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过度,又扯着背伤,表情扭了一下。
他很敏感,伸手抱住她,“朵朵,你不舒服?”他懂女人病是什么,所以想抱她躺下。
她拍开他的手,继续严肃道,“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啊?你知不知道人家费了多少力才猎到那么多宝贝给你补身子的。你居然不乖乖吃饭!人家好不容易把你养了肥了一点点,你就这样子报答你……娘子我的吗?”
月眸一闪,忽然变得深黯沉敛,道,“朵儿,对不起。”
这一瞬间,他就如没有失忆的那个人一般,深邃的眸子泽出慑人的气势,连严肃认真的表情,都是湘南帝才有的那种尊贵高雅。
“梓祯,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心,砰砰跳个不停,紧张布满了小脸。
月眸一眨,深色消失不见,又是一片清明澈亮的纯光,笑了,“朵朵,疼……”
她的一只小手还掐着他的脸,她松开手,心说黄金脑再好,也不可能立刻就起效。
“体罚可免,活罪难逃。”
她嘿嘿笑了两声,模样似恶魔,掀开他下半生的被子,双手摸了上去。
“有感觉吗?”
“没有。”
“这样呢?”
“一点点。”
“这样,这样呢?”
“好像……没有……”
“还有呢?”
请不要胡思乱想,她是在给他无知觉的腿做复健,并照大夫说的压大|茓帮他寻找知觉。每晚一次。其实,这对他来说是甜蜜的折磨。
按摩完,她已经累得直喘,抬头望进他笑意融融眼眸里,心深深一颤。如果,他们一直这样子,也不错啊!
“朵朵……”
小手一转,直攻向他腋下,他浑身一颤,想挡又舍不得挡。
“哈哈,痒不痒?咦?怎么你不怕痒么?”她哈得很爽,一双手肆无忌惮地在人家健壮的身上游走。
月眸越来越深,飞扬的眉头蹙了起来,“朵儿……”叫声很无辜。
“哎呀呀,叫得这么小受。是不是想让我再深入一点啊?”她就像大野狼,坐在人家腰间,伸着五指魔爪,笑得越发猖狂。
从来没这么欺负过他呢!感觉真棒啊!想她从小到大,都被他压得死死的。不论是学说话,读书写字,还是出外游玩。现在终于能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此时不欺负到底,多对不起自己啊!
“朵朵……”他叫声更无辜了。
“哈哈,说,以后你还敢不敢不吃饭?”大野狼吐着红信子。
“不……不敢了。”
“真的?”
“真的。”
“嘿嘿,乖,再让我……”
“朵,别……”
“啊……哎哟……”
偷鸡不成舍把米了!终于自食恶果了。
谁知他挡不住痒,还是还了手。结果她被摆平下去,背部撞着硬硬的床板,疼得呲牙裂嘴。
“朵儿,你怎么?”他担心地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哦,你……真的三天没吃饱饭吗?力气好大,疼死人家了。”
他一愕,愧色染满了俊脸,又可怜得像只小白兔。月眸无辜地眨了眨,说,“哪里疼,揉揉。”
他坐起身,抱起她想脱她衣服,她急忙拉住他的手,直道没事儿。硬拉他又重新躺好,盖上被子,熄灯睡觉。可是这一夜,背部的伤疼硌得她辗转反辙,许久才睡着。
黑幕里,月眸没有闭上。他起身轻轻褪去她的衣衫,借着木屋缝隙中透出的月光,看到她背后渗血的伤口,目光微眯,倾出一片疼色。小心翼翼为她重新上了药,换上干净布条,才又睡下。但月眸望着天窗的那轮弯月,久久未再瞌上眼。
海滨村这次丰收的山货为他们换回了丰厚的回报,家家户户高兴地筹备着过元朔节。更有不少合居互助的年轻人,自发配对,组建了新家庭。一时间,村子里的大红喜事一桩接一桩。为节日更添一分喜庆。
他们这户自然也不能落后了。子霏早就知道阿琴喜欢阿里,而阿里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好汉子,说亲说媒的自然不少。前出去打猎时,还有人偷偷叫她捎话,给阿里说媒的。她当然给拒绝了,肥水不落外人田啊!
所以,在这样好气氛的影响下,她使了大力气要凑和阿里和阿琴。于是,某晚她传授了一招欲拒还迎给阿琴。第二日带梓祯出去看大夫,留那两人在屋里好好厮磨。回来时,果然成就好事。于是村子里的喜事又添了一桩。
村长大人要成亲,排场自然不小,到贺的人比比皆是,祝福声不绝于耳。欢快的气氛能感染人,洞房这晚,梓祯终于说腿有感觉了,脚趾头还动了动。差点没把她给乐死过去。
在阿琴实施擒郎计划的那天,她带梓祯寻了一个村人介绍的针疚师傅,给梓祯扎了一个疗程。真是好事成双啊!她的努力没有白废,在他身子渐好的情况下,他的记忆一定会慢慢恢复的。
当所有人沉浸在节日气氛中,麻烦也找上了门。
“什么,又要涨地租税?”一大早,骑着大黑马的官吏来到阿里家。
“你们村子因嫁娶又增了人口。这人头税当然要加!而且,万贺国军队现在北方蠢蠢欲动,皇上正积极筹备战事,抵御外扰,需要增加军饷,自然要增加税收了。”官吏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让人深觉其中实情并非如此。
“可是官爷,前不久我们才加了一次税头。这每人再增加一成,我们很难……”
“别说得那么可怜。前不久你们村人不是进山狩猎了么?这大河山川都是皇上的,你们享其福泽,不应该交纳些贡税吗?”
众人一听,无奈之下,只有接了令旨。官吏一走,议论纷起。
原来,他们入山打猎的事被临村的人知道,纷传了出去,官府知道后自然想分一杯羹。而且,他们村子这块地本是众渔村最不看好的,谁知道他们一来,凭着深山里磨炼出的技能捕到大鱼,很令人眼红。正所谓强龙敌不过地头蛇。按照官府规定,他们新迁户必须缴满三年地税才能拥有琨州民籍。而之前他们村子被毁,失了原籍地的契书,无法在此得到公平对待。而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小县令已经做了六年,还没有得到升迁。此次湘南帝抵御万贺国,他想趁此机会多纳贡银,输通上层关系,以得提拔。
“还要再增加一成,这叫人怎么过日子啊?”
消息一传开,好好的年节也被破坏怠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子霏看着愁眉苦脸的众人,也陷入了深愁中。梓祯担忧地看着她,拉过她的小手,揉着她的掌心。她一紧张有心事,总爱折磨自己的掌心。看着那双清泠的月眸,她的心软了。
眼看着一切即将变好,这该死的污官居然跑出来搅局,如果她……唉,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啊!她必须另外想办法了。
望着宽阔大江的对岸,那一片莹光点点的城镇,子霏开口,“我们……可不可以去律曲国看看?”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由自主看着她,顺着她眼光看向对岸,希望之光,瞬间燃亮每个人的眼眸。
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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