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玩秋千,小五就得给她推秋千;小静踢毽子,小五就得给她捡毽子;小静扮护士玩打针,小五就得当病人;小静练习扔石子,小五就得用脑袋给她当靶子(终于明白某人据说脑袋曾经被砸坏过,而某人砸某人的脑袋总是百发百中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小五也乐在其中,因为他的童年终于不孤单了,小五很感激小静。
“小五,我们一起种棵树吧!”小静指着爸爸拿来的一棵小树苗对着小五说。
“好啊!”
两个孩子兴奋地在院里刨了个小坑把小树苗放进去,压平,浇上水。
小静拿出个小刀来,在小树上歪歪斜斜地刻道:“小静ê小五”。
记忆如同打着柔光的电影般播放着,我的嘴张得要多大有多大,直到盛武昊说:“喂!嘴张那么大干吗,丑死了!”
我的意识终于才飘了回来,回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不是吧……”
简直怀疑这段回忆是他为了凑个毫无新意被无数言情小说用滥了的青梅竹马桥段而趁我不注意偷偷放到我脑袋里的,不然怎么我以前完全没有回想起来,现在才历历在目?
可是摸着树上的歪歪爬爬的曾经是由自己的小手刻下的,如今已经有点长裂的小字,感觉像是找回了遗失的自己。想不到童年的我比现在还恶劣呢!看来我的人品并非变差了,而是从来没有好过呀!
我在六岁前的名字是叫郑小静,因为自小就有儿童多动症的嫌疑,所以奶奶就给我起名叫“小静”,可惜后来发现这个名字一点儿约束力都没有,又有点太耳熟能详,老爸就把我的名字改成比较有特点的迷彩。
我小时候和小五只在一起待了半个月,居委会主任就找上门来说不可以随意收养孩子,如果要办手续,我家由于已经有我了,又不符合收养条件。结果老妈只好忍痛将小五送到了孤儿院去。后来我们就搬了家,小五这个名字也在我的记忆里消失了十二年。
原来盛武昊就是小五,怪不得他会成天嚷嚷着要保护我,怪不得他在医院门口时会盯着戴着儿时的黑框大眼镜的我看半天,怪不得……那他会对文晓静好,是因为她也叫小静吗?
“你……怎么会从小五变成盛武昊的?”我迟疑地问道。
“我是被收养的。”盛武昊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