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说没有,显然不符合实际情况。说有,显然跟自己过不去。我一时也搞不清楚,在外人看来,这个时候的我,到底又该貌似什么。
“咳,不问你了,一个男人身边有三瓜两枣的,都正常不过了。”小于老师很通情达理,“变态朱早就跟我说过你了,说你是才子,是单位里的一支笔。小田就喜欢这样的牛人。你说对吧,小田?!”说完,小于老师将脑袋微微左转了十来度,口水直朝小田喷去。小田自然也不含糊,“那是,要不你让我坐这里,我就乖乖地坐在这里?!我一眼就看出刘哥不同凡响。”
“哈,是了,我除了喉咙不响,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哐啷作响的。”我奋起反击,可不能被小丫头给灭了威风。
小于老师这时伸出右手来,做出要握手告别的架势,我正准备抬起ρi股,上前进行对接,不料那手伸到半途,却急速地拐了个弯,一下子和前胸保持了平行。然后像得了痉挛似的,抖了几抖,我这才发现,一只闪闪发亮的表,从西服的袖子里钻了出来。小于老师拿眼一瞧,又一瞧,又又一瞧,瞧得没完没了,让我有点心烦,挪开视线直瞟窗外,小于老师才嘿嘿一笑,“什么浪琴,还不如一只电子表来得明白……你知道浪琴不?!”接着,小于老师支起下巴冲我一点,又冲小田及另外一个女娃分别一点,点得意味深长。
我只好傻笑说,“我不懂的,我只知道劳力士、天梭、江诗丹顿啥的。”小于老师像吃了药似的,开始报时,“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二十分零七秒。”说完,又将手抖了几抖,将那只浪琴重新抖进了西服衣袖。这才正常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了,不然老婆在家,又得发神经了。还是你们这帮小年轻好啊,没有任何束缚。”小于老师说。
那我还能怎么办,只好应和。心里却有些不舍小田。
“小田,你打算怎么办呢?”小于老师终于将问题提到了点子上。
“我们都大四了,宿舍里的姐妹们有的在外面找地方住了,有的陪男朋友去了,回那也没多大意思。”小田说着,直拿眼睛瞟我,瞟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却故作不知。这让小田不禁有些丧气,“我还以为刘哥接下来会请我继续泡吧呢,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我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连忙说,“哪里,哪里,就怕美女不赏脸。”
小于老师像解决了一个重大疑难问题,卸去了一包袱,兴高采烈地跟我一挥手,“走了,哥们,等变态朱回来,我们三人再详谈。”又冲着小田一挥手,“玩得尽兴一点啊,不要让你刘哥不高兴。”
我则忙着接他前面的一句话茬说,“可以,可以。”心里却说,“可以滚了你。”小于老师这才招呼上另一个女娃,雄赳赳气昂昂地跨出了咖啡厅的大门。临出门前,那个女娃却不忘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冷中带刺,刺中带钢,扎得我那白玉无瑕的小脸盘,一阵阵地发麻。我心里不免有些心虚,思前想后,也没找到得罪她的地方——语言上,肢体动作上,对她都未曾有过骚扰。莫非,莫非是我冷淡了她不成?!就在这一愣二傻三发呆之际,小田这才说上了一句,“一对狗男女。”语气轻蔑,比刚才那眼神还要让我发冷。
我不禁一愣,“你说什么?”
小田连忙掩饰,“没啥,没啥。真的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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