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雷哥!
白霁昀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跳坐了起来,眼前一阵晕眩令他难受地摇晃了几下脑袋,而靠在了一边的床柱之上。
“少主公,你终于醒了。请先喝杯水。老奴这就下去让人备些清淡的食物。”白成见白霁昀醒了,倒了一杯水奉上,而若有所思的眼睛细细地盯着白霁昀。
白霁昀靠在床柱之上呆滞了许久,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水,又闭了闭眼睛,待到再睁开眼睛之时似乎精神了不少,双目也清晰了许多,他动了动酸痛的身子,无精打采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巳时了。”白成答道,看了看白霁昀,又开口言道:“少主公,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两天两夜?”白霁昀有些吃惊,他只记得自己从沈雷府邸中走出来以后,越走越寒越走心越痛,然后便全无了意识……而想起那时自己与沈雷之间的争吵再想到沈雷与端木香香之间的亲密,他只觉得自己尚未愈合的伤口又被重重加了一刀一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的惨白。可是就要他如此轻易地放弃沈雷他是绝对做不到的!他狠狠地将自己的嘴唇一咬,勉强从床上站起来,便拉过一边的外衣往身上胡乱一穿就要往外走去。
“少主公你要去哪里?!”白成忙拉住他。
他将手一甩,甩开了白成的手,冷然道:“我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老奴自是管不着,不过少主公要是是去找白将军的话,恐怕这一趟是白跑了。”白成见白霁昀当下傻愣在了那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道:“白将军已经走了。”
“走了?”白霁昀傻傻地重复了一次,又猛地揪住白成,慌张地问道:“什么意思!”
“昨日白将军递了请辞,主公体恤他便批准了他的请辞,而白将军似乎也急着要离开一般,今早便离京了。”
白霁昀陡然颓废地松开了白成,恼恨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他真是的!明知道白竑巴不得沈雷早早离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让白竑钻了这个空子!他怒地想要去找白竑,突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忙回身急问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