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雅正在厨房做饭,她手持尖刀剁的案板“乓叽乓叽”直响,声震楼宇。看那狠劲,应该是使出了吃奶的本事。尖刀是德国希尔曼牌的进口货,锋利无比,吹发即断,在灯光下闪耀出冷冷的寒气。林雅乓叽一刀剁在骨头上,顷刻骨头稀碎。我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想这一刀要是剁在我两腿之间凸起的部位,恐怕我这辈子就别想*了。我说亲爱的,累不累,我帮你吧?林雅回头瞥了我一眼,有点不屑“省省吧你,陪妈说会话去。”乓叽又是一刀,势如闪电,声如闷雷。我吓的赶紧缩头,灰溜溜地离开厨房。
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穿针引线,样子很是憨态。她十年前就已经老花眼了,戴着老花镜还是拿捏不准。在我记忆里她有十多年没做过针线活了吧。我沏了壶茶,问她捣鼓什么呢。她低头引线,说给她大胖孙子做衣服。我大跌眼镜,想还没开春播种呢,她老人家倒准备瓜熟蒂落的事了。
在孩子这事上林雅她爸和老太太意见绝对统一。刚结婚没几天老太太就唠叨孩子的事,说两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人气不足,早点要个孩子家里也热闹热闹。我跟老太太解释,说要孩子这事可是个大工程,急不来,首先得打好地基,要不然不是建个烂尾楼就是建设中塌方。老太太气的直喘粗气,半天蹦出来句“逆子,我还有几天能活!”我吓的半天不敢说话,哄了大半个时辰才把老太太哄好,想这事必须速办速决。回家后就跟林雅积极学习《女娲内经》,天天测体温,查排卵期,男上女下位,臀部垫高术,工作如火如荼,没有几个月我就被迫消极怠工。林雅她爸找我谈话,说他就林雅一根独苗,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生个带把的骨血,让我跟林雅尽快生个男孩,奖金100万,但是有个条件就是男孩出生后必须姓林。我连连点头嘴上不敢反驳,心里暗自叫苦。想第一这事不是喝口凉水就解渴那么简单,我又不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即使中标也不敢保证是个带把的。第二我娶个媳妇就是季家的一亩三分地,我辛辛苦苦挖坑,施肥,播种的,种花种草是我自家的事,凭什么生个带把的就得跟你林家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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