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金?没有。ww”二黑圆圆的手伸入他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将口袋的内衬都掏出来给我看。看到深灰色的布料,我也不得不接受他没带礼金准备来混吃混喝的现实。
“哎呀,这不是咱们邻居于纸吗,几天没见长得又水灵了!”二黑身后又突然冒出个人,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逼得我退后一步。
不用多想便明白这是二黑的妈妈——一个极其小气而又爱占便宜的中年女人。
她今天打扮的也是令人发指的模样。
廉价的粉底勉强遮住颧骨上的黄褐斑,下垂的眼角努力往上扬着,却只能显得更加可笑。与二胖同是短粗的脖颈上系着白丝巾,丝巾打成花样,这本是最纯净美好的饰品,但系在她脖上却完全变了味。
我则是那副她们口中说的穷酸‘水灵’样。
洗的褪色的蓝白相间的初中校服,穿着双侧面开胶的小白鞋。
15岁,本是个应该穿着棉布裙,披着齐肩短发的年龄,而我却执意剪了男生样的短发。
原因是——
节省点洗头膏,节省点梳头发的时间。
低头看了眼灰溜溜的小白鞋,我懒懒的扬唇微笑。
分明和以往一样打扮的穷酸,分明距离上一次见面没超过24小时。我怎么就突然变得水灵了呢?极具嘲讽的话配上二黑呣子方才说的话,着实让我感觉到种和过去这15年来不一样的感觉。
本来我可以喊保安来把这两个不交礼金又死皮赖脸来蹭宴席的人请走,但我却默许了。
带着二黑呣子一步步的走进大厅。
一步步的走过刚才于锦和仲叔叔走过的地方。
我的心,完完全全被虚荣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