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凝望着霍小春,只觉得,是呀,现在多么需要一位大将军,一位大谋士,来为自己的爱情大战出谋划策。于是乎,往事不知不觉,如夜色般洒落出来……
吴冷就是吴珊儿,吴珊儿当时的大河哥就是现在的荷戟子,荷戟独徘徊……这多年来,总以为自己是个穷光蛋,会误了心爱的人,总以为至少要到事业初成,才有告白的勇气。家里也认同我的想法,于是到了去年差不多这时节,知道她毕业了,就要回来。于是,就散布结婚的事。而那一车的家具,也刚好只是厂里要用的,全然不是大红大喜的色泽……与邻市结婚根本就是假的。其实,是迁居到太平洋沙滩,协助阮老伯主要开发海类食品,为了目标拼命着。这个你也知道,那些包装都在你那里设计的……今年夏天回桂花村时,也曾去珊儿家的那条巷子,可惜已经搬走,租与亲戚做厂房……
霍小春一边听着,一边将小碗放到盘边,又往里面夹粉条。而后,又将碗拿回身边,吃了。又喝汤,饮酒。而后,双手互抱,放在桌上,望着荷戟子。听着,又将小碗放到盘边,重复着,循环着……
“小春,你说。我这样想,这样做,是不是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误了自己,又误了珊儿?是不是青春可以拿来儿戏般地完成一种所谓的‘我是为了你好’?而今,又似乎就要弄得两败俱伤?”荷戟子终于说完了,终于提出心中的疑惑。此时,心中颇为舒畅,当时那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场面又出现了。
“你们只是差不多一年未见?”霍小春为关键的问题提问。
“哦,是的,差不多!”荷戟子点头说着。
“她从前叫吴珊儿!可是,现在却叫‘吴冷’……嗯,我想,她应该是一年前以为你结婚,心灰意冷而改的名。你想,‘珊儿’与‘冷’这两个名,在这种情况下,对比出来的意思,不用说也很明了!”霍小春说着,停了一停,又说:“不过,她改这个名,意思很复杂,或许是有些恨你,或许仍然想着你,或许是告诉自己要冷却爱情,尘封往事。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那她究竟是什么心思?会不会非常恨我?”荷戟子有些担心。
“不过,我知道,她在e京网又叫‘红舞鞋’。并且在发的帖子中,流露出来的,只是感伤与回忆,没有恨……”霍小春郑重地分析着:“你们性情,很相似……”
“哦……”
“只是,我想,她必定在最近的时间,也略为受过再次小小的波折。咱们这个小城,狼烟滚滚,花花公子是有的,说不定不小心遇到一个,也是可能的,”霍小春继续分析着。
荷戟子显得极为担心,又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短短的一年,除头去尾,时间不多。一个取名‘吴冷’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快就真的喜欢上另一个人。”
“可是,她好像充满……怨气?”荷戟子有些惭愧,有些后悔。虽然当年那样做,好像很大公无私。却如今,又不知人家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憔悴而怨气绵绵。这一些都是自己自以为“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承担”,选择逃避,没有尽到爱她的责任所致。
“旧愁新怨,一并结帐,自然怨恨得很。其实,怨气更多的是,来自于你。”
“怎么说?”
“其实,当她改名的时候,就已经成立‘爱情绝不可轻信’的宪法,无意红尘。这种‘无意红尘’很像你的‘荷戟独徘徊’哦!”
“然后呢?”
“然后,你说,在这样狼烟的小城。自然有些狼族,妄想纠缠、欺骗她。于是,她的宪法,对于流传的《怡情三十六计》就发挥了威慑力。你说,她发觉这个城市的狼烟真相,是不是更加怨恨这个世界的可恶。”说着,霍小春往高脚杯添酒,快满时,停住,说:“你看,她因为你,被怨气占满心海。你再看,只要再添多一些怨气,就会更加剧烈的怨恨!并且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