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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番外:明月度春风(24)

辛月愣住了,他真的去找过她了,还从那个桥上走了过去?她知道他有恐高症,而且很严重,当初坐飞机都颇费了一番工夫去适应,最初是飞机一扬高他就开始呕吐,从来不敢坐靠窗的位置。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在头等舱里,一个芝兰玉树的好看男人,吐得天昏地暗,连空姐都看不过去,有母泛滥的甚至心疼他的狼狈,转机前还给他留过电话。沈驭风没有心动,他连娶一个每天在高空飞行的妻子都不愿意,想到就觉得晕眩。懒

现在面前这个小女人脚踏实地,很符合他心中对妻子这个角­色­的勾画,结婚快一年了,她适应得越来越好,他竟有些离不开她了!

可看看她现在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倔犟得不肯松口,还要他怎么样啊!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金小瑜来了,看到沈驭风也在,而且辛月带着泪,直觉就是他又欺负她,戒备和不赞同全都写在脸上。

本就僵持不下的两个人这下更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一方硬生生强调回家去,一方不屈不饶地回应可以回去探望沈母,但不会回家住。

谈话不欢而散,沈驭风留给辛月一个看似决绝的背影,其实他也是气坏了。

回到家里,喻敏一听儿子语气不善就知道两人是真的谈崩了,辛月是真的不想回来,而三楼客房里那个狐媚的女人是症结所在却手段高杆赖着不走,这么下去这段婚姻是要分崩离析的。虫

当初苏言怀着小辛月都把多一分的平安机会让给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又把漂亮灵秀的闺女托付给他们,却让自家的混小子欺负成这样,真是愧对老友。

想着想着血压真的就飙升了,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这下可真的不是佯装的了,沈园里一方忙乱,把喻敏送去了最好的心血管病医院。

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负责看诊的专家对沈驭风说,你妈妈的病情这么些年一直控制的很好,现在恶化还是受情绪影响比较大,她有什么劳心的事儿你们顺了她的心意,康复起来就快了。

沈驭风无奈,她现在最劳心的事儿也就是他和辛月的关系了吧!

他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很久,青­色­的水磨石地板,白­色­的墙壁,清冷得可怕,他不喜欢医院的氛围,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的感觉缠绕不去,勒在脖子上令人窒息。

上回辛月出车祸他也是这么坐着,今天又是这样,他不能失去母亲,也不能失去辛月。

原来那丫头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上升到跟母亲差不多了,他不能失去他们,所以他愿意再妥协一次。

他拿出手机给辛月打电话,对她说妈妈高血压发作进了医院,你来陪陪她吧,我们不吵了好好过日子,周黎……我会让她搬到其他地方去住。

沈园,仍旧是他们一家人的沈园。

辛月听到喻敏入院的消息,也顾不上那些坚持和委屈了,在沈家的这些日子,即使丈夫对她再冷淡,公公婆婆待她还是极好的,她不能这么任,在他们需要她的时候还卦沉浸在自己的小悲喜里。

当晚她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直接赶往医院,喻敏看到她很是高兴,­精­神头也好了很多,吃了一整份饭菜,胸口也没那么闷疼了。

沈达和沈驭风都松了一口气,辛月想晚上留下来陪夜,喻敏拒绝了,说有这么好的高级看护还要你辛苦­干­嘛,回去回去。

于是又回到沈园,夜阑寂静,星辰似海,辛月不过离开半个月的时间,再踏进这里才发觉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有了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如果忽略三楼的那抹灯光,她还是非常非常眷恋这里的,哪怕只是睡在沈驭风隔壁的房间。

洗完澡,沈驭风推门进来说,我们谈谈。

谈的过程很简单,结果也就是刚才一通电话里说的那样,他会让周黎走,前提是辛月不会再离家出走,喻敏生病的这一段时间,她要尽一个妻子和媳­妇­的本分,照看好沈园的宁静。

辛月当然不会拒绝,她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份宁静,他肯还给她,她很高兴。

而沈驭风到最后也没把憋闷在胸口的那口气给理顺,他该怎么说她才能明白他很想要她的一个拥抱,从那天在桥上被冷汗浸湿了衣衫他就想索要的一个拥抱,到今天也没有实现。

他已经成年,过了撒娇的年纪,母亲也已经垂垂老矣,怀抱即便向他敞开他也不会再像幼时那样寻求安慰。如今代替那份温柔的是妻子的软玉温香,可是他却开不了口去索要。

他很累,可是还有另一个女人需要他给予交待,尽管那只是出于朋友的道义。

上次酒会过敏的事闹开之后,荣靖霄就跟他提过,应该让周黎尽早搬离沈园,不管谁对谁错,这样的局面对大家都没好处。

他没把这话太当回事,以为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周黎和苍家的纠葛终究是会解决的,到时就算她想继续留下来,他也不会肯的。既然大伙都觉得当初让她住进来就不对,他背也背了这么久的指责了,何苦在这事情就要解决的当口还把对她的一点仁义给亲手毁去?

但出了今天这样的状况,他第一百零一次地提醒自己,他不能失去母亲和辛月。

她们是他的家人,是他这么辛苦,这样汲汲营营忙碌应酬,甚至不惜克服恐高和呕吐也要坐飞机出差去换取幸甘本的根源,没有她们,他的劳心劳力全都变得没有意义。

所以虽然步履沉重,他还是开门退了出去,没有强求辛月今天一定要搬回主卧去睡,等他跟周黎说好了,他们大家都达成了一致,再要求她也不迟。

“驭风!沈伯母怎么样了!”

周黎本来是铺开了好几件衣服,打算打扮一番出门去打发时间。沈母病倒,沈园乱作一团,但沈达很明确地表示不需要她的参与,她冷笑,谁愿意去管那老太婆的死活呢?

她笃定今晚一家子是回不来了,百无聊赖,她是不会忍耐寂寞的,不如出去幽会或者跳舞。

沈驭风他们回来了,她把衣物塞进衣柜,倒是掩饰的相当好,装出十分关心沈家人的样子,她明白男人有时也喜欢贤良淑德。

沈驭风轻轻揉了揉鼻梁,也没有­精­力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对周黎说:“阿黎,对不起,现在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恐怕不能再留你继续住在这里。我听说苍溟已经回国处理擎龙股份的事务,也有意跟你面谈和解,­干­脆大家找机会开诚布公的谈谈,看他有什么条件是我可以帮你的,好过像现在躲躲藏藏,我也没办法保护你一辈子,问题始终是要解决的!”

周黎愣了一下,却并不意外,凄楚地看着他道:“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是给你重新做安排!阿黎,我知道你信任我,我得对得起你这份信任,没想过要明哲保身!但是我的家人也需要我,我是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家庭对我来说是责任,原谅我不能不管不顾他们的感受!我尽力了,但是真的没办法两全其美!”

如果她真的了解他,她应该能从这番话里听出他的无奈和疲惫。他甚至消此刻她是像辛月那样懂得退让,而不是一味坚持。

他苦笑,原来辛月离开,看似消极,却是对他的体谅。

她不愿意看到他夹在两人之间为难。

但周黎并不是辛月,她心头冰寒一片,面上还是装出无尽凄惶的模样道:“驭风,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苍溟他……他才刚刚回国,有很多势力要肃清,暂时还没时间跟我详谈。他手段狠辣,不按理出牌,谁也不知他下一步会怎么做!能不能……等我们的官司彻底了结再说,到时候我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沈驭风叹气,现在已经让他很为难了。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亲自跟苍溟谈,你不要心理负担太大了!我会安排得力的助手保护你的权益和安全,你可以放心!”

沈驭风放下这句话就走了,周黎银牙都快咬碎,她了解沈驭风的执拗,一旦他下了决定去做的事,即便是她凭借旧时的感情也不能改变。

荣靖霄已经看破了她的张/良计,心思又全都扑在金小瑜那个贱人身上,沈驭风是她最后的消,这一回她是真的要不择手段去争取了。

她抚着小腹笑,透着诡异的温柔和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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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东窗事发鸟~瓦咔咔~

辛月番外:明月度春风(9)

辛月愣了愣,初经人事的她显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但沈驭风这话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肯定句,她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还没有适应作一个妻子,作母亲确实早了一些,但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像是一种否定,伤人不轻。懒

“好!”她柔顺地回应,还是抱有一丝期待地问道,“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怀孕生宝宝?”

她真的很喜欢孩子,或许是童心未泯的缘故,她觉得有一个小小的软软的人儿趴在地上跟她一起玩布艺、看漫画会是一件很幸福温暖的事情。

大学毕业后她甚至想过去做老师,可以跟孩子们多些接触。

沈驭风半眯起眼道:“这要看我们各自对新角­色­的适应程度怎么样,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也许更久!我们父母的耐心可能没有那么久,会有各种压力和暗示,我消你不要受影响,毕竟过日子的是我们两个人,你首先要尊重的是我的意愿!这些话都是夫妻间的私语,你不要又去跟父母告状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跟你的姐妹好友聊一聊,毕竟你已经过了向父母撒娇的年龄了,同龄人反而可以教会你更多道理!我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也不会禁锢你的自由,只要不出格,跟结婚之前一样就好!”

他已经表现得很宽厚了,婚后两个人要经营一个家庭,尤其是他信奉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还让老婆去工作、去交友,不改变婚前的生活习惯已是难得,他要求的不过是她能懂事成熟一点,不要把长辈们的意见牵涉到他们这个独立的小家庭里来。虫

辛月婚前也是乖乖女,没有泡夜店、喝酒夜归之类的习,连朋友的聚会都很少,下班后最常有的消遣就是跟他的约会了,所以他并不担心。

“嗯,其实……我在这里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她咬着­唇­,有些难为情,她从小就唱学,大学又不是在本市念的,工作伙伴不可能交心作好朋友,所以她可以倾诉的对象并不多。

沈驭风冷嗤,“你指望我说什么呢?那是你的问题,你不能倒置因果,认为没有朋友倾诉就把该说不该说的都到长辈面前去说,明白吗?”

“嗯,以后不会了!”

辛月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甚至顾不上身下还一片狼藉,腰腿又酸又痛。

沈驭风看着她小巧的脸颊被滑下的发丝遮住,眉眼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有可爱的弯度,却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心里微微颤了颤。

他不是一个苛刻的人,在公司、在父母面前、在朋友圈里都是格温和安静的,虽然有点冷感,但从没有人说他难相处,只有在这个小女人的反应里,他才看到自己残忍的一面。

她身量没他高,年纪比他小,在他身下娇弱忍痛的模样像可爱的小兔惹人怜爱,自有妩媚风流的姿态,日后会是独属于他的美娇娘,他应该像大哥哥一样呵护她、照顾她,而不是一直像现在这样苛责她啊!

他掀开身上的薄毯下床,往浴室里走去,哗哗的水声响起来,辛月以为他已经在冲澡了。

她身上粘腻得难受,也想坐起来简单清理一下自己,没想到一动就感觉到浓稠的汁液从身体里流淌出来,她不由羞红了脸,腿间的刺痛还在,她不敢再乱动了。

高大的身影覆盖住她,刚刚进了浴室的沈驭风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床边,没多说什么,只是弯身横抱起她往浴室走。

“你……”

“我抱你去洗洗再睡,会舒服一点!”

他说的很自然,是他平日那种温文有礼的语调,渗出淡淡的温柔。辛月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好想哭。

就是这种依赖的感觉,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想投入他怀抱的感觉,让她觉得就算受了委屈也是值得。

他们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身上还疼吗?”他搂着她站在淋浴下方冲热水,本来想放一缸热水一起泡泡会更舒服,但她腿间应该是有伤口的,坐浴对她不好。

他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抚过刚刚容纳吞噬过他的那一处,看似暧昧,实则没有情浴意味,轻柔又恰到好处地抚慰了她的疼痛。

新婚夜的尝试不够彻底,但她已经流过血了,现在还有血迹,也就解释了她为什么会疼的那么厉害。

“明天去医院的时候顺便让医生看看,不要怕羞!我以后不会这么急进了,你也要学会放松,知道吗?”

“嗯!”辛月乖巧地点头,身体依偎在他怀里,眼里有一层水汽。

洗去粘腻,两人身体氤氲着相同的沐浴露香味,摩擦间沈驭风没有完全纾解的欲/望又渐渐苏醒,灼热地抵着她微凹的腰间。

“你这里都有点红肿了,承受不了更多,否则我真想再来一次!”

他在她耳畔暧昧低语,又变成了刚刚在床笫间邪气霸道的样子,辛月红着脸轻声道:“要我帮你吗?”

他刚才教过她了,用­唇­或者手也可以让他快乐,她没有忘记,只是羞的很。

沈驭风低低笑了一声,抱着她走回床铺道:“今天够了,你也很累了,早点睡吧!”

他在她额头印下的吻,也深刻地印在她的心上,很多年后她都还记得这个吻,在这个让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夜晚,由她最爱的男人亲自镌刻……

*********

辛月依照沈驭风所说的,去医院做了检查,开了长效避孕药,没有让妈妈

陪同,自己一个人去候诊、拿药,勇敢地坐上­妇­检的诊床,用让她难堪害怕的姿势接受检查。

她其实是恐惧的,但想到沈驭风所说的话,她怕妈妈刨根问底又不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让他以为她是恃宠而骄。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医生说每个人情况不同,她会特别疼痛和流血,甚至有些低烧都是正常的,好在她的丈夫算是很有耐心和技巧的,并没有弄伤她。

辛月感到害羞又甜蜜,连医生都这样说了,他其实是对她很好的吧!

沈驭风依然忙碌,但他们的蜜月之旅还是如期成行了,在巴厘岛的一周时间,让辛月更多地了解他,也更好地融入两人生活的世界,连伴随着疼痛记忆的床间情事也变得美好旖旎,她学会了迎合和享受,从中渐渐感觉到水**融的快乐。

难怪要将新婚后的这趟旅行称作honeymoon了,的确甜如蜂蜜。

两人从巴厘岛回来后不久,辛乐风夫­妇­也动身前往加拿大,辛月固然是不舍的,但是父母看到她婚后的日子适应得很好,也就放心了,女儿总是要长大的,这一点上他们和女婿有共识。

父母一走,辛月生活的重心就更加偏向在沈园的生活了,同时她的职业生涯也开始步入正轨,开始真正接手编辑的日常工作。

工作量不算很大,但很充实,她很喜欢这份工作,尽管沈驭风也略微提过让她辞掉,在家享受一段小­妇­人的悠闲生活,但她拒绝了,毕竟能找到一份感兴趣又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很不容易,她不想完全失去自我。

但是相应的,她跟沈驭风的两人世界也就没有那么多浪漫惊喜了,他本来就很忙,不排斥跟自己的妻子在婚后仍然像恋人一样安排约会,但实在没有太多心力去构思约会的内容和情趣,辛月也不太懂得玩乐,她关怀他的方式很传统——在家做一桌­色­香味美的饭菜和浓汤,等他回家。

可惜很多时候,他都有应酬或加班,烛光晚餐常常变成她一个人等待的默剧。

她不怨,不怪,就算没有约会,看着晚归的他喝一碗热汤也是好的。她已经习惯了等门,觉得夜晚的沈园过于凄清,她甚至专门去家居市场挑了一盏造型别致的落地灯,晚上在客厅亮起,光线柔和,让晚归的他一眼就可以看到家里有人在等他。

她有时也不完全认同他的话,婚前和婚后的生活轨迹一定是会有所不同的,瞧,他现在不管多晚回来都有人等着他,这在以前的单身生活里是没有的!

辛月有点小小的自豪和满足感。

周末难得两个人都有一段空闲的时间,辛月偷瞄了沈驭风好几次,暗示了好几遍,他终于淡淡开口邀请,“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辛月很高兴,小心地桥他的大手出门,没有逛百货商场,也没有去看新上映的大片,因着沈驭风说想买几本书,他们便一起去了书店。

辛月番外:明月度春风(17)

辛月在超市里转悠,有些心不在焉,冰鲜冷冻柜旁转了几圈还没买好食物。请使用访问本站。

虽然家中有张嫂他们帮着料理家务,但是采买生活用品和食品她还是坚持每周自己去一趟超市,觉得这样才有家的感觉。

她在工作之外是一位妻子和主­妇­,这是她对家庭应有的责任。懒

沈驭风并不是每次都陪她一起前往的,开车和拎东西的任务一般是交给司机老李的,可今天他却陪着她一块儿来了。

说一块儿也不确切,他只是在周末午餐的应酬之后开车去超市接应她。

老李说家里有事要请假,嗯,没法开车去接小月,一周一次的采买她一个人会很辛苦,身为丈夫去搭把手是很应该的事。

沈驭风无声叹息,他又怎么不知连家里的帮佣们都察觉到他和辛月最近感情不睦,想方设法撮合他们和好。

不得不说辛月在长辈面前很讨喜,连老李他们都是亲切地直呼她小月,而不是用太太之类的称呼,见到她受委屈的样子,就像自家女儿受了欺负一样着急。

连带着也不喜欢周黎的到来,整个沈园除了他本人以外,好像都很排斥这个客人的入住。

他不知道辛月是怎么做到的,阵营已经是一边倒了,他能说什么呢?

他也不愿意跟她像现在这样的冷战,可是也拉不下脸来去说个软话,道歉什么的,他觉得对她妥协的够多了。虫

他把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发了短信告诉辛月他来接她,回复只有简短的一个“好”字。

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她就不能多发几个字吗?

看看她以前的短信,好像文字都会撒娇似的,看着她的短信就像见到她本人跳到眼前在跟他说话。他原本是不习惯发短信的,自从跟她成了夫妻,才开始舞动手指。

可是她却变得这么简洁了。

他想了想,买的东西估计不少,她拎这么长的路还是吃力,索到超市出口去接她吧!

沈驭风一身浅­色­衣裤,KEN的衬衫很好地修饰出他身材的颀长线条,袖口挽到手肘,右手紧了紧左手腕表的搭扣,站在最有市井生活气息的超市外头,却没有一点烟火气,一看就是不常出入这里的贵公子。

他耐心有限,却还是抱着手站在门外等♀超市是高端会员制的,出/售有机食品和进口产品比较多,受众是城市中产和老外,平时人不多,到了周末人流还是有点密集,出口结算的地方要排上那么两三个客人。

他远远地看到辛月推着车子安静地等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时低头愣神,有点心不在焉,不是像以往逛超市时那种兴致盎然的样子。

结完帐,东西足足装了三四个大帆布袋,沈驭风心想幸亏上来接应她了,否则以她的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提得动这么多东西!

辛月并没有看到远处的他,把袋子放进车里继续推行,沈驭风刚要走上前去,却看到后面有一个男人推着车子追上了辛月。

辛月看到此人显然是吃了一惊,似乎两人是认识的,说了几句话之后,辛月腼腆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羞赧的红晕,然后竟然跟那男人走到一旁,打开购物推车里的购物袋,把东西拿出来放到对方的车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

沈驭风不自觉地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此刻辛月脸上的笑竟然让他觉得十分刺眼。

他没法继续淡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人的动作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

两人刚好整理好了各自的购物袋,说笑了两句就并肩推着车往前走,沈驭风的身影刚好挡在车子的前方。

“东西买好了?”沈驭风的口吻不咸不淡,话是对着辛月说的,眼神却瞥向一旁的陌生男人。

英气十足的五官,硬朗的脸部线条,短发高个儿,嘴­唇­四周和下颚有男人味十足的短须,正是时下女孩儿喜欢的硬汉形象。一身家居休闲服,看起来就住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周末过来买东西。

辛月怎么会认得这样的人物?

沈驭风心中警铃大作,目光回到妻子身上,像是无声的询问。

“驭风?不是说在停车场等吗?”辛月见到他有些意外。

沈驭风看了一眼购物车里的东西,他坐在车里,她要怎么拎这些东西?

还是说她早就想好会有帮手为她效劳了?

“小月,这位是你先生?”硬汉开口说话,声音倒是意外低沉温柔,跟外形不成正比。

“是啊,这位是我丈夫沈驭风。驭风,这位是我大学学长莫尧,我进校的时候他大四,毕业后来到这里发展,我都不知道,今天刚好遇上了,我刚才犯了迷糊,中途推错了购物车,买的很多东西其实是学长要买的,刚刚才换过来!”

两个男人握手致意,辛月的一番介绍非但没让沈驭风松口气,反倒让他觉得这怎么听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她不是说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么?看他们刚刚有说有笑的样子颇为热络,一点也不像不熟的师兄妹,而且听听这男人对她的称呼,小月,怎么这么多人都乐得叫她昵称,亲近的跟什么似的,倒显得他这个跟她最为亲密的男人像陌生人。

“时间真是快,师妹还赶在师兄前头了,记得当初去接新生入校的时候,你看起来像个初中生,还以为你是陪哥哥姐姐来报到的,现在都嫁人了呢!”

莫尧没有看出沈驭风的醋意,

跟辛月继续推车并排走在一起,沈驭风只能跟在两人身后,边走边腹诽——

哼,现在也没见成熟到哪里去!

“那是师兄你忙于打拼事业才没空成家,你当年可是名噪一时的校园诗人,光靠那手漂亮的好字和情诗就打动了半个F大的女生了,更何况现在事业有成,而且还是那么帅!”

莫尧一笑,半开玩笑地说,“可惜被打动的人里不包括你!”

辛月只是低头浅笑,全当那是一句玩笑话,身后Сhā不上话的沈驭风却捕捉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胸口一阵收紧。

这个莫尧难道之前上大学的时候追求过辛月,听起来没能如愿还颇为遗憾?

两人一路说笑,辛月不是回头看沈驭风,以确定他还在同行,想邀他加入他们的话题,他却每每只是不屑地将脸偏向一侧,仿佛对他们所说的一切完全没有关注,也没有兴趣参与。

辛月黯然,脸上还挂着笑,但并不快乐,连一旁不动声­色­的莫尧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跟辛月一起走到沈驭风的车子旁边,帮辛月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很巧,他的车子就停在沈驭风车子旁边的位置,一辆奥迪Q5,粗犷的外形终于跟他本人的风格对上了号。

沈驭风冷嗤一声,走过去接过辛月手中的购物袋放上车,倒是把她给挤到两个男人之外的空间去了,只能垂手看着他们俩忙活。

沈驭风表情恬淡,可其实脸­色­可谓很不好看,别人看不出来,辛月却一眼就明了了。

他那些隐藏在温柔外表下的强势因子,正如莫尧粗犷外表下的细腻温柔,只有在遇到特定的人、特定的事和特定的环境才会突显出来。

沈驭风挤占了有限的空间,占有意味十足地把辛月推到自己身后的位置,几乎隔断了她与莫尧的直接交流,她买来的东西也是全经他的手放上车,不愿让他人碰。

重重合上后备箱,沈驭风才微笑着转过头道:“莫先生的车不错,现在在哪里高就?”

听辛月的意思他好像只是毕业后来这个城市求职谋生,短短四五年时间就能开这么好的车子,应该有些本事。

莫尧回以一笑,从皮夹里掏出名片递给沈驭风,话却是对着辛月说的:“还是语言优势,在一家日资企业做部门主管,这是主业;我的旅友社团也上了轨道,也算是跟小月你一样把爱好发扬光大了!如果小月你们什么时候想参加户外旅游了可以找我,联系方式名片上有!”

沈驭风勾­唇­,轻讽道:“日本人的公司?”

莫尧并不恼,淡淡地回应:“在商言商,沈先生身上这件衬衫的创始人不也是日本人?”

沈驭风噎住。

临走的时候,莫尧上了车还冲辛月摇手,说改天一起出来吃饭好好聚一聚。

辛月自然是微笑应允的,只是坐上车后才看到沈驭风的脸­色­难看得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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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继续~吃醋的沈小渣~(╯□╰o

辛月番外:明月度春风(21)

辛月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这是为她煮的茶吗?

“喝喝看,君山银针你也喝过的,尝尝用这九谷烧的茶具冲泡出来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嗯!”

辛月抬起茶碗就口,茶香清鲜,口感甘醇,可是轻咂了下嘴,她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喝不出有什么不同!”懒

他是不是会笑话她,执着于一套茶具,却根本什么都不懂,不过是学人家附庸风雅罢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沈驭风喝了一口自己茶碗里的茶水,扬­唇­道:“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同的。”

辛月很想像平时那样做个好奇宝宝,细问到底不同在哪里,可一旦沉默惯了,开口就变得很难。

“不想知道不同在哪里吗?”沈驭风主动发问。

辛月又喝下一口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沈驭风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将她茶碗里剩下的一口茶喝了进去,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口对口地将茶水哺喂进她的嘴里。

甘醇微热的茶水如一股细泉流入口中,来不及细品已经滑入喉咙,虽是囫囵吞枣,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却都仿佛舒张开来。

她差点都忘了要怎么呼吸,因为沈驭风的­唇­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就着茶水的润泽跟她的­唇­紧贴厮磨着,或轻或重地吮咬着她柔软的­唇­瓣,甚至很快就将舌缠上她的,手也捧住了她的脸颊,吻得更深。虫

辛月也忘了要闭上眼睛,有点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吻得投入的男人,他阖上了双眼,睫毛又黑又长,有好看的弧度,鼻梁挺挺的,鼻尖与她的鼻尖相触,微微偏着头,把她无限地拉近他的怀抱。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辛月的伤口,她低呼了一声,沈驭风才放开她,两个人都有点喘,他将她抱在怀里,在她­唇­边哑声道:“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不同了?”

辛月不自觉地点头。

沈驭风笑起来,扶着她坐稳,捋了捋她额前的短发,“其实泡茶还是心意最重要,有了心意,哪怕只是最粗糙的土陶茶碗和粗茶,也能泡出好的滋味儿来。”

是吗?她以为只有烧菜是这个道理,喝茶讲究­精­致和心境,而沈驭风也是用惯了好东西的人,所以才会想要买套上佳的茶具来送给他的,可没想到他竟然也有这么唯心的时候。

“你学会泡茶的技巧远比送我一套茶具更吸引人,可是那天你不肯泡给我喝!”

她不肯动手,那他就亲自演示一番给她看。

她想学泡茶,想学会之后跟他分享饮茶的乐趣,也必须是由他亲自手把手教的,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把其他男人教她的“皮毛”都抹煞掉。

“我怕泡不好,你会……”

“我会怎么样,生气?”

辛月不说话了,算是默认,沈驭风这才发觉对她好像真的太苛刻了。

“那我现在教你,好好学,学好了我就不生气!学不会就天天在边上看着,我喝茶你都在旁边守着!”

“你……”这根本是不平等条约啊,学得好不好还不都是他说了算吗?

沈驭风又封住她的­唇­吻了吻,才手把手地教她煮水冲茶,姿势太过暧昧,两人太过于亲近,沈驭风相当于是将她包裹在怀中一般。于是最后这场教学还是擦枪走火了,因为辛月说了一句如果遇上意外的是他,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沈驭风心情大好,断断续续落在她后颈上和­唇­瓣上的吻成了燎原之势,最终抱着她回房继续两人的情事。

她离开两人的卧室已经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归了。

欢爱激烈却又温柔,沈驭风顾着她的伤势,动作沉稳有力,给了她欢愉,也给了她呵护。辛月甚至觉得这一夜比他在初夜给她的柔情要多的多。

只是她发现他好像有些咳嗽,最近天气忽冷忽热,他大概是着凉感冒了。

沈驭风不以为意,只问她知不知道什么东西泡茶喝对嗓子好。

陈皮和胖大海,这她是知道的,也很容易买到。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辛月每天都在他的茶水里放上一点点陈皮或胖大海。

他朝她微笑,对她说谢谢,夫妻俩的感情好像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

辛月以为他们的婚姻终于循着感情的发展进入了正常的轨道。

沈驭风的感冒没有就此痊愈,反而像流行感冒把辛月也传染了〗人吃了一段时间的药才终于把感冒症状给压下去,辛月也不再满足于每天给他泡茶止咳,而是专门炖煮了清肺的汤水,晚饭前喝一碗,他加班的时候她还请老李给他送到公司去。

只不过这汤水也有周黎的份,她跟他们住在一个房檐下,随时也有可能感染病毒,沈驭风跟辛月提的时候她也想不出理由来辩驳,反正汤水煮的多,算她一份也不会怎样。

有那么一个晚上,沈驭风加班晚了,让辛月不用送汤去,便没有喝。可是周黎当天喝了之后第二天上吐下泻,闹到要上医院,有意无意地暗示是汤有问题。

沈驭风没说什么,但后来回去还是问过辛月汤到底有没有问题,比如变质了或者食材不新鲜了,毕竟他没有喝,不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月很委屈,汤她也喝了,而且是给沈驭风预留了的,如果有问题,她怎么会冒这样的险?沈驭风没说不信她,但明显是站在周黎的立场看问题的,他还是质疑自己妻子的人格,因为他也尝过嫉妒是什么滋味,那会烧掉一个人的理智。

辛月很伤心,也很无助,因为恰巧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虽然她有口服的长效避孕药,但没有哪种方法是能百分之百保证不受孕的,她和沈驭风欢爱的频率比一般的夫妻可能还多一些,所以怀孕也是有可能的。

她去药店采购药品,最近家里两个病人把常备的药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要补充一些。她顺便买了验孕­棒­,和药物放在一起拿回家来,就放在药箱的旁边,没来得及收拾就去做饭了。

沈驭风晚上回来要吃一次药再睡,在药箱边发现了几支刚买的验孕­棒­,脑海里有一根神经瞬间就绷紧了

回到房间里,辛月刚刚洗好澡出来,擦­干­了头发,为他泡了一杯热水,里面照例是有几块陈皮。

她习惯睡觉的时候在床头柜上放一杯水,有时半夜渴了可以起来喝一口,尤其是最近两人生病时常咳嗽,这杯水变的很重要。

久而久之,沈驭风也习惯夜晚咳醒的时候手边有一杯水,带着淡淡的陈皮香味。

她说夜晚喝茶影响睡眠,所以茶叶是不放的,只放陈皮。

因为生病的缘故,这两天他们只是相拥而眠,没有欢爱,加之发生了周黎肠胃不适的Сhā曲,两人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关系又转冷了,辛月有点伤心。

她今晚沐浴之后还在敏感带喷了淡香水,换了沈驭风最喜欢看的一套睡裙,想小小地诱/惑他一下。床笫之间是两人最亲近的时候,书上也说大脑在欢爱时分泌的多巴胺会使人放松和愉悦,她的委屈和小心事就可以对他诉说了。

她忽然想起来验孕­棒­还没有拿上来用,刚转过身准备下楼,沈驭风就进来了,手里拿着包装盒都没拆掉的验孕­棒­,脸­色­凝重。

“驭风……”

“为什么会买这个?你怀孕了?”

辛月摇头,有一点娇羞,“不是,我那个……迟了,还没来,只是有点怀疑,所以买来验证一下!”

沈驭风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那个”是什么,太阳­茓­突突地跳着疼,不知是工作疲倦还是因为想到会有一个小不点生出来捣乱。

“不是一直在吃药吗?怎么会有这种怀疑的,还是说你没按时吃药?”

“不是的驭风,我有按时吃药……可是,我们现在是夫妻啊,就算意外有了宝宝也可以生下来的!我会学着做一个好妈妈,不会让宝宝妨碍到你的!”

“你也说是意外了,孩子不在我们现在的计划范围之内!我们在刚结婚的时候不是就已经达成共识了吗?孩子出生意味着责任,很多东西不是你想学就能学的来的!”

他本只是在说怀孕的事,但最后一句仿佛是在影­射­之前学烹茶和辛月对他的各种讨好,过去一段时间和睦的相处一下子成了脆弱的肥皂泡,戳破的瞬间,辛月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他还是不要她的孩子,哪怕只是一个可能,都让他反应这么大。她还天真的以为他们感情好起来了,就算有了孩子也是顺其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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