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的游戏玩得正欢，李克强已经回来了，看见儿子在玩游戏，便也坐在电脑旁，指点着儿子，偷眼看着韩红玉。

韩红玉的脸­色­很难看，完全不像昨天晚上的荣光照人，李克强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

儿子还在笑，李克强偷偷捅了儿子一下，指指韩红玉。

李楠很聪明，偷偷像爸爸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韩老师，我们回家吗？”李楠招呼着。

“哦，回家？啊，对。”愣愣的韩红玉忽然被唤醒，她的脑子里有着一个不安分的音符在跳动着。

李克强打电话叫司机备好车，李楠和韩红玉一起钻进了电梯。

人们还在狂欢之中，大厅里还可以听到男人们的吆喝声，猜拳行令，让酒敬宾，有的文雅有的粗俗；到处可以听到女人的扭捏声，或娇柔，或谄媚。

“李楠，你来这地方好像太早了些。”

“怎么会，我们班的好几个男生都有了女朋友，而且有的已经住在一起了。我们不小了，已经十六岁了。”李楠很骄傲自己已经满十六岁了。

“你呢？你有女朋友了吗？”韩红玉侧脸问李楠。

“我？我和爸爸有个约定，爸爸一定要比我先恋爱，爸爸不结婚，我一定不会先找女朋友。”

“你和你爸爸这一点也要有默契啊。看来，你已经找到家庭的温暖了。”红玉想，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自己不能总是依靠着照顾一个孩子来生活。

电梯开了，穿过长长的走廊，司机已经等在门口。

李楠将红玉送上车，自己坐在红玉的身边。

“可是我还缺一个妈妈。”李楠瞟了一眼韩红玉。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希望你不要代替别人做决定，李楠，当你把自己的想法加给别人的时候，会给别人造成很多困扰的。”

李楠看了看韩红玉，低下头看着车窗外不再说话。

很晚，李克强还是没有回家。李楠等不到爸爸回家不肯去睡，韩红玉逼着他上床睡下，并承诺替他等李克强回家。

夜里一点的时候，她听见外面有汽车的鸣笛，便开了门。

“李总——”一个女人的娇媚的呼叫，“让我留下来吧，我会伺候你的。”

“不行，不是讲好了吗，该给你的你已经拿走了。快滚，别等我生气！”李克强的舌头有些短，但是话还是清楚的。

红玉看见司机将李克强一半抱着一半扶着的送进来。

“韩老师，李总今天喝得有些高，你看——”司机有些为难。

“那就把他送到房间里吧。”韩红玉跟着打开了李克强的卧室的房门。

司机帮忙扒掉了李克强的外套和鞋子，把他放在床上，韩红玉给他盖好被子。

司机说要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给他打电话，他家离这里很近。

司机走了，红玉回头看看床上的李克强好像已经睡着了，顺手熄了灯，走出去。

门还没有关，就听见里面李克强翻身呕吐的声音，忙开灯进屋，李克强正想爬起来却已经在床边呕着，一摊污物散着难闻的酒气。