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影?不,他对她恨之入骨。
刑天?不,他已不是那个纯真的孩童,他派人杀害了她的亲娘。
剩下的就只有神秘的吸魂仙子了,但如何才能找到她?
……
雪花,在风中纷纷扬扬地飞舞,明月站在宓妃的身边,看着一座座触目惊心的墓碑,感觉双眸干涩,却始终不见泪水。
“你令堂的,原来躲在这里,怎么一声不响地离开,让本大爷和僵尸脸到处找。”
此时,一声破雷而出的叫骂声由远而近,明月回眸一笑。
“对不起,我只是看到宓妃——”说着,便要搜索洛宓妃的身影,却发现只有自己,十分疑惑,“咦,刚才还在的……”
“什么宓妃?我看到的就是你这个笨蛋,要不是本大爷来拜祭小掬花,估计还在外面瞎找。” 蚩尤压根儿不晓得她在说什么,白了她一眼,然后跪在坟墓上参拜。
“对不起!”明月蓦然想起自己的鲁莽,一脸愧疚。
“哼!”拜祭完毕,蚩尤站起来,肩上扛着大剑,撇撇嘴。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月再次真诚地道歉,同时凝望眼前的一座座墓碑,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她暗自对那些死者说:“对不起,各位!对不起,亲娘,我一定会找出凶手!”
“哼哼!”蚩尤并没有察觉明月的心思,得意地抬头了头,但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很没形象地摔倒在地。
“你还对小掬花余情未了?”
“你令堂的,什么叫余情未了,本大爷只是觉得应该来拜祭她,还有他们。” 蚩尤火气十足地跳起来,连忙替自己澄清。
“哦!”听闻,明月心感愧疚,不知如何应答,但见蚩尤走到刑天的坟墓前,把鲜花放在上面,忍不住告诉他,“小天还活着,你不必……”
“他死了,我认识的刑天已经被吸魂仙子杀死了。” 蚩尤低头,语气坚定地说。
“……”想到蚩尤一向把乖巧的刑天当做弟弟,想到他得知刑天还活着,还背负了残酷的真相时的反应,明月识趣地闭嘴,同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蚩尤,当初你被吸魂仙子偷袭时,有见过她吗?”
“没有,她包得太严实,出现得很诡异,不过,本大爷倒是闻到一种奇特的花香。” 蚩尤皱了皱小巧的鼻翼,道。
“可以形容一下么?” 明月热切地盼望着。
“额……谁知道!对了,你怎么问起这个?该不会……你想去找她?” 蚩尤想了想,眯缝着小眼睛,盯着明月。
“嗯,我想,或许疑团的突破口就是她。” 明月托起尖细的下巴,认真地回答。
“不行,那人太危险了。你没有听到邵云影那个家伙说的话吗?雪月城夜晚不能外出就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关系,我们还是赶快回去。” 蚩尤感觉自己听了不得了的话,立马拉着明月的手,往琉月馆的方向走去。
“对!就这么办!蚩尤,我们走。” 明月沉思了片刻,毫不理会不理会发呆的蚩尤,猛地拉着他往另一边走。
“等等?回去是往那个方向走,你往哪走?” 蚩尤还没察觉到不对劲,等他发现,已经太晚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搞不好会找到吸魂仙子。” 明月此刻的笑容因为信念的坚定而大放光彩,但蚩尤面对这个绝色的笑颜,却嘴角抽筋。
“天哪,让将臣知道,本大爷会死得很惨的!”
月上柳梢头,漫天飞花稍霁,树影重重,阴森之风,冰寒之冻,笼罩着说不出的诡异氛围。
明月走到此处,已确定就是那个黑衣人曾经带她到过的地方。
这里有一种死亡的气息,这是那晚带给她最深刻的回忆,不过,此刻却成为她最重要的回忆。
“笨蛋明月,你在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黑?”来到如此诡异阴森的地方,蚩尤心里一阵荒凉,但见旁边的明月笑声从容,突然用手帕绑着自己的双眼,一脸黑线。
“没办法,那天晚上我看不清楚,只能遮住眼睛,靠感觉找出那个地方。” 明月胸有成竹,径直往前摸索。
“搞不好你是一只狗,这种地方有花香都能闻到?而且也不见得是吸魂仙子身上的花香。” 蚩尤见明月战战兢兢地在前面摸索,忍不住在身后腹诽。
“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明月知道蚩尤又在撇嘴,忍不住轻笑起来。
“哼哼!”
蚩尤不屑地冷哼两声,突然发现前方有障碍物阻挡明月的去路,立刻跑过去把它们清除掉。
此后,这成为他的必要工作,把他郁闷得大剑乱挥。
“就是这里!”
“哪里哪里?”
蚩尤正在狠狠地教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却闻身后的惊喜叫声,连忙把怪物踢飞,走过去,左右张望。
“没错,那天晚上,黑衣人把我劫走,经过这里时,我就闻到一股花香,原来是罂粟花的花香!”
明月扯开眼睛上的手帕,映入眼睑的是一望无际的罂粟花,花丛间蛾蝶飞舞,在灰暗阴冷的天地间,显得异常诡异。
“哦,就是这种花香,原来是罂粟花!” 蚩尤愣了愣,心里十分佩服明月的第六感。
“怎么样?佩服我吧!”看到蚩尤一副惊呆的模样,明月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狠狠地捏了一把。
“哼哼,本大爷只佩服女人的第六感!” 被看穿心思,蚩尤瞬间红了脖子,不服气地转过头去不看她,却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笨蛋明月你看,那是什么玩意?”
《萌月的囧生活》阿兰若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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