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于夏晚勉强安慰了孙琨几句,面色不豫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她跟还在路上的老段又联系了一下,赶紧开始给那几位合伙人手上的业务单位打电话。
业务是生命。人真要走就走了吧,但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业务可不能被拐跑。孙琨和于夏晚分工合作,他继续努力留人,于夏晚则跟业务单位联系,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宣扬开,他们不想让底下的人也跟着恐慌。
打了一上午电话,越打于夏晚心越凉。他们这回走是蓄谋已久的。几乎所有的业务单位都哼哼唧唧地表示以前跟华兴事务所合作得十分愉快,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希望继续合作下去,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只好说一句抱歉了。
忙了一整天,晚上孙琨和于夏晚又留在办公室里商量到很晚,始终没想出什么好点子,没办法只有先回家再说。
于夏晚以前没有仔细看过孙总同志,今天突然觉得老孙也不容易,这几年下来,头发都少了那么多。她最困难的时候,要不是老孙同志拉她一把,现在还不知怎么样呢。
她心里有点儿酸,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孙总大度地拍拍她肩膀:“甭提了,大不了咱兄妹俩再从头来一把!”
秦捷倒觉得这是个好消息,他在电话里笑得贼眉鼠眼:“关门了最好,还怕我养不活你?”
“不爱用你资本家的臭钱!”于夏晚听他开开玩笑,觉得心里也舒服了一点儿,“其实我也想过不干了,太累。不过现在出了这种事,总不能把老孙一个人撇下来,怎么也要再帮他一阵子。”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只管说。”秦捷的声音顿了一顿。于夏晚笑:“当然要你帮忙啦,开张大支票来保管老孙同志的脸由绿转红。”
老孙同志的脸果真由绿转红,倒不是因为大支票,他高血压犯了。
于夏晚看着孙琨红着一张老脸在办公室里忙上忙下,心里怪不落忍的。正好老段及时赶到,碰过头以后,两个人齐心合力把孙琨劝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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