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亭把婚服练成天衣,是想让我以后每天穿婚服么?
不过,我整日穿红色的衣服,娘亲的手艺又是如出一辙,是不是婚服,根本就看不出来。
蓝亭替我修复好天衣后就走了,神界事物颇多,他多在东海呆一分,都是强挤出来的。
老龙王率领众人去送蓝亭,我没跟着去。
道别的话已经说过了,众人都在场,我去了也只有看着别人说话的份儿,不如不去。
一个人回到和娘亲的家,在门口却碰见了解语。
看见解语的时候,他正着急的在门口打转。
我走上前问他怎么在这里,他拉着我神秘兮兮的进了屋。
把屋门关上,解语有些不自在的问,“神针还在你身上没?”
我把神针化的筷子簪子抽下来,递给解语,“给你”
解语不接,讪笑道,“我就看看。”
“看看?”我疑惑道,“就只是看看?”
“厄……就只看看。”
“哦。”我把神针重新Сhā回头上,“你看也看过了,赶紧跟蓝亭回神界去吧。”
“就知道神子”解语鄙视我道,“那只小狐狸差不多要醒了,你自己担着点。”
我了然道,“睡的够久了,也差不多该醒了。”
“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解语郁闷道,“我以为你听到会很开心,还特意跑来告诉你。”
“你跑过来不是看神针的?”
不自在又回到了解语的脸上,“跟它呆着一起那么久了,早就看够了。”
我好奇道,“狐昔会醒过来你早就说过,时隔那么久,早就该醒来了,还值得你撇下蓝亭特意来告诉我一声?”
“是神子嘱咐的。”
不等我问,解语又道,“狐狸狡诈,你小心就好。”
解语风一样的飘走了,开了的屋门又重新合上,我不解的从戒指里拿出狐昔的缩身。
摸样还是那个摸样,据天劫已经过了太久太久,这一觉他也睡了太久。
醒来,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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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是十多年,现下,四海局势已定,修整工作已经到了收尾的时候。南营和清水的解药虽然还没找到,但有冰冰的悉心照料和大荒各种名贵的药草养着,俩人不但都醒了,伤势也稳定了,只是还不能出玄冰之地。
十多年来,我东海、玄冰之地、大荒,…一线的跑着,过的也是充实。
十多年唯一没变的,还是狐昔。
蓝亭的身份特殊,不能时常跑来东海同我见面,倒是解语来的勤。我和蓝亭的相见,大都是在梦里,这也应了以前解语说的话,想见主人?做梦吧
就在前几天梦到蓝亭时,蓝亭说,狐昔差不多就是这几天醒了。
可我等来等去,也还不见他醒。
昨天领了冰冰开的药单,今天又要一大早的去大荒找迷谷采药。
这些年,大荒的名贵药差不多都被我糟蹋了,身为看管的迷谷不但一点也不心疼,每次我去还窜唆我多采点,我严重怀疑,他是想我采光药草,这样就不用看管大荒了。
拿个空酒坛,提去院子里,把封在地下的酒坛拿出,倒一坛给迷谷准备的桃花酿。
娘亲走了,留下的酒也越来越少了。娘亲留的那坛庆功酒我一直藏着没开,准备等到南营和清水好了之后再喝。
迷谷嘴刁,为了顾好迷谷那张嘴,我托解语在神界采了桃花,摸索着给他酿酒喝。
好在有娘亲留下的酒引,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反反复复几次后,也有个酒味了。
给迷谷试了几次酒后,迷谷只夸神界的桃花就是不一样,只字不提,酒的味道怎么样。
我怀疑是酒不好喝,但给解语试酒,解语说,味道还行,然后毫不客气的拿走了一坛,说是要给蓝亭尝尝。
结果当晚蓝亭就来了我的梦里,笑我说,酒的味道甚怪,不过虽然怪,却也好喝。
我被蓝亭这样说,心里好气。
心道,迷谷和解语,都不是好人
一个不说真话,一个不说假话
提上倒满的酒坛,趁着太阳还没升起,赶着去大荒。
路过龙门,侍卫看我提着酒坛,笑问是不是又要去大荒。
我言道是,侍卫呵呵笑道,“迷谷仙人真是有福,姑姑每次去都给他带酒。”
每次听到他们叫我姑姑,我就忍不住想杀人的冲动。
都怪老龙王,分什么年龄等级。东海的老水族经过上次大战死了太多,老龙王就把余下年长的水族当做稀有品的供着,说那是东海沧桑的证明。
又以一个纪年为标准,在东海年龄到了却还没有称号的,都按照年龄的称号叫。
每族的生存纪年不同,悲剧的是,我的年龄从前年开始,已经从姑娘变成了姑姑。
没有称号的我,现在被人见到了都叫姑姑,我向老龙王反抗了几次,老龙王每次都说,“等你越了龙门,有了称号,他们就会改口了。”
龙门要等到东海修整完才会举办,闹的我现在每天都想着龙门快点建好,让我早日摆脱那个老名字!
卷二,四海之主东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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