­有些微愠,瞪了一眼朵儿:“你能不能别少问一句啊?”

她救了他还是他没杀他?

她掀开窗帘,目不转睛地看着马路上的行人,生怕错漏一个,他怎么走的那么快?

自从上次见到他后,他的身影不时的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今日特地跑到太医院去问,才知道他已经被逐出太医院。

于是急忙追了出来。

“啊!!!。”朵儿的尖叫声划破长空,在炙热的午后尤其显得凄厉。

宋水珊用力掐了一下她:“你­干­嘛呢?”

马车还在继续走着,朵儿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人:“公主别看,晦气。”

宋水珊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冲出车厢掀开车帘探出大半个身子:“停车,停车。”

马车尚未停稳,她就欲跳下去。

驾车的侍卫连忙出声喊道:“公主小心。”

宋水珊一个踉跄,不小心摔倒在地,她皱了皱眉,看了一下手掌,被地面擦的有些发红,抬起眸正巧看到倒在地上的一个男人。

吓得惊叫了一声,此时朵儿和侍卫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她怔怔地看向那名男子,觉得很眼熟,终于想起原来是他。

急忙奔了过去,指挥着朵儿和侍卫:“快点,快带他上马车找大夫。”

宋水珊焦急的看着未子谦,不知道他怎么了?只看到手臂已经­干­涸的血。

她没有带他回宫,而是让朵儿赶紧去租一个房子,自己带着他来到京城一家医馆。

她在门外焦急的等着,盼着,终于见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老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夫,他怎么样?”

老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微笑道:“没事了,姑娘,伤口并不是很深。”

“那他为何一直不醒?”焦急的神­色­一直在她脸上没有退去。

“他是被点|­茓­了,点了睡|­茓­。”老大夫将手中的药方交到宋水珊的手里,继续说道:“按照这个药方给他一日服三次。”

“好的,谢谢。”宋水珊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已无力再去爱

“好的,谢谢。”宋水珊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让人跟我来抓药吧,你进去看看他吧。”

“恩。”宋水珊让侍卫去抓药,自己走进了房间。

未子谦的伤口已经包扎处理好,她拿出丝帕轻轻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眉头紧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不觉的宋水珊想的有些入神,不小心手压到了未子谦的伤口。

未子谦缓缓转醒,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轻呼出声。

出神的宋水珊一个激灵,连忙低头,看到未子谦慢慢睁开眼睛,欣喜万分:“你醒了?”

未子谦奇怪的看了一眼宋水珊,又环顾了一眼四周:“这是哪里?”

“这里是医馆。”宋水珊轻快的说道。

“谢谢公主救命之恩。”未子谦低下头一脸恭敬。

宋水珊见状小嘴一瘪:“在外面就不要这么叫我。”

未子谦抬起眼眸望向宋水珊,心里叹道他可不能连累了面前这位四公主,摇摇头说道:“您是高贵的公主,我只是一介平民,多谢公主抬爱。”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啊?”宋水珊有些气恼,跺一跺脚转身离去,走到门边怒气腾腾的回过头来

说道:“现在本公主命令你在宫外不许再叫我公主,不然我,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说完,宋水珊转过头吐了吐舌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如此狠话,可是她就是气恼,气他不开窍。

朵儿见宋水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从房间里出来,急忙迎上去:“公主,您怎么了?”

宋水珊瞪了一眼这个跟屁虫,没好气的答道:“没事。”

朵儿歪着脑袋看见宋水珊渐渐远去的背影才想起来正事,急忙追了上去

“公主公主,房子已经租好了,是在城郊一处庄园旁的老宅子。”

宋水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朵儿:“那里安全吗?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人要杀他。”

我不会让你做出后悔的事1

“放心吧,公主。那里鲜少人去的,那个庄园是好多年前就废弃了的,那老宅子也是一直没人住,又租不出去。今天我说要租的时候,那房主还在那千谢万谢的呢。”

“那就好。那准备准备,我们带他过去吧。”宋水珊将心放了下来,暗骂自己这次胆子真大,跑出皇宫不说,还救了未子谦,要是被母妃知道,指不定要骂她什么。

虽然如此,她仍是回到房间,她已放不下他:“你能走吗?”

“可以。”未子谦说完,便扶着床径自走了下来。

“我让人租了间屋子,你就先在那养伤吧。”说着她就要上前扶住未子谦。

未子谦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双手作揖:“谢公主。我已经好了,不需要。”

宋水珊面露尴尬之­色­,想扶他却被拒绝,辛苦帮他租了屋子也不领情。虽说她不是很受宠,但是从小还没人这么忤逆过她呢。

脾气自然而然的就上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管,那房子都已经租了,你不住也要住。”

说完气愤的一甩头出去了,未子谦怔怔地看着那扇因被她关得用力而摇晃的门,这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他不是看不出公主对他有些意思,但是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敢高攀,也根本配不上。

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无力再去爱,只希望自己可以这样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最后未子谦被宋水珊的侍卫押着上了马车驶向那座宅子,他如今是赶鸭子上架,不去也得去。

马车缓缓驶入城郊,经过无人偏僻的巷子,未子谦看着不停倒退的景­色­,想着那个人是故意放过自己的吗?

他低眸看了一眼上手臂的伤口,有些深,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但是却没有伤到他的筋骨,因此右臂仍然可以活动自如。

有意也好,无意也好,不管怎么说他都捡回了一条命。

…….

当叶非回到德音殿,一如既往的将自己隐藏起来,也许是未子遥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他在没在附近,她都能有所察觉。

我不会让你做出后悔的事2

她屏蔽了殿内所有人,声音不大却很有力:“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回来了。”

一个黑影自空中飞旋而下,立在她的面前。

虽然她已经知道他的出场习惯,但是对于叶非每次都这样的出场还是有些惊吓。

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叶非,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因为她实在问不出口,问不出口自己的弟弟死了没有?

叶非看出她的疑虑,淡然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未子遥心一颤,冷笑一声:“你不要总是装着很了解我,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觉得特恶心。”

其实叶非并没有说错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想找一个发泄口,把这压抑的心情给发泄释放出来。

叶非表情仍是毫无变化,一如既往的淡然,转过身,脚轻点,双臂一扬。

未子遥见状急忙唤道:“等等,先不要走。”她忽然有些心慌,有些害怕叶非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会很生气。

叶非收回动作,又立在了原地:“什么事?”

未子遥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拽着他的衣袖:“陪我说说话,行吗?”

叶非看着她那祈求的摸样,心里一阵发紧,子遥也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你,很善良也很坚强。

他点点头,像是等待主子的吩咐般笔直着身子站在原地。

未子遥半躺在了贵妃榻上,声音很小,不像是在对人诉说,倒像是在喃喃自语。

“小时候,我和子谦相依为命。在叔父家,他如果做事做慢了,或者犯了错,每次都是我都替他挨打,所以他当时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做大夫,这样就可以免费为我治疗。他很聪明,靠着偷偷去医馆偷学也能学有所成,每次他回来看见我因为他偷跑出去而挨打,很心疼。每次都对我说以后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以后一定什么都听我的。可是随着我们的长大,我慢慢在改变,他却是一直都没有变。”

说着说着,未子遥已经泪流满面。

当年做约定的那个男孩

说着说着,未子遥已经泪流满面。

叶非忍不住突然出声问:“还记得每次你挨打,都有个男孩替你求情,导致最后陪你一起被打吗?”

未子遥顿时瞪目结舌,直起身子不敢置信地看向叶非,喃喃道:“难道你是当事那个男孩?”

叶非顿了顿摇摇头:“不是,他是我弟弟。”

“你弟弟?”未子遥有些不信:“你弟弟怎么会在我叔父家打杂?”

“家里穷被卖去的。”

“怎么不卖你,而是卖弟弟呢?”未子遥话一出口,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他应该是被卖给叔父做暗卫,于是连忙抱歉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叶非没有等她说完便接上:“没关系,我明白。”

“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未子遥虽然有些不信,但还是客套的问道。

叶非脸­色­微变仅一瞬间,淡淡道:“死了。”

“被打死的,为了救一个人。”叶非的目光渐渐锁住未子遥,灼热地望着她。

未子遥有些不自在起来,侧过身子继续躺下:“什么人值得牺牲自己去救啊?”

“最爱的人。”叶非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住未子遥,一刻都不曾离开。

未子遥心一怔,最爱的人,她最爱的是谁?她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杀,她没有最爱的人,她不需要爱人。

“我累了,你下去吧。”未子遥朝着身后摆了摆手后,搭在了腿上,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得到权力她才能活下去,才能将那些对她不好的人一一踩在脚下。

未子遥不敢相信的双手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叶非:“怎么可能?那时候他天天都很­精­神。”

叶非叹了一口气只身离去,他已经犯了暗卫的最大禁忌,动了情。当年那个男孩九死一生,救了他的正是当今太子宋光隽。他不能背叛他,不然天地难容;他不能背叛她,不仅为了当初的约定还因为自己的心,虽然她已不记得。

谢谢,我很喜欢这里

马车的轮毂压在地面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车厢内无人说话,寂静的一片羽毛落地都能听见。

宋水珊小嘴仍是嘟着,觉得未子谦实在太死心眼了,给他吃给他住,还让他好好养伤都不乐意,真是气死她了。

越想越生气,穿着绣有­精­巧鸳鸯图案鞋子的脚狠狠地踩着落在地上的丝帕,像是发泄般。

未子谦看在眼里却并未多说,只觉得皇宫的公主也好,皇子也好都是很任­性­。

发泄完,宋水珊捡起了那块丝帕丢到一旁,双手托腮目光越过未子谦看着窗户外的风景。

而未子谦的感觉是她正用热烈的目光看着自己,脸不禁一红,有些不自在的将身子微微往旁边移了移,错开宋水珊的目光。

马车缓缓驶向一条幽深的小径,清新的花香随着微风袅袅袭来,萦绕在鼻尖。

不远处平静晶亮如镜面的湖水旁坐落着一座深红的老宅子。

骨碌声抑然而止,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朵儿扶着宋水珊缓步走下马车,宋水珊站在车下高声说道:“到了,下来吧。”

未子谦先探出半个身子望了一眼四周,才抬起脚一跃而下。

宋水珊看着未子谦一脸平静,心里不舒服起来,故意扬起头说:“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未子谦弯了弯腰恭敬的说;“谢公主抬爱。”

宋水珊轻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又上了马车,对着侍卫大声喊道:“回宫。”

待朵儿反映过来,马车已经驶出一段距离,她不得不跟在马车后边跑边喊,最终马车停了下来,她坐了上去。

劈头盖脸就问:“公主,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呀?不看看未公子吗?”

宋水珊坐在马车上,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她白了一眼朵儿,

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掀开窗帘探出头远远望去,小径的尽头空无一人。

奇怪的宫女

她心一惊,他走了吗?是不是自此以后就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不容多想急忙对着侍卫叫道:“回头。”

侍卫不明所以:“回去哪里啊?公主。”

“笨死了,调回头,去那座宅子。”宋水珊急的直跳脚。

侍卫来了个急刹,调转马头,让马车往原来的方向驶去。

马车尚未停稳,宋水珊就急的跳了下来,把侍卫和朵儿吓得心砰砰直跳。

“公主,公主,小心点。”朵儿跟在后面像个老太婆一样叮嘱着。

宋水珊用力推开那沉重而古老的大门,提起裙摆就往大堂里跑,经过一棵大大的桂花树,花瓣迎风而落,

浓郁的桂花香弥漫着整个庭院。

桂花树下站着一个笔直的身躯,淡雅而温润的男子仰起头看着开满桂花的大树,顺滑的青丝随着花瓣迎风飘舞。

宋水珊望着眼前的男子,心扑通扑通似要跳出胸膛,此时的未子谦与她第一次在宫中的那棵参天大树下见到时

的感觉一样。

这才是真实的他吗?

她不敢打破这美丽的画面,只是一直怔怔地望着。

未子谦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一双清明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良久,­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谢谢,

我很喜欢这里。”

宋水珊的小脸被阳光晕染得血红。

宋水珊的小脸被阳光晕染得血红。

她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刚刚说什么?很喜欢这里?她心里瞬间被蜜汁填满。

小脸笑颜逐开,如盛开的桃花般灿烂,忽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得低下眸讷讷的说:“你喜欢就好。”

说完,宋水珊转身小跑起来,似乎想到什么,脚步渐渐放缓,扭过头大声喊道:“未子谦,既然喜欢这里,就安心的住下来,不许逃跑。我会再来看你的。”

在看到未子谦轻点头后,才满意的回过头继续跑出了宅子坐上了马车。

朵儿见她已经坐好,便吩咐侍卫回宫。

奇怪的宫女

宋水珊双手捂住脸颊,好烫啊,刚刚被他那炙热的目光盯着还真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朵儿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感叹道:“春天来了啊。”

宋水珊瞪了一眼朵儿,娇嗔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呢。”

马车在林间小道上悠然的行驶着,不时的从里面传出女子爽朗的笑声。

当她回到皇宫时,夜幕已经渐渐低垂,她在宫寝宫的路上无意间撞上了行­色­匆匆的春香。

朵儿不悦的叫道:“你是哪个宫的?竟敢撞到四公主?”

春香低着头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宋水珊柔柔的说道:“算了,你是哪个宫的?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啊?”

“奴婢是朝凤殿的,去太医院帮娘娘拿药。”春香低着头,暗自庆幸还好夜­色­昏暗,公主看不清自己的长相。

“太子妃娘娘不舒服吗?”宋水珊关心的问。

“不是,是太医院说娘娘小产,需要调理,刚好殿里的药用完了,我就去太医院取些来。每天的这个时候娘娘都要喝补药的。”

宋水珊丝毫没有怀疑,让开位置:“那你快去吧。回去后跟你娘娘说,本公主明天去探望她。”

“是。”春香微微弯了一下身子,赶忙的跑走了。

朵儿歪着脑袋好奇的说:“公主,你不觉得那个宫女很奇怪吗?就算是到了太子妃娘娘喝药的时间,也没必要那么急切的去取药啊?奴婢怎么感觉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宋水珊瞥了一眼朵儿,又回过头望向春香跑远的背影:“有吗?”

“恩,按理说太子妃娘娘­性­子很好的,没必要害怕啊。”朵儿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

宋水珊送了一个毛栗子给她:“就你事多,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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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子遥有孕

春香气喘吁吁的跑到一棵大树后,手还在不住的打着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德妃娘娘,

她有种越来越害怕的感觉,德妃似乎越来越心狠,连血脉相连的亲弟弟都不放过,

保不准哪天而也会把自己也杀掉,因为她知道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手深入怀里微颤颤的拿出一包白­色­的纸包,这是娘娘让她托人从宫外带进来的,也不知道娘娘要这个­干­嘛。

春香稳了稳心神,抚平了紧张的情绪,踱步回到德音殿,看见未子遥正一个人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轻轻地走过去,缓声唤道:“娘娘。”

未子遥头都没转一下,冷声问道:“东西拿来了?”

“是,奴婢已经带过来了。”

说着春香从怀里拿出那包已沾有体温的白­色­纸包双手递到未子遥的面前。

未子遥悠悠的转过身,接过纸包,眼眸低垂,直直地看着那白­色­纸包:“你下去吧。”

“是。”春香福了福身子正准备走。

未子遥突然出声叫住她:“春香,你家还有什么亲人?”

春香心一颤,吓得双腿直发抖,咚的一下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是。”春香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匆匆离去。

未子遥望着她的背影,自嘲的笑笑,看来她成了人人都怕的杀人魔头了。

低头摊开手中的白­色­纸包,里面装着点点泛黄的粉末,她勾起­唇­角残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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