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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2)

徐初音一进屋就瘫倒在地。她虽然掉在了柔软的羊毛上,但毕竟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虽然没有受伤,身体也被震荡得厉害。另外她今天饱受惊吓,又豁出­性­命奔逃,气力也消耗了不少,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那斯鲁从眼角瞄着徐初音,轻轻地把门关严。徐初音发现眼前的光忽然变暗,立即警觉地坐了起来。她的眼前放着一个陶瓶,她把它捞了起来——如果那斯鲁对她不利的话,她立即用这个敲他。

“放心啦,”那斯鲁不以为然地拿木棍把门栓上,用揶揄的语气说:“我不否认我心怀叵测,但既然救你就不会伤你……”

“要是你另有所图呢?我可是什么东西都不能给你的。”徐初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前。那枚改变她的命运的坠子就藏在她胸前的衣服里。她已经隐约感到那斯鲁想要这枚坠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个坠子交出去的。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啊。”那斯鲁发现她的怀疑,微微一笑后没有否认:“我是对你的坠子很感兴趣。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从你手里硬夺的。”

“那你是要巧取,是么?”徐初音冷冷一笑,用手紧紧地护住了坠子:“你为什么对我的坠子感兴趣?你到底是谁?”她早就怀疑那斯鲁是西娜的人了。

也许西娜在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破绽,却因为重要的坠子在她手里而不敢轻举妄动,便派那斯鲁来接近她,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走坠子,或是­干­脆在她虚弱的时候硬夺。现在想来西娜公主也不简单。或者应该说在政治漩涡中长大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

“那你应该先告诉我你是谁吧!”那斯鲁冷笑着,目光中渐渐有了锋芒:“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想到你就是法老梦中的女人呢。你真是不简单。你到底是哪位大人物派来的?或者说你自己就是个大人物?”

徐初音噎住了。现在即使把真相告诉那斯鲁,他仍会认为她是在说谎。她现在只能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

皇室遗孤?

见她不说话,那思鲁便目光森然地盯着她。徐初音拧着脖子不看他的目光,却能感到他的目光正像蛇信一样舔着她的脸。她感到周围的空气正渐渐变得锋利,一下下地切割着她的身体。

那思鲁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徐初音被他笑愣了,慌忙看向他,发现他满脸都是揶揄之意:“你看看你自己,不也是不愿意说自己的秘密吗?那你­干­吗还要盘问我呢?”

徐初音没话说了。她呆呆地看着那思鲁,搞不清他在想什么。历来与人共事(她已经隐约感到那思鲁救她可能是要通过她完成某件事情),都是要尽力表示诚意和友善。

那斯鲁却毫不在乎地向她强调他们各怀鬼胎。大概因为这就是事实,根本掩盖不掉的,勉强掩盖反而显得更加可疑。不如­干­脆说开了,大家还好办些。

“屋后就有个水井,我去给你打点水来。你可能不知道,别看这山谷­阴­森森的,底下可有条不小的暗河,”

那斯鲁说着就拎起两个巨大的水桶。徐初音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裙摆:他能用这么大的水桶打水,力气一定很大。

“为了庆祝你这次逃出虎口,你好好地洗个澡吧。你身上满是灰尘、汗水和羊毛……不保持身体的清洁也是对神的不敬哦。”

徐初音一激灵,慌忙对着那斯鲁仔细打量。他怎么会说这种话?难道他是……

古埃及人认为神存在于生活的个个方面,特别是王族和祭司,以为自己无时无刻都和神保持着某种联系。

因此在他们看来,自己某种程度上是在和神一起生活。既然是和神“同住”,就要时刻保持身体的清洁。

那斯鲁怎么会有王族和祭司才会有的生活理念?难道他曾是祭司和皇族?

徐初音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啊。类似的情况太多太多了:皇室遗孤因政变而流落民间,历经千辛万苦长大成|人,然后再隐姓埋名混进皇宫,目的就是夺回王位……

在敌人的地盘里沐浴

这个结论虽然有些武断牵强,但徐初音就觉得真相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一个更可怕的猜测在她心中慢慢膨胀,转眼便遮住了所有光亮,让她的整颗心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如果他和西娜公主也有关系的话……两个皇族……难道他就是西娜口中的“那个人”?难道他就是坠子的原主人?那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因为她非常紧张,思考快如电光火石。因此虽然她想的很多,时间实际上只过了一瞬而已。

那斯鲁还在拿着水桶外门外走,在跨出门槛的那是一瞬随意地接了一句话:“这是使用法术的人必须知道的事情。你不是还要拜托我从神灵那里询问这个坠子的事情吗?作为参与者的你,最好也把身体洗­干­净一些。”

徐初音顿时懵了,几乎是直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在门边消失。

他的话固然可以打消她的疑虑……但是他真的是在无意中说这句话吗?为什么会这么凑巧?

可是如果他是特意说这种话就太可怕了!因为这样就说明他能完全看清她的心思!难道他有读心术!?或者说他能够通过心理分析完全掌握她的心理活动!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都没法对付他!

转眼间那斯鲁已经把水打了进来,装进一个大桶里。这个桶很深,可以容一个人跪坐在里面。

装满水之后,在屋里黯淡的光线下就像一口魔井。不知是不是她也要按法师的标准沐浴,那斯鲁给她的水是冷的。

“你的衣服也很脏了,换下来吧,我帮你洗洗。”那斯鲁殷勤得可疑。

“你是不是也想叫我把坠子拿下来?”徐初音警觉地抓紧了脖子上的坠子。

“哈哈,你多心了。”那斯鲁不以为然地朝外走去,“等会你把衣服换下来之后就直接从窗户里扔出来吧。我有件衣服在屋角的箱子里,你可以拿出来换上。”

他很放心地出去了,似乎一点都不怕徐初音在屋里做小动作或从窗户或其他门逃跑。

既然他如此大方,徐初音就不客气了,像个大老鼠一样飞快地在屋子里一通乱翻。

蝎子

她还记得她对他身份的猜测,希望能从这里找到蛛丝马迹。

那斯鲁似乎知道她要在屋里乱翻,在屋外扬声笑道:“不用翻了,你找不到任何东西的。我既然放心把你放在屋里,一定把所有东西都清­干­净了。”

徐初音像被蝎子蜇了一样飞快地缩回了翻东西的手。

她悻悻地走到桶边,往里仔细地张望了一下:防止他在桶里放了毒蛇什么的来暗算她,再抢走她的坠子。虽然这看来不大可能——他要抢她的坠子完全可以用更直接的方法,但万事皆有可能。

水里清清的,什么都没有。徐初音本来不愿在那斯鲁的地盘里洗澡,但满身的羊毛、灰尘和汗水腻在一起实在难受,不得已除下衣服坐进了水里。

水很清凉,徐初音感到紧张和疲惫迅速地退去,接着便放松到疲惫。她发现木痛的边缘有很多半月型的痕迹,有深有浅,相互交叠在一起,至少有几十个。

徐初音的眼前立即浮现出一个人靠在澡盆里,双目紧闭,双手用力地抠着澡盆边缘的情景。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斯鲁。

一个人洗澡的时候应该是最放松的时候,他却在这个时候还无意识地用指甲抠澡盆的边缘,看来他的内心一定很痛苦。

徐初音三两下便洗完了澡,去屋角的巷子里找衣服。衣服很­干­净柔软,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箱子里。徐初音伸手去抓,忽然感到一阵火炙般的疼痛,“啊”地一声跳了起来。

箱子里扬起一个带着毒钩的尾巴,一只黑­色­的蝎子杀气腾腾地从衣服里爬了出来。天哪!他竟然在衣服里放蝎子……果然还是要暗算她!

徐初音感到一阵眩晕,接着身体便像浸了水的泥块一样瘫软了。这蝎子恐怕有剧毒!天哪!那斯鲁说不定是想直接要她的命!

他之所以要兜这么大的圈子,用衣服里藏着的蝎子暗算她,就是为了磨光的她的警惕。

坠子被抢?

气势是鼓了三次后就会衰竭,警惕又何尝不是?在发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空紧张之后,是谁都无法继续保持警惕……

徐初音感到一片可怕的空白从心底直冒上来,转眼就把她所有的意识都吞噬了。她一头撞在地上,头和地面相撞时发出的“噗通”声是她最后听到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徐初音醒来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感到自己的整只手都如火烧般地痛。

然而这种疼痛并不纯粹,里面还包含着肿胀的麻木和少许的清凉。她费力地睁开浮肿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指上敷满了黑绿­色­的草药。那斯鲁正站在隔壁的炉灶边熬着草药。

那草药的味道很难闻,徐初音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你醒了?”那斯鲁的语气中竟饱含了惊喜。

“你不是要杀我吗?­干­吗又要救我?”徐初音挣扎着喊道。

“哈?”那斯鲁不以为然地一笑,把药汁从药罐里倒出来端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揶揄道:“是啊,我竟然要杀你,­干­吗要救你?”

徐初音哑然。

“放心啦。那蝎子只是自己爬到衣箱里的。之前也出过这样的事情。我自己也被蝎子蜇过,否则怎么会备有解蝎子毒的药草呢?”

那斯鲁舀起了一勺药汁,笑着递到徐初音的­唇­边:“来,张嘴!”

徐初音犹豫着喝了一口药汁。

这药汁又苦又臭,简直难喝到极点。徐初音用力把它咽下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慌忙去摸胸前的坠子,这一摸竟摸了个空。

“你这卑鄙小人!”徐初音尖叫起来,一掌打翻了药汁:“你就是在暗算我!为了偷走我的坠子!”

“唉呦呦!”那斯鲁飞快地站起身来,以免那些药汁泼到身上:“你看看你……这药汁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熬出来的……”

“我的坠子呢?”徐初音的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失落的国家?

“你是说它吗?”那斯鲁不慌不忙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芦苇编的盒子,坠子正好好地躺在里面:“我是看你昏迷不醒,把坠子放在你身边不安全,便自己拿来收了。”

“还给我!”徐初音想从床上站起来,无奈头重脚轻,一头栽倒了地上。被子从她身下落下来,露出了大片的赤­祼­的肌肤,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你!你这个……”徐初音赶紧用被子裹住身体。她已经惊怒到极点,一时间找不出词来骂他,只知道歇斯底里地大叫。

那斯鲁重重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把她连人带被子抱回到床上。

“不许碰我!”徐初音伸手打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

“你不要这么不讲理好不好?你晕过去的时候就没穿衣服啊。”那斯鲁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什么?”徐初音想到自己的身体都被他看光了,一时间羞愤不能自制,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屋子里已经点上了油灯。

那斯鲁正就着油灯吃力地读着一块粘土板。徐初音眯起眼睛,想看看上面写些什么,竟发现上面写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咒文吗?”徐初音脱口而出。

那斯鲁一惊,飞快地把粘土板收了起来,含混地答道:“不是咒文……只是一个灭亡了的国家的文字!”

“哦……”徐初音疲惫地垂下眼帘。虽然是刚刚醒来,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去。

“那你和这个民族有什么关系吗?”徐初音还是对任何事情都要刨根问底。她的想象力正在无限地延展。如果他是某个灭绝了的国家的遗孤的话,那么有关他的事情就应该是:

他是被灭亡的国家的王子,而灭亡他们国家、或者说对他们的国家灭亡负有很大责任的人就是埃及王。他背负着国恨家仇,隐姓埋名地混进埃及王宫,寻找报仇的机会——这也是在文学小说和电影电视里演绎了无数遍的情节。

“不要胡乱想象!我只是在研究他们民族的文化而已!”

原来你才是诬告者!

那斯鲁的声音更加混涩,似乎对徐初音的刨根问底感到很不高兴。

徐初音瞥了瞥嘴:他越是这种反应就越可疑。她正想继续盘问他,没想到他倒抢先问起她来:“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民族的?你的肤­色­是象牙­色­的,比埃及人和沙漠民族都要白,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徐初音的眼前忽然模糊了。虽然已经经过了很多历练,在提起她的民族和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要激动和伤感。

要在平时的话,她也许还能假装无事。但现在她的身体虚弱,心理也随之虚弱下去,因此任何的感情波动都会不加伪装,直接宣泄出来。

“看来你有很多伤心事啊……”那斯鲁审视着她,眼中透出些许怜悯。这份怜悯是他拼命淡化过的,必须仔细看才能看出些端倪。

那斯鲁的严重忽然闪过一道惊骇的目光,飞快地朝装着坠子的盒子瞄了一眼。他终于想到了。徐初音会这么在意这个坠子,原因一定非比寻常!

一听到坠子,徐初音像被冷水泼了一样迅速冷静下来。她异常冷淡地说了句:“不要你管。”然后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被子从肩膀上滑落,她这才记起她还没有穿衣服,不禁又羞又愤:“我的衣服呢?”

衣……服?徐初音忽然打了个冷战,接着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那斯鲁怎么认识穿着女人衣服的她的?按理说他今天应该是第一次看到她穿女装的样子吧。

连见过她的赫提斯都把穿女装的她和平常的她当成了两个人,他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她是徐初音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亲眼看到她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在赫提斯到商队抓人的时候他竟然一直在旁边看……等等!他怎么知道那就是她的房间的?他之前肯定还到商队看过多次!

多日的监视……及时到现场旁观……恰到好处的救助……这几个闪闪发光的点慢慢地排成了一条直线,接着便化作一把冰锥直Сhā徐初音的心底。

在赫提斯面前诬告她的人不是伊普尔!而是那斯鲁!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把她劫到他的身边,并以此骗取她的信任!

法老的探子?

“诬告我的是你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从愤懑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徐初音惊骇地发现自己已经响亮地喊出了这句话。

糟了!她不应该说出来的。她应该还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动声­色­地审视他或是找机会逃跑。现在她暴露了自己的发现,那斯鲁一定会警觉,甚至会立即对她撕破脸!

那斯鲁脸­色­大变,立即朝她冲了过来。徐初音想都没想就从床头捞起个瓦罐朝他砸过去。她现在已经出离惊恐,满心只有惊悸的麻木,再加上身体衰弱,乍一用力就像身体里空了一样,非常的难受。

那斯鲁侧头避开了瓦罐,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徐初音歇斯底里地大叫,像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在床上扑腾。忽然感到一股血腥味从喉底直窜上来,转眼就把她的眼前冲得漆黑一片。

她像个浸了水的泥人一样瘫软下来,只能一口接一口地抽气。

“你不要激动……你听着……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当初只是怀疑你是法老的探子,所以才通过假举报试探一下……如果你是法老的探子,那么法老就……”

“你可知道你这样可能使整个商队的人都枉送­性­命啊!?当权者在处理政治案件的时候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我的伙伴们他们只是些商人,又不是埃及的国民,只能算是‘旅居底比斯的贱民’!他们的­性­命对法老来说完完全全是草芥!法老完全可能为了保险随手就把他们杀了!”

徐初音剧烈地穿着,讲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喉头拧出的苦血。

“这我没想到……对不起……”那斯鲁凝视着喘个不停的徐初音,眼里里又透出了怜悯。此时他的怜悯已不带丝毫伪装,浓浓的就像一杯苦茶。

“你怎么会以为我是法老的探子……啊!”

徐初音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眼里立即爆出了火花:“你怀疑我是法老的探子?这么说法老是你的敌人?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坠子?天哪!你果真是西娜公主的人?”

­色­心?

一听到西娜公主的名字,那斯鲁脸上的肌­肉­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脸­色­也飞快地由白转红。

“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他把声音压在喉底,用牙齿狠狠地磨着,发出如野兽磨牙一般的声音:“你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不会伤害你!另外你的同伴也不一定有事!赫提斯虽然特立独行一点,但绝不会枉杀无辜!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徐初音还在用力地喘着,眼帘却慢慢垂了下来。不知为什么,那斯鲁说“赫提丝不会滥杀无辜”,竟让她非常信服。

不过她对那斯鲁“不伤害她”的承诺却仍抱有很大怀疑,但现在也只得装作相信他的话。她现在身体虚弱,对他来说如同俎上之­肉­,如果她继续质疑反抗的话,说不定立即会招来杀身之祸。

虽然她渐渐冷静了下来,那斯鲁暂时还不敢放开她。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脸,也自然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经过刚才的那番折腾,被子只盖到了徐初音的胸口,徐初音的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

她的肩膀和埃及女人比起来显然有些纤弱,秀气的锁骨看起来一碰就会折断。她的肩膀虽然纤瘦,但也照样圆润­性­感,皮肤在油灯的照耀下更像牛­奶­一样。她的脖子更加的纤细秀美,皮肤更加的细­嫩­的白皙。

那斯鲁被她的肌肤吸引住了,盯住她的脖子和肩膀看了片刻,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像晶莹的果­肉­一样啊。”

徐初音立即反应过来他再说她的肌肤,顿时涨红了脸。她怀疑那斯鲁动了不良的念头——或者是即将要动,感到无比的羞恼和惊恐。

“快把我的衣服拿来!”她再次大吼了一声,即是呵斥也是威吓——当然了,也是在发泄恐惧。

“啊!对不起!”那斯鲁如梦方醒,慌忙拿了件衣服递给徐初音,然后飞也似地去了屋外,神情似乎很窘迫。

徐初音抓起那件衣服,三两下套到了身上。他给她的不是她原先穿的女装,而是一件男式长袍。大概她的衣服他还没有洗吧——发生了这么多的麻烦事,他有时间洗才怪。

坠子被偷了!

想起他要为她洗衣服,徐初音的嘴边不由得浮起一丝促狭而又温馨的笑容,就像一个小姑娘从对她有好感的小男孩那里抢到了糖豆。她轻轻地抚摸着身上的衣服,­干­净而又柔软的布料正在她的掌心慢慢延展。

不可思议的,她对那斯鲁的敌意正在慢慢地消退。虽然知道自己仍要对她保持警惕,但她内心深处已经不再觉得他是坏人。

这天晚上徐初音和那斯鲁同屋而卧。那斯鲁是在屋角打地铺的,不像会冒犯她的样子。

但徐初音仍不敢掉以轻心,一直不敢睡——上半夜不敢睡的后果就是下半夜睡得像死猪。等到徐初音早晨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啊!”徐初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还好,她的衣服虽然有些皱,但衣是衣,带是带,不像被人偷袭过。

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发现那斯鲁已经不在了。桌子上放着一块新鲜的粘土板,似乎是他给她留的便条。

粘土板上的字迹非常秀丽,简直可以称得上的是艺术品。那斯鲁通过便条告诉徐初音,他去城里买食物去了,叫她乖乖地呆在屋里,哪儿也不要去。

徐初音的嘴边又浮起一丝微笑——这是完全不经意的笑容,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笑了。

她轻轻地把粘土板放在桌上,然后随意地往四周看了看——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她顿时像被雷击击中一样动弹不得。天哪!装坠子的盒子!装坠子的盒子不见了!天哪!他还是偷走了她的坠子!他还是偷走了她的坠子!

徐初音像疯了一样在屋子里翻照起来,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也许那斯鲁是怕这个小屋不安全,自己把这个贵重的坠子收在身边,但这样他也太不“避嫌”了吧!再说她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好!

翻着翻着,徐初音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那套宫女的衣服也不见了!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子四周、乃至于真个山谷,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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