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那姑娘:亚洲老乡
说完这话的变态朱,马上又开始生龙活虎,像条打不跨斗不倒的硬汉子,频繁出入酒吧以及各类夜场,准备扩大在那位姑娘身边所耽误了的交际视野。
我懒得和他同流合污,任由他胡来,谁知道,这种疯狂的背后,是不是有一颗受伤了的心呢?!就让他用疯狂自我疗伤去吧。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每天出现在办公室的变态朱,不见精神有多好,眼窝也黑了一圈,但头发清爽,面部滋润,显然是洗了澡,还保了养的。这些细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衬衣每天一换,而且前天的衬衣和今天的衬衣,必定是颜色分明,让人能一目了然。这就叫我很是奇怪,这小子,内裤也未必一天一换,干吗这么勤换衬衣?!也没见过这么爱干净的。
还是变态朱亲自解了我心头的结。“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得这么做吗?”变态朱神秘兮兮地问,有着掩饰不了的得意。
“我正想请教呢。”我自然不耻下问。
变态朱把他的嘴附到我的耳边来,“知道不,哥们我以前还工作一个地方,在那里,如果每天不换衬衣,会被同事取笑的。这不是关系到个人清洁问题,而是……”闻言我心中一抖,再也不避变态朱嘴里那些残留的酒气以及不知名的女性体味,直扑我的耳膜,污染我的耳道,蹙起眉头,耐心倾听,“……而是,你要不换衬衣,人家就有足够理由怀疑,你晚上没有回家……晚上没有回家,你知道又意味着什么吗?”我趁机点了点头,好让自己的耳朵远离了那只嘴巴几厘米,“现在我女人不在身边,是特殊时期,可不能让外人抓住了把柄。”变态朱说得意志坚定,威武不能屈。
我由衷佩服,看来这个世界上,权威不如政府,腐败不如贪官,才华不如我,nb不如你变态朱。
可变态朱的高兴劲还没过几天,又开始玩消沉了。而且这消沉来势凶猛,黑云压城城欲摧,漫卷红旗遮白日。一连几天,连衬衣都没顾得上换了,甚至在吃饭时染上了油渍,变态朱也只是随手用纸巾擦了两擦,擦得油渍由原先的小原点,扩大了地域。这种情形让我担心,上下其手,没发现他有得病的迹象。
就在我把掌心按贴他的额头之上,以度量体温是否正常时,变态朱有气无力地说,“没用,查不出来的,我得的是心病。”
这话还得从头说。变态朱的那位姑娘直奔英国之后,一到目的地,就有几个同学前来接机。照说这体现了同学之间的友谊,是值得鼓励的,作为间接受益人,变态朱也应该表示感谢。试问,当年我们初读大学,不是被高自己一年级的师兄师姐接入学校的?等我们读大二了,不也同样承担起了做师兄师姐的责任?!但变态朱心里知道,自己当年那么积极地迎接新生,帮他们签到,领他们缴费,又给他们引进了宿舍,何尝不藏有别的居心?!每年的新生中,总会冒出几个让你眼前一亮的小丫头,她们清纯,新鲜,像早上七八点钟的瓜,还滴着露水,更重要的,她们要多愚昧无知就有多愚昧无知,不比那些在学校待久了,见惯了风月,老油条了,正好是大二男生及其以上男生的趁早下手对象。前面说的我那舍友,就是靠这一手,便在自己大二时,率先解决了个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