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我说,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其实啊,你才是我们宿舍里最漂亮的姑娘,清丽脱俗的,总有那么些仙女的味道。说真的,你呀,就是不化妆,我和丽丽也败了。”王燕在一边对正在驾车的我说道。
我微微一笑,感谢的看了王燕一眼,没有言语。
“真的,小雨,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这年头,差不多就可以了,对了,你可不会真的是‘同’吧?”王燕半开玩笑的说。
“不是啊,就是似乎还没这个心思。好了,别为我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咱们就好好的玩,不提这个了。”我对王燕说。
“好了,好了,你这个圣女(剩女),我们都说不过你,不管你了。哼,这次回去以后,我也准备开始用心的找一个男朋友了,你看,小慧还是挺幸福的么,简简单单的多好。”王燕终于将话题又说到了小慧。
……。
女生之间也许就是这样,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是非用来拉扯,或感叹一下自己时运不济、感情不顺,或显摆一下自己的得意和风采,总之,还是蛮可爱的。
终于到达了拉萨。就是一贯淡定的我,心中不禁也些许的兴奋,未来的旅程中,我们将以拉萨为中心,去西藏的各处采风、游玩,当然,我们的第一站就是布达拉宫,这个藏族同胞心中的圣地。
其实第一次到了布达拉宫广场下,会觉得布达拉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雄伟,甚至会觉得有些矮小。由于游客太多,这个本来应该庄严净清的佛门重地反而变得人满为患,因此游转了一会,我便先行出了布达拉宫,在广场上给戒念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到了拉萨。
原来,这个胖和尚戒念并不在拉萨,而是在昌都地区的某个寺庙,经过商量,我准备自己坐车去昌都找他。听戒念说,好像是个叫什么月轮的密宗功法,似乎极适合我,或许能帮我找回天赋,不禁令我有点心动。
拉萨的寺庙很多,出名的有哲蚌寺、大昭寺和小昭寺,只是世界各地来此的游客太多,我一向不喜欢太海的人群,于是每每便提前出来等待丽丽他们。
要说,拉萨的旅游经济已经十分发达,配套设施和各种项目十分完整,就拿我们下榻的风情酒店来说,便既有民族地方特色,也相当时尚典雅,倒是蛮有感觉的。
晚间,我们逛了逛拉萨的夜市,在大排挡上吃了烤肉并喝了奶酒,我告诉同学们,我将在第二天乘坐大巴车去昌都拜会一个朋友,回头再与他们会合。
“小雨,你啊,总是神神秘 ...
(秘的,什么朋友,我们也见见呗。”小慧总是那么有好奇心。
“一个家里的亲戚,特意去看望一下,回头我就来找你们。”我说。
“那别坐大巴了,多挤啊,反正从拉萨到昌都也不是很远,你开我的车得了,我坐他们的车就成,自己小心点啊,有事及时电联。”王燕掏出车钥匙对我说。
第二日一早,我便独自驾驶着汽车开往了昌都,而王燕她们则还将在拉萨逗留。
借助卫星导航系统,比较顺利的经过林芝后一路到达了昌都地区。
昌都地区属于康巴藏区,在藏语里,是“两河交汇”的意思,位于澜沧江上游谷地之中,是西藏东部的政治文化中心,康巴藏区的二十五座神山基本都在昌都地区,有藏传佛教格鲁派的第一寺强巴林寺,也有噶玛噶举派的祖寺噶玛寺,除此之外,还有历史上内地与藏区进行茶马贸易的第一条驿道,俗称“茶马古道”。
我在一处事先约好的茶馆里等到了胖和尚戒念,好久不见,这和尚依旧笑眯眯的,看上去十分亲近,只是穿了一身便装,因为头上还没有烫戒疤,从外貌上看不出来是个和尚。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啊?”我问戒念。其实,戒念比我大十来岁,不过,他看着很年轻,所以我称呼上并没有叫他师傅。
“我是被派过来交流佛法的,本来交流已经结束了,不过最近出了点事,所以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戒念为我沏了杯茶。
“哦,这里也有你们的别院吧。”我说。
“不是别院,是国内三所般若金刚院的另外一所,主要研习密宗佛法。因为每所般若金刚院中都有不同的佛法,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在师傅的帮助下争取到来这里交流并学习密宗佛法的机会。对了,叫你过来,就是想向你传授我最近刚学会的一个佛门密宗心法,很神奇的,应该对你有用。”戒念说。
自从答应做般若金刚院的挂名客卿后,这个戒念和尚便时常挂念着我,经常问我有没有什么困难,并帮我联系了就业单位,在我心里,对这个出家人还是十分感激的,眼下,又要传授我佛门秘法帮我找回天赋,我不禁说:“真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呵呵,别客气了,师傅特意让我多关心你的,既是我般若金刚院的客卿,便都是同道中人。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讲究,联系过这么几次了,你应该对我有所了解,就别客套了。”戒念这和尚倒是个性情中人,所以我与他说话也一向随便些。
“好,那我现在就先将这‘阿字月轮观’传授给你,这门佛法简单易学,你仔细听了……。”戒念说完,便仔细的告诉了我修炼这“阿字月轮观”的密宗佛法。
(ps:阿字月轮观也称阿字观秘法,是藏秘气功中的一种潜能激发法。修炼前需要准备一副以梵文画的“阿”字月轮、莲花用来观想,通过观想这幅具有特殊含义的图像起到静能入定、定能生慧的效果,并更好的接收到一种特殊的宇宙信息。
开始修炼这种秘法前,人要结跏跌坐塌上,观想图中“阿”字,图像素如水晶、白光印遍宇宙,在观看同时反随着呼吸默念“阿”字,直至闭目后“阿”字图像仍旧清晰留存眼前和脑海深处。
接着,观想自己双眉之间稍上一点的天目茓(天眼)有一梵文“阿”字,并慢慢吸收宇宙能量,放射出比月轮、莲花更强的白光,进而,随着呼吸继续默念“阿”字,直到身体中心同样出现一梵文“阿”字,放射出万道金白色光,身下承月轮莲花。
最后,身与“阿”字月轮彻底相合,我即“阿”字,“阿”字即我,并逐步彻底融入整个宇宙,我与整个宇宙同呼吸共命运,整个宇宙与我同为一体,由此渐入定境,各种潜能都将在通透的白光中得到激发。)
戒念边说边示范后,又赠了我一副加持过佛法的“阿”字月轮图像,打开图像一看,突然有股肃穆神圣的意味跃然纸上,或许这就是某种佛法的张力,能直接感染到精神使之崇敬。
不知为何,看了那“阿”字月轮图像后,我灵魂深处似乎跳动了一下,在意识深处,我有种直觉,这佛法似乎对我有用,于是准备回去好好参悟。
向我传授完“阿字月轮观”后,我与戒念又聊了一会,当我向他说起这次我与同学们来西藏旅行的行程安排后,戒念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面带关心的说道:“对了,林雨,这次你们来西藏,最好晚上不要乱转,尤其不要去郊外一些偏僻的地方,最近这里晚上不太安全。”
“啊,你是说?”我听出戒念话里似乎还有深意。
“是的,最近在藏区里,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使得这里的般若金刚院已经高度警惕,我留在这里,也是等待其他内地的师兄过来,一起解决这里的问题。”戒念一贯开朗的表情开始显得有些凝重。
第十四回 格萨尔王的封印
(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好奇。ww
“你听说过格萨尔王的传说吗?”戒念突然反问我道。
“格萨尔王,我听说过,不是有个叫阿来的作者还专门写过一篇小说就叫吗。”我说。
在我对格萨尔王的了解中,有关格萨尔王的传说来自于康巴藏区的神授艺人。
据说,在西藏康巴藏区,有一种十分罕见的说唱艺人,这种艺人生下来后本来没什么才艺,自身也资质平平没有才华,很多其实就是文盲,并不懂得诗歌文字。
可就是这样大字不识、五音不通的人,往往在经历过一场大病或者一场梦境后,突然便会吟诵诗歌,并开始讲述一些他原本从来不知道的有关格萨尔王的传奇故事。
于是,这种行走在藏区的吟唱诗歌、故事的艺人便被当地藏区百姓称为神授艺人。即使是在今天,依旧有这种神授艺人在藏区四处歌颂着格萨尔王的传说。据他们说,是格萨尔王在梦中告诉了他们以前的故事,并教会他们诗歌和吟诵。
传说中,很久很久以前,天灾人祸遍及藏区,妖魔鬼怪横行乡里,黎民百姓遭受荼毒,于是天神之子推巴噶瓦便下凡降魔。神之子降世后化作了黑头发的藏人,长大后首先逐渐统一了藏区,成为了藏人领袖,藏区人民称他为格萨尔王。为了百姓生活太平,格萨尔王便带领人民与妖魔斗争,经过了无数的光荣战役后,所有妖魔均被他打败收服,从而造福藏区人民。
此后,有关格萨尔王的种种神奇故事便依靠吟唱或口头流传的方式延续下来。现如今,通过后人不断的收集整理,最终成就了人类历史上唯一的一部活史诗,也有学者称其为东方的。
过去都认为是历史上最长的史诗,而直到现在,人们才发现,要比还要长,从史诗中可以发现,格萨尔王一生事迹无数,不仅是藏族人民心中的天神和英雄,他的故事还广泛流传在蒙古族、土族和纳西族的群众中。
想到了一些有关格萨尔王的事迹后,我问戒念道:“你是说,最近发生的事和格萨尔王的传说有关?”
“是的。从藏传佛教的记载来看,格萨尔王也是莲花生大师的化身,曾经特意从天界下凡降伏了许多祸乱三界的妖魔鬼怪,使得三界重新太平后又重返天界。按照传说记载,当初格萨尔王与妖魔的主要战场便在以康巴藏区为中心的整个藏区。”戒念顿了顿又说:“我也是来到这里后才知道,当年,格萨尔王将一些妖魔降伏后曾将其封印在了藏区内的一个秘密所在,并交由藏传佛教的弟子看护。近千年过去了,藏区的佛门弟子逐渐将此事淡忘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而就在不久前,一名镇守在藏区的般若金刚院密宗大师发现,当年的封印不知为何竟然被打开了!”戒念眉头皱起的说。
“啊,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试探的问道。
“是的,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可能有妖魔从那个封印中跑了出来,所以才造成了最近藏区内的一系列诡异事件。藏区的般若金刚院这两天已经发现了一只十分恐怖的魔鬼并和它恶斗了一场,不料那魔鬼十分狡猾,不但伤了几名高手,还叫他逃脱了。因此,如果你们还要待在藏区的话,晚上出来一定要格外小心。”戒念认真的对我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正说着,戒念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起电话讲了一会,戒念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只见他双眉紧皱、眼神严肃,我留意到他紧握的拳头,似乎在微微颤动。
挂了电话,戒念沉默了片刻,面上甚至流露出一些杀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个素来和颜悦色、性格温和的出家人发生这样的变化。
“林雨,你们下一站是不是要去阿里的玛旁雍错圣湖?”戒念突然没来由的问了我一句。
“是啊,按照行程,这次我们将先沿着南线去世界屋脊的屋脊,阿里地区看看神山之首的‘冈仁波齐’和三大之一的圣湖‘玛旁雍错’。”我说。
原来,在西藏地区有不少当地的神山,自古有“北有神山40座,南有神山四十座”之称,而在这许多神山之中,“冈仁波齐”是世界公认的神山之首、藏族人民心目中最神圣的神山,也是藏传佛教中所谓的“须弥山”所在,紧邻圣湖“玛旁雍错”,风光壮美神奇,人迹罕至,被誉为最纯净的圣地。
“那可以带我一同过去一下吗?”戒念问我。
“嗯,可以的。”我对戒念说,只要在我同学面前隐藏戒念出家人的身份就可以,戒念点了点头,叫我在茶馆等他一会,他回去收拾点物件就与我一同上路。
不一会儿,戒念便背了个背囊再度回来,看这个样子,般若金刚院的西藏分院应该就在昌都此地。
车子启动,我们向拉萨返回。在接到之前的那个电话后,戒念显得心事重重,思想似乎有点抛锚,也不知道这个和尚究竟怎么了,我于是试图调解一下他沉重的思绪。
“戒念,你怎么了,自打你接了刚才那个电话,就魂不守舍的,没什么关系吧?还等着你给我讲讲什么新鲜事儿呢。”说话间,我顺便放进去一张怀旧cd,张学友的。
“没事,就是听到一个消息,或许和我很早以前遇到的一些事有些关系。”戒念似乎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味道。
看着戒念似乎回过点神来,我便不再多问,车子不断前行,张学友的歌声飘在静静的车厢里,这些十几年前的老歌,依然是那么好听。
“学友的歌还是那么好听啊,想当年,我最喜欢唱他的歌了。”戒念终于被学友的歌声从沉默中拉了出来。
“哦,你也喜欢张学友啊。他的歌是不错。”我说。
这时,张学友的放起,戒念也不禁跟着调子轻声唱着。看不出来,这个胖和尚还蛮怀旧的,唱的挺动情。
“对了,你出家多久了啊?”我随口问戒念。
戒念略微想了想说:“应该是,对,十二年多了,时间还过的真快。”
我知道,在当今这个时代,能遁入空门出家学佛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过,虽然我有些好奇戒念的身世,但不好意思问他,怕触及到他的伤心处,于是我转移话题和他闲聊起来。
“你去阿里那边干什么啊,也是想看看神山和圣湖吗?听说那里真的不错。”我对戒念说。
“神山和圣湖确实很美,我以前就去过。我这次搭你们的车去那里,却不是为了观光,而是涉及到藏区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刚刚才听说的一条线索。另外,这一路西行,如果你们遇到什么情况,或许我能帮到点忙,毕竟我在这里比你们熟点。”戒念目视着车子远方的雪山,认真的对我说道。
“般若金刚院从来都是这么厚待客卿吗?那我先代表我的同学感谢你了。另外,照你的话说,神山、圣湖附近最近发生了什么状况吗?”我问道。
“是的,最近在神山与圣湖附近也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 ...
(被打开的格萨尔王封印就在那一带地区。我刚刚接到本地般若金刚院一名护法金刚的电话,似乎这里面的事情还有点复杂,中间还牵扯着其他疑点,电话里说,在那一带地区发现了之前只在内陆地区出现过的邪鬼,他们捉到一只,并审问出来一些消息。”戒念对我说。
“看样子有好戏看了,不知道能挖出什么剧本来,经过这几次邪鬼事件后,我有种感觉,这背后一定有某个我们还不知道的大动作,或许,对方早就设了一个局,一个多年精心准备的大局。”我判断着。
“我现在也是这个感觉。要这么说起来,十一年前我就入了这个未知的大局。”戒念似乎又回想起了他十一年前的事情。
“怎么说?”我问道。
“因为今天电话里听到的消息,和我十一年前加入佛门的因由似乎也存在着某种联系,所以我这才察觉,当初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原来并没有早先想的那么简单。”戒念在推断着某种长达十年的联系。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倒真的想知道,十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你遁入空门,其实刚才见你接完电话心绪不稳时就想问问。”我对戒念说。
戒念沉默了一会,终于说起了自己十一年前的一段往事:“以前,我原本是个浪荡公子哥,无所事事、油腔滑调,由于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因此向来大手花钱、泡妞鬼混,总是玩世不恭、我行我素。”
听戒念如此说,我看了看他,从他现在一副质朴、真诚的样子来看,无法联想他到当初顽劣油滑的样子。
“那时候我有两个特别铁的哥们,一个叫‘伟哥’,一个叫‘猴子’,他们都叫我‘胖子’。我们三人经常一起泡妞,一起喝酒玩闹,一起找学校的小妹妹出来耍,一起胡天胡地,生活虽然看上去五颜六色、灯红酒绿的,但其实我内心却空虚无比,不知道活着究竟为了什么……。”戒念尘封的回忆终于在十多年后重新打开。
第十五回 戒念的记忆
( 十一年前的一个夜晚,戒念曾与他的两个铁哥们及其他几个女生一同在夜晚狂欢,玩到午夜之后,几个小女生提出要去城市的公墓区玩“请碟仙”的游戏。大家都觉得这个想法相当刺激,于是便真的跑去了墓地玩起“请碟仙”来,谁知道,最后碟仙没请到,却请来了一个恐怖的恶鬼。
当时,“伟哥”身上有一张神奇的道符,当恶鬼想加害他们时,那张道符挡住了魉鬼使得他们逃了出来。据伟哥说,半道上他碰见了一个土地公,那土地公告诉他,他们请来的并不是什么碟仙,而是一只非常凶残的妖鬼,是传说中“魑魅魍魉”中的“魉鬼”,那魉鬼十分记仇,而且性格暴戾,要他们多加小心。
几个年轻人虽然被吓坏了,但是对于土地公的提醒并不是很在意,认为在家待几天就没事了,结果就在第二天,他们那晚一同玩的其中一个女生便出了车祸横死在高速路上,接着,他们这几个好朋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事情。
为了避难,当时被叫做“胖子”的戒念便和另外一个女孩跑去了五台山。见识了魉鬼的存在后,胖子彻底颠覆了自己对整个世界的物质概念,他清醒的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所谓的鬼神,人活着应当有精神层面的更高追求。
在五台山待了一段时间后,胖子发现自己对佛学有着浓厚的兴趣,通过学佛,胖子原本空虚浮躁的内心得到了慰藉和充实,并重新找到了心灵的归宿。碰巧,五台山的一个高僧和他极为投缘,认为胖子有慧根、有佛缘。那高僧说,一切发生都有因果,就如胖子来五台山一般,都是冥冥之中的际遇,并指点了胖子很多人生、佛法、超脱的概念。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糟糕,除了胖子和一同去五台山避难的叫做“乐儿”的姑娘还安全外,其他那天玩过“请碟仙”游戏的朋友全犯了事,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
这当中,曾有一个姑娘去农村避祸,找到当地有名的神婆化解灾祸,神婆甚至与魉鬼恶斗了一场,尽管魉鬼在那场斗法中受到重伤,可那姑娘仍旧没有躲过魉鬼的寻仇,于不久后造成彻底失踪。
除了死去的朋友,要数“伟哥”最惨,其实伟哥并没有参与“请碟仙”游戏,只是在旁边看了看,但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道符曾打伤了魉鬼,那魉鬼对伟哥的报复更为残忍,先是对伟哥使用了类似催眠术一般的法术迫使其抢劫未遂入狱,其后又先后害死了他父母至亲,最后甚至潜入监狱打算加害他本人,所幸另有奇人出现得以保全性命。
朋友的不幸遭遇使胖子心痛无比,也使原本就对生活失去目标的他更加迷茫,还好认识佛法后,给胖子的精神世界打开了另外一扇光明的窗户,于是在认真思考后,胖子毅然决然的做出了出家的抉择。
可能是被五台山的那名高僧言中,胖子果然是非常有慧根和佛缘的人,对于佛法的参悟极有天赋和灵性,在佛学院学习佛法三年后借由一个巧合的机会,被那名高僧推荐进了佛门的内门学院般若金刚院。ww
此后,戒念便彻底断绝了红尘世界,一心跟着般若金刚院的净清老和尚学习金刚佛法。七年之后,戒念的佛法修为达到了般若金刚小乘佛法境界,净清认为,是时候让戒念入世修行了,于是便带着戒念和其他土地开始云游,直到他们在医院碰到了欲降妖捉怪的我和张海天。
“这就是我十一年来发生的事情,说起来,要不是遇到那只魉鬼,或许我还去不了五台山,也出不了家呢,如果像当初那样继续活下去,也不知道我现在成了什么模样子。”戒念对我说道。
“那后来那只魉鬼呢?还在继续作恶吗”我问戒念。
“那就不知道了,自从我出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有关那只魉鬼的消息。前次跟着师傅出来云游,我还找到了当年和我一同去五台山避难的‘乐儿’,这十多年,她是除了我之外唯一安全的,也再没有听到有关魉鬼的消息。”戒念顿了顿说:“倒是刚才,在那通来自阿里的电话里,我又一次听到了有关‘魑魅魍魉’的消息。”
“刚才!所以你要和我们一起过是吗”我问。
“是的,在圣湖附近调查格萨尔王封印的本地般若金刚院护法昨夜抓住了一只鬼鬼祟祟的阴鬼,经过护法们的拷问,这只来自内陆南方地区的阴鬼交代,它这次是跟随‘魍、魉’二鬼来到西藏边陲开启格萨尔王封印的。”戒念说道。
“什么?来自内陆的阴鬼,还和格萨尔王封印有联系!看来,这当中不简单啊,或许又是那个看不见的‘局’中的一环。”我始终感觉,这十多年来不断发生的邪鬼事件的背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似乎这一切都是在布置一个局,有着周密而细致的安排,环环相扣,就拿这次格萨尔王封印被破坏来说,就是这个大局中的一环。
“我也是如此想,要照这样推测,那么当年的那只魉鬼之所以出没在公墓区,便不是我们凑巧碰上的了。这一切事件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先是魑魅魍魉,后是各处不断出没的拥有一定法力的邪鬼,最后是古代军魂,如果对方真的在设计某个‘局’,那这个‘局’的准备工作时间跨度之长、关系之复杂、爪牙之众多,还真不是一般的计划。”戒念忧虑的说道。
“看来,有好戏看了。”我说。
“这可能就是‘末法时代’的劫数吧,魔鬼蠢蠢欲动,整个世界或许都要迎接一次新的挑战。我辈修行人,只能尽力而为了,希望我们所担心的这个‘局’只是一种假设,不要真的会在人间出现一场浩劫。”戒念回应道。
望着车窗外空旷的天空,是那么的蓝而深远,沿着笔直的公路,我们暂时沉默了起来。人的生命是如此短暂,我们都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似乎总有双无形的大手在遥控着未来,而这世界,也越来越不真实起来,如果生命真的不断在无数轮回中生生死死,那么活着的价值究竟是什么?
“说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吧。”我打破了沉默,试图让稍微低沉的心情缓和起来。
“有意思的事?笑话吗,我现在都不会讲笑话了。”戒念似乎有点尴尬的说。
“不是笑话,说什么都成,比如你曾经见过什么新鲜事之类的,两个人开车,要是不说说话,有点太闷了。”我说。
“哦,新鲜事。对了,那我就给你说一件我小时候的事吧,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稀罕。”戒念说。
“好啊。”我说。
“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了,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情呢。父亲带着我和母亲一起去泰山旅游,为了看第二天的日出,我们提前一天就住在了山上。第二天清晨,有很多人早起站在山顶看日出,我也跟在父母身后在人群中等待太阳升起,这时,天已蒙蒙亮,太阳马上就要初生了,旁边一个人突然对身边的人说,看,从山窝的峭壁上上来了一个人!于是我们都转头去看,果然,在几乎是直壁的悬崖下面,竟然有一个灰色的人影像是 ...
(在飞檐走壁一般一跃一跳的从峭壁上快速的跃了上来。那人跃升的速度很快,快到山巅时,在他一个很夸张的纵跃后一下子便跳上了山顶,这时我们才看清,原来这人是一个看上去还很年轻的道士,目光炯炯,相当有精神的样子。我们都觉得稀奇,这时就听身边另外一个人说,这道士每天早上都会从峭壁下面攀上来看日出的,会武功,懂轻功,爬峭壁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大家听了,都很佩服的赞叹不已。当太阳终于初升时,那道士也站在一边观看,不过他看日出的样子又和旁人不太一样,因为当时我太崇拜这个道士了,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他看日出时目光逼视太阳,在呼吸间会从口中吐出一道道淡薄的白气飘在面前,在吸气时又会将吐出的淡薄白气深深吸回。那道士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山顶上,大概半个小时后,便又从峭壁上原路下去了。”戒念对我说。
“这还真的挺新鲜的,那后来呢?”我问戒念。
“当时我就对父亲说,我要找那道士学武,父亲只当我孩子气,随便哄了哄我便敷衍过去了。当天,我们在泰山上转了一天,因为母亲摔了一跤,把脚崴了,于是那晚我们就又住在了山上。晚上,父、母亲和住在山上的其他游客坐在一起闲聊,我便跑出去玩耍。就在我一个人在附近的树林里转悠时,又看到了早上那个看日出的道士,他背着个大竹篓子,腰间挂一柄长剑,正要往山顶走。于是我便跑到那道士跟前一噗通跪了下去,求他收下我教我武功。”戒念回忆着说。
“呵呵,你还蛮上进的么。”我调侃道。
“当时那道士见我一小孩痴迷武功,也笑呵呵的看着我,问我的父母母亲呢,我要是练武,能舍得离开父母吗?那时候我还不太懂事,就说我能舍得离开父母,要道士教我。道士笑着看我,似乎也拿我没办法,于是对我说,这样吧,你还小,我先教你一个法子,你回去也可以练,如果能一直坚持下去,五年之后,你可以再来找我。我于是问他什么法子,道士就教了我一个非常简单的类似静坐吐纳的方法,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就是让我每日静坐三次,在静坐的时候吐纳呼吸,在呼吸的过程中将天上的空气一直吸到下腹部。道士几句话教了我这个法子后拍了拍我的头,让我回去好好练,然后转身就要走。我着急了,于是又抱住道士的腿,问他是不是神仙,我想做神仙。”戒念回忆着儿时的往事,自己不禁也乐了。
“呵呵,你那么小就想做神仙!”我也被戒念逗乐了。
“是啊,那道士也笑了,说,想做神仙很辛苦的,如果真想做,就回家好好照着他说的法子练,五年以后再来找他,并问我能不能做到?我像小红军般的点头保证,一定能坚持下去。他又拍了拍我的头,便要离去。然而我对他还是很好奇,依旧拉着他的裤腿问他,你是不是神仙,道士就笑着反问我,怎样就算是神仙?我当时想了想说,神仙会飞,你会飞吗。那道士依旧笑了笑,就见他突然轻轻的飘了起来,接着悬空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其实,只要你好好修行,想飞并不是很难,但会飞并不代表就是神仙,你还是回去好好修行吧,说完,便从我面前飘进了山顶的夜色之中,那一幕,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戒念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
“真的飞起来了?”我也不可置信。
“真的,这事我亲眼所见。但当时我小,回去说给谁都不相信,可我自己心里清楚,那个道士的的确确飘飞起来了,现如今,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是真的看见了。”戒念信誓旦旦的说。
“哦,这么说来,道家所说的修真飞仙,还有可能是真的啊!”我对戒念说。(此桥段有人的确见过)
“应该有这回事,你还记得我那个后来被魉鬼迫害进了监狱的哥们伟哥吗?听说他从监狱出来后去了昆仑山,找到一位高人修行去了。”戒念说道。
说着说着,话题便广了起来,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的,戒念也问了我很多学校的事,就这样,车子终于又开回了拉萨。回到酒店,在丽丽等同学面前,戒念作为我堂哥的身份出现。因为要去阿里办点事,堂哥顺道搭我们的车过去,同学们自然没什么异议,这样,在第二天清晨,我们的三辆车子便又行驶在了开向阿里的高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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