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言采居然在。
“你过来也没事先说一声。”谢明朗从意外中恢复过来,脱下外套,挂好。
“甩开跟着的记者后发觉离你这里近,就直接过来了。”言采躺在床上看书,闻言微笑,“房间我检查过了,放心,也没有任何可疑痕迹。不过我没开衣柜,你开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摔出个人来。”
谢明朗本来在想幸好霏霏没有过来,听到言采那句玩笑话后,随口回他一句:“向你学习了这么久,不说青出于蓝,怎么也要过得去吧。这种把柄肯定当时就处理好了。”
言笑听了这话笑得更甚,谢明朗觉得自己先不争气地脸红起来,遮掩两句,就丢下言采一个人先洗澡去了。
谢明朗再回到卧室,见言采趴在床上姿势放松,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要关灯,就听见言采的声音:“我好像有点着凉。”听起来是有点鼻音。
“这样睡不着凉都难。”谢明朗皱眉嘀咕一句,又去给他找药,但是言采不肯吃,说明天要早起,吃了药就醒不来了。
他一边喊着着凉,被子还是挂在半腰,转头和谢明朗说话的时候牵动祼露在外的脊柱线和腰线,在光线下好像隐隐发亮。谢明朗看得呆了一刻,把水杯和药放到床头柜上,先把杯子扯好:“感冒就不要贪凉。还有,明天要是发烧就麻烦了。”
言采的头发遮住了额头,眉毛藏了起来,眼睛却掩不住,笑起来好像里面落了光,他忽然用力,拉住谢明朗浴袍的前襟,谢明朗没有提防,顺势摔到言采身上,手里的药也全给不知道洒到哪个角落去了。
“不吃药了,麻烦你帮我发发汗吧。”言采蹭过来。
谢明朗忍不住笑了:“这可是冒着被传染的风险,你让我考虑一下。”
……
“今晚和美人吃饭,过得愉快吗?”言采窝在被子里,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谢明朗擦汗的动作停了一下:“你也在?我怎么没发现?”
“我们在里面的隔间,雅微说你在和年轻的女人说笑,所以我查房来了。”言采还是一味调笑口吻。
“嗯,美人托我向你要签名和唇印,为此我占尽好处,谢谢你及时送上门来,这才能让我不负所托啊。”
眼看这话越说越没边,谢明朗笑了出来,从言采的拥抱中翻到床侧,拿起之前放的水杯喝了半杯水:“要是知道你也在,霏霏今天肯定抱着你的腿要签名了。她今天看了《尘与雪》,足足和我说了一路的观后感。”
言采又是一笑:“这就欲盖弥彰了,不要就着急解释嘛。”
谢明朗白他一眼:“不知道做亏心事的是哪一个?贼喊捉贼也是好策略。”
这种没油盐的扯皮话说了一阵,两个人都觉得闹够了,言采才说:“我今天回来得早,顺便把你摊了一桌一地的照片翻了一下,见到了不少熟人,唯独没有看见自己的。”
暗自忍住笑,谢明朗一本正经地说:“我总是照不好你,不敢拿出去献丑。”
言采点点头:“没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