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昀看了一眼陆启垣离去的身影,抬头望向天上飘浮的白云,虚虚实实,犹言无心,何以遣情?心中的情思理不清剪还乱,也不愿理……
他再低头,白成已经立于他的面前,他冷然一笑,刚刚的事想必他都看到了,但是无妨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白竑,何况这事白竑迟早要知道的。
白成貌似恭敬地低头行礼,道:“少主公,主公请你过去。”
“知道了。”早在意料之中,脸上又浮起艳丽之笑,这张面具便是对着亲生父亲也容不得他摘下来,而又有何人可以让他不必再戴上这张面具?
跟在白成后头,白霁昀到了白竑的居所,白竑喜水,此处的楼阁应他的要求用竹搭建在水池之上,水岸之上以柳树为主穿Сhā着几树梨花,白绿相间映于水上,拖烟拂水,萦砌乍飞还乍舞,扑池如雪又如霜,还真有些超然绝俗。
白霁昀暗自冷笑,分明俗人一个还要遮遮掩掩,越发让人觉得恶心了!
白竑早已在阁内等候着,他面前摆放着棋桌,一边的侍女正在煮着梅子酒,酒香浸染着竹味,颇有些世外之感。
白竑听得脚步声,也不抬头,只是望向远方水上的鸳鸯,声无起伏地道:“昀儿,你来了。我们父子二人许久未对弈了,今日刚好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好地和为父来上几局吧。”
“孩儿遵命。”白霁昀应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白竑一挥手,一边的侍女便都下去了,唯留下白成一人继续煮酒伺候他们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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