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知道啊。”

李楠撇了撇嘴，“他会经常带个女人回家，不过每次都不一样。他说，你是男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因为这，我才说什么也不肯在一中上学，跑到市郊的私立中学去。”

“李楠，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没关系，我见都见过了，害怕什么！”李楠把最后一口牛­奶­灌下去，忽然又像他爸爸的卧室看了一眼，然后对韩红玉说：“韩老师，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李楠走出餐厅直奔他爸爸的卧室，敲敲门，便敲边喊：“爸爸，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要钱吗？我的皮夹子里自己拿。”里面是男人的声音。

“不是，是我在学校里打架了，老师要请你去！”李楠带着恶气嚷道。

“什么？兔崽子，你又惹事了？”门忽然一下子打开了，男人穿着睡衣冲了出来。

李楠往后面一退，男人的巴掌没有落到李楠的身上。

李楠哈哈大笑：“爸，过来！”然后上前拉住爸爸的耳朵低声嘀咕了几句。

男人转脸向餐厅偷看了一眼，然后一个巴掌拍在李楠的后背上。“你先去，我马上来。”

男人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衬衣，长裤。

李楠领着男人来到餐厅。

李楠指着韩红玉说：“爸，这是我给自己找到家庭教师，韩红玉——韩老师；”又转脸对韩红玉介绍男人：“韩老师，这是我爸爸李克强，开酒店的。”

男人彬彬有礼的上前伸出手：“韩老师，你好。我平时工作忙，不常回家，楠楠就交给你了。”

李克强四十多岁，却完全没有四十多岁男人的那种臃肿和肥胖感，依然神采飞扬。

韩红玉微笑着点点头：“希望我可以胜任，而不是误人子弟。”

“韩老师，你太客气了。”转脸看了一眼餐桌，“怎么？早餐还这丰盛啊！”

“那当然，韩老师可是身兼数职。”李楠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你可以尽情享用了，我要上学去了。”

李楠招呼了自己的司机，韩红玉感到很不自在，“李先生，您慢用，我去送李楠。”

“韩老师，不必客气。李楠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又司机开车，你就放心好了。用过餐你就自己忙自己的吧。”

韩红玉答应一声，便径自上楼了，她听见背后卧室的门开了。

“克强，那女人是谁？”是昨晚的那女人。

“我儿子的家庭教师。”

“住在你家？”

“嗯。”

男人已经坐在餐桌边，话越来越少。

“我今天就在陪你一天好不好？”女人伏在李克强的背后，撒着娇。

李克强放下手里的火腿面包，“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在家里吃早饭，你可不可以安静点！这么罗嗦的女人，你可以走了！”李克强从皮夹中掏出一打钱摔在桌子上，又掏出了一张，“这是给你打车的，这是昨天讲好的。好了，可以走了。”

“你不是说你很喜欢我吗？”女人伸手拿了钱，忽然正­色­说。

“哈，笑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要相信！那不过是应急的措施罢了！滚吧！我想吃饭了！”女人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不走？那好，”李克强伸手去抢女人手里的那一百块钱，“我叫司机带你走！”

女人没有松手，吵着离开了。

这一切刚好被站在楼梯口的韩红玉全部看在眼里。

李楠，可怜的李楠！韩红玉在心里默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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