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终于说完了,我也想起电梯里那个死去的女孩,她对我说的应该不是“风”而是“封”字,原来她害怕别人也像她那样悲惨地死去。
桑一阳没有说话。不过纪颜却忽然皱了皱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然后快步走进了医院。我和桑一阳则跟在他后面。
病床上的王真居然坐了起来,旁边围了很多护士。
“真是奇迹,他居然醒过来了。”一位医生扶了扶眼镜,感叹道。场面很混乱,桑一阳也忙乱起来。纪颜青着脸,和我走出了病房。
一周后,我几乎忘记了此事,但纪颜却拖着我再次来到医院探视王真。
他恢复的速度之快令我咋舌,现在他居然已经可以扶着拐杖下地走动了,虽然还是非常的瘦弱。
王真已经获得了保外就医的条件,这的确也无可厚非。至于纪颜向桑一阳解释的那些,即使他相信了,也没有任何证据,所有的罪名都放在了柳落石身上了。
互相告知了身份后,王真坐了下来,虽然还在喘气,不过脸色好多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想知道的,因为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我会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其实当我知道自己无法再做手术的时候,更多的是高兴,因为我早就厌倦了每天拿着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划开别人的喉管、避开那些重要的血管和气管来割除令人恶心的息肉或者肿瘤。每次我拿着手术刀的时候,我都有种冲动,一种想一刀割下去的冲动。规矩是很奇妙的东西,有的人可能遵守了一辈子也不觉得怎么样,有的人却一天也不能忍受,我就是厌倦了重复的工作。
“终于,我想出了个游戏,一个我从未玩过的游戏,这个游戏足够让我享受一下以前从没有过的刺激感觉,至于高贵的身份、优厚的生活待遇、孝顺的子女和显赫的地位,我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