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口子的侄儿在贾雨村府上当差,不小心听到的。贾雨村貌似将这几年与府里往来的书信什么的都收着,准备呈上去呢。”宝钗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
贾雨村,果然是要落井下石吗?巧姐听了此话,忙叫了画眉去请傅越和郭正。
傅越今日沐休在家,正与郭正在说贾府之事。忽然听见画眉来传巧姐的话,傅越与郭正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起身过来了。
宝钗又将细节什么的说了。巧姐听着事情详细,心下狐疑不止,宝钗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傅越听了,忙唤了人去备马。郭正不惯京中的权贵官场之事,便留下来算是保护这几位。巧姐的心都揪紧了,一方面希望傅越想到法子来拦下贾雨村,另一方面,她又怕贾雨村狗急跳墙,对傅越不利。
却说傅越回了城,没有回傅家,而是直接进了北静王府。不多时,贾雨村府门不远处忽然支起了个摊子,赫然是一个算命摊。
守株待兔了两天,贾雨村终于出了门。一个醉汉脚下趔趄地直直撞向了贾雨村的轿子。几个轿夫下意识地想去推他,膝盖却一麻,顿时前头的两名轿夫腿一弯,轿子顿时就前倾了。贾雨村被这一个态势给甩了出来,乌纱帽都滚到了一边。醉汉不经意地将贾雨村一撞,贾雨村身子本来就不稳,被这么结实地一撞,整个人后退了一步,正好后腰被那轿杆一拦。再然后,他绕着那杆子一个后空翻,落地的时候,只听得咔咔几声。醉汉此时也站不住了,倒了下去,正好压在贾雨村身上,用力地爬,怎么也爬不起来的样子。
贾雨村当场就晕了过去。门房也被吓住了,忙上来拉贾雨村。等到贾雨村悠悠醒转过来,喊捉人的时候,门房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叫人去追,可是哪里还有人。贾雨村被气得七窍生烟,又晕了过去。
那个算命摊子仍旧在那里摆着。娇杏给贾雨村请了大夫,日夜不离。好不容易他的烧退了,娇杏才在丫鬟的劝说下回了屋休息。贾雨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问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当时随身带的匣子可有人拣到了。结果问遍了府上所有人,几乎把地都挖了三尺,也是丝毫没有见到过那个匣子的影子。贾雨村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差点又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如此一来,病情又重了。
让他的病情真的重起来的事情是,他病了的第二天,一个同僚上门来探访了他。贾雨村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来接待,觉得自己终于融入了京城这个大染缸。谁知道,第三天,一道调令下来,贾雨村被降为了一个偏远小县城的县令,而昨日来探望他的那人顶了他的职当了顺天府尹。贾雨村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终于人事不省了。
巧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当傅越告诉她的时候,巧姐兴奋地扑了上去,搂住他脖子就亲了他一口:“相公你太厉害了!这法子是你自己想的吗?”
傅越小心地揽着她的腰肢,笑着在她的额上浅吻了一下:“当然是我想的。不过人是北静王叔找的。你没看到贾雨村被揍的模样,可真是解气极了。”
巧姐长长吐了一口气,高兴了片刻,又道:“那贾府现在如何了?”
傅越沉默了片刻,才道:“如今皇上没有开口,谁也不好说到底如何。不过北静王叔已经在走动了。只怕荣府还可,宁府却是不成了。”
巧姐默然了,不过她也知道,即使有北静王府帮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能保住荣府恐怕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的了。想到这里,巧姐忽然道:“对了,相公,若是有空,你帮着查一查,当年薛家大舅被流放,可与贾雨村有关?”
傅越想起了那日来的宝钗,明白了巧姐的意思,点了点头。他的手放在了巧姐的小腹上,十分轻柔:“这几天他还乖吗?有没有让你受苦。”
巧姐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冲他微微一笑:“这几日嬷嬷们给我做的东西,我吃着也有味儿了,也没吐了。二姑姑说孕吐也只是一阵时候。”
傅越这才松了口气,手仍旧不肯离开她的肚子,状似为难地说:“还有好几个月呢。”
巧姐脸一红,用拳头敲了他一下:“什么好几个月。”
傅越看她粉面桃腮的模样,心里一动,准确地噙住她的丹唇,吻了下去:“娘子怎么想的,那我也就怎么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摸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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