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勾勾唇,满意地离开了。门口时,还吩嘱属下将她的画儿打包,送到书画坊装表。
稍倾,直到屋外已无人声。漱漱新雪,滴融在地,发出细咯声。
“啊——”
天哪地哪,她滴唇唇,居然碰到狐狼四了。
呜呜,她想死啊!啊啊啊——
接着好几天,她都声称不适,不愿跟梓炀学习。脑子里转着的都是那个“意外之吻”,一连洗漱小嘴很多遍,还连做了几晚怪梦。
恶——
她居然梦到,梓祯挑着恶魔般的笑,想要欺负她。
一梦醒来,浑身冷汗哪!
现在,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东东的后遗症,实在太强悍了。
害她第二天一看到温柔含笑的梓炀时,居然生了种罪恶感。太可怕了!她是不是《女诫》背多了,真的产生奴性了。
哎呀,苦恼,纠结。
“公主,喝汤了。”
宫婢端来一盅热腾腾的参汤,放在桌前,并不走开。四殿下吩咐了,必须看着她喝完,否则不得离开。虽然是自己的婢仆,可这掬兰殿的奴从,没人敢违逆不尊、或轻忽怠慢四殿下的话。
别别嘴,一勺一勺地添进嘴里。
她承认,这东西很香,很甜,很可口。和她以前喝的任何一种参汤,都大大不同。
可是……她开始神经质地怀疑,是不是狐狼四在这里加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做那些怪异的梦哇?!
窘……
“子霏,子霏——”
走廊上传来晓桐的声音,现在她是她这儿的常客,自打她画了一副KETTY猫的画送她,并建议她让宫中绣坊将之绣出原形,做成抱枕后,她就时常来磨叽她,想套她突发奇想的好玩艺儿。
喝完汤,宫婢离开了。
晓桐喜着红色宫装,今日一身大红裘氅,雪白的貂毛滚边衬得玉盘儿小脸,愈发娇艳,似寒梅吐芳,凤眸流转的风情,实难让人移开眼。
想想,翻年,晓桐及笄,就要论婚嫁了吧!真有点儿舍不得。
晓桐一看子霏,直接拉起她的小手,就往外拖,“丫头,你闭关已经这么些天了。四哥的参汤也该把你的怪病养好了吧!今日,怎么也要跟我出去玩玩。”
“晓桐姐姐,要到元朔节了,大家都忙着送名帖呢!你的母妃没带你一块儿么?”元朔节前,各宫各殿的主子都会互相串门子,互赠贺礼,名帖正是这种勾对活动的一种借名儿。主子们串门,身为其子女,自然必须跟从了。
晓桐摆摆手,脚步可不慢,“今儿已经送完了。要不,我可不敢溜过来。好啦好啦,别提这些无聊的事,我带你去金宣殿,有好瞧的哦!”
“好瞧的?什么啊?”
晓桐回头,冲她神秘一笑,“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保准你会很兴奋!”
兴奋什么?
呃,可是她却有种兜头淋身的不好预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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