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得太快了吧!“你是皇子啊!太子哥哥都有那么多的……”忍不住故意刁难。
“子霏,”他握住她的小手,神情认真,杏仁中荡漾着深浓的情感,“梓炀此生,唯子霏一人足矣。”
砰……砰砰……
好像又听见,心蹦出了胸口,溜不见了。
盈然大眼,忽然变得迷离幽幻,粉瓷般的玉颊,渐渐染蕴上一层瑰色,睫羽颤了颤,涩意染面,小脑袋立即垂了下来。印在杏仁眸中,却是怎番的风情,娇儿羞语迟,幽情染鬓花。
她直揪着衣角,湿了掌心。心说,妈呀呀,这像是小孩子的对话吗?!简直……她这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灵魂是可以理解的,怎么才十一岁的小屁孩梓炀,也如此唱作俱佳?还是……古代的小孩,都成熟得很早!
一个温温软软的感觉,落在额心。这下,她又窘了。
啊,怎么几个纯纯小吻,就把她给撂爬下了。不行,她得扳回局面。
子霏红着脖子,仰起小脸,噘嘴道,“梓炀哥哥,不公平。人家背了《女诫》,你也要背一个《男诫》才行。”
梓炀又是一愕,问,“有这种书么?”他发现,她的脑袋里,似乎总爱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说词,和想法。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人家可不背了。大不了,饿瘦点儿,苗条也是美啊!”总的来说,这个古代世界对美人的界定,倒是满正常的——纤瘦为最好。
梓炀毫不犹豫,点头,又跳进了她的圈套,“行,我背,你说吧!”
其实,他也顶好奇的。
“说话算话,食言而肥。”奸奸一笑,真似偷腥的猫儿,“你听好了。从今往后,梓炀哥哥为子霏要尊守以下‘三从’,亦即子霏出门要跟从;子霏命令要服从;子霏讲错要盲从。‘四得’,即子霏梳妆要等得;子霏花钱要舍得;子霏生气要忍得;子霏生日要记得。”
她摇摇他的袖角,甜甜道,“梓炀哥哥,你记住了吗?这个‘三从四得’比我背的那个简单多了。”
这刻,梓炀的俊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附近伺候的奴丛们,紧捂着嘴直偷笑。
子霏横去一眼,扯着他的袖管继续追问,直到他应声称是,才罢休!
OK!她的养成计划,又大跨步向前迈进了一截儿。
软软的嗓音,在奇怪的表情下,终于默完了《女诫》。
“很好。子霏这一年多来,勤学好问,知书答礼,越渐有公主尊仪。不枉废本宫一片苦心,如此,本宫也好向你母后交待了。”兰贵妃唇含淡笑,月眸沁暖。挥了挥手,让邀悦呈上了一封信件。
“子霏,来。”
“是,娘娘。”
奇怪,干嘛突然提到那个丢她入狼|茓的“娘”呢?她来湘南国一年多里,从来没拉到过一封家书。
之前从一些奴婢口中探到,她这娘为了保住自己宠妃的地位,才将她这小白痴丢出来的。因为她还有一个聪明正常的儿子,丢掉她,她自己就省事了。而且,还能博来一个明晓大义,为国献身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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