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赵汉卿,可她也能理解他的难处。赵汉卿猜到了发生的事,他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多作置评,只是在第二天拿来了个存折,密码用铅笔写在封底上。
“我只剩这么多了,你看我平时大手大脚的,其实没存下多少钱。”
于夏晚差一点儿哭出来,她接过存折:“放心,我会还你的。现在蕾蕾家有急难……我代她谢谢你……”
“又跟我见外。”
于夏晚急着要走,赵汉卿拉住她:“还缺多少?”
她踌躇着:“再弄到五百万,估计能把眼前糊弄过去。”
“这么多?”赵汉卿其实见多了钱款往来,这点儿钱对财大气粗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来说不算什么,可要私人掏出这么大一笔来,确实有点儿难度。他皱眉:“你到哪儿弄这么多钱?杜明衡就没有别的办法?”
“他在浙江也筹到点儿钱,不过……”
她说不出口,以前跟杜明衡合作愉快的那些公司都变了嘴脸,想想也知道从中作梗的人是谁。
赵汉卿点点头,又提醒她:“别光顾着蕾蕾家的事,老孙那边怎么办?”
据赵汉卿打听来的消息,这回正是上面某领导发话要把这件事查深查透,为以后国有企业改制树立一个反面教材,让大家引以为戒。
于夏晚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坐进孙琨的办公室,向孙总提出了退伙的要求。
孙总看着于夏晚的眼光,就像是东郭先生看着狼。
“连你……也要走了?”他不像是冷笑,简直是在绝望。于夏晚把辞职报告递上去:“老孙,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只要我离开,事情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老孙眯起眼睛:“于夏晚,什么也别说了,你要走就走吧!夫妻尚且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们只不过是校友关系,你还年轻,我总不能拖累了你。趁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前,你走了也好,也好!”
“老孙……”于夏晚哽咽,“别这么说我,我说的是真的,我离开以后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现在的问题。你别怪我,有些事我没办法告诉你。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事务所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什么意思?”老孙不是笨人,他听出点儿什么。可任他怎么追问,于夏晚就是不再多作解释,只是坚持着自己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