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时,奶奶话不多。她的话多半讲给我、小文,还有园里的菜、家里的猪和鸡鸭听。其实奶奶口才很好,讲话像河里的水一样顺畅,她絮絮叨叨时有些像唱歌子,很好听,不过她私下里埋怨妈妈的话我是不爱听的,但我不顶她,我只是开始一边做事一边唱歌,这样就听不到奶奶的话了。
“毛主席呀,你是天上的太阳我们是星星,紧紧地围绕在你的身旁……”
我的声音秉承了妈妈的遗传,清甜脆亮,奶奶有一次还夸我,说我一唱歌屋后的鸟雀都不叫了。
“它也在听你唱呢!”
可是,这会儿我唱歌时不但有麻雀在唧啾,连花鼻公家的狗都狂吠起来。
“呜……汪汪!呜……汪汪!”
花鼻公家的狗似乎也知道家里少了玉娇这么个人,而且是横死,所以它的吠声不像以往那样狂燥、蛮横,而是多少有些虚弱,到最后那“汪汪汪”的声音竟变成了一种撒娇式的呜咽,紧接着,我听见了妈妈清脆略含疲备的呵斥:
“死狗,跳这么高!回去!”
“妈妈!妈妈!”
我和小文喊着跑出去,像两条久未见主人的狗似的就要往她身上扑。谁知妈一闪身躲开了我们,然后谁也不看,重手重脚地径直进了睡房。等我和小文跟到门口时,房门正好“ 平”地一声关死了。我和小文既伤心又害怕,不知妈妈为什么这样对我们,特别是小文,咧嘴就哭,边哭边向奶奶告妈妈的状。奶奶匆匆地跑去敲开妈妈的房门,妈没开门,奶奶叹了口气,把我和小文拉到灶下,摸摸我俩的头,小声地道: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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