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淘沙,百炼是金,也正是这支两百多人的队伍,成就了ri后名满天下的岳家军,也成就了一代名将。
韩世忠与众人都感觉疲惫,看着与岳飞在一起的六人,人人身上是血,不少的伤口还有血在往外涌。
韩世忠说道:“要不给几位包扎一下伤口再走?”
岳飞摇头说道:“不,我们继续北上,看能不能找到我们的兵马。后面的追兵并没有离去,要是我们停下,怕他们调头追来,我们这不足两百人,再也杀不下去了,如今人困马乏,但又停不下来,不知道韩大哥有何高见?”
韩世忠笑道:“在出雄州前,我曾查过王禀的行军路线,以王禀的才智,他的大军不会离高粱河很远,照我们现在的位置,继续北上,再行个四ri,应当可以看见王禀大军的营地。”
岳飞说道:“好!我们就北上,大家身上都还有两ri的干粮,再熬两ri就好,顺路也可打些野兽充饥。”
王贵说道:“岳飞!兄弟们都有伤在身,只怕走不了多远。”
岳飞说道:“我知道,但是现在必须走,留下就只有死,在下知道兄弟们都有伤,但是就这样死了只怕谁都不甘心,这个仇我们必须报。”
王贵等人一听,见岳飞的坚定,个个表示愿追随岳飞,岳飞与韩世忠对望一样,一声轻喝,“驾!”
追风四踢一扬,带头前去,直到ri落时分,方才寻了一处破败的村子落脚,顺便休息一下,也好给受伤的兄弟包扎一下伤口,为了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岳飞与韩世忠商量一番,决定岳飞、韩世忠二人值夜,以便明ri赶路,也好让兄弟们养一下身上的伤。
韩世忠只受了一点轻伤,但看着岳飞受的伤比自己重,担心岳飞受不住,要岳飞去休息,自己来守夜,且被岳飞拒接。
月夜清辉,岳飞盘腿坐在村外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月光下残破的村子,心中起伏,偌大的一个村落,尽然没有一人。虽还未初夏,也让岳飞感觉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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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世忠且走了过来,看着岳飞说道:“此次伐辽,岳老弟是如何看的?”
岳飞苦笑,说道:“伐辽很难,就算是胜,也会付出代价,就昨夜的情况看来,阻杀我们的人不是很多,前来追击的人更少,但且给了我们不少的麻烦,现在看来,他们的战力在我们之上,特别是铁骑,强我们数倍。”
韩世忠一阵叹息,说道:“难得岳老弟有如此看法,要大宋的将领都如弟,宋,能不胜吗?”
岳飞说道:“韩大哥何必如此,这王禀不也是一员猛将,还有大哥你。”
韩世忠凄苦一笑,说道:“只是可惜,大宋重文轻武,朝中可看破时局之人少之,大多只为高官俸禄,如今这童贯大人,只怕更有野心,此次北伐,将领除西军的王禀之外,都是其亲信,而行军路线,最有可能与大辽猛将萧干会面的就是王禀此路,出征之时又故意削弱了王禀所部的实力,一切军资也偏向刘延庆所部。”
岳飞一笑,“原来韩大哥每ri饮酒,且是酒醉心明,一切看的透切,难怪吴敏大人如此看重大哥。”
韩世忠与岳飞尽然一夜畅谈,且是不知,就在此时,一只求救的信鸽,飞往雄州。
雄州宣帅府的大堂之上,童贯看完飞鸽送来的传书,脸sè铁青,手中一用力,一只上等的青瓷茶杯尽然在手中破碎。
辛兴宗站在一旁,看着童贯,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童贯说道:“杨世可部兵败,王禀被困,刘延庆部且不可援助,眼下如何是好?”
辛兴宗说道:“要不令种师道部前去援助,最多四ri就可到达,同时让刘延庆立马向王禀靠拢。”
童贯说道:“不可!传我命令,要种师道部死守白沟河,此来雄州门户,另外飞鸽传书给王禀,令王禀往白沟河突围。”
辛兴宗明白,童贯是想消弱西军的影响力,但也不想让西军全军覆没,童贯此记,且是毒辣。只是童贯还不知道,种师道已经在败回雄州的路上,近一万人马,被萧干的八百人马杀的狼狈逃回。而此时,牛皋、彭玲二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将一个还没有兵败的消息传回了京城,就在吴敏知道消息的前一人,童贯兵败,退回河涧府。也正是这一消息,让童贯放弃了率军回京的想法,给大宋避免了一次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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