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日新婚之夜你并非是怕我不碰你才用的迷|药而是为了瞒过你并非处子的事实!”白霁昀咬牙切齿地道,不断地想着那日在齐地所见齐若艳和卓靖晁之间的勾搭以及新婚之夜的迷|药,他当时还在纳闷齐若艳居然还是个Chu女,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没错。”齐若艳凄楚地笑着,她肯嫁给白霁昀又用迷|药又用钱买通大夫不过都是为了保住腹中胎儿,可是这腹中胎儿生父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她伤心了,即使她有心想要这个孩子天也不容!所以方才她见那临时来给自己看病的大夫面有异色,也没有多说话,她就是希望那大夫将她说不出口的话带给白霁昀。如今说了,她也坦然了。
“你──”白霁昀怒火中烧,“啪”地一巴掌便上了去,立刻将齐若艳原本苍白的面上掴了个通红,齐若艳却只是笑了笑,不在乎地开口道:“你何必气成这样?你我之间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易,如今我父亲都已经死了,你我之间也无了交易,你又何必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你说得轻巧!谁人不知你怀着我的孩子,若这孽种是个男孩,那我白地嫡长子的身分岂不是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给占了去!”白霁昀冷哼着道,烦躁地将齐若艳一把推开,不仅仅是如此!他本来以为解决了子嗣的问题,再夺下白竑手中的权力,他和沈雷之间便再无阻碍了!除去这些利益关系而扪心自问,他多少对于即将成为人父有些兴奋,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更是多了一份期许,可是却没有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的失落自然是难以言喻的!更何况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给自己戴如此大一顶绿帽!虽然她婚前的不检点自己权衡利益也只当作不知道,而如今居然还让自己做了现成的老爹,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去!“立刻给我把孩子给堕了!”
“咳……白霁昀你要不要和我做最后一笔交易?”比起气急败坏的白霁昀,齐若艳则要显得冷静很多,病态的脸上却闪烁着异常的坚定,让白霁昀狐疑地看向她:“交易?什么交易?!你想留下这个孩子是万不可能的!我白姓家族的血统岂容玷污!”
“你放心……这个孩子不会出生的……我只是不想让‘他’离开我罢了……”齐若艳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脸上有着母爱的光晕,那样的神采让人为之动容,但是却不包括怒气冲冲的白霁昀。
“你想变个法子留下这孩子?!”白霁昀阴沈地瞪着齐若艳,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真当我白霁昀是傻子吗?”
“不……我只是想将这孩子留在我的身边,却并不想将‘他’留于这个世上,‘他’也确实不该留在这世上……”想到卓靖晁,齐若艳是彻彻底底地心死了,本来她活着的唯一希望便是这腹中胎儿,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她还有什么脸面留下这个孩子?便是到了阴曹地府她也无颜见家人!
“什么意思?!”白霁昀被她说得微微一愣,她的意思是她也不会活在这世上了?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她是他的结发妻子,若现在便死,外面的人指不定就以为他因为她娘家一倒无利可图而杀妻害子,这岂不是在害他?!
齐若艳抬头看向他,没有一点的心虚,冷淡地道:“你娶我不就为了从齐地获得好处吗?如今不正是你吞下齐地的大好机会?整个齐地都是你的了,你还怕得不到好处?”
白霁昀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而她所说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虽然齐地
现在内部混乱,但是齐地多山而傍海易守而难攻,他现在根基亦不稳,不宜在齐地之上花费大量的人力与物力,否则得不偿失。“你说得轻巧!以为拿这些事来糊弄我,我就会被你糊弄了吗?”
“呵呵……”齐若艳笑了两声,只是眼中却全无笑意,她的眼始终冷得似蒙了一层冰,“你所担心的是齐地易守难攻之事,那是对于外人而言,齐地虽然有天险作为天然屏障,但是也不是没有弱点,我齐家自然是对齐地了如指掌,我知道有一条秘密通入齐地的暗道,而那暗道并无重兵把守,你若通过此暗道进入齐地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条暗道是齐家人祖传的秘密,家中除了她、她父亲和弟弟就没有第四个人知晓了,她会得知这暗道也是因为她打小便对军事布局感兴趣,对着她父亲死缠烂打,她父亲又宠她,这才给她看了那祖传的军事地图,并告诉她这个秘密。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守着这个秘密入棺材的,却没想到有生之年最终还是要将它告之外人,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是家仇若不报她又有何面目与家人在九泉之下相见!想起自己年迈的父亲、慈爱的母亲、一直让着自己的姐姐和可爱的弟弟最终却是惨死在那个人的刀下,她的心便似被人用刀割开再撒了一把盐一般酸痛着!
“你……说得是真的?!”白霁昀吃惊地道,若真有这么一条秘道,那么他要攻入齐地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了!他立刻又戒备地看向齐若艳,问道:“你有何条件?”
“留着这个孩子,直到我亲手杀了卓、靖、晁!”齐若艳一字一顿地说着这个名字,她对这名字原本如此之爱,只是现在却只剩下怨只剩下恨了!
“……好!但是这孩子绝不能成为我白家的嫡长子!”白霁昀不放心地道了一句,换得齐若艳一声嗤笑:“你放心,这孩子绝不可能成为白家的嫡长子的!”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