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啊!”
赫提斯终于不耐烦了,站起来像老鹰捉小鸡般把徐初音捉了回来。落入他的掌控之后徐初音还是拧着脖子不看他,像个愤怒的小兽一样死命地挣扎。
他被她的指甲刮到了,感到了一阵疼痛。虽然伤口很小,但从没有被女人弄伤过的他还是被激怒了,动作开始变得粗暴起来。
“啊!”徐初音被弄痛了,眼中顿时沁出了眼泪。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没有这么痛过——简直痛彻心扉。不仅有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灵上的。
看到她流泪之后赫提斯猛然醒了过来,赶紧放开了她。
理智回归之后懊恼便如潮水般袭来,他不好意思再看她,叹了口气之后披衣就走。徐初音则陷在被里不停的流泪,始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哪里做错了?
赫提斯又是一连几天没来见她,但每天仍然叫宫女给她送礼物,还从宫外找来杂耍的艺人给她表演。徐初音对他做的这些事嗤之以鼻,但也全凭这些事她才能心安。
这天,宫里来了个奇怪的艺人。他用黑色镶着金边的衣服裹住头脸,声称自己可以用一盆水展现沙漠尽头的美丽风景。
现在的徐初音非常需要找点乐子来改善心情,立即叫宫女用金盆给他打了一盆水。
那个人把脸伏在水盆上,叽叽咕咕地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东西。他念叨了半天水面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徐初音有点不耐烦,走到他身边伸着头往水里看。就在这个时候,徐初音通过水里的倒影,发现他笑吟吟地把衣襟拉下来了一些。
倒影里出现了一张徐初音无比熟悉的脸。这个人竟然是那斯鲁。
徐初音愣了,心陡然狂跳了起来。老实说她每次见到那斯鲁的时候心情都很异样。因为之前知晓了他的心意,这次见到他时竟不知该怎么办好。
那斯鲁快速地拉上了衣襟,忽然大声说:“看来水里的精灵很害羞,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显灵。尊敬的夫人,看来你得让您的宫女们暂时回避一下了。”
私密笔谈
徐初音快速地思考了一下,下令叫宫女们出去。宫女们犹豫着出去了,那斯鲁窃笑一声正准备开口,没想到被徐初音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她脸色阴沉地从盆里蘸了些水出来,在地砖上写下了:“你不要出声,这些宫女心怀叵测,肯定会偷听我们说话。”
那斯鲁脸微红了一下,神色颇有几分懊恼。老实说他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只是因为高兴而有些疏忽。
“别把脸弄得这么恐怖嘛,就像我欠你钱似的。”那斯鲁坏笑着蘸水写下了这些话。他这是在用笔谈跟徐初音调笑呢。
“你是不欠我钱,但你偷了我的坠子!”徐初音仍然是虎着脸。
那斯鲁继续坏笑着,运指如飞地继续写:“我不是偷你的坠子,我是替你保管。”
徐初音气不打一处出,想蘸水写字骂他,手不小心碰到了金盆,把金盆撞得“卡当”一响。这个响声提醒了她,她立即不再和他啰嗦,直接在地上写下了:“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应该不只是来跟我说废话的吧?”
那斯鲁沉默了片刻,坏笑也变得有些僵硬:“听说你在法老身边,不仅侍奉他的身体,还侍奉他的头脑。”
徐初音立即省悟是她跟着赫提斯去办案的事情被传开了。老实说她现在并不像引人注意,因此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是啊。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只是希望你继续侍奉他的头脑,就案情给他一点建议。”
“你的建议?”
“是。”那斯鲁狡诈地笑了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在耍阴谋诡计,只是以我的身份现在不好直接对他说……你也知道,一个身份卑微的人如果太活跃的话也会惹来麻烦的。”
“你想告诉我什么?”
“现在法老弄不清那些赃物被销到哪里去了吧。也许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在国内销赃的。也许它们被销往国外了。不是有很多船经过底比斯,由尼罗河入海吗?我希望你建议法老去彻查一下来往的船只,也许能在船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别有用心
因为可供写字的地方不多,他们写完字之后都是快速地把字擦去的。然而这次那斯鲁准备用袖子擦掉这些字迹的时候,却被徐初音抓住了手腕。那斯鲁一凛,竟发现徐初音的眼睛寒光四射。
“你干吗?”那斯鲁骇笑着说。他的声音虽低,仍让徐初音感到了不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外面的宫女正焦躁地移动着脚步,慌忙大声说:“这就是沙漠尽头的美景么?真是太漂亮了!”说着立即唤那些宫女进来,装模作样地让她们看盆里。
盆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徐初音又假装惊讶地说:“哎呀,这么快就消失了呢!看来水里的仙子真是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