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的确很坚强。
自我懂事以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父亲,那是因为这个父亲从未在我们面前出现过。听于锦说,自打她怀了我,就没再见到过我的父亲。只有每个月汇入于锦账号的1000块钱提示着我,我还有个从未露面的父亲。
他明显是个负心汉,可于锦坚定的认为他会回来,回到这个十平方米的小地方来,与我们共同生活。
偶然有一天,我偷看了对门那个上了初中的姐姐的政治书。
我只看到了一行字,而就是那一行加粗的黑体字,瞬间便硬生生地刺痛了我的眼。
法律规定:分居两年的夫妻即判定为离婚。
然后当天晚上,于锦又在望着明月思念那个人时,我终于看不下去了。那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哭,我哭着说:“你还不明白吗?你们这在法律上都算离婚了!你到底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他分明是已经不要我们了!”
这是抛弃,是抛弃。
于锦似乎没意料到我会这样说,而我也没有意料到她会因为这句话突然哭了,然后控制不住的打了我一耳光。
只觉得耳朵里一热,粘稠的液体便顺着耳道流出。
清冷且凄惨的月光均匀的洒落在鲜血之上,那死一般的寂静如同锯条,划破心头最柔软的肉。
我说:“妈,我好痛。”
(2)于锦,你是我的母亲,故而我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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