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或许你该学学米砂,她离家出走的时候可是装备齐全,连指南针都没有忘掉。”
是。我知道这是他一直想说的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要和谁一样,我跟别人也没有办法一样。我的家,我的病,我的现实,把我逼得狭隘,易怒,小心眼,毫无可爱可言。可是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要忍受这些,为什么明明洞察一切,还要故作糊涂?我看他病得比我还要厉害。
“好了,别闹了。”他说着,已经把瓶子放到了我的唇边,他的语气出奇的温柔,身子靠我很近,我们的姿势看上去很暧昧,不巧的是,旁边正好有两个女孩子经过,我的心理作用又作祟了,我总觉得她们好像就是天中的。她们走得很慢,用看马戏的眼神看着我俩。我可不想再成为校园新闻的头号角色,只好把瓶子从他手里抢过来,靠在桥上,一口气将水喝了个干净。
他很满意地看着我,问我:“还需要来一瓶吗?”
我摇摇头。
“我带你去麦当劳吃点东西。”他说。
“不。”我倔强地说。
“我也饿了。”他苦着脸说。
我这才想起来,已经快下午两点钟了,他也没有吃午饭。可是我走得匆忙,身上一分钱都没带。不然,请他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我可以借钱给你请客。”他明明洞察了我的心思,却装作一脸无意。我偏偏不想收受,继续看着自己的脚尖无动于衷。
他接着说:“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许老师的小八卦,兴许你会愿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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