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越是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谢明朗听着越不是滋味,静静等她说完了,才说:“林小姐这么说,我反而无话可说了。”
林瑾正要再说,眼尖的她先一步看到言采不耐烦地动了动眉,竟然翻了个身,不巧是手受伤的那一侧,触动了伤处,痛得他立刻醒了。
他犹自在睡意中辗转,不肯睁开眼睛,当只有林瑾一个人在:“我好像睡着了。”
“嗯,黄粱米都熟了。”谢明朗先一步Сhā话。
听到谢明朗的声音,言采一下子睁开眼睛,初醒的眼睛适应不了灯光,眯起眼好久,才能真正看清床前一站一坐的两个人。他不由笑了:“你们这么严肃,看起来好像临终道别。难道在接骨的时候查出其他什么病了?”
谢明朗本来还绷着脸,听到这句话眉头蹙得更紧,他伸手握住言采无恙的另一只手,用力抓住:“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也许原意是要表达愤慨,但关心担忧的情绪太重,语气反而柔软下来。见状林瑾悄悄退了出去。听见门合上的声音,谢明朗立刻很没形象地把头往床边一磕:“我没到医院之前她一直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她向来说话都是举重若轻,镇定得很,倒是把我吓得要死。幸好只是小臂骨折……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言采最初在笑,听着听着笑容退去,抽出手摸了摸谢明朗的头发:“别紧张,小事而已。我好像也很久没有病过了。”
“不要说得和倒霉了太久忽然中彩票一样。”谢明朗忍不住低声喝他。
言采又笑了:“说起来我们好久没有出去度假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索性借这个机会出门吧。”
谢明朗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半晌后展开一个微弱的笑容:“真的给你说的中彩一样。不过在你的左手恢复如常之前,哪里也去不了。”
“那就趁这个月好好计划,干脆去得更远一点。”
他笑容不见阴霾,语气中毫无苦痛,谢明朗看着看着,再想起之前所见的睡容,忽然有点心酸,面上不敢显露出来,末了,也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勉强把心里异常的情绪挥开:“小别重逢,你怎么送我这样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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