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看看她,傲慢地说:“你腿那么短,肯定走的很慢,就算我断了一条腿,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呀!”
“吹牛大王米砾!”蒙小妍一跳一跳地走过来,用两根指头捏着我的衣服,说:“我看你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你穿的这么破,很容易被误解成一个要饭的!”
我这才想起来,我昨天的战袍还挂在身上没有脱,但考虑到男子汉的作风,我轻描淡写地说:“算了。不用换了,男人嘛,仪表是次要的。”
她“哦”了一声,忽然又有了主意似的,对我说:“你等我五分钟,我就来!”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她,其实不到五分钟,大约只有三分钟,她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张豆腐皮一样的东西,蹲下来对我说:“来,把腿给我!”
“什么?”我下意识地把腿一缩,抱在胸前。
“我妈的独门药方,治扭伤很灵的。”她说完,就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扯过我的腿,把我的裤角撸起来,开始替我敷药。冰冷的膏药“啪”地贴到我的脚腕。她抬起头问我:“感觉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我感觉疼痛立马消失了一些,我嘿嘿一傻笑,说:“还好啦。”蒙小妍蹲在那里,又用手在上面轻轻地拍了几下,我顺便盯着她的手看,这才发现她的手背上每个关节处都像婴儿一样有个小窝窝,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手都跟透明的一样;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短发上,形成一个光圈,就像是天使头上的光环。啊呸,我怎么会有如此肉麻的联想呢,简直就不像我!于是我有些扭捏地站起身来,粗声粗气地对她说:“走吧。”
我们俩就这样东望望,西看看,毫无收获地走到了“算了”。白天的“算了”比晚上要冷清多了。只有几个人在摆在窗户边的台球桌旁很文明地打着台球,吧台上放着一台破破烂烂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放一首破破烂烂的歌: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儿已等碎,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我走过去,大声问正在听歌的酒保:“喂,有没有看到一封信?”
他一脸茫然地看了我半天,然后说:“我只看到你妈妈!”
什么态度,我的火又上来了,直想跟他动粗,蒙小妍轻轻拉了我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对我勾了一勾。我勉强弓下身子低下头,她对我耳语:“米砾,你到那边等我一下喔,我马上就过来。”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