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安排在开春之后,所有流程和准备工作都交给婚庆公司去处理,沈驭风照常忙碌,跟辛月的联系甚至比他在德国的时候还要少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辛月不怪他,公司刚刚上市,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压在他肩上的涤不仅是沈家自己的产业,还有她祖辈就传下来的杰华实业,他是在为两个家族打拼,也是为了他们俩更好的将来。
她只担心他身体是不是负荷得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怕他过于辛苦了。
她开始在家里煲汤给他送到公司去,后来发现他忙起来会从下午到晚上都开会,汤放着就凉了,很多时候还干脆被忘记,于是就改送到沈园去,这样至少他下班回家了,沈妈妈会督促他喝一碗。
因为这个事儿,沈驭风没少被朋友兄弟调侃,说他不喝酒改喝汤了。
他的朋友辛月也陆续见过一些,大多是关系很铁的发小,像荣家的两兄弟荣靖霄和荣靖毅,都是事业有成,家世显赫的年轻人,最初介绍认识的时候还会嘴贫地开几句玩笑,后来都熟了就直接叫她的名字了,她也不介意。
沈驭风让辛月自己去挑婚纱礼服,虽然婚礼安排在超五星级的宾馆,但她知道沈驭风并不是一个浮夸的人,大牌礼服并不见得就适合他们俩,她反倒是消能突出点特质。
她听朋友介绍了Nouvelleariée这个婚纱店,说是坊间小有名气,连有些明星都来光顾的,她便去看了,果然是她很喜欢的风格,就约了时间上门订做礼服。
负责他们订单的店员是位姓金的女孩,只比辛月大两岁的样子,却格外的安静持重,而且极有耐心,对礼服的设计有深刻独到的见解,聊了聊才知道原来她也是设计师。
手工订制的婚纱要花费不少工夫和时间,但Nouvelleariée的速度绝对算快的,只不过沈驭风依然忙碌,连去试礼服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
公司离辛月上班的地方很远,为了节约时间,他甚至没空开车去接她,就请身为伴郎的荣靖霄捎上她一同到店里去,他供职的检察院就在她杂志社的旁边。
结果他们在拥堵的车流中走走停,最终还是迟到了,辛月很忐忑,她怎么连结婚这样的大事都让他等呢?
好在沈驭风这回没有生气,还很认真地试穿了礼服,反倒是荣靖霄和店里那位金小姐发生了一点Сhā曲,好像故意为难似的要求人家现场改好伴郎的礼服。
辛月想劝的,却没有立场,她跟荣靖霄不熟,而且从刚刚进门开始,他眼中仿佛除了金小姐就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是巧合还是他们本来就认识她不得而知,沈驭风也没有给她了解的机会,直接拉着她离开了。
后来她在沈园又遇到过金小瑜一次,是她送礼服过去,那时已经从沈驭风口中得知她跟荣靖霄有些纠葛,但还不知他们曾经是夫妻。他们外人无法多说什么,只是辛月没有兄弟姐妹,本能地很喜欢这个做事安静认真的女孩,觉得她像姐姐。
当然她们的缘分是远不止于此的,很快婚礼又见面了。
都说新娘是世上最美的女人,辛月穿上婚纱,化好妆容之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既惊喜又陌生。平时习惯了素颜的她化上了粉色系的妆容,皮肤白皙轻透,眉眼弯弯,轮廓分明,俏皮的短发用象牙白的蕾丝珍珠发饰做了修饰,多了端庄优雅的味道。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她,沈驭风会喜欢吗?
迎接宾客的时间快到了,沈驭风到休息室来找辛月,推门进去乍一眼看到她转过身来,不由愣了一愣。
“驭风!”辛月有点害羞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我准备好了,可是……这样是不是有点怪?”
沈驭风下意识摇头,朝她走了过去,轻声道:“很漂亮!”
他没有撒谎,她今天的确光彩照人。刚刚在外面已经有些宾客到场了,打扮得时尚华贵的女人看了不少,却没有一个有今天的她漂亮。
新娘的美并不完全是衣装打扮,还有那种幸福的神采,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催动出女人最美丽妩媚的一面,无人能够与之匹敌。
他牵起她的手,与她比肩面对众多宾客,她穿了一双7公分的高跟鞋,抬起眼来能平视他的目光了,却还是有些娇羞和拘谨,挽着她的手抓得他很紧,像不认得路的小兔怕他随时会扔下她一样。
“别紧张,你今晚很漂亮!”
沈驭风语气仍旧淡淡的,却是头一回这样赞美她,辛月顿时觉得辛苦和紧张都不算什么了。
冠盖如云,高朋满座,辛月换了三套礼服,每一套都得到长辈姐妹们的赞美,连沈驭风每次看到她换装出来的眼神都会炽热几分,微微眯起,带着男人打量女人的欣赏眼光,这好像在以前他们相处的时候也是极为少见的。
辛月把钻石发卡间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巡视着人群中金小瑜的身影,她很感激这位年轻的设计师,给了她这么美的瞬间。
她注意到今天携金小瑜同来的男人是嘉恒实业的少东,并不是跟在沈驭风身侧的荣靖霄。她也看得出从金小瑜到场开始,荣靖霄又跟那天在婚纱店里一样,眼神和情
绪都完全围绕在她身上。
辛月在露台上发现了独自出来透气的金小瑜,她好像不是很适应这样的场合,林嘉恒忙于应酬各路宾客的寒暄搭讪,也顾不上她。
辛月这才感觉到她安静的背后是很深的孤独。
新娘子身边总是围绕了很多年轻的女宾,有好些人辛月也是第一次见,她们的热络全是因为沈家和辛家合作之后的强大气场,言谈间全是对沈驭风的溢美之词,不乏酸溜溜的话暗示她其实配不上沈驭风。
她从小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辗转各地求学,没有几个知心好友,这会儿沈驭风也不在身边,无援的孤独感也涌了上来,她只想跟金小瑜聊几句,总觉得她是那种很好的女孩。
话题从礼服开始,周围的女宾们显然是真的喜欢辛月身上所穿的礼服,听闻是金小瑜工作的成果,都来了兴致,表示有机会一定要去光顾,气氛倒是热烈了起来。
只可惜没有维系太久,就被荣靖霄的Сhā话给打断了,他甚至说金小瑜是个囚犯。
习惯了势利眼的上流阶层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刚才还热络万分,一听这话立马退避三舍,好像僵直地站在那里的金小瑜是致病菌一样。
辛月看不下去,荣靖霄眼里的轻蔑和恶劣刺痛了她的眼睛,这是她的婚礼,她有对未来婚姻生活无限的憧憬和想象,但是荣靖霄却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这个温良亲切的女人,无论他们有过怎样的关系,都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小瑜……”辛月不忍看到她这样的苍白和痛楚,“靖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辛月,你还年轻,很多人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要懂得分辨,否则吃了亏,驭风还得浪费精力来照应你!”
辛月闻言,眼里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和沈驭风是最好的朋友,当然了解他对新婚妻子的耐心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今晚是夸赞了她,站在她的身旁扮演好丈夫的角色,但是以他淡然的个性必定也是不喜欢她去Сhā手人家男女间的事情的。
荣靖霄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她说的话他听不进去,但是她又怕金小瑜受委屈,想了想便带着神色各异的女宾离开了。
如果今晚只有一个人可以守护可怜的小瑜,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林嘉恒。
果然,当她通知林嘉恒赶到露台去给金小瑜解围的时候,恰好看到她被荣靖霄扼住手腕,推搡间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辛月的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所幸没有伤得太重,林嘉恒抱着小瑜离开了。
她和沈驭风这时才知道,原来金小瑜是荣靖霄的前妻。
辛月有点难过,她没想过百年修得共枕眠的两个人到头来会闹成这样水火不容的局面,婚姻不应该是相爱的两个人共建的家园吗?
只是那时的她,显然还不懂得相爱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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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第一次船要留到明天鸟~洞房花烛会发生点什么呢,嘿嘿~池塘前些天检查出心律不齐有点严重,可能是疲劳熬夜引起的,明天要做个动态心电图,更新不定时,还是保证月儿的更新为主,警官文的明天可能更不了~大概有亲又要说我事儿多找借口,但人生本就是这样,到了一定年纪身体就是修修补补着过了,亲们谅解下哈~
辛月番外:明月度春风(4)
(在沈驭风回德国之前,还发生了一点小Сhā曲,起因是辛月绞尽脑汁地想给他带点他喜欢的家乡特产过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在她眼里,一个人在异乡打拼,或多或少都会感到孤单的,偶尔会想念家乡的风土人情,却不知对于在德国生活多年的沈驭风来说,早已适应了一切,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但她有她的坚持,这是一份心意。
辛月的妈妈苏言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烹饪尤其在行,辛月从小跟着她学了不少真传,烧菜做饭甚至做点心的手艺都很出众。此前沈驭风回国的时候带了些德国的传统食物比如干酪、香肠什么的,给辛家二老也送了一些来,当作是小小的见面礼。
德国香肠的品种繁多,跟中国人吃惯的口味又有些不大一样,沈驭风送来的这一种据说是当地很有特色极受欢迎的一种,只是辛妈妈也不知该怎么做比较好吃。
辛月尝了一点点肉质本身的味道之后,揽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她把肉肠切成丁,买来的红色甜椒剁碎放盐、糖、豆豉酿成辣椒酱的形式,最后放了一点点朝天椒调味,炝锅之后把肉肠丁和酱料炒到一起,出香之后盛到钵容器里,炒肉或做干锅菜肴的时候舀一勺放进去,或是单作下饭的菜,香味浓郁,口味层次感丰富,辛妈妈他们吃了都说好吃。
辛月乖巧地盛了一小罐给沈家送去,后来听沈母说那天的晚饭沈驭风因为桌上多出的这一小碟肉肠丁多吃了一碗饭,幸福感顿时胀满辛月的胸口。
原来他也喜欢她的手艺,只是可惜还没机会吃一顿她亲手做的饭就要走了。
想了想,辛月觉得用这个作为临别的礼物也不错,让沈驭风带到德国去,他工作忙,胃口不太好的时候吃点这个下饭,也是很贴心的吧!
于是在机场送别的时候,辛月很小心地拿出用盒子包扎好的两个小钵罐放进沈驭风随身带的行李袋中,腼腆地笑道:“你爱吃这个就带一点去吃吧,下回回来我给你做其他好吃的!放心吧,我已经包扎好了,一定不会翻倒漏出来的!”
沈驭风蹙眉不语,实在觉得有点累赘。他又不是头一回出国留学的毛头小伙还会眷恋家乡的味道,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老远带两瓶这个去!
辛月今天又抹了浅玫瑰色的唇蜜,跟以往的似有不同,晶亮诱人。
沈驭风觉得她就算主动贴上来奉送一个吻,也比这两瓶东西要实在。
这段时间约会的机会有限,两人连手都没怎么牵过,更枉论是吻。
她的初吻……还在吗?都说初吻是奶糖,其后的就都是白砂糖了。
他突然很想尝尝她的这颗奶糖,于是跟父母道别,拉起她的手道:“登机还早,陪我去那边坐一会儿!”
辛月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那温度几乎融化了她。
脸忽的就红了,内心满是欢喜。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桥她走,手心贴着手心,她的所有感官好像都集中到了那一处。
她真的舍不得他走,也很想多陪他一会儿。
可实际上沈驭风并没有跟她一起消磨太多的时间,绕到机场中心的巨柱后面,他便遵照心中所想,俯身吻住了她。
樱桃味的唇蜜和她唇上本身的香甜被他含入口中,在唇间辗转回味。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甜美,果然像奶糖一样软滑又有弹性,一品就上瘾,都不想放开了。
他应该早点吻她的。
辛月却被这突来的吻给吓傻了,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国际机场呢,一向矜持温雅的沈驭风怎么会在这里俯身亲吻她?
而且这还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感觉到他的舌头刷过她的唇瓣,抵到了她的牙齿,她本能地把小嘴张开了一些,甚至不由自主地伸出小舌碰了碰他的。
他的气息带着剃须水的清冽薄荷味和木质香调的男士香水味沁入她的四肢百骸,通电般的酥麻感细细碎碎地流遍全身,辛月的确是第一次尝到亲吻的滋味,而且是跟自己喜欢的男人。
原来感觉是这么难忘这么好的!
她留恋这种感受,留恋沈驭风这个人,好消他就永远这样吻着她抱着她,不要再离开她的身边了。
可是美好的感觉总是特别短暂的,沈驭风刚刚感受到她的回应,就收回了想要进一步深入的念头,离开她的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两人的距离回到之前的那样,迷醉也仿似只汪了一瞬间就从沈驭风的眼中褪去。
“以后不用抹唇彩了!”他用拇指擦去她唇上残余的锗哩,她的唇形和颜色本就很美,不需要那些雕饰,况且今后他会尝尝品味她的美好,不想每次都隔着一层化学物质。
他的声音有一丝暗哑,未经情事的辛月或许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自个儿知道那是身体里的欲/望在浮动。
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只是一个吻居然就让他有些失控!
辛月脸红如天边晚霞,都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他点头。
“早点回去吧,我走了!”沈驭风重新拎起旅行袋冲她挥了挥手,下次再见面,就是未婚夫妻了。
辛月还是点头
,眼看着他走远,懊恼竟然没有跟他多说几句话,满脑子都还是刚才那个吻。
他吻了她,他竟然……吻了她!
事实上这个吻也让沈驭风回味,但他在安检的时候却遇到点麻烦,工作人员扫描出他包里的东西,立马对他道:“先生,辣椒酱不可以带上飞机,请您托运或者丢弃!”
沈驭风一愣,显然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条规定,回头看了一眼人流如织的值机柜台和安检通道,托运基本不考虑,这东西本来也很累赘,他想也没想,就从旅行袋里拿出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他是还挺喜欢那味道,但还没有贪恋到要千里迢迢带在身边,魂牵梦萦的程度。
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临近圣诞节,沈驭风不仅辞去了德国的工作,还从沈达手中接过了沈氏的企业,重新调整结构之后准备上市,当然辛家的杰华实业也是必不可少的。
辛乐风并没有不乐意的意思,他跟沈达的观点一致,今后的世界都是属于年轻人的,他们有新观念和昂扬的斗志,赶得上这个时代的潮流,他们老一辈人总是要退居二线的,没必要把公司捏死在手中。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沈驭风的能力他并不怀疑,只有一条,就是消他能善待自己的女儿。辛家跟辛乐风平辈的人大多早年就移民去了加拿大,辛乐风的心脏也不太好,需要做一个心脏搭桥的手术,听说渥太华有比较先进的技术和医疗条件,就想着等女儿婚事办好就到那边去治病和长住。
沈驭风为了稳固两家人对这桩婚事的信心,回国的第二天就拉着辛月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有点仓促,除了户口本,连合影照片都是当场现拍了贴上去的,两个巴掌大小的红本到手,辛月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她就已经跟沈驭风成为夫妻了。
情绪很复杂,她一时有些说不上来,但开心是肯定的,还有些小小的惶惑。
他们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交往了一年的时间就结婚,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出来,他回德国去的这些日子,他们靠越洋电话和聊天工具联络,但其实也只是每次寥寥数语。
沈驭风太忙了,她又怕会打扰他。
他的反应不算热络,有时还会有些小小的不耐,她甚至仿佛能隔着电话线看到他微微蹙眉的习惯动作,可他还是很绅士,温和的语调如三月春风,让她舍不得放下听筒。
想着想着,心头漾开的甜蜜滋味还是占了上风,沈驭风是她仰慕多年的男人,从父母的口中,从很多的侧面信息,她已经对这个男人了解了不止一点点,而后来的相识相处也让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她是真的喜欢他,甚至那个亲吻过后,她摸着扑通乱跳的心跳觉得那种难言的感受就是爱情了。
她爱上沈驭风,爱上了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