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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春喝了一口，觉得这口饭后酒，来得香甜。

思想之间，却又听荷戟子笑道：“要不要我们也来赌一注？”

“呵呵，我是个局外人，要赌什么？”霍小春笑道，引用了刚才那个激动者的一句话：“如果他们的赌法，那……‘你不是很吃亏’？”

“看来你知道我押的是什么！”荷戟子低头一笑，又为自己倒酒。

“对，我们这顿，是不是你要请呀？可惜我在这里，向来都是先结帐再吃饭的，哈哈哈……”霍小春大笑起来，也不顾有没有人在注意。

“我觉得程遇春，说的是！假设是欧阳友谅胜了，不是就没了希望，而且很失意，请这顿又何所谓？”荷戟子说着：“如果是红舞鞋胜了，不是还有许多希望？当然要请了这顿来庆祝一下！”

“那位老兄也真豁达！不成功便成仁！看得开！”霍小春点了点头，赞道。

“对了！那我要怎么办？”荷戟子又喝了一杯酒，突然才想起，这件事与自己有着非常的关系。

是呀，荷戟子要怎么办呀？

霍小春想了一会，故意问道：“红舞鞋是谁？”

“你不知道？”荷戟子继续喝酒，反问着，又说：“是我的梦中情人！”

“你是从什么时候见过你说的红舞鞋？从上午？或是很久以前？”霍小春只是摆弄酒杯，继续问。

荷戟子没有说话，有些沉默，原本想过去与程遇春与八两金打个招呼，又觉得此时此际有诸多不便，也就算了。恍惚之间，好像想起了许多事，只是不断地喝酒。

什么才能挽救荒芜的园地？

什么才能激活潜伏的生命？

是独自惆怅么？

是独自感伤么？

老天爷呀，今夕是何夕！

不知什么时候，程遇春与八两金已经离开。

不久，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灯开始闪闪发亮。外面也稀稀疏疏地洒起微雨，这个多雨的季节，谁也无法预测。西街酒廊里响起了一曲《让泪化作相思雨》的前奏，又平添了几分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