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大笑后说:“没笑什么。”“是不是笑田副团长挨烫?”他一问我,笑得我弯着腰:“不是不是。”“什么不是,准是。”第一次给蒙山党代会演出《白毛女》,演赵大婶的演员是我们同学,她怕冷,化好妆后坐在碳火盆旁,等上场时,不知怎么搞的晕过去了。这得马上急救,我们文工团没有医生,各种土办法一齐上,又掐人中,又灌醋,又往嘴里塞仁丹,又做人工呼吸,各显身手。没有多一会,不知道什么方法起了作用,她慢慢缓过气来了。虽然缓过来了,头痛呕吐不能上场,必须换演员。所换的演员也是我们同学,她没有上过台,一上台就哆嗦,更没有演过赵大婶,现对台词,台词对了半天,她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台词没有对完就要上场啦。在上场前,团长对她说:“在场上随机应变,别冷场就行。”她皱着眉头说:“给我提台词吧?”只好幕后给她提台词,团长把我叫过来:“你在幕后给她提台词。”我提着马灯拿着剧本蹲在幕后。“赵大婶”在场上越是紧张,越听不见我提词的声音,前排的观众都听见了,她还是听不见。她回头对我说:“大点声!”我没有提过台词,我一紧张把剧本看错了行,她就按着我看错行的台词说,演大春的演员无法对话,他转头对我说:“错行了!”我还没听见,继续按错行提台词。由于我看错行,台上演赵大婶的演员我提什么她说什么。她这么一来其他演员可就“傻了”。“驴唇对不上马嘴”,根本接不上茬,这场戏就这么乱糟糟地对付下来了。在总结会上,演赵大婶的演员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她说:“是小苏提错台词我才乱的。”我怕挨批评,争辩地说:“什么我提错台词?我是按剧本提前提词‘打个提前量’,让你有准备,你听不见还怨我?”团长没有批评我。对晕过去的演员没有上场,虽然团领导没有批评她,可有人说她是闹情绪、撂挑子。说她不能坚持演出,没有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的精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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