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样,韩红玉的工作没有了,校长先前是给过她恩德的,这个时候不能将他拉下水。
她必须快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可是又要搬到哪里呢?
书,就捐给学校的图书馆好了,这套行李是她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下的,很简单的床被,但毕竟是生活的必须,带走。
她在犹犹豫豫的收拾着这样和那样的东西,没有注意门口聚了很多人。
“老师,他们为什么要开除你!”李楠站在门口质问。
韩红玉忽然感到一阵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为什么不管是谁的错都要自己来承担这错误的结果!
红玉没有说话,仍是在低头收拾东西。
李楠突然跑进来,一把抢过韩红玉手里的东西:“老师,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是女人,因为一个叫贺谦益的人曾经说想要和我结婚,因为他又不想再和我结婚,所以才要我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红玉满眼泪水,那泪水里是委屈,是愤怒。
“老师,你先不要走,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李楠拦住韩红玉。
“谢谢,你们,有你们这些人挽留我,我已经很知足了。真的谢谢你们,孩子们,我有一个和你们一般大小的女儿,只是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你们给我了再次尝试母亲角色的机会,我真该谢谢你们。好了,你们去上课吧。”
“老师,你准备去哪里?”李楠拉住韩红玉的手不肯松开。
“世界很大我很小是吗?会有地方去的。”红玉想摆脱开李楠的手。
“不行,贺老师说,你说他从外面捡回来的,你没有地方可去。”李楠就是不肯放手。
“不是,我可以先找一个住的地方,然后在找一分工作,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你们放心吧。”红玉终于将自己的手脱开,“你们要记得你们该做的事啊。”然后微笑了一下,带着满脸的泪痕离开了。
“老师——”是学生们的呼唤,可是韩红玉已经没有资格再听了。
走出校园,看到茫茫的天际,韩红玉知道未来也同样这样茫然。
她一定要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自己在跟谁斗,尽管她已经觉察出对手是一个很强大的,但是她这一次不想这样败下阵去。
在第一次离婚的时候,她因为是这样想的,但是等待她的是一段婚姻。
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她没有目标,她前进的脚步依然有些迟疑。
这样提着旅行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偶尔留意一下街上的小广告。
一辆轿车飞驰而过,扫了红玉一脸的尘土。
红玉只得背过脸,恨恨的诅咒那个司机,没想要她的回头,车也掉过头来。
“红玉——”一声呼喊,那是贺谦益。
好,今天见了面说清楚也好。
韩红玉冷漠的站定,在街上,她巍然而立,像等待着来敌的进犯。
贺谦益下了车,“你为什么要离开呢?那天你为什么不来参加爸爸的葬礼?还没有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吗?”
韩红玉一阵冷笑:“交给你?我为什么要把自己交给你,你又是谁?”
贺谦益也很不愿意:“你怎么没有一个解释呢?去世的是我的父亲,我八年没有回家了,回家看见的就是他的尸体,我该是怎样的心情!”
“我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韩红玉虽然有些不忍,可是在怒火的驱动下,完全不顾了。
“我们上车聊,我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贺谦益不容分说将韩红玉拉到车上,然后碰的关上车门,发动了马达,飞驰出去。
韩红玉批命的拉动车门,无奈车门自动上锁,就是拉不开。
“你安静点!”在离公园不远的地方,贺谦益刹了车。
天已经渐渐黑了,街灯渐渐亮了起来,夜色开始这样拢住这个城市。
贺谦益从车上下来,倒了一个门坐到韩红玉的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