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挠了挠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说。从来都是把人的笑声比作铃声一样动听的嘛,那你还要我比喻成咱这上下课的铃声?我说,人家形容时都是说如银玲般悦耳,不过你看秋梅那肺活量,那也不能叫银玲,叫铜钟还差不多。
铁板俩手一撒:“那我不管了,反正你把它改好,改完了拿给我看。”觉得还不够,铁板还及时补了一句:“字数不能少于1000,下课前完成!”
面对蛮不讲理并且思春心切的铁板,我知道反驳毫无意义,只能拿起纸笔即刻挥舞起来。虽说写过不少作文,叙事的、写人的,但给女生写信还真是头一回,把信写完后我交给铁板,说。你数数,看够不够一千字。铁板倒是豪爽:好哥们,我信的过你。来,你给我念念。铁板说完就眯上了眼睛,等着我给他朗诵。
“亲爱的某某,你好……”因为写作后情绪有少许波动,念的时候不小心叫前面一张桌的女主人公秋梅听见了,她把脑袋翻过来笑嘻嘻的问我:“吴解,给谁写信呢?那么肉麻,哈哈……”听她的声音果然不下洪钟,那肺活量真不是盖的。
“那个,我写着玩呢,没影响你做功课吧?”
“希望你真是写着玩的,不然被老师发现可饶不了你!”秋梅给我说明了厉害关系后又扭回头去写作业了。
铁板急忙拍了我一下,压低嗓门说。不行,她听见了,你得把开头改改,不然她知道是你写的就完了。无奈,我只有操起笔又是一阵苦干。
最后,铁板对我代劳的这封信相当满意,并于晚修下课后偷偷把信夹在了秋梅的语文课本里。当晚睡觉时铁板在被窝里喋喋不休的反复说着信的事,一会问我要是秋梅不给他回信怎么办?一会又问我秋梅要是拒绝他怎么办?问完这些后铁板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幽幽的说。完了,要是秋梅把信交给老师了咋办?
为了不让这小子打搅我睡觉,我只能违心的安慰他说。没事,信是我写的,你顶多也就是从犯。可铁板依旧不依不饶:可那信是我重新抄一遍再给她的呀,你他妈写的在垃圾桶里!
我恼火了,压根就没见这小子这么磨叽过。对着他就是一声痛斥:“你他妈要是怕出事就现在上教室里去,把我写的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留着,日后好在老师面前澄清是我干的!”
“那倒不至于,那倒不至于。”铁板嘟哝了两句总算是躺下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发现铁板早就醒了,这会正端正的坐在镜子前梳头发,还不时的往已经很湿润的脑袋上添水。我打趣的对铁板说,你丫把脑袋洗那么干净干啥?还是把ρi股洗干净点准备挨板子吧!铁板头也不回的从嘴巴里吐出一句“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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