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给陈彦打了电话,无果,洗洗睡了,睡之前抱着陈彦给我的礼物,香香甜甜做了个美梦。
梦里,陈彦抱着抱着我深情呼喊我爱你一万遍,我笑的浑身抽搐。
早上,照例买了X大东门口右边大妈的煎饼,那大妈看见我,远远的挥舞她短粗而圆润的臂膀:“喜乐!快!给你留的,刚出炉的煎饼!双蛋的!”
我嘿嘿笑着,递了三块五毛人民币,凑过去跟大妈商量,“大妈,这煎饼包月给不给?”
大妈略略思索了一番,“喜乐,这个大妈可不能跟你保证,大妈下个月要搬到别处去了,这钱,大妈不能诳你不是?”
我惊,眼看就要断粮,“啊!这不这么多年都在这了么,怎么说搬就搬呢!”
大妈比我愁苦:“哎,最近工商查的严啊,这帮人,你不知道的黑心呦!听说S大那边安全点,大妈下个月打算过去探探。”
我咬着煎饼无语望天,S大,真是一块风水宝地。不仅网罗了陈彦,还网罗了煎饼。我琢磨了琢磨搬过去的可能性,又算计了算计工资卡里每个月的那点口粮,遂将此想法彻底流产。
到办公室的时候,小楼端着杯咖啡眼珠子乱转,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嘴脸,见我来了,连连对着办公室的一侧怒了努嘴,“小心小心!”
我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模样,悄声过去,“怎么,又是低气压?”
小楼:“嘿嘿,你刚才是没看到,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惹着那祖宗了,发了一大早晨的脾气了。”
“祖宗”人有其名,芳名范月,人称月姐,乃我们社副编一名,年方三十有八,根正苗红一更年期大妈。
我咬着几乎挤成饼状得煎饼,“唔,是么。”
小楼同志奸笑着指了指一旁的碎纸屑,怒了努嘴:“喏,前一分钟新出炉的,你是没看到她那张脸,啧啧,皱纹都挤出来好几道。”
我咬着煎饼叹息:“果真可惜。”以后都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煎饼了,看来以后的伙食费又得长了。
小楼嘿嘿奸笑了一阵子,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嗳喜乐,你听说没,咱们社拿到艾瑞的专访权了。”
我:“啥?哀乐?”这名字可真够奇怪的,哀乐?真不嫌晦气,哪个公司起这么个名字!
小楼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像看弱智一样,盯着看了我三秒,惊讶,“你不是连艾瑞都不知道吧?!”
我咽了口煎饼,喝了口水,学着她的样子无辜的看回去,这年头不知道艾瑞的很受鄙视么?!
小楼捶胸望天,“老天,知识普及很重要,苏喜乐,你是怎么躲避九年义务教育的!”
我淡定的又咬了口煎饼,“九年义务教育里没有说要知道艾瑞是干什么的。它造出了火箭还是导弹?或者神州五六七八号?”
小楼恨铁不成钢,戳着我的脑门补齐我义务教育里缺少的一项课程,“你给我听好!小楼老师来给你上上课!”
在她滔滔不绝的激烈而又带着浓重个人主义色彩的课程中,我终于晓得,艾瑞,它不是一曲哀乐,它与哀乐果真差了千千万万个沟沟壑壑,难怪小楼她要看不起我。
在小楼浓抹淡彩的叙述下,我终于晓得她为什么这么迷上艾瑞了,绕来绕去,终归与她爱好男色有着不小的关联。当然,艾瑞它是个正经行业,它是个相当正经并且有着上市公司背景的集团企业。
纵然我对上市公司是个什么概念并不十分了解,但从小楼的面相上大概说明了他很有钱就是了,于是我把它想象成了一栋用人民币砸起来的大楼,我觉得这个更能让我对它有不一样的记忆。
而它之所以这么有名深的小楼青睐,除了钱之外,一方面是它短短几年之内,大肆霸占了B市的商业市场,旗下涉及的行业横跨网络、地产、投资等行业,同时,不得不说的是,它还有个颇有几分男颜的老板。
据说此老板姓孟,大名孟煜谦,子皿孟,李煜的煜,谦逊的谦,官方虚报三十左右,B市本地人,X大毕业后出国深造,算起来,也算是个校友。
此校友几年前学业有成,带着满腹雄心回国,和几个昔日同窗一同开创了艾瑞,一直达到有现在,恩,事业也很有成了,据小楼估测,此人身价大于等于九位数以上,恩,学业事业都有成后,群众们开始推测他的家业……
还据说,此君不仅事业上得天独厚,就连长得也颇有风采,据小楼小道消息,一批一批的影视歌三栖明星一波波拜倒在其石榴裤下,我感慨,真真有容乃量啊!这得是多大一条石榴裤啊,都快赶上法海收妖的袈裟了。
小楼敲我脑门:人家可是洁身自好的很,连绯闻都没出个几个。
我又感慨:他穿的是条贞洁裤!
如此王老五,怎能不让小楼心动,怎能不令副编发春!他简直就是个新时代的妇女之友!光棍儿同志们的耻辱柱!
不过更让小楼心痛的是,她已经有了师兄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说:“小楼,你夸张了吧,哪有人能什么什么都那么好,学业好,事业好,还长得好的,不可能什么都好,若是什么都好,那必然……”
小楼:?
我:“你看,这么有钱的王老五,绯闻花边都没有一个!”
小楼:“你要表达什么?”
我和蔼的得出结论:“他必然是有隐疾的!要不就是不举,要不就是个受!”这年头不是很流行的么!双双让直女们欲哭无泪。
此语刚说完,脑袋上立马挨了一下,小楼义愤填膺:“我呸!你才受!你等着,你等我给你找个他的图片,让你看看什么是天之骄子,孟煜谦就是!喜乐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你的心态真是太扭曲了!”
我委屈的揉脑袋,我怎么能给人这种心理扭曲的印象呢!我不是一直都很向上的么!再说了,我嫉妒他?我嫉妒他什么?嫉妒他有隐疾?还是嫉妒他是受?
前者我低头瞧瞧自己裤裆,这辈子无望,后者我抬头思考片刻,今生无能……
我嚼着煎饼,看着她在我电脑上一阵猛敲,一会儿捣鼓个侧脸,摇头,不好看,这张显示不出他威武。
我伸出半拉脑袋看了看,除了能看出半个脸蛋没什么特别的,倒是看来看去有些许熟悉之感,这也太大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