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昀走后,沈雷尽管身体十分渴望休息,只是脑子却始终静不下来,脑海之中总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白霁昀与自己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一些些苦的酸的甜的涩的片断在他的脑子里膨胀着令他无法入眠,一直到天明,屋外从来稀稀落落的人声,他便再也无法躺下去得起了身。
他起床没有多久,便传来了白霁昀的急召,他匆忙洗漱了一下,便赶到了白府,才进了大堂就看到白霁昀和几位重臣大将面色凝重,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他眼光一闪,上前行礼道:“属下参见少主公。”
“白将军不必多礼。”白霁昀见他来了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出了什么事了?”沈雷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将军不知道吗?”白地四大武将之一的焦正德捋了捋有些发白的胡子,说道:“昨夜急报,西南部五城城主趁主公病重竟联合起兵谋反,如今已有三个城池沦陷了,而北边乱寇又起来兴风作浪,不过北边的乱寇倒成不了大气候,只是那西南部的战事……”
提及西南战事,底下的几个大臣面色又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相互交头接耳地在那里议论纷纷。
沈雷微微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头,理了理思绪,慢悠悠地说道:“原来如此,那北境属下曾经去过,对那边甚是熟悉,属下自动请缨去剿灭那北边的乱匪!”
他的请缨倒叫一干人等有些意外,白霁昀更是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他深沈地看着沈雷,似乎想要将他看穿一般,久久地才开口道:“杀鸡焉用牛刀?北境不过是些小杂碎罢了,哪里需要白将军这等大材去对付,我看还是西南更适合白将军去。”
沈雷低下头,藏着一双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慢慢地道:“少主公抬举了,属下还是更适合去北边……”
“我看白将军也不必推托了,西南这等大事舍了白将军还能其谁?”几个大臣纷纷进言道,沈雷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曾让人看到他的表情,就听他阻止了几个大臣的继续说话,了当地道:“西南之地湿气过重,属下近日身子欠佳实在不适合去,少主公还是另派他人合适些……”
“这么说,白将军是铁了心不愿意去西南了?”白霁昀冷冷地瞪着他,心里有股莫名的气愤,更有种自己最信任的人却不帮着自己的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