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在一床,楼佳儿果然就不容许我碰她了,像大多数飞横跋扈的家庭妇女,动不动就对不听自己的招呼,晚上不按时回家,或者暗藏私房钱却一朝被发现的老公,实行性制裁。手刚刚伸了过去,就被她毫不留情地给扔了回来。再伸,再扔。拉锯战似的。
我无奈地嘟囔着,“作啥呀,作啥呀。”楼佳儿白了我一眼,干脆扭过身去,面壁而卧,彻底地不理我了,把我丢在一边寂寞难耐,了无生趣。我只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和楼佳儿进行温存,说实话,其实我挺喜欢yy的,有时yy比真刀实枪的操练更有意境,最起码yy可以由着自己性子使劲来,充分发挥想象力,天马行空,不怕你做不到,就怕你想不到。可是要轮到实践,你还得照顾别人的情绪,要懂得配合,不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这下行动就要大受限制了,快感说不准也大打折扣。
等我yy到了兴头,楼佳儿却已经沉沉地睡去,鼻息轻盈,像吹过兰花的微风。我浑身躁热,不知道如何释放我内心淤积的能量,思来想去,正准备再次求助自己的右手。只见楼佳儿朝我翻了一个身,嘴里又含糊不清地叫了我一声名字,“死刘天”,一只手就抱上了我祼露的胸膛。这是楼佳儿跟我在一起的老习惯了。晚上睡在一起,喜欢抱着我,才觉得安全。我不禁大喜,眉开眼笑,顺势便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后来我才发现,楼佳儿同样也是个小色女。她经常要我走路不能看别人只能看她,轮到自己见到了兵哥哥,却两眼直冒精光。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她有兵哥哥情结。楼佳儿的老爸就是行伍出身,只不过后来退了,在家开了个大工厂,到如今已经养了好一班工人。每次见到工人,都要说上一句,“同志们辛苦了。”工人们也都一边干活一边齐声回答,“为人民服务。”像部队里似的,规矩不少。
楼佳儿她爸在参军的那些年里没当过领导,不曾体会在一帮下级的陪同下巡视、检阅部队的乐趣,现在终于可以弥补上这一遗憾了,不免有些乐此不疲。正因为有这样一个老爸,耳濡目染,爱屋及乌,楼佳儿从小就对当兵的有好感,觉得做男人的,都应该像是当兵的。要威严、男子气,干净、利索。她老是见我头发长长的数月不打理,就很来气很看不顺眼,有天干脆就操起一把剪刀,赤臂上阵,要给我给剪成当兵的小平头,这样才能叫她心里不别扭。
面对着这样的强权统治,在那一刻,我也血气上涌,像捍卫着自己贞操的烈女,誓死不从。楼佳儿自然扭打不过我。我只要稍稍一用腕力,楼佳儿就缴刀投降。只见她恨恨地将剪刀往沙发上一扔,扭头就走,并丢下一句话,“你看着办吧。有它没我,有我没它。”挺像清兵入关时所颁的剃头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话说那天经过一家政府机关,她就走不动路了。很花痴地朝那门口使劲地发呆。我以为她累了,很好心地说,“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她却置若罔闻。其实我也累了,很想找个地方搁一下ρi股,于是便拉起她,往一家冷饮店走。她百般推脱,就是不肯轻移莲步。我一看不对劲,顺着她眼光一瞧,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有两位兵哥哥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门口,趁没人时,还间或嘀咕上几句。他们也许没想到,居然有粉丝在用崇拜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快把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给拔光了。
我很大度地对楼佳儿说,“看吧,看吧,好好看吧。”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要不你留下也可以。”
话音刚落,楼佳儿就狠狠地踩了我一脚,差点让我蹦了起来。那两位兵哥哥这时也注意到我这边发生的情况,立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警惕不轨。
这让我难堪。很有些奇怪地问楼佳儿,“你不是喜欢吗?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让你看个够吗。你还可以去问问兵哥哥,他们要是乐意收留你,我就行行好,学学人家孔融让梨的精神,也乐意把你让给他们。”
楼佳儿这时候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兵哥哥的身上,她也丝毫不顾兵哥哥投射过来的眼光,一把就拧住了我胳膊上的细皮嫩肉,大声大气像个恶婆娘地说,“为什么我看兵哥哥,你就不生气?”
我咧着嘴直哼哼,“小生不敢啊。”
“哼,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楼佳儿不依不饶,“我说我被人吻过,你也不生气。是不是我以后被人欺负了,就是离开你了,你都不生气?是不是你心里没有我,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告诉你,以后一次机会都不给你了。”
我目瞪口呆,被楼佳儿一顿乱棒给拍晕了。女人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都知道女人在两军对垒时擅长于旁敲侧击指桑骂槐,没想到也是借题发挥的高手。果真是作出人间冲向了仙界了。这叫我如何应付?!没法说得清楚的。
我的脑袋有些嗡嗡作疼,那些被我冤死的蚂蚁军团,打着复仇的旗号,在里面纵横驰骋,搅得个天翻地覆。我一阵无力,脑袋耷拉了下来,举鸟投降。这时,整个人的影子被倒映在地上,像个硕大的变形了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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