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一抹薄阳,轻轻落在他颤如蝉翼的睫羽上,筛下一抹薄润彩影,映在那如珠如玉的清雅玉颜上。风儿撩起他颊边随性披散的墨色流瀑,一缕调皮的墨丝忽地滑过他轻抿的红润双唇。
她用力咽了咽口水,伸手,将那一缕乌丝拔开。
但风儿一吹,乌丝又滑落下来。
然后,她又伸手去顺。
又滑落,又顺。
再滑落,再顺。
乐此不疲啊!
梓炀的皮肤好好哦,连一点太阳斑都没有。
以前看他来信,从未提过堤防工事有多紧迫艰辛,她都是从以同偷偷夹带寄来的信中,才清楚他有多么用努力。也因此,她才会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啃那些艰深难懂的治水古典,用尽脑子回忆前世所知的所有筑堤工程。
刮风,下风,烈阳,寒雪。
他都是冲在最前方的那个官员啊!
不过,这样子折腾三年,以前白皙的皮肤抹上了一层成熟动人的蜜泽,更具男人味。
三年不见,那儒雅清俊的气质更加持重沉敛,而周围的人所投来的眼光,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先不论那些待嫁女儿的惊艳眼神,就湘南帝听着梓炀汇报防水工程时的满意笑容,就知道老子很满意,前途将会更光明。待梓炀一回宫,必是加官晋爵,赏赐连城。
嗯,她的小老公是出去“渡金”归来,身价大涨呢!
不行,她得想办法快点将他定下来。
“子霏,”他抬眸捉着她调皮的小手,笑问,“诗都题完了,你看看可喜欢?”
她现在的心思可不在诗画之上了。
“梓炀,咱们订婚吧!”
话一出,梓炀怔了三秒。
看他没反映,她急了,一手捉着他的胸襟,大声要求,“你不可以反悔哦!咱们已经同床共枕过了,你必须对我负责任。反正,这都是早晚的事,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咱们就此订婚吧!”
同床共枕?
其实,他们只是在燕阁上彻夜交谈,他搂着她,直到天明。
“子霏?”他还是有点震住了。
对哦!这年代,哪有像她这样受过深闺礼教的女子,这般恬不知耻地跟男人“求婚”。
但是,不管如何,都只准成功,不能失败。
“怎么,你不答应?”俏艳的小脸,刹时皱成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